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證前一天 第217節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有個紅包群[重生]、你要多寵我、暴君馴化記、[快穿]非酋影帝靠演技逆風翻盤、吾家艷妾、最后一個使徒、總有刁民想睡朕(女尊基建NP)、霸總和他對象都拿了總攻劇本、暴君的白月光肥啾[穿書]、我超嬌弱的
他有些擔心,但此刻卻又說不出什么話來,只是沉默著。 顧月淮深吸一口氣,說道:“首長,忍著點?!?/br> “別緊張,來吧?!毙齑ü刃α诵?,神情十分灑脫,他一輩子受過的傷不少,吃過的苦也不少,戰場上分秒必爭,有時只能自己挖子彈,現在這樣還有什么好怕的? 第396章 首長,我想當軍醫 顧月淮屏息凝神,聽著徐川谷寬慰的話,也著實笑不出來。 她曾在醫書上仔細學習了子彈清理方式,以及傷口的治療,畢竟和晏少虞相關,她想不上心都難,也幸虧如此,她不用看著傷口兩眼發傻。 處理碎彈片是一項需要高度集中的活,麻煩又費力。 顧月淮拿著夾子,利用治愈之力的能力,很快就將第一塊彈片從徐川谷的傷口中拿了出來,沾血的彈片很薄,很小,卻令徐川谷頭上冷汗涔涔。 手頭沒有麻藥,用夾子從rou里生拿,盡管顧月淮可以憑感知少些攪動,但疼痛感也是實實在在的,未免引起懷疑,她也只敢在夾取彈片時輸一些治愈之力。 這一個工作十分細致,不過,有治愈之力在,徐川谷的傷口倒是沒有進一步出血。 晏少虞站在一旁,手忍不住攥在一起,他菲薄的唇緊抿著,面色冷峻,氣勢凌厲。 不知是不是晏少虞提前通知了,挑揀彈片的過程中都沒有人前來打擾,十分安靜。 顧月淮小心翼翼,將彈片一塊塊從傷口中夾出,這是她頭一回干,足足耗時一個小時,額上也開始冒出細密的汗水,好在過程順利,一小時后,彈片已經被盡數取出了。 她長舒一口氣,把夾子放在一邊,將藥粉撒在傷口處。 藥粉的效果立竿見影,徐川谷只覺得原本刺痛到麻木的傷口,泛起一絲很舒服的清涼感,有種三伏天吃西瓜的暢快,這一刻,身體里的虛弱也緩和了許多。 徐川谷低頭看看已經將傷口麻利包裹好的顧月淮,眼神中滿是驚異之色。 他眉眼和善,語氣溫和極了:“孩子,你做得很好,可不像是剛學的醫?!?/br> 他是真的好奇,小姑娘年紀不大,性格卻十分沉穩,明明看著也很緊張,但下手又穩又準,她好像很有經驗似的,夾取彈片的過程他竟沒覺得很難熬。 徐川谷又笑道:“若不是親眼看著你取了彈片,我都以為你是個老練的軍醫?!?/br> 他這番話也算是認可了顧月淮醫生的本事,一旁的晏少虞松了口氣,原本高度緊繃的神經松緩下來,他頓了一下,伸手把顧月淮被冷汗浸濕的鬢發撩到耳后。 這一刻,他已經可以確定了,她有秘密,很神奇的秘密。 顧月淮不會醫,可如今處理起傷口來卻行如流水,如徐川谷所說,她像是個身經百戰的老練軍醫,這樣的水平若放在戰場上,也完全能夠獨當一面。 戰場上? 晏少虞眼眸一暗,深沉的目光定格在顧月淮的背影上,久久不語。 顧月淮可不知道晏少虞已經想通了其中關節,她收拾好手邊的東西,抬眸看向徐川谷,輕笑道:“首長這話就當是夸我了,既然如此,那我能不能提個小小的要求?” 她會想要暴露手段救徐川谷,一方面是為了晏少虞,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自己的籌謀與計劃,她想成為軍醫,成為和晏少虞并肩同行,一起進步的人。 徐川谷聞言一笑,擺手道:“別總是首長首長的喊,跟著少虞,叫我一聲徐叔?!?/br> 顧月淮彎了彎唇,從善如流道:“徐叔?!?/br> 徐川谷神色雖然有些蒼白,但臉上笑容更加愉悅。 他調整了一下倚靠的姿勢,伸手端起桌邊的水喝了一口,說道:“既然都是一家人,別說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就是有一個大大的要求,我也可以考慮?!?/br> 顧月淮看著徐川谷眉眼間的縱容,輕嘆一聲。 這人當真是一個很合格的長輩,她自然知道徐川谷的態度是來源于對晏少虞的愛屋及烏,不過這不重要,她想要的,一直都是能夠多給晏少虞一份愛的人。 