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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俏寡婦榮寵記(重生)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雖則顧家兩房老爺皆是昏庸魚目之輩,但顧婉退親一事亦有推助之因,還須得想個法子,阻擾此事才好。即便不能令宋家不退親,也斷不能再讓顧婉做了祁王的妃妾。旁的不說,只憑這一層關系,將來毓王登基,也決然輕饒不了顧家。她是顧家的兒媳,顧家完了,她又能有什么好處?

    想了些舊事,姜紅菱自炕幾上斷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入口只覺茶水粗劣,她不禁娥眉微皺,輕輕說道:“這仿佛是去年的陳茶?!?/br>
    顧婉臉色一沉,蘇氏面上亦有些不快,說道:“家中連遭事端,這些用度上還不及去收拾?!?/br>
    姜紅菱心中知曉關竅所在,微微頷首,亦不言語。那一世此刻她正傷己身所遇,凡事皆不留神,只是頭一年上房竟已不中用到這個地步了么?

    這三人正對坐無話,卻聽門上丫鬟說了一句:“李姨娘來了?!闭f著,打起簾子。

    三人不語,就見一靚麗婦人一陣風也似的快步進來。

    第6章 李姨娘

    姜紅菱定睛看去,但見那婦人生得長挑身材,圓圓的臉面,杏核三角眼,柳葉吊梢眉,眉梢眼角透著幾許算計狠戾。三十上下,容色不過中上,只是眉目靈動,面色明快,是個活力十足的婦人。

    姜紅菱同這李姨娘也算打了一世交道了,這婦人原是老太太顧王氏房中的針線丫鬟。顧文成束發之年,顧王氏便將這丫頭給了他做通房。李姨娘到了顧文成身邊,肚子倒很是爭氣,亦生有一子一女,便是顧家的三少爺顧忘苦與二姑娘顧婳。李姨娘雖是微末出身,倒是百伶百俐,精于算計,心腸狠辣。

    蘇氏怯懦,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娘家失勢,又沒了長子,更無力與她爭衡。且不知為何,顧文成十分寵信這李姨娘,凡事對她言聽計從。這李氏本就是顧家的老人,又是顧王氏屋里出來的一等丫鬟,在顧家腳跟甚是牢靠,家人里多有自己的人脈。蘇氏身子羸弱,常有病痛,顧文成便做主將長房家計交予李姨娘管轄。蘇氏雖心有不滿,但一則顧文成于她不過寥寥,丈夫跟前說不上話;二來李姨娘是顧王氏屋里出來的人,當年又是老太太親口放話抬舉的姨娘,非尋常通房可比。

    李姨娘進得房中,掃了三人一眼,嘴角一彎,向蘇氏道:“給太太請安了?!笨诶镎f著,身子待動不動的,只略福了福便敷衍了過去。

    蘇氏看了她兩眼,道了一聲:“姨娘來了?!崩钜棠镄χ鴳艘宦?,又看蘇氏沒言語,便自作主張尋了一張棗木鏤雕桃花圈椅坐了,向蘇氏道:“我今兒過來,有兩件事來與太太說。一則是婳姐兒下個月就要過生,雖說一個小人兒家不敢cao辦什么生日,但十三歲不大不小也是個將笄之年,兄弟姊妹之間難免不來坐坐。她往昔那些個顏色衣裳,都不大中穿了,如今趕著做也怕來不及。我記得婉姐兒去年年頭做了條石榴百褶裙,也沒很上身穿。婉姐兒這一年長高了不少,想也是穿不著了。我問太太個恩典,把這衣裳拿給婳姐兒生日那天穿穿罷?!边@婳姐兒便是李姨娘的女兒,顧家的三姑娘。

    李姨娘這口氣甚是倨傲,口中說著討個恩典,實則是硬要。

    姜紅菱冷眼旁觀,只看這對母女如何應付。

    蘇氏尚未答話,顧婉卻冷笑了一聲,譏諷道:“三meimei有姨娘照看,一年還能少了衣裳穿?稀罕我那兩件薄紗片子?我已同蕙meimei說好了,那條裙子是送她的,姨娘再去旁處問問罷?!?/br>
    李姨娘聽了這話,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哼笑道:“婉姐兒,這話就是不分內外了。蕙姑娘是表親,婳姐兒可是你親meimei,你這胳膊肘怎么朝外拐?何況,蕙姑娘在鄭家,自有她家老爺太太照看,莫不是還缺了你這條裙子?”

