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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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咋看咋有問題啊,就問是不是有人出事了,他們營子里的人進野豬窩了? 衛龍急的欲哭無淚,喊了聲嫂子扯著她胳膊就往村里趕,說他們中有人掉進了小天坑,要借繩子下去救人。 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三個婦女一聽嚇了一跳。 柳蘭花不敢自專,讓另外兩人帶小戰士去村里倉庫找麻繩,她自己急忙慌的回家通知柳建國。 本來以為是有知青不懂事誤進了野豬窩去,沒想到是解放軍同志在里面出事了! 這可不是小事,必須讓公爹知道,不然萬一解放軍同志真在臨河村地界兒上有個啥,管事兒的人不管有罪沒罪都別想安生了。 柳蘭花回家立即找柳建國報信,衛龍跟人進倉庫匆忙尋找麻繩,洞口上的幾個戰士急的亂轉悠,而掉進天坑的兩人一陣失重驚慌之后,狠狠摔在一處地方。 隨著一聲沉悶的噗通聲,彭敬業抱著江秋月摔落到坑底。 只是他們落下的地方不同尋常,冰涼濕滑還軟綿綿的,兩人落下后沒受什么傷,甚至往上彈了幾彈。 隨后又是一聲落地的聲響,比剛才大了很多,伴隨著凄厲的慘嚎,過后就沒了聲響。 四周變得靜靜的,一束天光從上方的洞口灑下,照亮半空一片小空間,坑底基本還是黑暗的。 江秋月落地后被殘留的沖擊力震的頭暈眼花,想掙扎著站起來,腳下一滑摔在彭敬業身上,兩人又倒了下去,順著坡度往下滾。 彭敬業刻意將自己墊在下面,護好懷里的人,等到終于落到實地,伸手摸索著問道,“你還好嗎?”想把人扶起來。 然而觸手溫熱綿軟,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透出的絲絲熱氣…… 彭敬業動作頓了一下,黑暗中呼吸停了停,若無其事地將手往上移了移找到肩膀的位置。 突然被人摸了胸口,江秋月很尬,然而黑暗中本就看不見,人又是關心她的原因,看他的反應根本沒察覺到剛才那一下有什么不對,她能說什么。 只能當做不知道,但是心里很羞澀,小聲說沒事,尷尬地站起來想往后退,拉開點距離。 彭敬業被推開了手,手心的溫熱消失,在江秋月問他有沒有受傷的時候,他突然呻吟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舒服。 江秋月立刻憑著聲音走回來,緊張地問他是不是受傷了。 彭敬業臉上紅了一下,重新握住細膩的女孩手腕子,說沒什么大礙。 江秋月想他肯定是受傷了的,畢竟從上面落下來都是他擋在下面當rou墊,那么高的地方怎么可能沒什么大礙。 不過剛落進這里,他們不敢輕易到中間有天光能輕微照亮的地方查看傷勢,擔心萬一會有什么毒蛇野獸。 江秋月讓彭敬業待在那先別動,不然再加重了傷勢。她在原地摸索了一陣,把周圍感覺像是干草的東西聚攏到一起,借著口袋的遮掩掏出打火機點燃。 暈紅的火苗一點點壯大,不一會兒點成一個小火堆,照亮坑底一片空間。 江秋月弄好了照明的東西,抬頭想叫彭敬業,卻發現他正背對著她看向剛才他們掉落的地方。 剛才摔上去的時候就感覺那里不對勁,黑暗的時候看不見,如今一眼看去嚇了一大跳。 怪不得那里又軟又彈,原來盤著一條大蟒蛇! 江秋月霍地站起,快步走到彭敬業身邊,拉住他想跑,“危險!” 彭敬業卻說沒事,蟒蛇已經死了。 