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joyce捂嘴偷笑,把手里的早飯遞給她。 “這是什么?”真真看著碗里紅色的粥狀物,問joyce。 joyce立刻解釋道:“這個是三紅湯,用紅棗、紅豆和紅衣花生燉的,補血特別好,對了,我還特意加了茯苓和黑豆,茯苓健脾,黑豆補腎,適合你?!?/br> 真真咽了咽口水,聽著挺好吃的,不過為什么我要補血補腎呀?我只是摔倒了,又沒流血……她用疑惑地目光看向joyce,過了一會兒,突然頓悟了,臉rou眼可見地漲紅了。 “我不用補!我吃餅干就行了!”她說完,飛快地把手里的“三紅湯”塞回joyce手里,拔腿就跑。 剩下joyce捧著“三紅湯”一臉郁悶地在那兒嘀咕:“你也不吃,許總也不吃,白瞎我昨晚跑超市買那么多材料了!哎,年輕就是好,精力旺盛……得,我自己吃!” …… 真真啃著餅干,一路小跑去了劇組,何教練已經板著臉在擂臺邊等她了,見她一臉紅光滿面地模樣,臉更黑了。 片場那邊,孫墨一見真真過來了,笑呵呵地跟了過來,朝她打招呼:“喲,真真,挺精神的嘛,看來昨晚休息得還不賴嘛!” 真真已經被joyce那碗三紅湯搞得神經敏感了,一聽孫墨一提起“昨晚”這個詞兒,頓時就紅了臉,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沒,我昨晚沒休息!” 孫墨一張大嘴,驚嘆:“連休息都沒休息???” “對……不是的!”真真欲哭無淚,事情怎么會變這樣? 孫墨一關切地看著她,安慰道:“看你這樣子確實挺累的,要不今天再給你休息一天?” 沒等真真開口拒絕,何教練就在旁邊聽不下去了,拉下了臉道:“休息啥休息,一天到晚休息,干脆別拍戲了,直接回家,不是更好嗎?” “教練!”真真回頭,感激地看著替自己解圍的何教練。 何教練還當她要哭鼻子呢,哪知她頭點得跟搗蒜似的,一個勁附和:“對對對,教練說的對,我是要拍戲的人,怎么能一天到晚休息呢?教練,我要訓練!” 她這樣配合,何教練只能把接下來要訓的話咽了回去,悻悻道:“行了,開始吧,先把昨天上午教的那幾組動作復習一遍,你沒忘吧?” “沒忘!”真真搖頭,昨天上午何教練教了兩組面對敵人進攻時基本的反擊動作,她可記得清清楚楚。 “行,那你先去準備下,一會兒我進攻,你反攻,我不會因為你一天沒練習就手軟的,聽到沒?”何教練一臉嚴肅地說著。 “聽到了!”真真點點頭,跑到一邊準備去了。 孫墨一在旁邊聽得汗都滴下來了,湊過去小聲提醒何教練:“老何啊,你差不多就得了,可別像上次打許總那樣……”他是想說,別像昨天那樣較真了。 可何教練一聽昨天,臉就紅了:“昨天怎么了?我那是沒認真打,我要認真起來,那小白臉怎么可能打得過我?” “我不是說這個呀……” 就在孫墨一急得跳腳的時候,真真已經準備好過來了,朝何教練擺出了迎戰的姿勢:“教練,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那我開始了,你自己小心點!”何教練說完,飛快地攻擊了過去。 他雖然對真真心生不滿,不過倒也沒使出什么花招,就是按昨天教的那幾個動作來的,只是動作更快了些,想讓這帶資進組的小姑娘吃點虧,知道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見何教練迅速地朝自己攻擊了過來,真真照著昨天他教的應對動作,迅速作出回應,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擋、一閃、一腳…… 咚—— 孫墨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何教練這么大個塊頭,竟然讓真真一腳給踹地上了。 更驚訝的是真真,剛才何教練朝她攻擊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她身體里忽然沒來由地生出一股力量,腦子還沒轉過來,身體卻已經像經歷了千百次這樣的襲擊一般,迅速做出了反應,將何教練一腳踹在了地上,而且踹得還不輕。 難道這就是系統說的“格斗術”嗎?這也太霸道了!真真慌了神,趕緊過去把教練扶起來:“對不起啊教練,我不是故意的!” 你特么把我踹成這樣還不是故意的!何教練痛苦得抬起頭,心里在罵娘,臉上還要保持微笑:“慌什么慌?你以為自己真那么強嗎?我是故意配合你倒下的,怎么樣,有感覺了沒?” “有有有!”