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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全說著說著像個xiele氣的皮球一般,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此刻迅速萎靡下去。 江景元心中氣惱,把李三全抽筋扒皮也不解恨。 他兒子可憐,難道原身就不可憐,他要是不穿越過來,陳秀秀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江景元是如何死的。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江景元氣惱歸氣惱,好在還沒有喪失理智,知道這時還是要給張縣令面子的。 “請縣令大人替學生做主?!苯霸酒鹕韥?,對著張縣令深深行了一禮。 張縣令見江景元如此識趣,心中也是高興,他有意結交江景元是一碼事,江景元尊不尊重他又是一碼事。 “李三全肆意篡改藥劑謀害梧桐村江景元秀才未遂一事,由罪人李三全親口稱認,證據確鑿,判流放三千里,并查抄濟仁堂,家產沒收,簽字畫押,此案案結?!?/br> 拿著結案書給李三全簽字畫押的時候,李三全卻遲遲不肯按下手印。 一臉憤然的看著江景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臉的不敢相信,“我還是奇怪,你明明吃了我的藥,今日就該歸西,為何會好端端的坐在此處?!?/br> 江景元冷淡地撇了一眼李三全,冷漠說道,“你不配有資格知道?!?/br> 他就是要李三全下半輩子都帶著疑惑,一想起今日之事,就會毛骨悚然,以此祭奠“江景元”的在天之靈。 雖然不能夠一命還一命,但他也不會讓李三全好過。 幾個捕快見李三全不肯簽字畫押,上前按住他,幫他完成了這最后一項事宜。 了卻了一樁案子,張縣令只覺得一身輕松。那濟仁堂在梧桐縣也開了二十多年,此刻查抄家產,也能充實一下他的私庫,還能于江景元交好,何樂而不為。 案子結了江景元心中也是大松一口氣,他吊著還沒有好的身軀前來狀告,就是為了趕在李三全沒有察覺之前將他緝拿歸案。 走出衙門的時候,張縣令還囑咐衙役給江景元送了一個小包袱。 江景元顛了顛,聽得里面幾聲清脆的聲響,知道這是濟仁堂查抄來的一點銀子,心情大好。 他是知曉陳秀秀為了給他看病,借遍了親戚,還把家中的宅子給賣了,雖然這點錢遠不能還清那些欠款,好在也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徐水舟小心翼翼地護著這個裝滿銀錢的小包袱,心中還是有些不解,“景元哥,你是怎么知道是李三全要加害你的?!?/br> 給江景元看病的前前后后也差不多有五六位,為何江景元偏偏就斷定是李三全要害他。 徐水舟這話一問出口,陳秀秀也向江景元投來疑惑的目光。 江景元淡然一笑,“我其實在昨日就醒過一次,只不過那時屋中無人,又暈了過去?!?/br> “哎呀,昨日我去清水江捕撈清水魚去了,沒想到竟然錯過了景元哥的蘇醒?!毙焖垡荒樀陌脨?。 陳秀秀也如徐水舟一般懊惱,昨天她回了一趟娘家去借錢,沒想到卻錯過了兒子的蘇醒。 “今天那李三全給我看病的時候,我就醒了,本想睜開眼,卻聽得那李三全竟然要母親準備后事?!苯霸咽虑榈f來。 “我雖然還是病弱,精氣神卻好了許多,為何那李三全一口咬定我必成為將死之人?!?/br> “除非他早就知曉景元哥,你今日必死?!毙焖勖Π呀霸獩]說完的話接下去。 徐水舟此刻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等李三全一走,景元哥一醒來就把那碗藥給打翻,景元哥真是太機智了?!?/br> 陳秀秀聽完兩人的對話后,卻是潸然淚下,拉著江景元一臉的愧疚,“景元,都怪為娘識人不清,才讓你從鬼門關走了一趟?!?/br> 陳秀秀此刻真是肝腸寸斷,恨不得能夠回到過去掐死自己,要不是她沒錢給江景元買藥,又恰好遇見“好心腸”的李三全愿意賒藥給她,又愿意免費出診,江景元何至于此。 當時她真是病急亂投醫,現在回想一下,她與那李三全非親非故,為何要對她家施以援手。 作者有話要說: 嗨呀,看了評論,好多人都在說江母,我特意又重新看了一遍,她也沒做啥啊,就是誤會了一下舟舟,畢竟兒子剛醒,在她心里還是相信舟舟的才會把兒子交給舟舟照顧,突然見舟舟不在兒子身邊肯定要疑神疑鬼一下。 大家不要看表面現象啊,江母是很好的婆婆的,只不過因為一段恩怨和江景元快要死了,壓斷了她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才會對舟舟產生怨恨。 看下去就知道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不過還是很高興,第一次看到大家這樣積極討論一個人物,證明我進步了啊。 第六章 “娘,事情都已解決,你就不要在自責了?!边@件事情怎么可以說是陳秀秀的錯,有人要害你,你真是防不慎防。 “哎?!标愋阈爿p嘆,打定注意,以后一定多留一個心眼,要是再來一次這樣的事情,那可就真是死不足惜。 江景元重新坐上了牛車,從張縣令給他的小包袱里掏出一個小小的銀錠子,按照古人的說法,就是一兩,遞給陳秀秀,“娘,忙碌了一天了,都沒吃飯,買些吃食吧?!?/br> 陳秀秀應聲接過銀子,去不遠處的一個小鋪子買了些饅頭回來,“你大病初愈吃不得油腥,先吃點饅頭甸甸肚子,回去娘給你熬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