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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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這邊剛離開德勝樓沒多久,孫知府就帶著捕快上門來了,還拿著封條,說是有人吃了德勝樓的五色飯致死,在沒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不能再對外接待客人。 德勝樓是坪洲數一數二的酒樓,自開張以來哪里有過這樣的事?掌柜的連忙躬身請孫知府去雅間細談,卻被他拒絕了。 孫知府一身凜然的站在大堂中央,環視一圈,朗聲道:“本官身為坪洲的父母官,自是要保證坪洲百姓的安全,你這等食物吃了私人,本官豈敢任由你等胡來?” 不少在大堂吃食的百姓聞言都低垂著頭不做聲,整個坪洲誰不知道這蘇知府斂財無度,雖不至于殺人放火,但無故就以各種名頭增加賦稅,搶占農田的事還少嗎? 此刻冠冕堂皇的說這些話,也不怕人家聽了笑掉大牙。 林漢時聞言而來,對孫知府拱手笑道:“知府大人勞心勞力為百姓做事,實乃百姓之福。知府大人所言甚是,在沒查清楚事情真相前,德勝樓是不該再開門待客?!?/br> “東家……”那掌柜連聲驚呼,可看到林漢時那淡淡掃過來的一眼,只好噤聲站在一旁。 孫知府沒想到林漢時這么好說話,一點為自己辯解的意思都沒有,想起那人的吩咐,循循善誘道:“林老板是什么人,本官是清清楚楚的。這件事只怕背后有人搞鬼也說不定,你若是有疑心之人,不妨告知本官,本官必會為你做主?!?/br> 林漢時心里一動,他能白手起家自然精明的很,似乎感受到了這個案子里不尋常的味道,聞言做沉思狀,隨即又恭敬道:“大人體恤小民,實乃小民之榮幸。小民尋思了會,暫未發現有何可疑之處,待小民細細查看一番,若有發現不妥,到時還需要仰仗大人?!?/br> 真是滴水不漏的回答,孫知府心里冷哼一聲,精明的商人就是這樣,不管誰都不肯得罪,他今日是得了吩咐而來,也想在貴人面前表現一番,說不得升官加爵也只是彈指間的事,他配合得點點頭,又忽然點了一胖的掌柜道:“東家不一定時時在這,那掌柜的可有什么發現嗎?” 這掌柜的跟著林漢時也有十多年了,剛聽了東家的話心里明白并不打算把今日發現之事告訴孫知府,他當然沒傻到會去拆東家的臺,此刻苦著臉道:“回大人,小的還真沒發現有何不妥之處,那日來說腹瀉的,也只這三四人,但近兩日來德勝樓賣出的五色飯沒有上千也有百多份,東家已經派人去詢問,是否還有腹瀉的食客了?!?/br> “你……”孫知府氣得眉毛都在抖,但沒人配合他,不代表他就沒有辦法,他隨意指了幾個小二和廚子,揚聲道,“把這幾個人都給本官帶回衙門?!彼筒恍乓环酱蚝筮€聽不到自己想聽的話。 一行人被帶走后,德勝樓也在孫知府的吩咐下暫時關了門。 正文 【84】有屁快放,有話快說 有幾個熟悉的食客寬慰道:“林老板,你也別往心里去,這德勝樓這么多年來,我等還不知道你的脾性嗎?” 林漢時拱拱手表示謝意:“林某承蒙大家厚愛,不過大家放心,這事無論如何林某也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比裟轻u料真的是海棠鋪子疏于督造才造成的,他也絕不姑息。 海棠醬料鋪。 楊氏同樣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壇醬料,那耗子已經拿出來了,海棠已經讓葛二拉輛板車過去,把昨日和今日送過去的醬料再送拉回去,她要一壇壇的檢查。 東子將那早就死透了的耗子放在青石板上,拿起一個木棍翻了翻,他又去后院牽了條看家的狗過來,把那醬料舀了點出來灑在地上,那狗聞到了香味很是滿足的吃了起來。 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狗,看它吃過醬料后沒有絲毫的不妥,東子這才開口道:“小姐,這醬料里沒毒?!?/br> 那耗子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本身就臟的要死,若真是有耗子,那吃壞肚子的可能性也有,但不至于吃死人,而且如果當天出事使用的那壇醬料里就有這么大只耗子,德勝樓的廚子,怎會沒發現? 