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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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陷入愛情的女人,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那就是個瘋狂的智障,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不能不防。 關扶蘇的身份太特別,殺倒是好殺,就是姜媃沒法保證戾王查不出端倪。 她不敢去賭,唯有把人先行軟禁起來,留待秦野回來處置為最好。 關扶蘇的出現,讓姜媃好幾天都不得放心。 她琢磨著給秦野回信支會一聲,可也不能明言,只得模棱兩口,提起一點慕清瑤,又說她終于覓得兩人,可喜可賀。 遠在北漠的秦野收到這封回信之時,已是一個月后了。 彼時,秦野已經將東西兩突趕出了大夏玉嘉關,大營駐扎在玉嘉關的滇池。 滇池一望出去,盡是廣袤的戈壁大漠,風沙粗糲,粗獷而充滿一種暴虐的美感。 金烏西掛,將半邊蒼穹白云疊染鎏金,云蒸霞蔚,甚是漂亮。 大石頭上,玄色披風獵獵,面容俊美的少年單膝屈著,手肘靠上頭,捏著一條烤rou。 他并沒有吃,而是拿手里轉著,面容在余暉里浸染出漫不經心的慵懶。 “秦畫師,怕我下毒么?所以不敢用?”有嗤笑聲響起。 卻是秦野對面另一青年,那青年劍眉星目,眼瞳極為黑亮,五官輪廓深刻,帶著異族的俊俏。 秦野看他一眼,冷笑道:“你若下毒,現在已經尸首分家了?!?/br> 楚言笑了起來:“這么多年,你性子怎的還這樣?沒人說過你說話很欠打嗎?” 秦野垂著眼眸,狹長的眼線帶出幾分鋒銳。 他撕了條烤rou送進嘴里,漫不經心地咀嚼著:“你找我干什么?” 楚言盤膝坐地上:“敘舊吧,如果可以想從秦畫師這里討一副姜小美人的小相?!?/br> 秦野眼神陡然凌厲:“做夢比較快?!?/br> 楚言也不生氣,他撥弄了下面前的篝火:“對我這個東西突的首領,秦畫師就沒有想說的?” 秦野勾起嘴角:“讓你滾回去,說了你會照做?” 楚言搖頭:“自然不會,就我所知,秦畫師眼下是大夏皇帝面前紅人,還是戾王手下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這樣厲害的畫師,我也是想要會一會的?!?/br> 秦野挑起眼瞼,斜睨過去:“兩個月了,你勝了幾次,我勝了幾次?” 說起這個,楚言就覺得憋屈。 秦野不知怎的,氣運極好,上一場交鋒,他就是隨便指了個方向,就找準了他的主力,繼而根本不上鉤,按著他主力狂揍。 兩個月,兩人交鋒無數場,不管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楚言就沒占過半點上風。 他不禁懷疑,秦野運道真有這般好?還是這人其實根本就是沙場上的戰神? 他不愿意這樣把對手捧到比自己高的位置,可發生在秦野身上的事,根本就很不可思議。 毫不夸張的說,剛才兩人一起去獵的野味,平素隨便一獵收獲就能不少,可和秦野一塊,連根雞毛都沒看到! 反觀秦野,根本不用箭矢,隨便一走,都能踩到撞死的兔子,信手往地下一掏,還能摸出雜毛狼崽子! “吱吱吱”虛弱的奶音吱吱響起。 秦野隨手將撕得細碎的烤rou喂到狼崽子面前,那狼崽子初初睜眼,母狼不知所蹤,一窩兩只,另外一只早餓死了。 偏生這只頭頂生一撮紅毛的雜毛狼崽子就讓秦野掏著了。 楚言心頭說不出的嫉妒,他在戈壁草原長大,早聽長輩說過,但凡頭頂生紅毛的狼崽子,長大后,那可是狼王中的狼王,號令萬狼不再話下。 這等畜牲,誰都沒見過,但現在就拱在秦野手里吃烤rou! “你早晚回京,養只狼干什么?不若你割愛讓我,下場我再給你造一場大捷?!背詣恿诵乃?。 秦野頭都沒抬,指腹摸了摸狼崽子頭頂紅毛:“給你?臉大如盆!” 楚言一口氣憋心里,氣的他想跳起來揍死這人。 秦野見狼崽子吃飽了,揉了揉它肚子:“我養給媃媃護身?!?/br> 聽聞是給姜媃留的,楚言也就不吭聲了。 狼崽子吃飽喝足,打著呵欠,拿濕漉漉的鼻子拱了拱秦野手心。 秦野拎著狼崽子后頸rou塞懷里,拍了拍手道:“你給我軍功,我給你排斥異己,待我事成,會在滇池開互市,并劃歸滇池以西作為兩族過度融合之用?!?/br> 說完這話,秦野睥睨過去:“當然,你要想給我朝貢,那也可以?!?/br> 楚言愣了下,忽的反應過來,眼底劃過異色:“你想做大夏皇帝?” 