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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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想,這種事,還是你情我愿的好,這樣不單我快樂,你也能少遭點罪?!毖粤T忽而變臉,捏著她臉頰,陰測測道,“現在這樣我也不想,可是衛沉央,這都是你自找的,是你逼我這么對你的,咱們是夫妻,你卻一次次的把我往外推,你真以為你能逃避一輩子嗎?” 她梗著脖子想往后退,馮夜白紅了眼,一把把人拉回來,他使的勁兒大,她胳膊抻的疼,哀哀叫了聲,眼淚破眶而出,噼里啪啦砸在褥子上,悄默聲的化沒了,只留下一小滴褪不去的水痕。 “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你,馮夜白,你混蛋,你要不放開我,我恨你一輩子!” 都這時候了,還說這些不中聽得來激他,既然她自己不識趣兒,那就怪不得他手黑不客氣了。 “成,你要是能恨我一輩子我也樂意,不過今兒個,咱們先把事辦了,我這忍了這么長時間……衛沉央,今兒就叫你嘗嘗什么叫死過超生?!?/br> 廢話該說的都說完了,接下來該到了正經的時候了,他附身下去,一把抱住她渾圓光膩的肩頭,親親吻吻,支起半個身子,目光順勢往下,又見到那兩只拔了毛的兔子,上回摸過,沒見著面兒,這回見著面兒了,才知道竟是這樣一番美景,兔兒嘴顫動著,就像金盤玉碟里盛的一盤菜,直叫人垂涎欲滴,他忍不住去嘗,換來沉央一聲咒罵,“馮夜白,你去死!滾開!滾開!” 這張嘴凈說些他不愛聽的,從她嘴里蹦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刀刀都往他心上捅,他不愛聽,豎指在她唇上一點,沖她噓道,“都這個當口了,說這些都沒用,你老老實實聽我的呢,我輕點兒,你也能好過些,爺們兒的力氣你知道,真使蠻力橫沖直撞起來你受不住……乖,這是好事,你慢慢品,才能覺出這滋味兒的美來?!?/br> 沉央心下大骸不止,現如今說什么都動搖不了他了,看這架勢,是非要不可了,她凜凜的,想求饒,可就是開不了那個口,方才罵的那么狠,這會兒求饒他也未必肯聽,只覺著他guntang呼吸掃在她臉上,睜眼閉眼都是絕望。 第二百七十七章不正經到家了 夏意濃,春帳暖,外間一盞燭,淡光映華容,地上兩條重影,一時翻折,一時交疊,一時又緊緊相擁,紗簾震晃,聽得里面一時咒罵,一時求饒,一時淺唱低吟,最后高嗓沙啞,含糊道一句“馮夜白,你個王八蛋!” “我是王八蛋,那你是什么?!奔啂だ锷斐鲆粭l光溜溜的精壯手臂,掛起兩邊帳簾,揚起滿面春風一張臉,臉上盡是貪食后的饜足。 沉央幾時受過這樣的折騰,把自己卷進被子里,頭也不露,真真是提不起一絲半點的力氣去跟他犟嘴,季汝嫦說的果然不錯,這種事真是要人命的,她連眼都不敢睜開,方才過程是個怎么回事她不知道,只覺著自己要被活生生從中間撕裂了似的,馮夜白一直伏在她耳邊說讓她放松,說長痛不如短痛,還說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她自然能體會到其中的妙處。 妙處?他一回起來神清氣爽,這一折騰就到了后半夜,他是好了,她呢,跟死過一回似的,別說沒力氣還嘴,就是喘氣都帶著疼,受了這樣的委屈她沒處說,女孩兒家的沒了主意,除了躲在被窩里蒙著臉哭,還能有什么法子?打他?她這會兒要是還能坐起來,一準兒把臉給他抓的稀巴爛。 “出來透口氣,沒得再悶壞了?!彼炎约汗南駛€蠶蛹,馮夜白伸手去扯她身上的緞被,把她腦袋放出來,瞧見這一張桃花粉面,真是愈發愛到骨子里去,“還鬧別扭呢?疼?怪我,怪我沒控制好,要不……我叫太醫來給你瞧瞧?” 沉央無處可逃,扭臉,閉著眼不看他,又羞又憤,咬的后槽牙都直發酸,他今天可是不正經到家了,原來男人這么不要臉,她攥緊了拳頭恨恨的想,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才不遭這種罪。 馮夜白光著上半身,下半身只堪堪用衣裳蓋著,多好的身板啊,連傍身的rou都沒有一絲多贅的,精壯結實,怕是男人看了都要羨慕,可眼前卻有個不待見的,不止不覺得好,還很嫌棄。 