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書迷正在閱讀:暴君馴化記、[快穿]非酋影帝靠演技逆風翻盤、吾家艷妾、最后一個使徒、總有刁民想睡朕(女尊基建NP)、霸總和他對象都拿了總攻劇本、暴君的白月光肥啾[穿書]、我超嬌弱的、我怎么還沒死、玄學少女
“宗宗,別沖動,有什么好好說?!?/br> 旁邊朋友見她被攔了下來,剛才被凌厲目光嚇得瑟縮的身子挺得筆直,還得意挑釁。 祁宗宗的武力值在她們宿舍出了名的,光把連祺掄地上這事林莞然都見識了好幾次,要真讓她動手,不管什么事今天她都要成理虧的了,所以這才攔下來,怕她鬧出什么。 祁糯火氣未消,對方還伸手挑釁,林莞然在中間攔著,對方這一下恰好打到她身上,白嫩的肌膚霎時間通紅一片。 祁糯氣急,要真打她那還沒什么,憑什么把她室友也扯進去,用力將人揮開,對方向后踉蹌了幾步。 祁糯想上前揍她們一頓,被林莞然扯了扯衣角。 壓著怒火,冷冷盯著何默默幾個,“道歉?!?/br> 給林莞然道歉,也給她道歉。 何默默仍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一聲不吭。 祁糯非常想打她,都是女生裝什么裝。 她頂了頂腮幫子,壓下怒火,強自冷靜下來,盡量不辜負林莞然的好意。 幾秒后,懶得跟她們多說,將手機文檔調出來放何默默面前。 一字一句,“也行,我們慢慢算?!?/br> 轉身拉著林莞然怒氣沖沖穿過人群。 何默默瞥到一點內容,臉唰一下白了。 教學樓對面有家藥店,祁糯讓林莞然等她下,她去買了管藥膏出來。 白皙的手臂上,那片紅色看著格外扎眼。 “對不起,牽扯到你了?!?/br> 祁糯低頭幫她上藥,語氣夾雜著歉意。 “沒事,你怎么突然去找她?” 祁糯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原本是挺生氣的,想單獨和何默默聊聊,讓她道歉,并且把污蔑她的東西都給刪了,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程一鳴認識的人多,祁糯讓他幫忙聯系吧主將有關內容全部刪除。 剩下的要再想想,可能也會還其人之身寫封檢舉信,反正不會是一個道歉就能善了的。 下班高峰期,車流在路面上堵的不行。 祁糯去地下坐地鐵回家。 找到位置后,從口袋里捏出顆水果糖塞進嘴里。 坐得位置正對著地鐵門旁邊的小屏幕。 祁糯抬頭看了眼,正在播報一則新聞采訪,里面的記者正拿著話筒訪問。 她突然想起下午陳曾霖和她聊天的內容。 其實也沒有說什么,就隨便聊了幾個專業課內容,祁糯全程沉默,她沒有認真聽課,只知道點邊邊角角,根本接不了話。 之后又說了點別的,老頭只字不提在輔導員辦公室的事情。 可祁糯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讓她好好學習,喜歡別的專業也行,千萬不要荒廢掉學業。 老頭也不是第一次讓她好好學習了,可是這次祁糯莫名覺得有些內疚,愧對他的看重。 其實她還挺喜歡這個專業的,只是半帶著賭氣的性質,不想學習。 高考完選志愿的時候,她糾結了很久。 想當醫生,因為可以去部隊當軍醫,可以為薛遲看病,可以離他更近,唯一不好的就是祁糯看見針頭刀具整個人都發怵。 那段時間,南方發洪水,電視上新聞都開始報道了。 祁糯吃過飯,在客廳晃了一圈,正好看到她爸打開的電視機上面在播報抗洪救災的新聞,薛遲剛巧就在里面,衣服上印著武警兩個字,記者正拿著話筒采訪他。 瞬間醍醐灌頂。 對呀,她可以當一個新聞記者。 可以參與他的半個世界,可以和他一起努力,并肩作戰。 祁糯當時還以為薛遲知道自己喜歡他,怕影響自己學業,工作又忙,才一直沒有回來的。 直到后來,久等不至。 大概這個人不會再回來了吧。 那她干嘛還學習呀,這是為他選的專業,想要離他更近一步的專業。 