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證前一天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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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眼下她和晏少虞依然被困在這里,多想無益。 顧月淮坐回火堆旁,看向晏少虞,理直氣壯地道:“我餓了?!?/br> 晏少虞眼皮跳了跳,語氣不明,眼神卻危險:“你不害怕?田靜不管是死了,還是活著回去了,對你都不利,你難道對于后半輩子坐牢甚至被槍斃都不在乎?” 話是這么說,晏少虞卻還是拿了一塊野豬rou,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不過,他看向顧月淮的眼神卻十分復雜,他發現,他是真的不了解這個女人。 “做都做了,怕又有什么用?”顧月淮雙膝并攏,把下顎壓在膝頭,歪著頭看晏少虞,聲音平靜,說話時甚至彎了彎唇角,一副似要乘風歸去的淡然姿態。 晏少虞動作一頓,抬眸看她,卻覺得她眼底似帶了一抹他看不懂的情緒。 顧月淮伸手用木棍撥了撥火堆,心頭寧靜。 她是真的不怕,因為,晏少虞的態度讓她看到了另一種希望。 山坳里只有她,晏少虞,宋今安和田靜四人,田靜死了,即便有宋今安作為人證,只要晏少虞站在她這邊,為她做證,民警又有什么理由抓她?就憑一個刀傷? 田靜死有余辜,那時情況危急,她又言語挑釁,她一點都不后悔殺她。 當然,這只是最無賴的做法,她也不會將晏少虞拖下水,讓他來做偽證。 起初心頭慌亂,又在奮力逃開黑熊,有些慌不擇路,晏少虞的態度讓她心頭溫暖,如今冷靜下來,一切慌亂都煙消云散,也從中破開了新的破局辦法。 不管田靜死還是沒死,她都可以說是狼群黑熊來襲,田靜意圖借這些山野畜生的手殺她,兩人爭執間她卻不甚傷了自己,更打算以此來陷害她! 至于田靜為什么要殺她,那理由可太多了。 首先,田靜殺她是有預謀,有前科的。 在她帶大隊社員們尋找豆薯時,田靜在山坡頂割斷了她的繩索,導致她摔下山坡,險些喪命,當時在場的都可以作為證人,而空間里整齊割痕的繩索亦是物證! 單憑這個,田靜就逃脫不了蓄意謀殺的罪責。 她眼看殺不了她,就借著自己的傷勢陷害她,好逃脫蓄意謀殺的罪名! 其次,兩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讓田靜非殺她不可? 這個時候,任天祥就可以作為一個理由。 因為她知道任天祥和田靜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 屆時,民警一定會調查田靜和任天祥的關系,若能因此扒出兩人間的不正當關系,定下一個作風問題,那與之相比,她這個正當防衛者就可以輕易摘出去。 任天祥是地主成份,原本就受到鄙夷,往大了說,那就是階級敵人。 即便任天祥和田靜之間清清白白,可依然有王福,王培生,甚至大隊大大小小的人可以為她作證,田靜因損壞顧家菜地,污蔑階級同志,被送入勞改場勞教。 她們兩人間的仇怨早就結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田靜殺她可太正常不過了。 而她呢?至多是厭惡田靜,但殺她的理由從何談起?沒人會覺得她想殺田靜,畢竟她與田靜間,一直是后者在找麻煩,她可從沒有無事生非過,最起碼大眾并未看到。 而且,一直以來田靜都從未在她手里占到過絲毫便宜,她沒有理由殺她。 顧月淮靜靜思索,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毫無破綻。 晏少虞打量著一語不發的顧月淮,把烤rou遞過去:“吃吧?!?/br> 顧月淮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子,挽著蒼白的唇角道:“謝謝?!?/br> 她接過烤rou,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晏少虞的照顧,或者說,她早已習慣了他的照顧,不適應的只是他的冷言冷語罷了,也不知他什么時候才能變成夢里的晏少虞。 顧月淮吃的食髓知味,晏少虞卻是壓著長眉細細思忖。 半晌,顧月淮吃的差不多了,晏少虞道:“田靜先有殺心,害你摔下山坡險些喪命,你殺她是因果報應,冤有頭債有主罷了,沒什么可說的。等回了大隊,我會為你作證,只說她是用刀驅狼,誤傷了自己,你只需咬死沒有殺田靜便可?!?/br> 晏少虞緊鎖深眉,薄唇輕啟,吐出了低沉冷冽的聲線。 顧月淮略略訝然,直直望向晏少虞。 她的目光太過專注,令晏少虞有些不自在地皺了皺眉:“你看什么?” 顧月淮眼眸彎彎,笑了起來:“看你,真好看?!?/br> 這毫不客氣的直球表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晏少虞卻依然覺得心漏跳了兩拍,喉嚨有些發緊,他故作冷淡地道:“我不是為了你,只是看不慣田靜的所作所為罷了?!?/br> “是嗎?!鳖櫾禄葱φZ晏晏,顯然不信。 晏少虞嘴角微微一抽,耳根竟有些發熱。 他自從碰上顧月淮,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兩人說話間,外頭又稀稀拉拉下起了雨,由小漸大。 晏少虞收斂心神看向窗外,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 他在心里幾乎已經給宋今安挖了墳頭,環境愈發艱險,他和田靜除非是有什么特異功能,否則不可能安然離開這片危機四伏的山坳。 