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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老公死了我登基在線閱讀 - 第200節

第200節

    管平波對譚元洲道:“昨日你說補充人員,我又想起一事。踏張弩我在飛水研究過一陣,設計極為巧妙,只那望山不大準。你這頭先訓戰兵的目測,我那頭趕一批標準的踏張弩,兩廂配合,才能有效提高戰力。不然少了哪一頭,都是白費工?!?/br>
    王小狼張了半天的嘴才合上,就道:“不是!將軍你怎么做到的?”

    “這就是個對比的技巧?!惫芷讲ㄉ斐鲆桓种傅?,“我的手指長度是不變的,我的身高是不變的,這便是目測的參考。自然界中,草有多長?樹有多高?皆有個大致的范圍。先練短的距離?!?/br>
    管平波拿起茶碗蓋,在其中間虛畫了一條線,“它的直徑是三厘八毫長。怎么判斷的?就是用我的手指做參照。時時刻刻記得比劃長度,練多了,練久了,自然而然能做到目測精準。便是不如我這般,三尺之內做不到的,當屬廢物。戰場不是兒戲,廢物你們不及時掃地出門,留在軍中過年???”

    王小狼等人齊齊:“……”

    管平波總結道:“火器營成立半年,有些人卻是才加入。有今日的效果,已是不錯。然離上戰場還有很長的距離。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諸位務必再接再厲,希望我下一次來時,能讓我刮目相看?!?/br>
    眾人紛紛應諾。管平波把王小狼等人打發走,只留下了譚元洲說話。譚元洲有些抱歉的道:“是不是很令你失望?”

    管平波笑道:“說的我好似黃世仁一般。是你對自己太苛責?!?/br>
    譚元洲道:“我于火器上無甚造詣,還須得尋幾個懂行的人?!?/br>
    管平波道:“很是?;鹄K槍只是火器的一部分,除此之外還有各色火炮。你在潭州,可有尋訪往日守將?”

    譚元洲道:“朝廷撤軍后,城內著實亂了好一陣。有點本事的都各自投了營生。之前幾個會放佛郎機的,現都被老爺子弄去巴州了。據我所知,老爺子出手大方,皆給了屋子錢糧。以我們的待遇,是挖不過來的?!?/br>
    虎賁軍的運營模式與竇家全然不同,可以說情懷占了很大的成分。碰上砸錢的土豪天然就弱了幾分?;鹋诒然鹄K槍更難,管平波只得嘆道:“罷了,既我來了,橫豎閑著也是閑著,明日我去城樓上看看炮臺,看能否研究出怎么使吧。

    譚元洲皺眉道:“太危險?!?/br>
    管平波輕笑道:“不至于?!彼么跏菣C械專業的,就算是專業知識剁了喂狗,也不至于看不懂原始火炮的結構。不過她的確沒當過炮兵,是該謹慎行事。攤子越大越覺得,穿越真的無法包治百病。后世專業分的太細,也是愁人。

    譚元洲還是不大贊成管平波以身涉險,在管平波再三保證只是看結構,絕不上手實驗后,方才松口。好容易說服譚元洲,管平波無奈的道:“你比觀頤還啰嗦?!?/br>
    譚元洲目的達到,才不跟她斗嘴皮子。而是轉了個話題道:“聽聞北礦營在研究甚一窩蜂,弄出來了么?”

    提起此事,管平波就笑彎了眼,在譚元洲的后背上狠拍了兩下道:“好兄弟,你真給我找了個寶貝!那白蓮是個人才!識文斷字、了解火器不說,為人很是上道。與孔將軍帶來的方堅有異曲同工之妙?!?/br>
    譚元洲抽抽嘴角:“都不要臉?”