秦野不可置否,沒有回答這話。 楚言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我本以為自己就算野心大的,不曾想秦畫師更甚?!?/br> 秦野起身,一揚披風:“你同意最好,不同意我就打到你同意為止?!?/br> 這話不可謂不霸道,楚言聳了下肩:“成,望日后的秦畫師記得今日夕下之盟?!?/br> 秦野滿意了,正要點頭,就聽楚言又說:“不過我有個要求?!?/br> 秦野看著他,示意他說。 楚言道:“我要姜小美人的小相十幅,還需得是你秦野畫的佳品?!?/br> 這話一落,秦野表情瞬間就沉了,很是難看。 楚言無所謂道:“你是不知,當日一見姜小美人,我才驚覺世間竟有這樣軟綿乖巧的姑娘,乖起來的時候能把人心口都化了,恨不得萬里河山都送到她面前?!?/br> 秦野冷冰冰丟下一句:“收起你的妄想,媃媃不會回應你的?!?/br> 楚言怔了下:“所以姜小美人回應你了?” 秦野揚起下頜,帶點莫名自得的口吻:“自然,等我回去就成親?!?/br> 所以,朋友妻不可戲,不準肖想! 楚言嘆息一聲,眼底當真流露了某種惋惜和遺憾。 他看了秦野一眼:“多好的姑娘,怎的就落你這兇獸嘴里?” “哼,”秦野冷笑,“你敢不滿?” 楚言起身,拍了拍手:“不滿那是一定的,下回我到京城,定然要去拜訪姜小美人,她若想來大漠戈壁看景,我就帶……” 他話還沒說完,冷不丁后背發毛,鬢邊冷汗唰的就下來了。 秦野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看著他,薄唇輕啟吐了句:“你跨不上馬背?!?/br> 丟下這莫名其妙的話,秦野一揚韁繩,調轉馬頭疾馳離去。 楚言嘴角微翹,同樣哼了聲。 他吹了聲口哨,座下戰馬眨眼到來,楚言一手抓著馬鞍,一手拉著韁繩,腳踩踏腳,縱力就往上翻。 然,電光火石間,他腳下力道一泄,驀地踩空,整個人啪嘰一聲摔戰馬腳下了。 楚言都被摔懵了,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茫茫然。 “昂”戰馬打了個響鼻,拱了拱楚言。 楚言抹了把臉,趴在地上一臉嘩了狗的表情。 秦野該不會是鐵嘴神算吧?特么他說自個跨不上馬背就真沒跨上去? 這什么嘴什么運道? 楚言心有余戚,一剎那之間,他腦子里什么念頭都有。 他確定從前的秦野運勢沒這么好,所以這些年他身上發生了什么? 秦野身上發生了什么? 這問題不僅是楚言想不明白,包括秦野麾下一眾將領也想不明白。 大家只知道秦野運道極好,好到隨手撿銀子都是小事,最過份的是,每次隨便一猜都能猜中地方布局。 這等事發生太多次,眾人也就見怪不怪了,反正只要知道跟著秦野這個將領沖,那就都是一等一的軍功就對了! 一時間,秦野在軍中的名望飛快超過從前的伍昆,受到了所有人的尊崇。 系統里的積分也在嘩啦呼啦的漲,秦野偶爾看到,表情就會跟沉一些。 他時常摸著腰間的素色荷包,偶爾把玩著荷包里的小木牌面無表情。 時日一晃,便到了年關。 這幾個月來,北邊秦野統共傳回來大大小小的捷報不下二三十封。 今帝龍心大悅,在新年宮宴上,秦野人還沒回來,皇帝就當眾給他升了官,還賜了宅子。 姜媃本是不想去參加宮宴,架不住皇后那邊惦記著,點明要姜媃來。 息家無法,只得多年不出門的云初陪著一起來宮宴。 兩母女站一塊,那等相仿的絕色相貌,轟動了整個朝堂及各家女眷。 姜媃也總算是見到了東太后和西太后,明面上,兩位太后皆慈眉善目,甚是好相處,但私底下誰又曉得西太后竟是心胸狹窄到當年做下偷人子女的丑事來。 姜媃多看了幾眼就作罷,總歸等秦野歸來,這些人都坐不安穩了,她不跟她們計較。 而蓋因秦野的關系,姜媃同他的關系眾人皆知,是以在宮宴上,姜媃難得受到了各家婦人和貴女的熱情。 包括長寧長公主,亦是對姜媃和顏悅色。 一晚上,姜媃臉都笑僵了,不過沒人敢給她不自在,她也樂得只管用宮廷御食。 隔日,便是新年,京城下了第一場雪。 姜媃穿戴一新,乖巧地給息家大房幾人拜了年,得了一堆豐厚的紅包,隨后同息長源一起,接待了息家其他幾房。 下午些的時候,有驛館信差來稟。 姜媃出門,就見仆役抬著個大箱子進來,且箱子里頭還在稀稀疏疏的響。 息家幾房的人這會都在正房,眾人驚疑不定。 姜媃知道是秦野送的新年禮回來,她蹲下身猶豫了下打開箱子。 “嗷嗚”一聲狼吼,跟著是一道黑影從箱子里躥出來,飛快撲倒姜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