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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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月都快哭了,手上的籃子不知道扔到了什么地方,頭發散亂衣衫不整,一身的狼狽。 這時候從一邊的樹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飛快地抓住她的手臂往一邊扯去! 江秋月被帶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被大手穩穩扶住往后帶。 變故太過突然,還是在江秋月逃命的緊要關頭,她被刺激的閉眼大叫一聲就朝對方身上打去。 “噓,噓,別喊?!睂Ψ轿孀∷淖?,聲音低沉地小聲安撫。 江秋月此刻已經嚇得滿臉淚水汗水,頭發濕淋淋的搭在額頭、臉頰上,神情高度緊繃無措。 聽到熟悉的聲音后,她才停住瘋狂的動作,睜開眼看到距離很近的彭敬業。 “噓,別出聲,沒事的?!迸砭礃I見她冷靜下來,松開捂住她嘴的大手。 江秋月眼淚瞬間止不住,呼吸困難,胸口悶漲,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是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人不錯眼,虛軟的被他攬在懷里抱著。 彭敬業抱緊她躲在一棵不算粗的樹木后面,他身上穿著綠色的軍服,頭上戴著綠樹葉編成的草帽子,在樹叢中很有隱蔽性。 若不是他突然出手救人,江秋月根本不會發現他就在一邊潛伏。 彭敬業一邊透過樹叢縫隙觀察在不遠處打轉哼哼的野豬,一邊不動聲色地抱住江秋月輕拍著背安撫。 江秋月被他按在懷中,淚水不一會兒就浸濕了他的領口。 彭敬業感覺到濕潤的肌膚觸感之后動作一停,心口上蔓延出澀澀的滋味。 隔壁的野豬不知道為什么忽然發出幾聲嚎叫,彭敬業立馬拉起江秋月迅速奔跑起來。 “快跑!”彭敬業嘶啞著聲音喊道。 隔著樹叢的野豬已經躍過來亮起了獠牙,開始朝他們攻擊而來,在它身后兩處地方竟然又鉆出兩只大家伙,跟緊追著江秋月不放的野豬一樣都是灰黑色。 新出現的那兩只比剛開始那只身軀還要龐大,攻擊力道更強,追跑兩人的過程中,其中一只一撞之下直接撞斷了一根碗口粗的小樹。 江秋月歇過后那股拼命的勁兒早就散沒了,兩只腿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根本跑不動,只能被動地被彭敬業半拖著往前移動。 “呼——彭敬業,你…你放開我吧…趕快逃遠點…別管我了……”江秋月急促地呼吸著,艱難地說出這句話,準備放開彭敬業的手,不能連累了他。 彭敬業沒有回答,直接將人猛力朝前送去,他在奔跑過程中彎腰發力,一氣兒把江秋月扛上了肩頭。 江秋月的視線倏地發生變換,上下顛倒,頭重腳輕地趴在彭敬業肩膀上,隨著他的跑動幅度顛簸。 胃部被肩頭頂的難受,頭部朝下的體位讓她臉上充血,頭暈眼花。 不過好在彭敬業沒有拋開她不管,江秋月扯起一抹難看的笑容,心里猶如煮沸了的水,翻滾個不停。 在顛簸搖晃中,江秋月往后看發現追著他們的野豬又增加了兩只半大不小的。 ……這是倒霉到野豬窩了嗎?! 怪不得彭敬業扛起她跑的飛快,一點沒想停下干個架之類的。尼瑪有一群兇猛的家伙,一個人上去簡直就是送菜的。 