    姜紅菱知曉,這兩人口中的蕙姑娘便是顧婉的姨家表妹,蘇氏親妹的女兒。顧婉性子冷僻,同庶妹與二房的堂妹都處不大好,卻同這個鄭蕙兒往來甚篤。

    這鄭蕙兒是蘇氏的外甥女兒,李姨娘張口一句外人,分明是不將這正房太太放在眼中。

    縱然蘇氏已然見慣了李姨娘的跋扈,聽了這樣的言語亦覺得十分難堪,何況又當著新媳婦的面前。一張秀美的臉龐登時便微微泛紅,開口道:“她們姊妹間的交情,既是說下了,總不好反悔。婳姐兒缺衣裳,自管讓裁縫做去就是了。婉姐兒的衣裳,說是沒上身幾次,到底也是舊了。給婳姐兒生日穿,也是委屈了她?!彼闹须m憤慨,但到底是怯懦慣了,這話說出來,也沒分毫的力道。

    李姨娘聽了這話,面上一笑,說道:“大jiejie這話就見外了,婉姐兒和婳姐兒都是上房里的姑娘,又分什么彼此?婉姐兒的衣裳,婳姐兒又怎敢嫌棄呢?下個月就是生辰了,怕是來不及。何況今年連出了兩樁事,家中花了大宗的銀錢。老太太有吩咐,家中各項用度需得節儉一二,免得后手不繼。侯府這邊的家計既然是我管,少不得各處都檢點些。今兒又生出來給婳姐兒做生日衣裳的事兒,傳到老太太耳朵里,還不知怎么被埋怨?!闭f到此處,她笑了笑,又道:“太太平日里不管家,所以不知道這些事。往年,連年也過不去的時候還有呢。太太姑娘們都只顧著過舒泰日子,哪里知道管家的苦楚!”

    蘇氏被她這話氣的雙手冰冷,口唇哆嗦,卻一字也說不出來。顧婉到底年紀尚小,被這話激的兩眼通紅,沖口就道:“我的衣裳,我愿意給誰就給誰!便是我拿去賞了叫花子,姨娘也管不著!”

    李姨娘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道:“婉姐兒這是什么話,你親meimei還及不上個叫花子?仔細我告訴老爺,又罰你抄《女戒》!”蘇氏見她竟訓斥女兒,當即說道:“我的女兒,不用姨娘來教導。我這個親生母親還在這里坐著,姨娘不必費心cao勞?!崩钜棠镄α艘宦?,說道:“早教導早好來著,也不會這等親疏不分,說這樣的荒唐話了?!?/br>
    姜紅菱作壁上觀了片刻,見這母女二人一個怯懦一個年小,皆不是這李姨娘的對手,心中喟嘆一聲,淺笑出聲道:“有件事情,我倒不大明白。這兄長才將將過世兩月的功夫,做meimei的就籌謀上生日了?”

    那李姨娘打從進來,眼睛便只在蘇氏母女身上,忽聞一道清麗圓脆的女子聲響,方才看到屋里坐著一素衣麗人。

    她定睛望去,將眼前這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穿著素淡,面上脂粉不施,身上無多裝飾。然而這女子容貌極美,皮膚如脂,欺霜賽雪,一頭青絲宛若柔云,雙眸似含一汪秋水,便是這等寡淡穿戴,反倒顯得別有一番光華照人之感。只是神情清冷,令人觀之生畏,不敢輕易親近。她將此女看了兩眼,自然知曉這是為那個死鬼少爺娶來沖喜的大少奶奶,心里只是奇怪:往昔這大奶奶只在她那洞幽居中待著,鮮少出來走動,今兒怎么到這上房來了?