    管平波噗嗤笑出聲來,伸出大拇指道:“你這總結絕了!她之前裝的是仙子,那叫一個清麗脫俗。翻臉把頭發一剪,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先是兵痞,把背叛她的人收拾了一遍。學了軍規后,發現我們營不是她原先家里的行事。立刻搖生一變,頓時就是個五講四美好青年。把阿顏朵看的,跟我鬧了兩個月,非要把人弄去宣傳司。白蓮哪里肯,二人雞飛狗跳了好久,把觀頤那菩薩都惹惱了。各罵了一頓才消停?!?/br>
    譚元洲聽得大笑:“阿顏朵怎么還是這么著???”

    管平波笑道:“她在宣傳司,活潑些有什么不好。能一輩子不用長大,也是八字了?!?/br>
    譚元洲想起阿顏朵小時候的經歷,又想起她如今死活不肯成親,嘆了一聲道:“也是?!币彩撬麄兛粗L大的孩子了,愛怎么著怎么著吧。奮力向前,不就是為了護住想護的人么?

    第173章 火炮

    第125章 火炮

    管平波帶著一眾將領登上炮臺,查看佛郎機的結構。朝廷當下能大規模本土化生產的東西, 比管平波想象的還容易。只看了兩眼, 便知結構。手掌在炮管尾部輕輕拍了兩下, 佛郎機屬于換膛炮, 他的彈藥從后裝填。好處是可提高射速, 壞處自然是封閉性差。

    在膛壓決定初速和射程的前提下,唯一能解決的辦法是改成封閉炮尾和螺旋式炮栓。然而就陳朝的炮管水平,炸膛概率幾乎百分百。管平波瞪著炮管, 只覺得陣陣兒肝疼。這便是工業為何不只是工廠的緣故了。

    工業化是一整個系統。譬如一門炮,難點為炮管制作。倒模不論, 模型弄出來, 就要切割和鉆孔。后世好說,高強度的切割工具, 電力驅動鉆孔。計算機精密測算, 不到高精尖的技術,都使不上八級技工手調。

    如今呢?管平波想著一個月才能鍛打出一根的槍管, 求問鉆一個炮孔到底要幾多歲月?她八成還得先研發出一套復雜的水利驅動鉆孔機才行。因為她作為一方諸侯, 遠遠沒有舉國之力,大量機械的運用是必然。

    沈氏兄妹自幼生長于軍營, 比尋常人更懂火器。管平波就問:“你們可會使佛郎機?”

    沈亮道:“原先看人使過, 大致有些印象?!?/br>
    管平波點點頭道:“已是放假,不好耽誤你們休息。待初五開印, 我們再來試試這佛郎機。我還有些想法,須整理一下, 再與你們分說?!睋Q膛結構的佛郎機的先天優勢在于,極容易改裝成多膛和多管。陳朝的土著早發明了三眼鳥銃,再配合一下咖啡磨槍的原理,射速能快幾倍不止。戰場上的射速決定了炮火的密集度,而密集度又與殺傷力成正比??茖W就是生產力??!

    譚元洲問:“你就看明白了?”

    管平波笑道:“并沒什么難的,槍炮原理皆是一般。懂槍便懂炮?!?/br>
    王小狼撓頭道:“將軍,我有一事不明?!?/br>
    “說?!?/br>
    王小狼道:“上月,我們在營里練槍。練著練著我就想,與我們在石竹百戶所用過的踏張弩有什么區別呢?于是我們試了試,射的都差不多遠。踏張弩下雨還能用,這玩意一下雨就不行了。為什么要用火器代替踏張弩?火器更貴不是?”