想到這里,口中的糖都開始微微發苦。 祁糯從包里將小木雕拿了出來,是短頭發的那一個,放在掌心摩挲了兩下。 如果,這次還不回來。 她就真的真的再也不要理他了。 以后就是拿一百個小木雕討好她,她也不收。 剛出地鐵,天上開始飄雨星,漸漸連成一片,細雨綿延,頭發臉頰帶著一層濕意,衣服上小水珠浸了進去。 祁糯快步回家,點開貼吧看了兩眼,關于她的貼子都消失不見了。 又將查出來的東西整理好附在郵箱附件,寫了封何默默污蔑誹謗他人的檢舉信發給學校領導。 一天里發生太多事情,所有消極情緒都涌了上來。 祁糯洗過澡,吹好頭發,伴隨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直接入睡。 半夜里,開了靜音的手機在黑暗中熒幕亮起。 沒多久,暗了下去,反反復復好幾次。 窗外雷聲大作,刮著巨風,伴隨著噼里啪啦的雨點。 祁糯睡得不大安穩,隱隱約約還聽到敲擊玻璃的聲音。 她最近一直和爺爺奶奶住一起,房間在一樓。 從床上坐起來,睡眼惺忪,準備扒過去看看是不是誰家的小貓小狗竄到她家院子里了。 窗子剛推開一條細縫,像是得到回應似的,猛地一下,被外面暴力推開。 祁糯還沒睡醒,意識有些模糊,呆愣愣地看著前不久才決定再不要理的那個人。 黑衣黑發,全部被雨水打濕,水珠順著臉頰往下流,漆黑的眸子在黑暗里熠熠生光,又極有侵略性。 五官凌厲,看到祁糯時添了一層柔和,衣服緊貼在身上,下方的肌rou線條一覽無余,彰顯著他的攻擊力。 身體先于意識,率先行動。 攀上窗臺,直接撲到薛遲懷中。 薛遲渾身一震,放在身側的手臂有些無措。 抬起又放下,反反復復,最終攬著小姑娘的脊背,將她摁在自己懷里。 和他比起來,懷里的人格外單薄,入手是凸出的蝴蝶骨,能夠清楚摸出在身體里的紋路。 寬大的手掌覆了一層水汽,微涼,還帶著自身的體溫。 薛遲隔著睡衣輕拍兩下,最后將小姑娘緊緊摁在自己懷里,仿佛要鑲嵌在自己的血rou骨骼之間。 本來這人走之前都不跟她商量,以通知的形式告訴她,吵了一架后還沒說原諒他呢。 這會兒子白天受的委屈都涌了上來,也顧不得之前和他的恩怨,祁糯只想撲到他懷里尋求安慰。 夜晚空曠寂寥,所有的情緒都被放大。 祁糯很少哭,就是受了委屈也是咬唇忍著。 她雙手環在薛遲頸側,一言不發,嗅著雨水泥土的氣息,以及薛遲身上未被遮掩的獨屬于他的味道。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薛遲全身浸濕,帶著涼意,怕她著涼,手臂緩緩松開,想要離祁糯遠點。 察覺到他的意圖,祁糯有些慌張,雙臂環得更緊了。 跪立起來,鼻梁磕在一起。 像著了魔似的,唇瓣也湊了上去。 薛遲愣住,渾身像過了一陣高伏電流,酥麻直至失去知覺,唇上卻偏偏殘留著方才的感覺。 又軟又甜,是他這二十六年來,嘗過的最甜的東西。 很快,意識回籠。 薛遲擰著眉頭,捏了下眉骨,將祁糯推開,自己向后退了一步,站在雨中,任房檐如串的水珠落在身上。 “糯糯,別這樣?!?/br> 祁糯皺眉,眸子里帶著些茫然。 薛遲聲音晦澀,壓抑沙啞,卻字字清晰,“你有男朋友?!?/br> 聽罷,祁糯失笑,兩頰梨渦綻放,杏眸流光溢彩,在黑夜里璀璨生輝。 之前陰霾的氣氛一掃而空,半開玩笑道,“薛遲,你都多大了,能別這么正經嗎,我男朋友又不在這,他不知道?!?/br> 尾音上翹,帶著勾子,格外勾人。 薛遲克制自己,又向后退了半步。 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失控,他要離開。 小姑娘跪在窗臺上,抬手快速揪住他衣襟,明明沒有用力,卻推不開。 祁糯舔了下嘴唇,唇角勾起,像偷喝到牛奶的小奶貓一樣,探著身子朝他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