    李姨娘雖有幾分狐疑,心念轉的倒快,聽她這語氣不善,便尋了幾句話出來,笑了笑說道:“我說是誰在這里坐著,不言不語的,原來是大少奶奶。大奶奶才來我們家,不知這里的事兒。咱們家呢,侯府這邊上上下下一應的出入用度,皆是我手里管著。大少奶奶不知道這底下的事情,就少說兩句吧?!彼艘谎?,便是告訴姜紅菱。她雖只是個姨娘,但侯府的中饋在她手中握著。姜紅菱便是大少爺的正房娘子,也要讓她三分。此言,便是要給她一個十足的下馬威。

    姜紅菱哪里聽不明白她這話中的意思?她與這李姨娘也算交手了一輩子,于這婦人的脾氣性子,也算熟稔的狠了。

    當下,姜紅菱面上淺笑,頷首說道:“才嫁到侯府時,我便也聽人說了,太太身子不好,所以這里是姨娘當家。既然是姨娘當家,我才有話問著姨娘。這世上哪有哥哥才過世不足兩月的功夫,meimei就籌謀著過生的?還要穿艷色的裙子,沒有便來同嫡出的jiejie討?這于情于理,皆說不過去罷?”

    她這話一出,蘇氏頓時便醒悟過來,亦斥責道:“念初才將將過身,府里上下都還在守孝,婳姐兒就思量著過生日了?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李姨娘本擬上房柔弱可欺,來向顧婉要裙子,不過是兩句話的事情。誰知半路殺出來個大奶奶,兩句話將她問住了。她便是再不將正房放在眼中,顧念初到底也是顧家的大少爺,死者為尊,她也不敢犯這個忌諱。

    她心思轉的飛快,趕忙一笑,說道:“我哪里不知道這個道理?也并沒說要為婳姐兒辦生日,只是怕那天有客來,所以預備著些。咱們不辦,人來總不好擋出去罷?”

    姜紅菱微笑點頭道:“姨娘這話,就近似可笑了。咱家正在熱孝,外人誰又會為了個庶出女兒的生日,上門來拜?姨娘既是辦老事的人,這點子道理不該不知罷?”她將“庶出”二字咬得甚重,聽得李姨娘一陣牙根癢癢,待要回嘴,卻聽姜紅菱又道:“此一則,便算姨娘糊涂了也罷。那石榴百褶裙可是大紅裙子,這孝期不得穿艷,是連三歲娃娃也曉得的道理。難道姨娘連這個也忘了?倒還來問婉姐兒要!”

    原來,李姨娘是看著顧念初死了,心里痛快,一時得意忘形,只要來耀武揚威,竟將這個忌諱也忘了。盡管她這些年來,恃寵生嬌,輕狂慣了,心里倒也還明白,哪里敢冒此等大不韙?

    饒是她平日里機智多變,又壓著正房多年,卻也禁不住的粉面發白,額上冷汗涔涔。

    那蘇氏卻早紅了眼睛,啞著喉嚨道:“你與我跪下!”

    第7章 姨娘母子

    李姨娘頓了頓,卻倒沒有執拗,雙膝一軟,對著蘇氏與顧婉跪了下去。

    姜紅菱娥眉微蹙,但覺此舉有些不妥,卻又不好說些什么,索性默然不語。

    蘇氏平日里被這李姨娘欺壓的狠了,今日又是因著顧念初才起的爭端,真正是傷口上撒了一把咸鹽,新仇舊恨一起發作,當即對著李姨娘斥責痛罵起來:“平素你不將我這太太放在眼里也罷了,如今念初不過才離世,三月功夫尚且不到,你便興起故事來了。哥哥的孝期未免,當meimei的便要穿紅,這世上有這樣的道理?!”

    李姨娘似是自知理虧,這會子倒是老實了,只是低頭聽訓,一字不發。

    姜紅菱看著,心里卻暗自嘆道:果然是老辣的婦人,一場禍端就預備這么平息了。

    蘇氏是怯弱慣了,饒是怒火焚心,罵來罵去卻也罵不出個所以然來。講了一會兒,她自家口干,端起茶碗吃了兩口,方才呵斥著那李姨娘出去。

    李姨娘倒是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說道:“我一時失言,忘了顧忌,得罪了大jiejie,還請大jiejie恕罪?!闭f完,方才自地下爬起,一溜煙的向外頭去了。

    蘇氏揉著太陽xue,一臉疲憊,向姜紅菱道:“倒是讓你看笑話了,咱們家就是這等,狗皮襪子沒反正的,鬧笑話的地方多了去了。偏偏老太太老爺都沒言語,我也只好這么湊合著過了?!?/br>
    姜紅菱心中于蘇氏這番處置頗覺不妥,嘴上倒還是笑道:“太太說哪里話,這姨娘主事,也不是什么新鮮文章。自古嫡庶難相安,都是人家里的常景。只是李姨娘犯了這樣大一個過犯,太太就這樣斥責她一番便罷了?”