旁邊的樹叢后悉悉索索的動靜不斷,時刻跟著兩人的速度,江秋月心中一駭,差點以為又要多出幾只追趕的。 然而仔細看去,兩邊的綠色中時不時閃過人的臉,江秋月認出其中一個是小戰士衛龍。 “班長,前面有棵大樹,我們引開這群東西,你們快上樹!”衛龍跟著他們奔跑出來提醒道。 緊隨其后,三四個軍綠色身影從兩邊樹叢里閃出來,開始接近兇猛的野豬試圖引走它們的注意力。 然而野豬群的目標一直是前面的兩人,他們的sao擾動作根本無濟于事。 不到片刻,前方果然出現一棵高大粗壯的大樹。 彭敬業喘著粗氣跑過去,把江秋月放到樹干上,托著她的屁股讓她往上爬。 江秋月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立即伸手巴住粗糲的樹皮,笨拙地蹬腿往上扒拉。 樹干很粗糙刺手,摸幾下感覺都能掉層皮,江秋月根本沒有點開爬樹那項技能,卻在緊要關頭不得不拼命使勁往上竄。 等終于爬到第一個矮樹叉,江秋月往下一看,發現彭敬業竟然仍在下面,嚴陣以待地觀察著跑來的方向,根本沒有上樹的意思。 “彭敬業,你怎么不上來?快點啊,它們追來了?!苯镌峦T跇洳嫔辖辜背潞?。 蹬蹬蹬,野豬群奔騰的震動越來越近了,衛龍他們果然沒能引開野豬群轉向,只是耽擱了一下給他們爭取上樹的時間。 彭敬業沒有抬頭,從腰間掏出一把左輪手槍,雙眸凌厲地緊緊盯著前方,平靜說道,“它們的目標是我,我剛宰了一只小崽子?!?/br> 江秋月一愣,本以為野豬是她引過來的,沒想到其中還有那一出。 眼看野豬群追上來了,江秋月急的眼淚都下來了,喊著讓他先上樹,有槍可以遠程攻擊啊,為什么一定要正面對上。 “這是實戰的機會!”彭敬業沉聲解釋,身上的氣勢變得跟平時一點都不一樣,更強大更銳不可當。 當第一只野豬奔騰著進入視線,彭敬業舉起手槍,抬起手臂迅速朝野豬頭上開一槍,姿勢標準,槍法快狠準。 打頭的野豬應是頭豬,有點智商,感知到危險后嚎叫著躲過,仍然被打中了一側腦袋,瞬間開出一朵血花。 或許是見了血,頭豬嚎叫的厲害,后面跟上的幾只頓時響應一般緊跟著嚎叫出聲。 果然,一頓嚎叫之后,它們猛刨蹄子,挑起獠牙一起朝彭敬業攻擊而來。 江秋月捂著嘴趴在樹上不敢發出動靜,怕一旦打擾到對方就會出人命!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在密林中響起,驚起一片飛鳥野鷺,這一片地方瞬間沸騰開了。 當下,三只野豬被彭敬業親手當頭擊斃,幾只半大的被趕上來的幾個戰士差點打成血窟窿才干掉,遠沒有彭敬業槍法利落。 直到最后,左輪手槍中子彈用盡,所有的野豬都倒在地上起不來,死的死,傷的傷。 衛龍等人立即躥出來收拾殘局,以防血腥味擴大引來更兇猛的野獸。 那只頭豬還沒咽氣兒,豬長嘴吐著血癱在草地上,兩只兇狠野蠻的豬眼睛通紅地盯著彭敬業不放。 彭敬業收起手槍,拔出一把匕首走上前,準備給它最后一刀斃命。 他手上那把匕首上還殘留著猩紅的血跡,是之前宰殺小野豬崽子殘留的血。 不想頭豬突然尖利地哀嚎一聲,騰地爬起來沖彭敬業猛撞過去。 “小心!”一直觀察著現場剛松懈一下的江秋月驚叫提醒,驚悸之下甚至忘了牢牢抓住樹干。 彭敬業反應快速,閃身閃躲過去,同時匕首飛出插到野豬的一只眼睛上。 野豬痛嚎,發狂地一直往前沖,沒有絲毫停下地直接一頭撞在了大樹干上。 砰的一下撞上,野豬搖擺著頭瘋狂撞擊逮住的目標,大樹被撞的搖搖欲墜,江秋月在上面抱緊樹干不敢放手,唯恐掉下去。 只聽咔擦一聲脆響,江秋月身下的樹叉突然斷裂,她整個人猛地往下摔,根本反應不及。 而下方還有瘋狂攻擊的野豬在,落下去鐵定沒命活! 