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證前一天 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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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皮膚黝黑的矮個知青苦巴巴地道:“黃晟,你說,三哥干啥想不開非去救人?這要是真出了啥事,咱們回了京城咋給宋家交代?保不齊還得受到牽連?!?/br> 他叫陳斌,家世不出眾,平時也很少在知青里出頭。 黃晟沒好氣地吼道:“我怎么知道?!三哥干啥還能告訴咱們?” 他顯然也是心中有氣,正如陳斌所說的,一旦宋今安在大勞子生產大隊出了啥事,他們這些人回去都沒好果子吃,這就是京城的階級制度。 藍天縮在角落里沉默不語,只當自己是個布景板。 于建國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寸頭,煩躁地制止了黃晟的怒火:“行了,現在吵這些還有啥用?想想辦法,咋把三哥救回來才是正事!” 這時,一個知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疑惑道:“潘若因呢?” 他叫李爾新,和陳斌一樣,都不算背景出眾的,在下鄉知青里頭沒什么存在感。 他這話一出,知青堆里陷入到一陣詭異的沉默中。 潘若因? 幾人臉色霎時變得愈發難看,他們的心思都在宋今安身上,倒是把潘若因給忘了,但說起來,潘家的難纏程度比之宋家也不遑多讓,這對表兄妹還真是讓人頭痛! 第208章 和晏少虞的同居生活 顧月淮的體質已經被空間井水改善了許多,一夜安眠,并沒有再起熱。 晏少虞默默照顧了她整晚,直到天蒙蒙亮時才闔眼休息了片刻。 小木屋里靜悄悄的,屋外狂風驟雨不歇。 一大早,因暴雨的緣故,外頭的光線依然暗沉沉的。 “咔嚓——” 樹木橫腰折斷的聲音響徹,緊接著,顧月淮和晏少虞就都睜開了眼。 “什么事?”顧月淮眼神迷茫,一看就是睡得很香,不過,一晚上躺在干草堆里,也不能緩解堅硬返潮的地板,她坐起身來,身上的酸疼令她眉頭緊鎖。 晏少虞睜眼時,桃花眼中神色清亮鋒利,顯然沒睡著,時時刻刻都保持著警惕。 他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沉聲道:“風雨太大,刮斷了樹?!?/br> 顧月淮抿唇不語,記憶中,這場雨持續的時間不算短,要連下數天時間。 所以,這段時間她和晏少虞就只能被困在這里了,算短暫同居? 顧月淮被這個想法逗笑了,說道:“我出去方便一下,你幫我烤塊rou吧?!?/br> 晏少虞擰眉:“不安全?!?/br> “那我總不能就在這里解決吧?”顧月淮投給他一個白眼,也不管他了,拿著昨天烤黑的竹筒徑直開門離開,出門后聲音還飄了進來:“放心,我不走遠,很快就回來!” 晏少虞搖了搖頭,原本想跟出去,但又覺得男女有別,不合適,只能按耐下心頭的不安與擔憂,拿了塊rou坐在火堆邊炙烤起來。 另一邊,顧月淮是真的出門方便的。 她環顧四周,解決了一下個人問題后,就進了須彌空間,又用竹筒灌了空間井水,原本想再拎一只兔子的,但晏少虞不是蠢人,很容易從中發現端倪。 并非不信任晏少虞,只是如今的他還不適合知道須彌空間的事。 而且,子不語怪力亂神,這樣的事在外人看來,只怕和看到鬼魅也沒什么區別了。 她到底是放棄了拿兔子打牙祭的想法,只拿著竹筒里的水回去了。 一進門,一股rou香就撲鼻而來。 不過,吃了兩天rou,她還真是有點兒膩。 她一回來,晏少虞便松了口氣,收斂心神好好烤rou了。 顧月淮把竹筒擱在火堆邊,繼續烤熱,旋即遞給晏少虞:“喝點水,我接的雨水,雖說算不上多干凈,但這種地方,也沒法兒太挑了?!?/br> 晏少虞瞥了她一眼,也沒拒絕她的好意,接過竹筒喝了幾口。 竹筒里的水入口甘冽,清甜,可絲毫不像她口中所說的雨水,不過,她也沒有騙他的必要,雖是狐疑了一瞬,卻還是把這個念頭拋諸腦后。 晏少虞喝了一半,把剩下的水遞給顧月淮,她也不嫌棄,接過就喝。 空間井水能讓他們兩人安然度過這段木屋時光,而不至于病痛交加,無藥可醫。 晏少虞看了顧月淮一眼,說道:“大雨封山,我們短時間內怕是出不去了?!?/br> 顧月淮頷首,一臉的從容淡定:“我知道啊,所以這幾天我們要住在一起了,請你多多關照?!闭f完,她又喃喃嘀咕道:“也不知道我的畫板怎么樣了?” 聞言,晏少虞嘴角一抽,如今這境況,活命都成問題,她倒還擔心自己的工作。 沉默了稍許,晏少虞手里的rou也烤好了,他遞給顧月淮,似有些好奇,語氣卻很平靜地道:“你畫畫的本事是和誰學的?” 顧月淮一頓,抬眸看了他一眼,輕笑:“怎么?覺得我畫的好?” 晏少虞如今多少也習慣了顧月淮的直白,也沒藏著掖著,點頭道:“的確不錯?!?