江秋月驚疑不定地回頭仔細看了眼,粗壯的蛇身曲卷成一團,動也不動,連剛才他們摔到它身上到現在都毫無反應,確實不像活的。 不知道這么大一只蟒蛇怎么會死在這里,而且看尸體的軟和度,應是剛死不久。 幸好有它墊著,不然兩人直接摔到地上估計要去半條命。 趁著彭敬業查看蟒蛇的時候,江秋月抬頭望了望斜上方的洞口,距離太高沒有憑借物他們不可能上的去。 沮喪了一下后,她又打起精神朝坑底觀察了一圈??床灰姷牡胤讲恢朗裁辞闆r,火光照亮的空間內只有一些殘枝敗葉和荒草青苔,沒什么危險的東西。 “你過來,我給你看一下傷?!苯镌滤闪丝跉饨猩吓砭礃I。 彭敬業抬眼看了看她,不說話,只是行動上乖乖地被她拉到火堆邊。 她剛才在地上搜羅過干草樹枝,有些臟,為了防止碰到傷口造成感染,江秋月讓彭敬業脫掉上衣,她猜測他的傷應該在背上的位置。 彭敬業臉上一紅,轉身躲過江秋月的視線,一顆一顆地開始解軍服扣子,手指隱隱有些顫抖。 溫熱的氣息突然出現在身后,彭敬業能夠清晰地在滿地腐敗的氣味中,分辨出獨屬于她的那縷清香,沁人心脾。 軍服脫下,露出里面穿著軍綠色背心的勁瘦有力的男人上半身,兩只臂膀上的肌理纖長漂亮,曬得小麥色的皮膚健康自然。 彭敬業低著頭,臉上紅暈蔓延,脖子上的青筋輕輕地顫動著,搭配著倒三角的身材十分性感誘人。 然而江秋月沒那閑心思欣賞美色,她首先看到的是男人背心上暈開的大團血跡,暗紅色早已將后背衣裳浸濕,空氣中的血腥味都開始濃重起來。 流了這么多血還說沒大礙,不趕緊處理傷口怕是要感染,等發炎發燒了更不好辦。 江秋月心中一急,差點用手摸上去看看傷口怎么樣,想起她手上又是灰又是土的不干凈才又收回來。 彭敬業聲音低沉地安慰她小事一件,不用擔心。 江秋月怎么可能不擔心,這人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現在整個后背都是血,肯定傷到了哪里,他們現在又暫時出不去,不能及時找醫生治療,萬一耽誤了傷情怎么辦。 彭敬業像是根本不關心背上的傷,輕笑了一下重新把衣服穿上,不讓她看見再擔心著。 江秋月是關心則亂,一時沒想到對方的身份。以彭敬業的軍人屬性,哪有沒受過傷的,平時訓練偶爾出任務都可能受傷,早就成家常便飯了,磨煉之下恢復力驚人。如果不是什么不可挽回的大傷口,一般都能熬上一段時間等來救援。 但是此刻彭敬業私心不想把那些告訴她,看著她慌亂關心、似乎帶著點猶豫不決的神情,心口上猶如飄蕩著一只羽毛,撓得軟軟的癢癢的,痛苦并快樂著。 江秋月內心正經歷一番掙扎,她要不要把空間里的東西拿出來給他處理傷口? 拿出來的話萬一暴露了怎么辦,她輸不起。 不拿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流血感染,現代的醫院里流血而死或者傷口發炎死掉的人又不是沒有。在這樣潮濕陰暗,不知道存在什么細菌、寄生蟲的環境里,他有可能性命不保。 那樣的話她良心難安,想起那種后果心就揪著難受。 彭敬業余光瞄了瞄江秋月,感覺火光下她的人更加嬌小可愛,在臉上火燒退去后,他終于轉過身走到火堆下,拍拍她的肩膀讓她不用擔心。 雖說剛才看她擔心他,他心中很歡喜,然而他更希望自己帶給她的都是歡樂喜悅,或許將來他們…… “彭敬業…”江秋月突然出聲。 她舉棋不定地抬頭的時候,正看到光火下彭敬業的俊臉…和左側臉頰上那道嫣紅蜿蜒的血跡,不由驚呼。 “彭敬業,你的臉…好像毀容了!” 彭敬業一時難言:“……” 第40章 毀容了…… 彭敬業想說沒啥,男子漢大丈夫不就多個疤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站在對面的不是他手下那群糙漢子,而是他稀罕的小姑娘,哪個姑娘不看中頭臉的? 