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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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葉赟腦中閃過那八位元嬰,都是一群陌生人, 難道外邊又有新的元嬰修士進來? “荊潛與寒頤?!蹦霞文灸抗饴涞剿R之上, 水鏡之外站著兩名元嬰修士, 一人溫和, 一人冷肅,正目光朝這邊眺望。 葉赟迅速將兩人身份回想了一遍,道:“當初帶走齊燁書與聞衍之人?” “對?!蹦霞文疽娗G潛身前云蝶在前方繞圈,聽得荊潛說“云蝶告訴我燁書就在這附近,可是燁書氣息斷了,尋不到具體方位”,便同步說與葉赟聽,道:“荊潛對齊燁書,倒是真心?!?/br> 齊燁書沒碰上一對好的父母,卻碰上一對好的師父師公,運氣也不算太差。 “寒頤要暴力破陣,柳如章尋我做事,回聊?!蹦霞文菊f著說著,就把前世網聊習慣帶了出來,葉赟見那邊久久未能傳來聲音,便知南嘉木去忙活,他瞥向齊燁書,道:“荊潛與寒頤來尋你了?!?/br> 齊燁書面上一喜,隨即一驚,望著葉赟面露驚疑之色,須臾下定決定道:“葉前輩,能不能請您告訴我師父,陣法之內有迷魂之靈草,又有嗜血之妖獸,還有陣法莫測,不要貿貿然踏進來,還請告訴他,我無事,無須擔憂?!?/br> 葉赟淡淡道:“我只負責你的安全?!?/br> 這是拒絕了。 齊燁書見他這態度,反倒放心了不少,若葉赟真那般熱心,他還要膽戰心驚,擔心葉赟有所圖謀,畢竟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不過葉赟雖然很有可能真的是南嘉木的道侶,但葉赟態度很不友好,齊燁書不敢多提要求,因此他憂心忡忡,卻不再言語。 至于齊程,齊燁書已經將之忘在腦后。 一時之間,葉赟這邊寂靜無語。 而此時布下陰陽八分陣的山洞內部洞府處,柳如章坐在軟塌之上,目光盯在前方的水鏡之上,朝南嘉木開口道:“打開陣法,讓那兩人進來。荊潛是丹藥,對靈草藥性十分敏銳,將之引入萬妖陣中;寒頤是劍修,劍意強大,將之引入百草陣中?!?/br> “好的,哥?!薄佔雍斓拇饝宦?,從岔道朝前方走去,一邊走一邊跟葉赟開口:“柳如章會去找齊程殺人,你注意下他身上有無法器啟動,小心別露了餡?!?/br> 葉赟聞言道:“你放心?!?/br> 葉赟走到齊程身邊,借助空間規則破開齊程身上的儲物法器,他并未沒取走,而是時不時地監控。 果如南嘉木所言,齊程懷中有樣銅鏡法器閃爍了下,葉赟憑空撕裂空間,將那銅鏡從齊程儲物戒中抓出,隨后結界一張,化身齊程打開法器。 一道縠紋從銅鏡之上閃過,柳如章的面容在銅鏡之中出現,他朝齊程笑道:“齊郎,外邊又有不長眼的元嬰前來,你替我將他倆捉回來好不好?” “好?!比~赟怕多說多錯,只簡短的答應了一句后便斷了連續。 柳如章面色一沉,眼底閃過狐疑之色,齊程怎么這般冷淡?不過思及他逼他殺死自己的骨rou,齊程此時心情不好也是應當,柳如章眼底閃過厭惡與不屑之色,將銅鏡一扔,便將‘齊程’的反常暫時忘到腦后。 葉赟從結界中走出,伸手一拍齊程后背,將齊程修為封住之后,走了出去。他一邊走一邊問南嘉木:“殺了柳如章與齊程便是,何必這般麻煩?” 南嘉木笑道:“不到最后,誰知道誰才是螳螂?” “你懷疑,這幕后,還有推手?”葉赟提出疑問道。 南嘉木點頭,“憑借柳如章與齊程,哪能拿得出那么多珍貴的靈植,以及布下這能絞殺元嬰的陣法?