顧月淮清了清嗓子,笑吟吟地道:“徐叔,我想當軍醫?!?/br> 果然,話音落下,晏少虞一顆心陡然墜了下來,他的猜測得到印證,可他的第一反應卻不是可以與顧月淮朝夕相對的喜悅,而是涌上心頭的酸澀與沉重。 她一直是個很自由的人,有才華,有能力,有家人,順風順水。 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她又怎么會如此辛苦? 她明明擁有一份極好的工作,是很多普通人都為之向往的工作,可偏偏為了他,從醫,從一個自己很熟悉的領域,來到另一個陌生的領域,看她剛剛夾取彈片處理傷口時的從容不迫,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又積蓄了多少勇氣? 他不敢想。 晏少虞手指攥緊,指甲幾乎嵌入rou里,他閉了閉眼,只覺心痛如絞。 他何德何能,能讓她待他如此?他值得嗎? 隨著顧月淮聲音落下,房間里的氣氛沉凝下來。 徐川谷第一反應是怔愣,但緊接著看了晏少虞一眼,哪還有不明白的? 一時間,看顧月淮的眼神除了和善,更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復雜。 年輕時,紀青也是這樣,明明是那么優秀驕傲的人,身邊追求者如過江之鯽,可為了和晏狩之在一起,女扮男裝,奔赴戰場,成為一個奮戰在前線的戰地記者。 他那時不知道她是女人,每天朝夕相對,關系日益密切,直到…… 徐川谷眼神微微黯然,回神時,眼中就只剩下了思及過往的懷念。 他道:“你知道當軍醫有多辛苦?部隊都是些大男人,你能習慣?” z國不是沒有女子部隊,不過,顧月淮既然提出了要做軍醫,那目的是什么顯而易見,她想和晏少虞在一起,既然如此,那自然只能去第八軍區了。 顧月淮還沒開口回答,晏少虞便道:“首長,這件事我想私下和她說?!?/br> 他聲音有些許沙啞,情緒好似格外低落。 徐川谷笑著頷首,倒是沒在意晏少虞突然打斷了他與顧月淮的討論。 不過,顧月淮卻十分不滿,回頭嗔怒地瞪了晏少虞一眼,只當沒看到他的低落。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經歷過許多后,她總覺得人生在世,能相伴才是最重要的,上輩子他們已經浪費了許多時間,此生能夠相守已經殊為不易,理應珍惜。 盡管她的第一目標仍然是讓田靜受盡苦楚,悲慘而死,但這不影響她和晏少虞雙宿雙棲,總歸兩人如今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起努力,扳倒宋家才是要緊事。 宋家一倒,田靜還能有什么依靠? 第397章 她拿到了介紹信 她知道這條路荊棘遍布,稍有不慎就可能丟掉這條來之不易的性命。 但是,也正因為艱難,她才想陪著他一起走,這輩子上天眷顧,不僅偷來一生,更擁有了旁人想都不可能想到的治愈能力,她不該浪費這樣的力量。 更何況,兩地相隔最是磨人,她想和他在一起。 這么想著,顧月淮便轉頭不再理他,而是看向徐川谷,聲音鄭重道:“首長,我本來就是鄉下人,不怕苦不怕累,只要你讓我當軍醫,我能克服一切困難,保證做好本職工作,我也愿意奮戰在一線,勵志救回每一個受傷戰士的性命!” 顧月淮的聲音不大,卻十分堅毅鎮定,精致漂亮好似電影明星的臉上滿是平靜,好像剛剛脫口而出的不是自己往后的命運,而是一件余生都將拼盡全力要做的事。 徐川谷看著顧月淮,倏然笑了,笑著笑著,眼中卻泛起了紅。 他輕呼一口氣,慢悠悠地道:“孩子,你和少虞他媽,真像?!?/br> 這一句話,比千百句夸贊都要管用,顧月淮眼神有些驚訝。 晏少虞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只看著顧月淮,眼神微軟。 徐川谷看顧月淮有些好奇,便道:“少虞他媽年輕時候堅毅果決,明明長得十分漂亮,可為人卻快人快語,行事作風比之男人還要剛硬幾分?!?/br> “她和少虞他爸還沒結婚的時候就敢女扮男裝,獨身上戰場,成為了前線的戰地記者,也是當時唯一的女同志,不論是中槍中彈,還是被敵人伏擊,她都很冷靜?!?