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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歲的時候?” “十六?!?/br> “哦?!蹦兄鞒治⒚畹嘏读艘宦?。 “我倒是比較奇怪傅秉英這邊,他看起來像是那種會說接吻好惡心的人?!迸鞒种噶酥?。 “噗、”粟正忍不住笑出聲,太有畫面感了。 “怎么?你知道內幕嗎?” 粟正連忙搖頭。 “我看你才是肯定舌吻過吧,你看起來很有經驗啊?!?/br> 粟正明顯突然感覺身邊有點涼,他全力抵抗:“亂說,我是看起來是壞男孩的好男孩?!?/br> “那你最近一次接吻是什么時候?” 粟正一下子愣住了。 他和身邊的傅秉英一時間,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晨間那一吻。 糟糕…… 遲疑讓女主持有機可乘,她得意地哼哼起來:“看來有鬼啊,快講,怎么回事,到時候剪掉?!?/br> “才不會剪吧!” “??!果然有情況!” 粟正意識到自己被人騙了,忍不住砸了咂舌。 “是很最近發生的事情嗎?上周?這周?昨天?天吶,不會是今天吧!” 明明只要隨便編個謊話就能圓過去,但是不知為何,傅秉英坐在身邊,就令他無法當著這人的面說謊。 “……今天?!备当⑻嫠_了口,所有人倒吸一口氣,粟正心涼了半截,又聽他說:“今早我去叫他起床,他為了賴床,親了我,想嚇跑我?!?/br> 女主持瞪大了眼,一時不知從何吐槽。 男主持趕緊救場,問:“那你被嚇跑了嗎?” “沒有,”傅秉英搖頭:“我把他抱起來了?!?/br> …… 中場休息,孫姐難得沒有訓他們,她正忙著跟導演組商量,能不能把剛才那段刪掉,經濟公司的老板也很焦急,大家都在交涉,爭取令對方退一步。 粟正簡直要被隨時隨地包圍的眼神逼到窒息了。 傅秉英是白癡嗎! 他簡直想放聲大罵,怎么能當眾講這種事情啊。 “我去洗手間?!彼谡玖似饋?,其余幾人沒惹他,特別是小卷毛,簡直是刻意地別開頭,不看他。 鄭嵐關切地看著他,但他自己的處境已經很不妙了,無力多言。 傅秉英不在,他在接老板電話。 粟正一個人跑進廁所,在門口放上了‘正在清掃’的牌子,期望得到幾分鐘的清凈。 人的弱點就是這么奇妙,他出柜不知道多少年了,但短短兩天的‘直男’生涯居然令他變軟弱了。 Gay又怎么樣?誰管得著? 粟正在馬桶上坐了一會兒,思考清楚了之后的應對策略,推門出去。 這時,進來一個清潔工打扮的年輕小妹,粟正本就有點尷尬,也不好質問她怎么叫都不叫一聲就進男廁了。 他走到盥洗臺洗手,小妹在他身后平靜地拖地,粟正沒在意,洗完后一抬頭,從鏡子里看到小妹正站在自己身后。 “你——” 一把尖刀刺入他的腰腹,切斷了他的聲音。 緊接著,兩刀、三刀、四刀……粟正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啊……啊……”粟正微弱地叫喊、掙扎。 小妹抖著手,神情卻像個最冷酷的殺手,她把粟正翻過來,對著他的胸口又插了一刀。寒光抽出的那一刻,粟正知道,自己的生命僅剩幾秒了。 第47章 叛軍 上 黃沙卷到臉上,像是蹭去了一層皮,刮得生疼。 耳邊傳來風的呼嘯,還有小女孩兒細細的抽泣聲,粟正茫然地睜開眼,天地間昏黃一片,沙土猶如惡鬼,迎面撲來,要鉆進他的眼睛里。 駝鈴聲似有若無地纏繞在耳畔,那聲音仿佛是一條線,拴住了囚車里每一位頹喪的重犯。 “快要天黑了吧?!彼谡]著嘴,含糊不清地說。 身邊的女人微不可見地點點頭,如同一塊枯薄的黃紙,幾近破碎,她懷里抱著一個小女兒,臉上掛著兩滴干涸的淚水,呼吸微弱。 那是他的女兒。 粟正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有個女兒,就算有,那也該是打扮的美美的,像個小公主一樣的姑娘。而女人懷里的孩子,因為常年饑餓和營養不良,面黃如銅,這些天又在風沙中吹刮,臉上的皮膚像龜裂的泥土,翹起干皮,簡直成了個小老人。 沉重的枷鎖隨著囚車的顛簸而晃動,瘦弱的手、腿,被扯著晃來晃去,整個人猶如一個殘破的塑料袋。 不光是他,這里有十八架囚車,共一百八十名重犯,都是這樣。 他們三天吃一次干糧,兩天喝一口水。 大漠猶如地獄,白天烤得人皮焦骨化,夜里凍得人面頰結霜,一路走來,一百八十人也只剩下八十人了。 他們吃了人rou,那些死去的囚犯的尸體。 因為押送的獄官不愿意浪費干糧,粟正的女兒也吃了尸體,她很高興,以一種野狼的姿態舔舐著人骨,因為實在太久沒吃rou了。粟正想把自己手里的人rou給她,但又覺得不能給她,他心里戚戚,原本的是非觀想荒漠的沙子,一吹就散了。 這里的一切都太殘忍了。 風漸漸冰涼。 晚上要到了。 粟正把女人和女兒摟進懷里,三具干瘦的身體相互緊貼,骨頭隔著皮硌骨頭,僅有的溫度相互傳遞。囚車里的其他人也開始挪動,像一群被關在罐子里的蟲子。無論陌生與否,無論面前的人是否是個殺人犯,他們都必須抱在一起取暖,因為在夜晚的荒漠里,沒有人能單獨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