背后必然有人支持?!?/br> “不是‘南廷’?”葉赟懵了懵,柳如章的目標為鴻蒙書頁,不是已經知道他背后之人是‘南廷’嗎? “僅僅是鴻蒙書頁,綁架齊燁書已經足夠,為何要布下這足矣對付元嬰的陣法呢?”南嘉木循循善誘。 “你是說,柳如章背后有兩個人。一人是‘南廷’,他要的是鴻蒙書頁,另外一人未知,要的是元嬰修士?!比~赟順著南嘉木的思路來推斷,很快抽絲剝繭,猜出幕后之事,“而柳如章則借助另一人的力量,私下布置陰陽八方陣,為自己謀福利?” “對?!蹦霞文鹃_口道,“我懷疑是這樣。咱倆先順著柳如章,看他會如何做?!?/br> “現在他沒懷疑,等陰陽八分陣失效之后,他還不知有人混入?”葉赟覺得南嘉木的目的不可能達到,一旦柳如章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不就是前功盡棄,還不如此時直接捉了柳如章呢。 “不急,這陣法花費甚大,另一名幕后之人不會就這般甩手不管的?!蹦霞文敬蜷_陣法,將荊潛與寒頤放了進來,“且等三日?!?/br> “好?!比~赟答應著,也朝外圍陣法趕了過去。 南嘉木根據顏子涵腦中的記憶,控制著陣法將荊潛與寒頤隔離開來。 不過令南嘉木詫異的是,荊潛陣法造詣不錯,他這邊陣法剛動,荊潛便拉著寒頤順著陣法而動,南嘉木試過幾次,都無法將兩人分開。 南嘉木心念一動,將藏在陣法之后的迷魂妖植露出身形,讓荊潛心中有數,同時傳音道:“岔道一三一四五九,可見齊燁書?!敝笥峙c葉赟傳信:“葉赟,去捉了柳如章?!?/br> 葉赟詫異,“不等三日了?” “這兩人太強,咱倆又不是真的顏子涵跟齊程,動手便會暴露,等不住了?!蹦霞文菊刍厣?,顧不得荊潛與寒頤會不會相信。 他按一三九的選擇朝里邊奔馳而去,葉赟緊隨其后,兩人盡皆隱身,避免驚動里邊的柳如章。 柳如章瞧了半天,也沒見‘齊程’動手,叩擊著銅鏡不斷呼喚‘齊程’,葉赟將銅鏡直接扔到一旁,與南嘉木速度更快了。 柳如章心覺不妙,之前被他壓下的疑惑又縈繞心中,他出了洞府,見山洞之中八具元嬰俱在,心中惶惶然暫消。 柳如章心笑自己轉世之后膽子愈小,卻不知他轉身之后,有三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方空間。 第98章 南嘉木目光落到柳如章后背一瞬, 伸手一抓, 一股不容人反抗的吸力從他掌心發出, 柳如章本來前行的身影霎時不穩,禁不住順著這股吸力咯噔咯噔地朝后退去。 一道不知打哪來的歪風將南嘉木的吸力打斷,柳如章踉蹌了一下,身子一歪便倒在山壁之上。他抬頭瞧見南嘉木,面露倉皇之色,“你,你不是顏子涵,你是誰?” 南嘉木注意力卻不在他身上,而是弓著身戒備著暗中出手之人。心中不斷猜測那人是誰,雖然他沒出全力對付柳如章,可是那人化解他的靈氣也舉重若輕, 顯然實力并不下于他,或許還要更甚一籌。 柳如章動作飛快的退回洞府之中,那張以神魂搭成的結界依舊存在, 神魂不滅, 結界不消。這是以生命凝成的保護結界,不是將對方看得比自己重,誰也不會搭這種結界。 南嘉木垂著眼眸,沒去管柳如章。 那隱藏在空中的修士又開始動手,山洞偏僻之處悄無聲息地出現一道黑洞, 黑洞似兇獸張開大嘴, 將隱藏起來的八名元嬰吞下。 南嘉木眼底精光一閃, 來了,那需要元嬰修士的另一位幕后之人。 南嘉木動作迅疾地趕到黑洞之前,同時靈氣化作繩索繞在他們腰上,將八位修士連連串起,使其不至于掉入黑洞之中。黑洞的吸力與南嘉木的靈氣互相角力,昏迷的修士在中間似隨風搖擺的樹葉一般飄蕩,落不到實處。 