    蘇氏面上一陣難看,頓了頓,方才說道:“不然能怎樣?她可是老爺心尖上的人,偏生老太太也看重她,我能拿她怎樣?說是過犯,到底也沒行出事來。便是告訴老爺,也不過是斥責兩句。她往婳姐兒身上一推便完了?!?/br>
    姜紅菱聽了這話,心知也是實情,便也不好多說什么,遲了遲,又問道:“適才聽李姨娘說起,她有兩樁事來問太太。不過才說了一件,另一件卻不知是什么?”

    蘇氏不愿多提李姨娘之事,沒好氣道:“天知道還有什么事,橫豎侯府里是她當家,什么事情不是她說了算?來問我,我好稀罕她這個人情?不過是圖出了事,好拿我來頂缸罷了?!币蛑m才發落了李姨娘一通,蘇氏尚在氣頭上,說話倒比平日凌厲了幾分。

    姜紅菱見狀,便也不再言語,心里雖還存著些話,只因才來顧家,倒不好立時便說,只索罷了。

    蘇氏又同她談起后日清明,往顧念初墳上去祭掃,帶著顧婉一道同去。婆媳兩個商議了些行程中事,姜紅菱又略坐了片刻。眼見要到晌午時分,蘇氏例行要吃素齋,便不留媳婦同女兒了。這姑嫂兩個,便作辭出來。

    走到廊下,顧婉看著姜紅菱,神色有些怪異。她原先是很不喜歡這嫂子的,雖明知哥哥已是病入膏肓,所謂沖喜不過是病急亂投醫之舉。然而畢竟娶她是為了救哥哥,可哥哥不僅沒有痊愈,還在這嫂子進門的第三天便就撒手人寰。她心中,是怨恨著姜紅菱的,總是覺得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嫂子,哥哥才會死的。然而今日,她替自己與母親說話,還當面指摘了李姨娘的不是,與她母女二人出了一口惡氣,她心里也不是不感激。

    顧婉雖性情偏執,卻是個恩怨分明之人。誰對她好,她心里記著。

    姜紅菱不知她心中所想,卻知這小姑子上一世是素來不喜歡自己的,眼下也不指望她能有所改觀。眼見她正望著自己出神,面上神情古怪,不覺一笑,說道:“姑娘這會子去哪兒?若是無事,不如去我那里坐坐?我那兒有娘家使人捎來的茯苓糕?!?/br>
    顧婉是個清閑的閨中小姐,此刻自然別無事情。經了適才一場事端,她倒有心同這個嫂子親近親近。當下,顧婉微微頷首,應了下來。

    這姑嫂兩個,便一路去了。

    李姨娘出了馨蘭苑,便心急火燎的往自己居所菡萏居行去。

    世間常景,姨娘姬妾依附正房而居,便宜早晚請安,梳頭服侍。這李姨娘是得寵有臉的姨娘,地位與尋常姬妾不同,所以才有自己的院子。

    這菡萏居乃是瀲滟池邊的一所小小院落,池中滿栽荷蓮之屬,每逢夏日時節,荷花盛開,波光瀲滟,香風十里,故此這院落有菡萏居之稱。

    此地本是老侯爺夏日消閑之所,院落雖小,卻甚是雅致。自打老侯爺過世,這院子便空了下來。李姨娘得寵之后,生了顧婳便借口夜間孩子哭鬧,怕吵了太太歇息,同顧文成要了這所院落。如今,這母女二人便長住在這菡萏居中。

    踏進院門,只見女兒顧婳正追著一只雪獅子球貓兒嬉耍,將影壁下頭擺著的幾盆石榴弄折了好些,花苞枝葉落了一地。

    李姨娘本自不痛快,一見此景心頭火起,上前一把揪住女兒,往她頭上狠鑿了幾個暴栗,口里斥責道:“你這小冤家,天生就是來向你娘討債的!一眼不在跟前,就要闖禍了!這幾盆石榴,是老爺使人從南邊帶回來的名種,指望著開花結果呢。被你這小蹄子糟踐的不成樣子,老爺怪責下來,你又往后躲!”