    譚元洲一掌拍在王小狼的后腦勺上:“你蠢不蠢,你是軍戶,從上月起到現在,踏張弩還沒使利索!訓練一個弩手要一年,而一個火繩槍手只要三個月。我們幾千人不顯,幾萬人光省下來的糧食都夠拖垮敵軍了?!?/br>
    王小狼顯然數學不大好,掰著指頭數了半日,才啊的叫了一聲,表示明白。

    譚元洲:“……”

    管平波笑道:“不單如此。弩手只能打遠程,火繩槍兵還可以近戰?!?/br>
    譚元洲搖頭笑道:“火繩槍手至多能配一把匕首,在戰場上可不大好使。不過我聽聞陳朝京城五軍都督府配了一種叫嚕嘧銃的火繩槍。其尾部有約兩寸的刀片。至近前,調轉槍頭可當梨花槍使。只不如梨花槍便利,創口太淺,唯有劃才可造成一定傷害。我們可以試著買上一些研究?!?/br>
    “不用了。嚕嘧銃我知道?!惫芷讲ㄇ笆揽催^紀錄片,略有些印象。遂解釋道,“嚕嘧銃雖尾部有嵌入刀片,卻如你說,攻擊力不大。而它的發射速度過快,容易穿過敵人的身體?!?/br>
    管平波略微比劃了一下道,“比如說普通的火繩槍,打中你了,因速度慢,造成的創口會比較大,且會卡在身體里。我們的敵軍,大抵是不可能有外科手術能力的。因此,即便打不中要害,他也必死無疑。戰場上削弱敵方的有生力量,是第一目的。而嚕嘧銃則不同,射速快,創口小,子彈穿過身體飛出。運氣不壞的兵當時躺倒,養一個月又活蹦亂跳的殺回來了。故無甚大用?!?/br>
    幾個把總都不由發出遺憾的嘆息。作為火器營的把總,日常便是繞著火器打轉。管平波囿于信息閉塞,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確定陳朝的火器發展到什么程度。降服孔彰后,才從他嘴里大致知道了火器水平。

    而沈亮兄妹因之前是朝廷的人,還是步兵,對于朝中裝備,反而比騎兵的孔彰了解更多。此時的火器使用很是不便,煩躁了難免彼此交流聽見的傳說,順便暢想一下改良的武器。嚕嘧銃是近些年來的新品,他們久聞大名,卻不曾見過。自然腦補萬分。

    管平波澆了眾人一頭涼水,又笑道:“嚕嘧銃是個過度產品。北礦營武備司火繩槍研發處正在試驗燧發槍。一則燧發槍用簧片打火,不消得你點火那般麻煩;二則便是可以上刺刀?!?/br>
    管平波順手從旁邊的戰兵手里拿過一把火繩槍,指了指槍頭的位置,道,“大概在這里,做個卡口一般的東西。待到近戰,拿出匕首一般的刺刀裝上。便與梨花槍相差仿佛了?!?/br>
    說著對譚元洲道,“燧發槍不定什么時候能做出來,你先預備梨花槍的訓練。省的到時候我刺刀弄出來了,火繩槍兵卻不會用長柄武器,徒增笑談?!鳖D了頓又道,“再強調一次。第一,陣列是軍隊的根基,以兩刻鐘為底線,進行陣列cao練;第二,記住,你們的鞭子必須永遠比敵軍的刀槍更恐怖。明白?”

    聽得此話,譚元洲、王小狼并四個把總,齊聲大喊:“是!”

    管平波笑了笑:“今日休息,不消如此嚴肅?!?/br>
    沈亮忍不住用余光細細打量管平波。方才她強調的兩點,正是最要緊的練兵法門?;①S軍內的陣列,與朝廷軍的很不一樣,但有跡可循,想是她在朝廷軍建制上進行了改良。

    傳說中的鴛鴦陣不曾親見,然聽王小狼講述過鹽井守衛戰,以三十對二百,其間還有女兵,著實強悍。且世間女子多半柔媚心軟,之前譚元洲在梅州營大開殺戒,沈亮還為之擔憂,生怕他遭受埋怨。

    此刻聽到管平波的話,心立刻落回肚子里。此前朝廷的都指揮使是個紈绔,甚都不懂。竇元福攻來時,驚的魂飛魄散,落荒而逃。這等戰時素質,平日可想而知。反之,管平波張嘴便是行話,聽著就叫人安心。只不過行軍兩刻鐘保持陣列不散為底線,有些令人為難。

    沈亮在想事,不自覺的多看了管平波兩眼,便被發現。管平波問:“你看著我作甚?”