/br> 說到這里,徐川谷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神色追憶,眼底滿是星星點點的光彩,這光令他原本蒼白的臉色都紅潤了一些,想來紀青年輕時的膽大包天和不懼危險的風采是他極珍貴的回憶。 顧月淮十分詫異地回頭看了晏少虞一眼,聽徐川谷這語氣,他對晏少虞的母親可不是單純對待戰友的,所以,上輩子人之間也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 晏少虞倒是很平靜,并不為徐川谷的話有什么特別的反應,想來是早就知道。 顧月淮也不再糾結這個,目光灼灼看著徐川谷,說道:“徐叔,既然您也覺得我不錯,不如就應了吧?有您開口,我成為軍醫的路也能輕松些?!?/br> 說完,怕徐川谷不答應,她又一本正經道:“當然了,就算您不答應,我肯定也會想別的法子,頂多是困難了些,和少虞十幾年見不上面而已,也沒什么?!?/br> 聽了這話,徐川谷笑出了聲,要不是小腹處傷口陣陣疼痛,他怕是要開懷大笑了。 這妮子,果然沒有剛剛見面時那么文靜,說起話來古靈精怪,含沙射影,這不是擺明了威脅他嗎?他作為一個疼惜小輩的叔叔,能讓她過得這么困難?能讓小兩口兩地相隔,十幾年都見不上面?這真是把他給架起來,想不答應都難! 晏少虞也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雖是無奈,眼中卻裹挾了令人沉迷的暖意。 他是不想讓顧月淮來軍區當軍醫的,他注定了要走一條危機四伏,槍林彈雨的路,她肯定不會安安穩穩待在后方,而奔赴戰場所帶來的后果有多嚴峻幾乎不用明說。 他原本想著私下與她談談,讓她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 可是,剛剛她回眸看他那一眼,很復雜,嗔怒,平靜,孤注一擲,那是拋去一切都要勇往直前的決心,他改變不了,這樣的結果讓他心痛之余,又難以抑制地升起喜意。 這世間有這樣一個人,不論你身處何地,面對何事,都義無反顧。 他曾經很不理解父母之間黏到膩人的感情,可如今,他遇到了屬于自己的那個人,就忽然明白了,此后,這條路有人與他并肩,砥礪前行,足夠了。 顧月淮不知道晏少虞在想什么,只是靜靜看著徐川谷,等待他的回答。 他若是應下,那她應該很快就可以來淮海市報到。 徐川谷輕嘆一聲,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鋼筆,與晏少虞說道:“去,給我拿紙?!?/br> 晏少虞沉默了一瞬,轉頭出去拿紙了。 未幾,他回來了,身邊跟著先前出去找宋霖的人。 他顯然是聽晏少虞說起了顧月淮給徐川谷處理傷口的事,一進門先是用好奇的眼神看向顧月淮,緊接著就半蹲下身,仔細看了看徐川谷的傷勢口:“首長,您怎么樣?” 徐川谷擺擺手:“小顧傷口處理的很好,外面傷亡情況怎么樣?” 他回道:“已經排查過了,十八重傷,七人死亡,其余人都是輕傷。白書記已經安排人開始處理了,我也打電話回了軍區,讓吳上校帶人過來協助?!?/br> 徐川谷頷首:“做得很好?!?/br> 這時,站在晏少虞的身邊的顧月淮忽然問道:“這位軍官同志,我想請問一下,那個m國來的外賓呢?他是否受傷?” 聞言,軍官站起身來,朝著顧月淮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同志,我叫李冬冬,不算什么軍官,今天多虧你了,不然首長的傷勢怕是要加重了?!?/br> 說完,李冬冬不著痕跡地看向晏少虞,見他微微點頭,這才說道:“至于你說的外賓查爾斯,他是被一擊斃命的,人已經死了?!?/br> 聞言,顧月淮心頭微沉,死了? 看樣子她的猜測沒錯,有人故意挑起m國和z國之間的矛盾,查爾斯能被派來和宋霖談交易,顯然背景不俗,這件事或許會上升到國家層面。 徐川谷沉吟片刻,說道:“去把白書記和宋省長叫過來?!?/br> 李冬冬點了點頭,轉頭出去了。 徐川谷接過晏少虞遞來的信紙,用手中的鋼筆在紙上刷刷寫下幾行字,旋即收好鋼筆,又拿出了隨身的印章,在信紙的下方重重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