他伸手扶正她的臉,跟他對視,“就這么恨我?連話都不愿意跟我說?” 她只從鼻子里哼一聲,沒法兒扭臉就轉轉眼珠看別處,就是不愿意看他。 兩人就這么寂寂無聲的對峙了半天,最后還是馮夜白先松手,嗤笑了聲,“成,鬧別扭是吧?我讓你鬧!” 這話音聽著像是拿她無可奈何,沉央哼一聲,想他最好識相點兒趕緊滾,待在這兒她也不待見他,何苦自討沒趣,她身上就跟才打過仗被人捅了十幾二十刀似的,翻個身都難,更別提那兩條腿和……簡直就不像她的了。 “衛沉央,你什么都好,就是這脾氣得改改?!彼环眚T在她身上,獰笑著,“你爹教了你那么多東西,就沒教你什么時候要跟男人服軟嗎?” 她心下警鈴大作,瞪著一雙駭駭的眼看他,“你還想怎么樣?” 馮夜白的臉忽而在她面前放大,聲音輕飄飄沒重量,“時辰還早,我來教練你,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br> 第二百七十八章沒吃過豬rou也沒見過豬 第日一早醒來,又是艷陽天,馮夜白才合眼,還沒一炷香的時辰呢,外頭管事的就來叫起了,怕吵著他,還不敢大聲,壓低了聲兒道,“王爺,時辰到了?!?/br> 他扭臉看一眼已然熟睡的沉央,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以前沒這種感覺,現在竟覺得感同身受起來,真是滿心的不舍。 外頭聽不見答應,壓著嗓子又道,“王爺,時辰到了?!?/br> 馮夜白從她腦袋下抽回手臂,又在她額頭附上一吻,抽身坐起的時候看見她身上斑斑點點的紅痕青紫,一時又懊悔,昨晚真的是瘋了,她一個勁兒的說恨她,就她這軸性子,萬一一直都轉不過彎來,那豈不是要恨上他一輩子? 他穿好中衣,放下帳簾,叫人進來伺候。 管事的往榻榻里掃一眼,昨晚的事就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伺候更衣管事的插不上手,就在一邊兒侍立著聽吩咐。 “王爺,奴婢給您整理領襟?!毙⊙诀卟桓襾y看,手到哪兒眼睛就到哪兒,生怕出差錯,到了領子上,就要請他昂首,手到了直襟領口,說好的不亂瞟,可還是忍不住往上看,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嗬!脖子上好深的兩排牙印,青紫色的,眼看要出血。 丫鬟一驚,忙道,“王爺,您受傷了?!?/br> 昨晚上她羞憤愈加,受承不住,無處發泄時,正好他把臉湊過去給了她可趁之機,沉央上來就給他來了一口熱乎的,當時也沒覺著疼,要是沒人說他也不覺得,這會兒由人一提,他自己伸手摸了摸,牙齒的凹印還在,看來這一口真是使了吃奶得勁了。 這丫鬟十五六歲,未經人事,哪里懂得這牙印背后的故事,還驚措措的,以為自己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轉身對管事道,“王爺受傷了?!?/br> 管事狠狠剜了她一眼,呵斥她下去,真是個沒眼色的,沒吃過豬rou還能沒見過豬跑嗎?人家夫妻間的事,她就這么傻不愣登的說出來,看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吧! 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樂得揣著明白裝糊涂,偏被她一語道破,這下不得不上去問問了,“王爺……您這傷……” “無礙?!彼杨I子往上拉了拉,瞥一眼里間道,“過會兒找個大夫來給王妃看看……瞧瞧傷著哪兒沒有?!?/br> “是?!惫苁聭?,忽想起瀛洲來,“瀛洲先生醫術高明,要不奴才去請他過來給王妃看看?” 這又不是尋常病癥疼痛,讓瀛洲來看?怎么看?他瞪了管事一眼,存了氣,“找個通醫理的女人來給她瞧,還找瀛洲,本王看你是腦袋不想要了?!?/br> 管事一連認罪告饒,一想,可不是,那種事上確實不好找個男人來看,也嫌自己居然想得出這種法子來,腦子讓狗啃了不成嗎? 外面馬車已經備好,馮夜白洗漱收拾好后,飯也來不及吃就急著往宮里去,臨上車之前忽然停下,問管事,“你叫什么來著?” 管事的一怔,“奴才曹徳綸?!?