    沈亮臉一紅,方才心中所想便脫口而出。

    管平波挑眉:“兩刻鐘都做不到,也配叫軍人?”

    軍營不是講道理的地方,主將開了口,便是死也要執行。沈亮叫噎的個無言以對。

    管平波沒再搭理沈亮,朝廷軍那一打就散的軍紀,陣列二字竟不用提了。后世隨便哪個大學cao上兩星期都能比他們強出一大截??v然他們生于工業社會,組織紀律性非農業社會的人可比。然組織紀律是軍隊的靈魂。

    昔年英國龍蝦兵,就是靠著組織性絕佳的線陣橫掃世界。故再艱難、再大的代價,管平波也絕無可能在此點上有半分妥協。因為只有培養出戰無不勝,令人聞風喪膽的鋼鐵雄師,她才有可能在男權統治幾千年的情況下,登上女皇的寶座。

    然,男權社會亦不是沒有好處。從古至今,唯有陳碩貞農民起義稱帝,卻是被剿滅,成了個不被正史承認的半吊子女皇。是以竇向東大抵認為她管平波想做皇后。

    只不過輔佐哪位夫君,就不好說了。但話又說回來,只要是皇后,便有談判的空間。哪怕她現在嫁了趙俊峰,將來改嫁回竇家亦不是不可。亂世當中,正經的皇后宗婦,被搶來搶去的都不少,更別說她這等土匪婆了。

    走回辦公室,王小狼等人見沒什么事,便先行告退。譚元洲隨意撿了個位置坐下,問道:“你在想什么?”

    管平波回過神來,笑道:“晃眼間,我們認識有六年多了?!?/br>
    譚元洲怔了怔,不由問:“怎么突然想起這個?”

    “建平三十三年,春三月,我們為了跟你別苗頭,嘻嘻哈哈的成立了老虎營?!惫芷讲ㄓ行涯畹牡?,“而后被襲擊,你護著我逃離?,F想來,若當時沒有你,我們只怕已不在人世?!?/br>
    譚元洲笑道:“若沒有你的足智多謀,落單的我只怕也命喪黃泉了?!?/br>
    管平波噗嗤笑了:“我不是在懷舊。而是想,從我們占領鹽井,到打土豪,搶地盤,已是五載光陰。我就似蹣跚學步的幼童,一點點的摸索著向前?!甭酝A送?,管平波又道,“年前我聽到一個消息,不知作不作的準?!?/br>
    “什么?”

    “翻年過去,竇家準備東進?!?/br>
    譚元洲道:“這一天早晚要來?!?/br>
    “嗯?!惫芷讲ǖ?,“因此,我才想趁著他顧不上我們,把蒼州鶴州都打下?!?/br>
    譚元洲驚訝了一下:“你竟不止想打蒼州?”

    管平波揚起一個笑,道:“何止那二州,蒼梧郡剩下的土地,我全要了!”

    譚元洲奇道:“你何以一改往日之謹慎?”

    “竇家向潯陽伸出了觸角,昭示著——”管平波看了看被厚重窗戶紙遮擋住的天空,一字一句的道:“軍閥混戰,開始了!”

    第174章 擴編

    第126章 擴編

    竇向東早想往潯陽方向擴張,前些年試探過一回, 還不曾正經動手, 就被趙猛盯上, 只得掉頭回來迎戰。如今趙猛自顧不暇, 他正好趁機拿下潯陽。此乃冬日里就備好的計劃, 洞庭流域內,表面上在準備過年,實則已是摩拳擦掌, 只等竇向東一聲令下,即刻出發。

    就在此時, 管平波的信件由潭州發往了巴州。竇向東打開一看, 臉色便有些發沉。竇朝峰微微皺眉道:“她又怎么了?”