楊氏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這壇醬料是昨兒個送去的那一批里,若一會拉回來的醬料里,還有這東西……” 海棠寬慰道:“母親您先別急,這事總要查清楚才知道該如何處理?!?/br> “東子,你去把鋪子里的人都叫到后院去,再把鋪子關了?!?/br> 鋪子本就沒多少人,很快就問完了,可問到最后,但從回話上來看,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海棠微微蹙眉著,鋪子外就傳來了葛二再次驚慌失措的聲音。 “怎么回事?”東子開的門,卻看到葛二一個人回來了,板車也沒拉回來。 葛二徹底哭喪著臉,“阿東哥,不好了?!?/br> 后院離前鋪也不遠,海棠隱約聽到了葛二的聲音,快步過來一看,果然是他,不由問道:“葛二,出什么事了?” 葛二沒開口,不遠處卻有道聲音傳來。 “晚娘,有段時間沒見,近來可還好?” 海棠尋聲問去,卻沒想到竟是裴遠,那一聲晚娘聽得海棠只泛雞皮疙瘩,這聲晚娘又豈是他可以叫的? 海棠跨出了鋪子,微微福身,不冷不熱道:“裴公子,今日鋪子暫不開門,若有什么需要,請改日再來?!?/br> 裴遠也不惱,只笑道:“你我好歹做過一家人,怎得如今這般見外?莫不是傍上了國公府這棵大樹,就瞧不起我這樣的了?” 一旁胭脂鋪里的葛梅有心上來幫忙,可也認得裴遠,一時間躊躇著不知如何是好,聽到他提起國公府,眼前一亮,悄聲吩咐自己的婢女,趕緊去國公府找人。 看到裴遠就想起平春的死,海棠實在沒耐心和他都說廢話,面色也逐漸冷了下來:“裴公子若無其他的事,海棠就不奉陪了?!?/br> 裴遠就恨海棠這模樣,以前眼里心里就只有蔣文華一個人,被蔣文華踢出侯府,又迅速勾上了段晉辰,可不管對誰,她都一副盈盈而笑的模樣,偏生對他,成日里看到自己就擺出一副吃了蒼蠅般的惡心表情,讓他如何能忍? 裴遠手一揮,他的小廝就把板車拉了過來,正是葛二送德勝樓拉回來的板車,上面還放了十幾壇醬料。 “裴公子,你這是何意?”海棠已經看出來了,對方就是來者不善,專門找茬來的。 面前的人粉嫩而立,明明是姑娘卻著男裝,明眸皓齒,膚如凝脂,看得讓人心癢,讓男女通吃的裴遠恨不得撲上去,將她壓在身下一番折磨才夠。 他上前壓低聲音道:“晚娘,聽聞小年那日有雜耍,不如你我一起去看看?” 看雜耍是假,要把自己給xx了才是真的吧?海棠冷眼睨了這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道:“有屁快放,有話快說?!?/br> 別說裴遠愣住了,就是楊氏也呆住了,沒想到海棠竟當面說出這粗俗的話,偏生沒讓人覺得討厭,看裴遠那吃癟的表情,反而有種拍手叫快的感覺。 裴遠氣得咬牙切齒,恨聲道:“既是給你臉不要臉,可就別怪我心狠了?!彼晦D身走到那板車邊上,指著其中一壇醬料,朗聲道:“大伙兒可看清楚了,這是海棠醬料鋪里出來的醬料,看看都是些什么釀造出來的!” 被他這一吆喝,本來沒多少人注意到這邊的,也都紛紛側目敲過來,漸漸地也聚集了些人。 東子低聲問那葛二:“你怎么遇到這位難纏的爺了?” 葛二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回來時急著趕路,不曾想和裴府的馬車撞了,裴公子說要來尋掌柜的索賠,我……” 海棠對葛二寬聲道:“無妨,即使沒撞到,他總有其他由頭來尋麻煩的?!彼溲劭粗徇h如一個跳梁小丑一樣,在那上躥下跳。 “哐當”一聲,裴遠高高舉起那壇子,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壇子應聲而碎,里面的醬料全都灑了出來。 “啊,耗子?!眹^的人群里有人低呼一聲,有幾個大膽的走近了些看,那醬料中間,可不是躺著只死耗子嗎? 裴遠遠遠睨了海棠一眼,對著小廝吩咐了幾句,兩個小廝齊齊動手,把板車上的醬料砸得一壇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