/br> 第二百七十九章我養的狗只能有我一個主人 曹得綸,名字倒是順口,馮夜白嘴里過一遍,要笑不笑道,“你既是這王府里的管事,有些事咱們就得說說清楚,你們呢,也別打量本王是個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本王知道,你們是從宮里來的,帶著上頭的吩咐下來的,可這做奴才的就得有個奴才樣兒,你見過兩家人養一條狗的嗎?你主子既然把你送到我這兒來,那明面兒上我就是你的主人,可我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我養的狗若是心里裝著別的主人,不知好歹的沖我狂吠,那我早晚得燉了它,你記著,我若是好好兒的,那你們尚有命可活,我要是被人扣個什么帽子出了事的話,那你們也得跟著一塊兒死?!?/br> 曹德綸身上抖了抖,掃掃袖子跪下了,“奴才愚鈍,還請王爺示下,若奴才們有什么地方伺候不周,還望王爺恕罪?!?/br> 又是宮里那一套裝糊涂的把戲,馮夜白看都看膩了,“得了,別跟本王這兒打馬虎眼,本王知道,你都明白,自己好好兒想想,是忠心這邊兒還是忠心那邊兒?!?/br> 今兒趕馬的換了人,曹德綸跪在地上疑疑怔怔了半晌,哪兒出錯了呢?到底是哪兒出錯了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方才這話是什么?警告??!他們這起子人,被皇帝從宮里指派到王府,本就是打著主意來的,皇上吩咐的差事,可不得盡忠職守嗎?可這會兒又被人三兩句話動搖了根本。 伴君如伴虎,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被一掌子拍死了,況且君心難測,早還跟馮夜白勢不兩立,形如水火,可這才過幾天,王爺該有的名、權、利都有了,馮夜白說的也不無道理,兩頭只能忠于一頭,或許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他們這群人來是有目的的了,只不過到今天才捅破罷了,皇帝多疑,有朝一日,若真能如愿以償殺了馮夜白,那就是滿門抄斬的大罪,他們這些人的名字都在王府里掛著,到時候免不了一身的罪,再加之他們里外里的知道這么多內情,皇帝怎么也不可能讓他們活著。 可要他們現在就反了皇帝,那也不成,欺君是重罪,橫豎都是死,在宮里沒活路,沒想到出了宮還是一樣要死。 但馮夜白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以后勢必會有所防范,帶不回消息,宮里頭要懷疑,漏了消息,馮夜白也放不過他,夾在中間真是難做人的很。 馮夜白現如今有了底氣,昨兒在朝堂上聽了大半天的奏本,又聽皇帝里里外外批了那么多貪污腐敗的折子,這朝廷如今剩下的也就是一幅空殼了,內里早就被蛀空了,這時候想籠絡個把官員,簡直太容易了。 皇帝跟宿王不同,宿王雖然比皇帝小,可成熟穩重卻不輸皇帝,那時候朝臣都說他有輔政之材,可馮夜白卻不這么認為,宿王比皇帝更能堪當大任,他兒時跟宿王交情不深,后來回到汝南卻跟他做成了幾筆生意,如若這天下真要易主,自非宿王宇文泱莫屬。 第二百八十章腿還打擺子呢 沉央一覺睡到晌午還不解困,要不是丫鬟叫她起來吃飯,還不定要睡到什么時候呢。 昨晚上的事,已經有嘴巴大的傳的滿王府都知道了,她身邊兒那兩個丫鬟進來伺候的時候,一個個臉上都憋著笑,想問問她是什么感覺,可又不敢。 沉央臊得慌,蒙著被子更是不肯起來了,她性兒好,這么長時間了,還沒對底下這些人擺過臉子,兩個丫鬟換個眼色,大著膽子勸她,“您別臊,這是好事兒啊,您和王爺夫妻敦睦,常來常往著,說不準哪天就有小世子了,到時候也不怕王爺再娶,您正妻的身份在這兒擺著呢,那就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天下再沒人比您更命好的了?!?/br> 還給他生世子?生一肚子氣還差不多,不是她不想起,是渾身上下酸疼的沒點兒勁,腿到現在還打擺子呢。 “我……我不是不想起?!彼秱€頭出來,“我想洗澡?!?/br> 出了一身汗,加上天又熱,她是受不了了,要不然也不能醒,這只是其一,其二是……她這一身的青青紫紫,讓她們看見了,嘴上不說,心里不定怎么笑呢。 “要不我們給池子添上水,您去池子里泡泡吧,大熱天的,去池子里泡泡舒服些?!?/br> 好,上哪兒都好,只要不在這房間里待著就成,她打發走那兩個丫鬟,強撐著坐起來穿衣,胳膊腿上像綁了千斤墜,抬一抬都費勁,勉力拾捯好了,想起來昨晚上忘記跟馮夜白說的事來,伸手去摸枕頭下藏著的紙條,只摸著了一身驚慌。 