/br> 他原本就是個中好手,自然能瞧出顧月淮畫畫的本事應是浸yin多年練就的,而這樣的地方想要尋到不錯的老師可不容易,當然,畫畫這手藝和天賦也有關系。 或許,顧月淮就是那類天賦驚人的學生? 外頭風雨交加,兩人閑來無事,邊吃rou邊聊天,顧月淮也不介意把自己的事多說一些給晏少虞聽,畢竟,對一個人好奇的開始,就是感情淪陷的起點。 顧月淮啃了一口rou,說道:“在學校和老師學的?!?/br> 晏少虞微訝:“學校?” 顧月淮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我瞧著就像是文盲?” “我可不是什么睜眼瞎,當初去公社念了初中,那時候學校有個知青老師,閑暇時就會教我們畫畫,興許是我比較有這方面的天賦吧,倒是學得不錯?!?/br> 說到這里時,顧月淮臉上難掩得意,那靈動的表情讓晏少虞別開了眼。 她雖說話里有水分,但學得不錯卻不是瞎說的。 上輩子,她無所事事,學了不少東西,大多都是晏少虞教的,其中,就數畫畫學得好,他曾說過,她在這方面的確很有天賦,如果堅持下去,說不定能成為畫家。 顧月淮手撐著下巴,好奇道:“你呢?你上過大學吧?” 這次,她要重新認識他了。 晏少虞倒沒什么驕傲的意思,從鼻腔里發出一個淡淡的“嗯”字。 顧月淮彎著唇角,笑問:“那你上了什么學校?是京城的學校?北大嗎?” “你知道北大?”晏少虞眉梢微挑。 顧月淮撇撇嘴:“你未免太小看人了,上過學的誰不知道北大清華?那都是頂頂好的學校,能考上的可不多,不過,我看你肯定是個學習好的?!?/br> 晏少虞不置可否,沒有挑著這個話題吹噓。 顧月淮看著火堆里燒成黑炭的木頭,眼神一動,扯了扯晏少虞的衣擺,語氣略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你來教我高中知識吧?不拘于數學語文,能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行嗎?” 行嗎? 一如上輩子卑微的她,也是這樣拉著晏少虞的衣擺,問他,行嗎。 他是她所愛的人,亦是她的老師和指路明燈。 這輩子她是要參加77年高考的人,盡管上輩子也和晏少虞學過了高中知識,但從頭再來,總要鋪墊個不會穿幫的借口,學習之余還能和晏少虞近距離接觸,雙贏! 第209章 晏少虞身體有隱疾? 晏少虞并沒有拒絕顧月淮的提議,兩人很順利就帶入了老師和學生的身份。 晏少虞話不多,教起顧月淮來也秉持著自己獨有的個性特點,不過他基礎知識過于扎實,總能用言簡意賅的話語講透知識點。 顧月淮也是個開掛的,肚子里有墨水,兩人你講我聽,十分和諧。 一天時間轉瞬即逝,晏少虞有些吃驚顧月淮吸收知識的速度。 顧月淮也不知道謙虛,笑著看向晏少虞:“我是不是很厲害?” 晏少虞眼尾揚起,說道:“如果沒有廢除高考,你一定能考上大學?!?/br> “那是自然?!鳖櫾禄匆荒槨澳阏f得對”的表情。 晏少虞啞然,眼底有了些許笑意。 這時,一陣閃電呼嘯,將小木屋周圍照的十分亮堂。 晏少虞斂斂眸子,盯著窗外,神色看不出起伏。 顧月淮看了他片刻,收回視線,眸子里是細細碎碎的光,她往火堆里添了些柴,小木屋里暖烘烘的,和外面的狂風驟雨宛如兩個世界。 她知道晏少虞在想什么,天氣越惡劣,宋今安就越是不可能活著回去。 * 時間轉瞬過去三天。 這幾天,狼群和黑熊并沒有再出現。 顧月淮和晏少虞每天都在學習中度過,從語文到數學,從作文到三角幾何,兩人沒有去想外面的紛紛擾擾,宛如與世隔絕般在小小的木屋里安靜度日。 顧月淮站在窗邊,伸手出去探了探,語氣平靜地道:“雨停了?!?/br> 太陽撥開云霧,將日光揮灑下來,照在泥濘的土地上,樹木草叢上的水珠折射出漂亮的光彩,整個林間宛如世外桃源一般,好似下一刻就會有精靈跳出來。 晏少虞回眸看了一眼被泥土掩蓋的火堆,淡淡道:“走吧?!?/br> 顧月淮頷首,兩人帶著僅剩的野豬rou,踏上了回程的路。 不過,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只能另尋一條陌生的路。 兩人走出很遠,顧月淮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矗立在林間的小木屋,那里,寧靜祥和,只有風雨聲,是她和晏少虞距離最近的地方。 一旦回到大勞子生產大隊,就必然會迎來一場硬仗,外界的紛擾喧囂都會朝著她席卷而來,再想過這樣平靜地日子是不可能了。 不過,也是時候回去了,不知道這幾天大隊怎么樣,她爸和大哥也應該沒事吧? 相比顧月淮復雜的情緒,晏少虞顯得十分平靜。 他一直沒有回頭去看,好似在木屋里經歷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場夢。 顧月淮看了他一眼,能敏銳察覺到離開木屋后,晏少虞的變化。 他不再是態度親近的良師益友,而是恢復成了曾經冷漠寡言的模樣,壓著眉眼的樣子像是一塊不易融化的堅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