空中那人身形虛幻如霧,好似與天地融于一體,五感無所察,神識無所覺,虛幻地如同不存在一般,他伸手一指,口道:“天地四方,無霧不在。霧當以迷,霧當以重,去!” 黑洞之處,南嘉木方圓之地,憑空出現白霧繚繞,濃郁的白霧倏忽間將南嘉木攏于其中。 在這濃霧乍起之際,南嘉木屏息凝神,迅速以靈氣在外撐起一道界膜,不過須臾界膜似氣泡一般破裂,白霧如蠶繭一般將南嘉木困在其中。 霧氣濕濕黏黏的,便是南嘉木已經可以內呼吸,也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且隨著霧氣漸濃,南嘉木感覺身上有無數座山壓在身上,且還再一座座地繼續往上加。 不僅如此,霧氣阻斷南嘉木的視線感官,眼前除了茫然白霧,什么都瞧不見,也感知不到。更別說那八名修士。 那霧氣還有麻痹神識的作用,短短瞬間南嘉木便覺得自己識?;璩?,思維轉慢,連掌心靈氣化成的鞭是否還握在掌心都不知道。 這種攻擊太過詭異,南嘉木一時之間竟想不到好的化解方法,他只能一遍遍地運轉《大乘經》,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南嘉木能使上的勁越來越小,掌心的靈氣越來越細,好似隨時都會斷裂,而那八名元嬰修士也離黑洞越來越近。 就在八位元嬰快被黑洞吞沒之際,南嘉木手腕上正在沉睡的紅寶石忽然醒來,它一雙圓溜溜的澄紅的雙眼從白霧中冒出,待發現周圍霧氣濃郁,帶著規則之意時,心底涌起歡喜之意,它“啾啾”地叫喚兩聲,從南嘉木手腕之中飛起,暢快地在白霧中之中徜徉。 隨著紅寶石在白霧之中自由奔翔,圍繞在南嘉木身邊的白霧越來越稀薄,且都往紅寶石身上流去。 南嘉木感覺身魂一輕,身上沉甸甸的大山沒了,腦中昏沉沉的睡意沒了,手腳也有勁了,他快速掃視一眼四方,發現掌心靈氣化成的繩索即將斷成數竭,忙強力輸入,加固靈氣繩。 四周霧氣稀薄,全往紅寶石身上飄去,南嘉木瞬間明了前因后果,當即贊道:“紅寶石,干得好!” 紅寶石高興地“啾啾”兩聲,繞著南嘉木臉頰摩挲了一下,又暢快地在霧境之中游來游去。 空中虛影也發現這種情況,詫異的“咦”了一聲,不信邪地再次一指南嘉木,口道:“天地四方,無霧不在。霧當以重,霧當以凝,去!” 本來稀薄的霧氣再次濃郁,甚至凝成固態結晶,將南嘉木冰凍于其中。南嘉木身上天靈火一閃一閃的試圖融化外邊的冰晶,然而冰晶之冷,竟將天靈火壓制得縮回體內,不敢反抗。 南嘉木皺眉,忽然明白這霧氣是什么了,規則! 那藏在空中的人,是玄祺。 心知自己不是玄祺對手,南嘉木忙呼喚葉赟:“葉赟,你在哪?” “山洞之外,被場域阻在外邊?!比~赟心中焦急,場域好比房子,除了主人邀請進去,便只有暴力破門而入這條途徑,前者從葉赟被攔在外邊便知行不通,后者玄祺規則之境高深,葉赟能不能破開難說。 南嘉木凝眉,便算此時他感悟出規則,也敵不過玄祺,要么只能束手就擒,要么希圖紅寶石給力點,能夠對付玄祺的場域。無論前者還是后者,都很被動。 南嘉木冥思苦想,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悟出規則的修士與未能悟出規則的修士,完全是兩個世界。 南嘉木頭發、額上、眼角、手腳都掛著冰晶,并一層一層的加厚。隨著冰晶的加厚,南嘉木本來明亮的識海又漸漸地蒙上一層灰霧,變得暗淡,與此同時,他丹田之中的元嬰與外邊的南嘉木一般,漸漸地闔上雙目。而他掌心的靈氣鞭又慢慢的縮小,本來往外邊移動了一段距離的八名元嬰又朝黑洞內部傾倒而去。 