    竇向東冷哼一聲道:“若不是知道她在巴州根基不深,我都要懷疑她在我身邊布滿探子了!”

    竇朝峰拿起管平波的信件掃過, 只見她以鶴州、蒼州有人搶她生意為由, 預備年后攻打,請家中支援。管平波與竇家交換利益的時候不少, 正經求援的事兒只干過一回。還是多年前受困于石竹, 派人出來要人要糧。

    故,她此回所謂的求援, 不過是與竇家打聲招呼, 她要準備擴地盤了。竇朝峰對管平波沒其它人那般警惕,見她還肯奉竇家為主, 不管她真心假意,別在大戰之前翻臉就行。

    竇家正做戰前準備, 父子兄弟幾乎日日聚在威風堂議事。竇宏朗知道了管平波的打算,心中難免雀躍。管平波地盤越大,二房的實力就越強。

    人人心里都有一本賬,便是將來叫管平波大權獨攬,至少是他的子孫得利,比起對著竇元福搖尾乞憐強許多。而竇向東越是對管平波不滿,他則越覺得父親偏心,越發對家族不滿。說他沒用,他認。

    然竇元福給管平波提鞋都不配,何以依舊重用他?想當年以竇元福為繼承人時,他甚至連竇向東的打算都不知道,鎮日間守著幾個鋪子,還當親爹夠疼他。哪怕到今日,竇元??粗鵁o聲無息,對水路的控制力,也非他可覬覦。

    竇宏朗明顯的感覺到,縱然父親已擇定了他做繼承人,可君山島以外,竇元福的話語權依舊更大。這是任何一個繼承人都不能容忍的。

    竇向東此刻無非期盼管平波不在背地里捅刀。她愿去打仗,隨她去。不就是盯上了嶺東么?彼此打了五六年交道,若管平波果真縮在梁梅二州不動彈,他反倒不信。

    只一條,不早不晚的寫信,讓他有些在意。畢竟他出兵潯陽,管平波再動,好似趁火打劫一般。然管平波先動,就顯得無辜的多。

    被膈應了一把的竇向東,將傳閱了一回的信收入專門的匣子里,對張和泰道:“我們水路調人,瞞不過平波是有的。然她只怕還有別的路子。外頭不論,君山島上給我好好梳理梳理,但有兩面三刀的……”竇向東的聲音陡然冷了八度,“殺無赦!”

    張和泰忙應了聲:“是?!?/br>
    侍立在一旁的劉耗子看了張和泰一眼,料定竇向東是在敲打張和泰。張和泰卻是坦坦蕩蕩,他乃竇家世仆,與竇家數代共生,實沒有背叛的想頭。無非是因管平波強大,看好她的兒子罷了。那不也是姓竇的?

    竇向東吐出一口濁氣,心中不得不承認,管平波的確比他強。他有人跟在譚元洲身邊,故能清晰的知道,年前管平波于炮臺上對佛郎機與鳥銃的點評。他聽不懂燧發槍,不知道何為簧片打火,卻知道管平波已有了改良火器的思路。

    打了這么多年,他逐漸嘗到了火器的甜頭。故奪回潭州后,干的第一件事便是網羅火器相關的匠人。但他不曾料到,管平波沒有匠人,還有她自己。那孩子在機關上的能力,幾乎與她練兵一樣厲害。因此嶺東易主是早晚的事。

    也就是說,如果他的手腳不夠麻利,很快管平波與譚元洲就可與他分庭抗禮。他必須趕在管平波之前,占據優勢,方可保天下由竇家子孫繼承。而若讓管平波奪得先機,這天下早晚得姓了譚。

    竇宏朗被利益沖昏了頭腦,不明白甘臨與譚元洲情同父女意味著什么。休說甘臨是女兒,就算是兒子,又如何?管平波還年輕的很,她想要多少個兒子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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