不見了!她好好兒藏著的紙條不見了! 她分明是好好的掖在枕頭底下了,藏好了之后自己就沒出過這屋,期間也沒有別人進來,怎么會不見了呢?難不成是馮夜白拿走的?她昨晚上是想跟他說這事來著,可他步步緊逼,自個兒一緊張就全忘了這回事了,他不知道怎么拿? 想來是掉在哪兒了吧,丟了也好,就算丟也是丟在屋里,好在這事除了她還沒別人知道。 她把自己收拾妥當了,一瞥眼看見床褥上的一點紅梅,這個絕不能讓外人看見,她憤憤的一咬牙,連被褥一塊兒卷起來,左右無處放,索性就往床下一塞,想著等沒人的時候再自己打盆水進來洗洗。 在池子里泡一泡果然舒服許多,她犯懶,趴在池子里不想上來,倆丫鬟,一個叫尚梅一個叫尚香,見她臉上沒有不愉,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跟她套瓷。 “主子,奴婢方才去給您拿衣裳,那床上的褥子怎么都不見了?”尚梅話里有話,語帶調侃,沉央沒在水里只露個腦袋,劃拉著游遠了,不回她的話。 尚香捅她一下,嗔道,“當心讓管事的知道賞你皮笊籬吃,主子的事是你能隨便過問的嗎?擺個好臉兒給你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尚梅嘟囔一句,“我就是好奇嘛,主子的事我也沒想問?!?/br> 沉央劃拉到池子中間停下,臉上懨懨的,“你們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在這兒泡?!?/br> 第二百八十一章你敢肖想王爺 尚梅尚香未敢不從,躬身道是,卻行退了出去。 沉央一直在想那張紙上寫著的那句話,那只鴿子怎么就正正好落在了王府的院子里了呢?她知道眼下馮夜白的處境不大好,那張字條現在找不到了,往壞了想,若是有什么人趁她不備拿走了那張字條對馮夜白不利…… 不對不對,想他做什么,他都對自己這樣了,自己還擔心他?他不是神通廣大嗎?對付女人這么能耐,對付男人應該也不差吧,管他做什么,隨他去,只要別再叫她看見他就行。 尚梅和尚香被打發了出去,就站在門口聽吩咐,這倆人也是個把不住邊兒的,在沉央跟前收斂那是害怕,這會兒左右無人,說起話來就沒那么多顧忌了? 尚香方才還一本正經,出了門,臉上立馬就繃不住了,湊到尚梅跟前說嘴,“你看見了嗎?我瞧著都害怕,那一后背的青青紫紫,嘖嘖,你說王爺該不會是有什么……” 尚梅捂著嘴笑,“還有那床褥子,也不知叫王妃藏哪兒去了,估摸著是怕咱們瞧見了笑話呢?!?/br> “可不是,要換我,我也抹不開面兒?!?/br> “好啊,說漏了嘴吧?這回可叫我逮個正著,你還敢肖想王爺?” “你可消停的吧,我哪有那膽子啊,我就是個杵窩子,瞧見王爺腿肚子就直打哆嗦,怕都來不及呢,哪兒還敢肖想??!” “真沒有?” “框外的事,我可不敢做,況且我家里已經給我說好親事了,趕明兒出了府就直接嫁人呢?!?/br> “呦!那感情好,那我在這兒提前給您道喜了?!?/br> …… 她們說話聲兒不小,沉央里外里的聽了個一清二楚,果然還是堵不住這悠悠眾口,這下臉丟大發了,都怪馮夜白,這回可叫她拿什么臉出去見人呢? 心里頭正犯嘀咕呢,外面門開了,腳步輕輕進來個人,跟貓似的,走路聽不見一點兒聲,沉央沒察覺,拿手狠狠拍著水面,這會子緩好了些有了勁兒,滿腔的怨憤全攢在手上,絲毫不覺身后多出來個人,嘴里咕咕噥噥,咒罵兩句,嫌不解氣,直懊惱的在水里撲騰。 身后的人蹲下來了,遠瞧著芝蘭玉樹,近看更是無話可說,探身上前,兩手伸出去架在她腋窩下把人抱出來。沉央身上光溜溜的,冷不防被人架出水面,驚的亮嗓子就喊,一面喊,一面揮拳頭打人。 馮夜白樂了,“別亂動,讓我瞧瞧,昨晚上傷著你沒有?” 沉央定定神,睜開眼看見是他,想也沒想,一巴掌就招呼到他臉上去了,然后趁他愣神那一會兒,又出溜進水里。 馮夜白摸摸臉,這是他第二回被她打耳刮子了吧,中間才隔了多久?她還真是打人上癮啊,這就恨上他了? “不過了?”他半瞇著眼盯住她,“打人不打臉知不知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就這么沒記性?” 沉央縮在池子里慢慢往后退,“不過就不過,誰稀罕跟你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