江秋月試圖自救,兩只手不停地想抓住樹枝樹杈,然而兩手被劃的鮮血淋漓也沒成功,或許等摔到野豬腳下,她就會被撕咬踩踏成一灘爛泥。 這邊的狀況發生的猝不及防,衛龍幾個在對面處理野豬尸體根本來不及跑來營救。 彭敬業躲過一擊之后,轉身看到這一幕差點目眥欲裂,心中猛跳一下像是被人割去半邊rou,驚駭到骨子里! 他怒吼一聲,一個跳躍飛快趕到大樹底下,根本顧忌不到野豬茍延殘喘的攻擊,只想把從樹上落下的那人接住。 然而野豬看到殺子仇人,臨死之前兇厲非常,獠牙豎起一頭朝人沖過去! 彭敬業終于在最后時刻接住江秋月,還未有所動作就被報復的野豬頂翻在地,兩人頓時倒在一塊,翻滾躲避著野豬的兇猛踩踏。 “班長!”衛龍幾個兵趕過來幫忙時,突然驚聲提醒,卻為時已晚。 彭敬業抱著江秋月躲避,尚且來不及站起,就被野豬怒騰騰地追趕到一處樹木草葉遮蓋的洞口,兩人身下一空,順著天坑邊緣掉了進去。 緊跟其后的是追上去蠻橫攻擊的野豬,它就頂著插在眼睛上的那把匕首噗通摔下去了。 第39章 山下的動靜不同尋常,驚動了半山腰的柳蘭花一群人。 有那手腳麻利的婦女爬到一個視野開闊的高處,伸長脖子往下觀望。 “蘭花主任,你快來看看,俺咋看著是小湖泊那邊的野豬窩出事哩?” 眾人喝的一下嚇得不輕,村里人都知道林子后面的小湖泊是一道分界線,前面樹林子經常有人打個獵采個菇,再往里卻不能了。 老一輩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訓言,警告村民不要越過小湖泊去里面找死。 當年鬧饑荒時有人經不住餓,跑去里面弄吃的,結果好好的漢子進去回來血淋淋的,不僅破了相還斷了一只胳膊,幾個人進去就出來他一個,還殘了。 從那以后,村子里即使再缺糧,跑去隔壁村親戚家討要,都沒人敢打過那地方的主意。 據回來那人說,里面有群兇猛利齒的大野豬,皮厚兇悍,一窩子占據那一片密林,領地意識特別強,輕易不讓人靠近,人對上了很難逃得過。 臨河村的人基本默認成規的,將那片地兒當做兇險之地對待,本村人不可能貿然去那里搞出這么大動靜。 “該不會是哪個知青誤進嘞?”柳蘭花一手搭在眼上遙遙看了一番猜道。 村婦們一般心軟,一聽都急了。 看那鳥群撲棱撲棱飛、樹梢連片晃動的樣子,還有砰砰的聲響,真要有知青進去沒了命可咋辦? 柳蘭花剛當上村領導,對臨河村責任感強,萬不能讓插隊支援建設的知青在村子上出了事。 即使是個猜測也不行,她要親自下去趕緊給村里警個醒。 柳蘭花當機立斷叫出一人暫代領頭人,她則是帶著兩個熟識力氣大的媳婦子,走安全的小道往山下趕。 剛匆匆下山走到山腳下,三人碰到一個軍綠色跑得飛快的身影,正是因為跑得快而出來找繩子,去救他們班長的衛龍。 衛龍一看到有村里的人,立馬剎住腳向人借粗麻繩,神色很是焦急。 班長跟小江知青掉進天坑生死不知,他們在洞口往下看黑乎乎的,下面的情況咋樣啥也看不到。 有個戰士擔心班長出意外,想貼著洞口邊緣劃拉下去救人,被大家阻止。 下面具體怎么樣都不了解,別班長沒救著又搭進去一個,班長知道了不會同意的。 立馬下去救人不行,只能采取另一個辦法,找來粗長的麻繩子,在上面將人放下去看看。 衛龍在隊里俗稱飛毛腿,由他迅速跑去臨河村找結實麻繩,這才剛好遇到準備下來報信的柳蘭花等人。 要說為什么不去軍營求援,因為營子距離太遠,走最快的路還要翻滾后山,去臨河村是最好的選擇。 柳蘭花見他從樹林子里跑出來,一身軍服灰塵撲撲的,頭上的樹葉子草帽都破爛散架了,又一見面就說借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