顧月淮也看了一眼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撐著下巴道:“你在擔心宋今安?” 晏少虞沒說話,但他的表現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顧月淮挪了挪屁股,坐到晏少虞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輕聲寬慰道:“別擔心了,他一定會平安回到大隊的?!?/br> 說完,她又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一如上輩子一樣。 她一直覺得上輩子的田靜運氣好的驚人,而宋今安就更別提了,天之驕子,從未經歷過生活的苦難與折磨,這兩人仿佛被神靈庇佑一般,有著滔滔不絕的運氣。 所以,這輩子,他們兩人應該還是會和上輩子一樣,順順利利回到大隊。 第207章 我回!你待在這! 晏少虞不知有沒有聽進去,淡淡瞥了她一眼:“吃飽了?吃飽了就休息?!?/br> 顧月淮笑了笑,沒反駁他,自顧自躺到自己整理好的木屋角落,又往自己身上蓋了些稻草,看著晏少虞身上的黑色毛衫,問道:“你不冷嗎?” 晏少虞霍然轉頭看向她,語氣略有些兇:“睡覺?!?/br> 顧月淮撇撇嘴,闔眼睡了過去。 她今天發熱,身體機能耗盡,累得不輕,的確需要充足的睡眠休養生息。 木屋里一片寂靜,只有火堆炙烤時發出的噼啪聲。 暖橘的光揮灑而出,讓這小小的木屋平添了幾分日常與寧靜。 * 另一邊。 大勞子生產大隊的人也被困在了半山腰。 山體滑坡,大樹傾倒,導致一行人想去求支援都沒辦法去。 王福一臉頹喪地蹲在山洞邊,雙手抱頭看著外頭連綿的雨,想到不知生死的顧月淮,田靜,晏少虞和宋今安,只覺得腦袋也疼,身上也疼,渾身都疼! 他作為大隊支書,社員和知青出事了,他難辭其咎! 王培生看著王福,也滿臉愁緒。 他走到王福身邊,還沒開口,后者便沙啞著聲音道:“人都安頓好了?” “唉,啥安頓不安頓的,一個個都慌的很,喊累了才歇下,這雨要是照這么下,咱們啥時候才能回去?被困在這里,沒吃的,早晚得出事?!蓖跖嗌曇粲行┌l苦。 王福自嘲一笑,破罐子破摔道:“那還能咋辦?” 王培生剛欲開口,就聽到一陣腳步聲,他忙止住聲,看向來人:“亭淮?” 顧亭淮臉色也不好看,他垂在身側的手捏著拳,語氣很直:“支書,王主任,我準備回去,去找公社的民兵隊來救援,我妹子和倆知青都生死未卜,咱不能干等著!” 他話音一落,王福和王培生不禁對視一眼。 王福一臉不贊成地道:“回去?你咋回去?外頭雨下這么大,山體不穩,山坡滑,你現在回去那不是找死嗎?還有你爹,你爹能讓你回去?” 這時,顧至鳳略有些滄桑的聲音響起:“回!我回!你待在這!” “爸!”顧亭淮驚聲,皺眉道:“不行,我年輕,遇到危險跑得也快,咋能讓你回呢?你就安安穩穩待在這里,萬一囡囡回來,你還能第一個看到她?!?/br> 一看到顧至鳳,王福便閉口不言了。 這人,往日和一頭老虎似的,說話嗓門大,力氣也大,這會兒看著倒像是病貓了。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心頭知道,顧月淮那就是顧至鳳的心尖尖兒,現在心尖尖兒沒了,指不定都沒法兒活著回來,他心里能好受才怪。 不過,這顧家父子還真是不要命了,都爭著搶著回去。 顧至鳳虎目一瞪:“你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我說我回就我回,少廢話!” 顧亭淮面如土色:“現在是爭這個的時候嗎?” 顧至鳳懶得管他,與王福說道:“支書,我現在就回去,早早上報給公社,民兵隊的人也能早點來救援,不然咱大隊的人都困在這兒,也早晚出事?!?/br> 王福動了動嘴唇,不想答應,卻忽然又聽顧至鳳道:“行了,多余的話也甭說了,早晚不得有人回?我要是沒法兒活著回來,你們也一定要找到我閨女!” 聞言,王福眼圈一酸,抬手拍了拍顧至鳳的肩。 顧亭淮眼睛也紅了,說道:“爸,我和你一起回!咱們一路還能有個照拂?!?/br> “放屁,你就擱這待著,等你meimei回來!”顧至鳳說完,便準備出發了。 “等等!拿著這個!”王福喊住顧至鳳,把自己的獵槍遞給他。 山間多野物,碰上兔子狍子還好,一旦遇上狼,野豬之類的,逃都沒地兒逃,手里頭有個家伙事兒總能安心些,顧至鳳是為了大伙回去的,他心里感激著,也不愿小氣。 “謝了?!鳖欀柳P接過獵槍,道了句謝,又看了顧亭淮一眼,旋即義無反顧地踏入雨幕中,他速度不快不慢,走一步滑三步,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這時候,陸陸續續有社員從山洞里走出來。 “以前瞧著顧至鳳不順眼,成天不著四六的晃蕩,也不好好干活,沒想到出了事兒倒是個能靠得住的,他要是真能把民兵隊找來救咱們,往后就是我兄弟!” “誰說不是吶?顧家以前那是啥名聲?現在又是啥名聲?” “唉,咱咋那么倒霉,上山找個豆薯都能被困在這,老天保佑,可別再出啥事了?!?/br> “你倒霉?你能有顧至鳳他閨女倒霉?下去了就沒再上來,坡深成那樣,又下了這么大的雨,下頭啥情況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著回來誰也說不準?!?/br> “……” 社員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顧亭淮聽著這些嘈雜之音,只覺得胸腔起火。 不過,他最終還是一語不發地坐回山洞里,默默等待著奇跡發生。 山洞深處,幾個知m.l.z.l.青也面面相覷,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