真真猛點頭,原來不是格斗術霸道,是何教練的演技霸道啊,差點嚇死寶寶了,“教練,再來一次吧,我覺得我找到感覺了!” “好,這一次我不會像剛才那么配合你了,你要小心了!”何教練站起來,捏了捏拳頭,再次迅猛出擊,誓要找回尊嚴。 咚—— 他又倒在了地上,這回,沒等真真上前問,他就自己一股腦兒地爬了起來,氣急敗壞道:“再來!” 咚—— 第三次摔在地上,何教練臉都漲得通紅,真真跑過去好心勸他:“教練,其實你不用每次都配合我的,這地板那么硬,摔著應該挺疼的?!?/br> “下次不配合了,你自己小心點!”何教練一聲喝,從地上爬起來,眼里燃燒著熊熊怒火。 “好!”真真再次擺出了迎戰的姿勢。 何教練再次出擊了,這次他沒照之前練習的套路來,而是出其不意地先出了個右勾拳,不過真真還是反應了過來,身體再次靈敏地做出了判斷,雖然沒再像剛才那樣把何教練踹出去了,但面對他的每一次攻擊,她都穩穩的避開了,好幾次甚至還差點打到他。 何教練像瘋了一樣地朝她攻擊過去,越打越猛,孫墨一在旁邊急得汗流浹背:“差不多得了,差不多得了……哎喲,真真!小心吶!”他驚叫一聲,只見何教練被真真一個閃身避開之后,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轉身就朝她一個直拳打了過去。 這回真真沒避開,反倒是挺身迎了上去,抓住何教練的手,重心往下一壓,借著他沖過來的力氣,順勢一導……這絕對是一個又標準又結實的背摔,要不是何教練心里著急,字亂了陣腳,還不至于被她摔成這樣,可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躺在地上的何教練,看著頭頂白晃晃的燈,有種想死的沖動。 真真愣在原地,盯著自己的手直發愣,如果之前她還以為是何教練故意讓著她的話,那么剛才那一下背摔,她自己都發現絕不是演出來的那么簡單了,她是真真切切的把何教練摔在了地上。 系統,這就是“格斗術”嗎? 【是的,很厲害吧?】系統那不帶感情的機械聲音,第一次聽著有些得意的模樣。 厲害,太厲害了!真真感嘆之余,不由得擔憂起來:如果拍戲的時候也這樣,會不會傷著對手? 【如果不想傷著對手,就需要宿主多加練習,自行控制下手的力度,切不可全力而為?!?/br> 原來是這樣啊,真真了然,怪不得何教練被她打成這樣,原來是自己用盡了全力呀!她松了口氣,心里正琢磨著要怎么才能夠控制下手的力度時,突然,周遭響起了拍手叫好的聲音,她回神一看,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周圍已經圍滿了來看熱鬧的人,連秦震他們都聞訊趕來了,對真真刮目相看。 “真真,你這也太厲害了吧?”孫墨一迎上來,一臉佩服地看著她,好奇問,“我記得你昨天還沒這么厲害呢,怎么猜你過了一天,就判若兩人了,你經歷了什么?” 那是因為系統給了“格斗術”的獎勵啊,可真真不能這么回答他,在大家疑惑又期待地目光中,真真腦子一轉,決定把這個鍋甩給許翊川:“因為昨天許總有教我啊,你也知道,他很厲害的嘛,他還給我分析了何教練的弱點,所以我才能僥幸取勝的……” 昨天許翊川對戰何教練的成績有目共睹,對真真的這番說辭,孫墨一到沒太過驚訝,只是疑惑地看著她問:“你倆昨天不是去逛街了,哪來的時間練習?” 真真只好繼續把謊圓下去:“那個……昨天白天我們是去逛街了,可后來不就沒事了嗎?他就教我了!” “昨天晚上?在酒店?”孫墨一問。 “嗯嗯!”真真猛點頭,就是昨晚在酒店練習的……等等,怎么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這邊,孫墨一忽然有些明白過來:“那你們昨晚練很晚吧?” “呃……練了一晚上吧!” “一晚上啊……”孫墨一終于頓悟了,感慨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說昨晚沒休息呢,那你倆是挺累的??!” 頓時,所有人都意味深長地看著真真:年輕人啊,體力真好,真的太好了! 真真淚奔:我又說錯了什么? …… “阿嚏!”下了飛機,剛上車,許翊川就突然打了個噴嚏。 副駕駛上,韓禮轉過頭,關心地問:“許總,您沒事吧?” “沒事?!痹S翊川說完,又一臉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沉默了一下,“稍微……有點著涼了……” 韓禮連連點頭:“這段時間云南那邊雨水多,您一定是著涼了,我這兒給您準備了熱茶,您先喝一點,驅驅寒?!