    顧婳今年不過十一歲,正是調皮的時候,跟著李姨娘嬌生慣養,養的白白胖胖,一張圓圓的臉,五官倒是隨了趙姨娘,生得甚是精巧,一襲水綠色綢緞扣身衫子緊繃在身上。性情驕縱跋扈,仗著母親受寵得勢,平日里惹貓斗狗,沒少闖禍。此時忽然被李姨娘揪住將頭上打了兩下,不覺嘴巴一癟,大聲號哭起來,兩串淚豆子自眼里撲簌簌往下落。

    李姨娘正不耐煩,見女兒這等號哭,越發氣惱,又將她屁股上打了一掌,呵斥道:“哭哭哭,號喪鬼!針織女工也不學,整日家就知道干這些神三鬼四的勾當。一張嘴就曉得吃,肥的像頭豬,明日大了看誰要你!”

    顧婳邊哭邊叫:“我干壞你什么事來?!娘就這等打我?!”

    李姨娘將她身上又打了兩下,這方說道:“小蹄子,我告訴你,甭做夢了,你稀罕的那條裙子沒戲了!”

    顧婳聞言,立時便不哭了,圓睜著兩眼,大聲問道:“為什么?娘去要的,顧婉敢不給么?!”

    李姨娘鼻子里哼了一聲,斥道:“還要裙子呢,險不被上房的栽派給我一個大罪名!你哥哥才死了幾日,你就作妖要穿紅裙子了!小心你老爺聽見,揭了你的皮!”

    顧婳嘰嘰咕咕道:“娘今兒是怎么了,昨兒還拍手說那死鬼死的好呢,今兒又敬起他來了?!?/br>
    李姨娘心里煩亂,沒功夫理會女兒,叫了奶婆子上來,拉著顧婳去洗臉,她自家便走回房中。

    回至房里,卻見一年輕后生倚著軟枕,半歪在紅木雕芍藥花羅漢床上。一名丫鬟跪在地下,與他捶腿。兩人眉來眼去,言笑放蕩。

    這后生穿著家常玉色圓領襯衣,敞著懷,下頭就是一條月白色繭綢單褲。他生著一張容長臉面,皮色白凈,一雙桃花眼只在那丫鬟的豐胸纖腰上滴溜溜的轉。

    李姨娘一言不發,走上前來,將那丫鬟兜臉便是一記耳光,口里罵道:“sao貨,滾出去!”

    這丫鬟名叫柳枝,是李姨娘身側服侍之人,生得臉媚眉彎,頗有幾分姿色。那后生便是李姨娘的兒子,顧家的三少爺顧忘苦。

    這兩人平日里在這菡萏居勾搭已有時日,李姨娘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不多理會。

    柳枝自忖是討了上頭意思的,今日卻忽被李姨娘當面辱罵,甚覺委屈,又不敢頂嘴,只是捂著臉下去了。

    顧忘苦眼看愛婢被打,只是母親面前不好說些什么,懶散說道:“姨娘今兒是怎么了?火氣這樣大,卻才還在院子里打meimei?!?/br>
    李姨娘走上前來,在一邊坐了,氣狠狠道:“這大少奶奶,我原先道她是個中看不中吃的,原來也有這三根刺在身上!”說著,便將今日上房之事一五一十說與了顧忘苦聽,又道:“她話里話外都是偏幫著上房的,往后只怕還要與咱們為難。這女子好不精細,一兩句話便揪住了錯處,怕有些不好收拾呢?!?/br>
    顧忘苦一聽她提起姜紅菱,不覺來了精神。

    家中娶姜紅菱那日,他也是在一旁觀了禮的。那時候,她雖蓋著大紅蓋頭,看不見容貌,但那豐滿的胸脯,楊柳般的腰肢,行動時身姿娉婷搖曳,連著那扭動的翹臀都令他垂涎不已。隔日,她出來與家中長輩敬茶,那芙蓉臉面,烏云秀發,都勾的他心里發癢。雖是這樣一幅絕世的姿容,她偏生性子清冷,不茍言笑,倒像是冰霜做成的美人,反而更招人惦記。

    那時候,他便大嘆可惜,這江州城里的絕色佳人怎么就配了那么個病秧子?真是老天瞎眼!