彭敬業終于在心中承認,小江知青總是能撩動他的心神,不是他意志不堅定,而是他心中有她。 他喜歡她,彭敬業無比確定。 在經歷過危險時刻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這個不容逃避的事實。 這個外柔內剛,總討厭麻煩不想惹事,委曲求全的小姑娘,彭敬業賊稀罕了。 或許在火車上看到的第一眼,他就上了心。 不然怎么解釋他當時一上車,就鬼使神差地特意換坐到她身邊? 還大咧咧地吃了人家的口糧,美其名曰小姑娘真好看就是太瘦弱了容易受欺負,他要在旁邊看著管一管,為人民服務。 后邊她竟然把吃的好東西給了他,笑的又傻又天真,眼睛里充滿和平的光芒,一點都不知道人間疾苦、世事無常。 這是朵被嬌養在屋里的花兒。 他決定給她上上一課,教她不要把口糧輕易請別人吃,因為肯定是有去無回。 所以,當時他就把雞蛋餃子全干掉了!結果她又傻傻地遞過來一袋包子?! 看著那雙杏眼中尋求庇護的狡黠,彭敬業默默接過去全吃掉,心想怎么會有這么傻的小姑娘? 不過,在這一路上,這個人他先罩著了! 彭敬業當時是那么想的來著,誰知原來他的心思早就不單純了。 小江知青很好,哪哪都好。 他想跟她搞對象,即使兩人年齡上大概差的有點多。 彭敬業覺得自己不老,比知青院那個姓陳的大齡剩男年輕多了。 他想跟她領個證好好過日子,即使京都那一攤子爛事兒讓他有所顧忌。 彭敬業自信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妻子,或者還要再加上將來他們的孩兒。 但是這一切美好暢想的前提是,他要先下手為強把小江知青的春心扒拉到他的領地,別讓其他狼崽子叼走了。 然而現在他破相了,心上人親眼看見親口跟他說的,他連躲起來養養傷祛祛疤都沒機會。 彭敬業的心情一時難以言說,像是剛要沖鋒陷陣時槍沒火了,剛想勾搭小姑娘時臉沒了。 畢竟政委都說過,他貌似長的很帥,光憑臉都能讓小姑娘們心甘情愿跟著他。 現在沒了好顏色,加強腰腹鍛煉增大籌碼還來得急嗎? 彭敬業面容冷靜嚴肅,內心戲很足,心思電轉間想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手下意識摸上據說破相了的臉頰。 怪不得剛才感覺火辣辣的呢,原來不是他面皮兒薄,經不住在小姑娘面前脫衣裳的羞澀,而是臉上受傷流血了啊。 江秋月趕緊制止他,“別亂碰,手上臟,小心傷口發炎到時候留疤?!?/br> “很嚴重嗎?”彭敬業忐忑地問。 江秋月說她湊近仔細看看,于是踮起腳靠上前,一手搭在彭敬業肩膀上,一手挑起對方弧形優美的下巴。 臉對臉,對著血跡和傷口位置仔細看了下,江秋月說不礙事,就是劃破了一道口子,流的血比較嚇人。 “剛才逗你的,男人毀容算什么,你背上的傷才要緊?!苯镌驴此坪鹾茉谝饽樕系膫?,抿著笑說道。 說到他背上那片血和不知道的傷處,就想到她剛才的糾結。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冒險? 彭敬業雖然及時被拉住了手沒摸到,手上也沾到了血,他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江秋月以為他傷口疼,心中冒出一股沖動,想幫他減輕痛苦,管他什么暴不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