彼f著,畢恭畢敬地把捧在手里,早就準備好的保溫杯遞了過去。 許翊川接過喝了一口,蹙眉:“這什么味?” “西洋參枸杞茶……”他嘿嘿一笑,好死不死地補了句,“補腎益精的?!?/br> 許翊川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joyce跟你說什么了?” 韓禮假裝一臉茫然:“沒有啊,沒說什么呀!” 他冷哼了聲:“讓你準備的報告呢?” 韓禮一愣,哆哆嗦嗦道:“還……還差一點……” “差一點?”許翊川神色一凜,冷冷道,“我看你這個月的工資也可以差一點了?!?/br> “我馬上就做,保證您到公司就能看見!”韓禮冷汗都下來了,趕緊打開電腦,在車上埋頭苦干了起來。 許翊川沒再搭理他,抬頭望了眼窗外,舉起保溫杯喝了一口,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味道,還不賴。 作者有話要說: 韓禮:為什么我明明拍了馬屁,許總還要克扣我工資? 作者:總裁大人這么強悍的腎還需要補?傻不傻!傻不傻! 韓禮:許總,我錯了…… 對不起!我存稿箱放錯時間了,放了2918年…… 要不是睡前來看了一眼,這章得九十年后你們才看得到…… 算了錯了,是九百年…… 第64章 被真真打敗之后, 何教練羞愧得無地自容, 說什么也不肯再教她,當天就收拾東西灰溜溜地走了,連工資都沒跟劇組結。 不過還好以真真現在的技術,已經不需要大量的學習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她主要還是在研讀劇本,以及通過觀看同組演員拍戲,來讓自己及早的融入角色之中。 兩天后,終于輪到真真出場了。 溫可言第一次出場, 是在停尸房里,同事帶著她去辨認溫康的尸體,由于死前慘遭犯罪分子的嚴刑逼供, 溫康的尸體被發現時早已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然而, 在大屏幕上, 考慮到不同觀眾的接受程度,以及影片的審核制度, 尸體的樣子是沒辦法直觀播放出來的,觀眾只能通過看到尸體的人的表情,去側面感受尸體的慘狀和毒販的殘忍, 而這就需要考驗演員的演技了。 作為溫康的養女,溫可言對養父的感情是很復雜的: 一方面她感激溫康將她帶離孤兒院,讓她重新擁有了家人??闪硪环矫?,她又屈服于養父的權威, 在養父逼迫她接受魔鬼式訓練的時候,敢怒而敢言。此外,她還憎恨養父親手逮捕了她的父母,認為是養父讓自己成為了無父無母的孤兒,奪走了她本該成為一個普通人的權利,她要報復養父,讓他獲得應有的懲罰。 當溫可言向販毒集團透露了溫康的行蹤之后,她就開始等待報復的結果,心中既期待又害怕,惴惴不安之際,終于接到了上級讓她去辨認尸體的通知。 這是溫可言在電影中的第一次出場,在那個她曾經無數次被養父逼著去看尸體的停尸房里,她一步步走向了那具被白布覆蓋著的,她渴望見到,又害怕見到的尸體…… 這一幕,單真真一句臺詞都沒有,可是她要傳遞給觀眾的信息卻遠比臺詞要多得多。 “可言,我們找到溫隊的時候,他已經……請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边吷?,同事欲言又止的提醒,預示著她即將看到的一幕將是多么揪心。 她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尸體上的那一層白布,那個前幾天還和她說過話的男人,此刻就躺在這層白布下面,雖然溫康的死已經是蓋棺定論的事實了,可是不看這一眼,她始終無法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同事向旁邊的法醫示意了一下,法醫走過來,緩緩掀開了白布,先是頭發,后是臉,然后溫康整個傷痕累累的上半身都暴露在了溫可言的面前。 旁邊的同事捂住嘴,迅速把臉撇開了,不忍去看第二次,而溫可言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她一步步走向尸體,每走一步都停頓一下,直到走到溫康的尸體面前,緩緩抬起手,觸摸那早已被洗去了血跡卻依然猙獰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