紅寶石本來暢快游動的身子一滯,趕緊回到南嘉木身邊,身子拉長將南嘉木包裹其中,不斷“啾啾”鳴叫,試圖將南嘉木從昏沉中喚醒。 南嘉木身上的冰晶以可見的速度被紅寶石吞吃殆盡,南嘉木掌心的靈氣鞭終于承受不住黑洞的吸力,崩得斷成數節。 修士紛紛似餃子入鍋般投入黑洞之中,隨著餃子一一入鍋,黑洞也漸漸縮小,南嘉木識海中本來被灰霧壓制地暗淡無光的書頁此時忽然散發出流光,將識海中的灰霧一掃而盡,同時散發出清涼之氣,刺激得識海神魂如被雪當頭潑下。南嘉木冷不丁地清醒,見修士快全被黑洞吞沒,忙手疾眼快地將最后一人用力扯回。 黑洞消失,最后一名修士落到南嘉木身側,南嘉木身側的濃霧全被紅寶石一收而盡,紅寶石脹得打了個飽嗝,又重新化作手鐲盤在南嘉木腕上,重新陷入沉睡。 爆破聲從山洞內響起,南嘉木及時張開結界,將震蕩的碎石全攔在結界之外,而葉赟見自己攻擊落到山洞之內,心知場域被撤走,忙急切奔入,如風一般落到南嘉木身前,關切地望向南嘉木,道:“嘉木,你沒受傷吧?” 他上下掃視南嘉木,見南嘉木沒受內傷,也沒受外傷,心中松了口氣。 南嘉木撤下結界,笑道:“放心,沒事?!彼笊嫌窒萑氤了募t寶石,將剛才之事說了,“多虧了紅寶石,能夠吞食玄祺場域中的規則?!?/br> 葉赟目光也跟著落到紅寶石上,道:“可能是因為紅寶石是天生霧精,本能便知道霧之規則吧?!彼?,凡與霧相關的,都能吞噬。 “或許?!蹦霞文久t寶石后松開,將懷中元嬰修士放到墻壁之上,此時葉赟才發現南嘉木身側還有一人。 他目光掃向之前隱藏八名元嬰修士的墻壁,又望向這唯一的元嬰,也走了過去,道:“只剩下一名了?” “嗯,應該被玄祺帶走了?!蹦霞文舅砷_手,任那名元嬰歪在墻壁之上,直起身道:“這好像是齊程的師弟水月老祖?!?/br> 水月老祖是玉泉宗的天才弟子,只短短兩百年就進階元嬰,因術法‘鏡花水月’而得名。 “他吸入星云花香太久,需要解毒?!蹦霞文灸抗廪D向后邊,與柳如章隔著結界相望,“水月是齊燁書的師叔,而荊潛是丹修,他那應能煉制出解讀丹藥?!蹦霞文镜臐撛谝馑际?,將水月老祖交給齊燁書。 對這一情況,葉赟沒異議,順著南嘉木的目光瞧去,他知道南嘉木此時在考慮如何處理柳如章。 柳如章藏在結界之后,若想處理柳如章,就得先打破結界,剿滅齊程神魂。葉赟立馬知道棘手之處,齊燁書是南嘉木的朋友,而齊程是齊燁書的父親,若當真殺了齊程,南嘉木與齊燁書的友誼便到頭了。 “咱倆先去齊燁書那邊,這邊我封住,柳如章跑不了?!敝劣谥罅缯氯绾翁幚?,就看齊燁書的意思。 葉赟雖然沒說后一句,但南嘉木已明了他未說之語,當即點頭。 兩人朝外走去,快走出洞門口之際,將水月老祖順手撈走。 洞外,葉赟寫下‘封’字,將里邊兩處空間都給封住,之后兩人恢復本來面貌,朝齊燁書那邊的山洞走去。南嘉木當頭,葉赟托著水月老祖緊隨其后,不過南嘉木剛踏入山洞一步,一道劍氣迎面而來。 南嘉木左手劍出,剎那間將那道劍意湮滅,他抬頭望向劍意發出之處,與寒頤隔空對視。 寒頤眼底一片平靜,與他的劍意一樣,看似一眼到底,卻又怎么也探不出本源。 這人不好對付,南嘉木有心與他印證一番,當即將劍一橫:“道友,請了?!?/br> “南道友?!饼R燁書本來低頭撫摸著聞衍臉頰,聽得動干戈的抬頭,一眼瞧見了南嘉木,當即驚喜地喚道,他目光落到南嘉木身側的葉赟身上,心道還真是南嘉木的道侶啊。 雖然葉赟之前與此時面容不一樣,但那氣質極為相似,不容人認錯。 “齊道友?!蹦霞文臼栈貏?,朝齊燁書點頭,問道:“聞道友可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