    誰知那顧念初偏沒這艷福,娶了新婦沒兩日就一命嗚呼,撇下這個嬌滴滴的美人成了寡婦。當真是,天不負他!

    第8章 盤算

    這顧忘苦雖是個姨娘養下的兒子,卻因母親受寵,在家中頗為得勢。自幼便養成了一副紈绔脾性,平日在家正事不做,專一惹貓逗狗,又時常稱病不去學堂。他今年年方十七,卻極好女色,菡萏居中但凡有幾分姿色的侍女,差不離皆被他上手過。這些丫鬟,既有為求富貴自愿爬床的,亦有被他強哄上手的。李姨娘溺愛兒子,從來放任不管。但凡弄出事來,李姨娘便隨意尋些由頭,將那些丫頭打發出門。這些丫鬟的家人,畏懼侯府勢力,只是敢怒不敢言。

    顧忘苦在家中橫行慣了,除卻上面的老太太、老爺,這以下的人是皆不放在眼中的。如今眼見家中來了這么一個絕色尤物,也不忌諱她是孀居的寡嫂,一心只要弄到手中。

    他誕著臉皮,湊上前去,問道:“姨娘今兒見大嫂了?”

    李姨娘一見他這副神情,哪猜不出來他心中所想,將指尖向他額上一戳,斥道:“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好似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般!這些年來不知惹了多少禍,都是老娘替你擦屁股!你們兄妹兩個,就沒一個省心的!我可告訴你,這姜氏是你的嫂子,不是外頭那些下三濫的賤丫頭。你給我收斂些,招惹她出了差錯,可不是鬧著玩的!”

    顧忘苦嘴上答應著,心里卻倒不以為然,只道這么個絕色女子,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就守了寡,看家中這情形怕是也不準她改嫁,他便不信她能忍得??!只是她才來家中,尚且不能cao之過急。

    他心中想著,嘴里便說道:“莫非是她才來咱們家中,不知咱們家里的事情?以為她是上房的兒媳婦,自然要幫著太太說話了?!?/br>
    李姨娘將嘴一撇,嗤笑道:“我今兒一早便吩咐廚房削了她的份例,便是要她知道,這家里太太說的從來不算,凡事還是要看我的臉色。誰知進了上房,她便給我擺了這么一出。想必這姜氏蠢笨,悟不透里頭的道理,以為巴結了上房的,便能在這家中站穩了腳跟了。哪里有這般容易!上房里那大太太還不是明媒正娶來的正房?這些年來不照樣被我收拾下馬來?正房又怎樣!”

    顧忘苦拊掌笑道:“怕就是為了這事,姜氏恨上了姨娘,方才與姨娘難看?這女子生來就是水性兒,姨娘便下個氣,與她個甜頭,她就回心轉意了。聽聞姜家也不是什么高貴門第,不然也不會把女兒嫁來沖喜了。這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眼皮子淺,又有什么不好收拾的?也值得姨娘這般頭疼!”

    李姨娘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嘴上說的輕巧,哪里就這等容易了?”口中說著,卻還是點手叫了個名叫霜兒的小丫頭上來,吩咐道:“去對你桃蕊jiejie說,到小庫房開鎖,拿二兩燕窩出來,給大奶奶送去。就說大奶奶連日身子不好,姨娘很是掛心,送燕窩與奶奶補身子的?!?/br>
    這丫鬟不過十二左右,生得一張巴掌大小的瓜子臉,皮色白凈,一雙眼睛烏溜溜的,頭上扎著一對雙丫髻,身上一領水藍色素面扣身衫子,包裹著小巧的身子。她腰身纖細,不盈一握,胸前亦有了小小的兩團鼓包,年齡雖稚,已是姿色不俗。

    她低低應了一聲,便向里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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