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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知道能住在這里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 能他方才罵得狗血淋頭的楚佑不僅不羞愧動容,甚至還有那么略微一點點的熟悉和想笑。 他在葉非折進入時空縫隙時,不假思索,立即隨葉非折而進。 楚佑自認無牽無掛。 他前緣已了,該報的仇也統統報完,剩下什么虛無縹緲的仙首榮光,完全敵不過對葉非折的執念。 所以他甚至不用思考,就隨著葉非折穿入空間縫隙之中。 等到楚佑再度睜開眼時,他來到了此處的世界,來到此處自己所居的院落。 楚佑可以確定,身體依然是他原來那具身體,該有的修為也統統都在。 但他似乎平白莫名多出了一個身份。 一個和他原來所在世界近乎一模一樣的身份。 又是不入流的修行世家楚家,又是不受待見的家主之子,又是備受兄弟欺凌暴力,修行無望的少年。 如果說楚佑十幾歲時,的確是將這些仇怨深深記在心里,甚至為此恨到咬牙切齒過的話—— 他現在經歷一遍自己曾經經歷過,只覺得毫無感覺。 那些謾罵幼稚得可笑,那些動作也幼稚得可笑。 統統是自己現在一只手—— 不用一只手,一個眼神就可以捏死的。 不等楚佑開口給他們一個警告,一個教訓時,門開便傳來幾聲稀疏的敲門聲。 方才楚佑那位名義上的兄弟,叉著腰唾沫橫飛教訓辱罵他的少年,急匆匆換上一臉的諂媚笑容跑去開了門。 明光滿室,朝霞落院。 那一瞬間的光色美艷無與倫比,也難以形容。 少年滿臉諂媚的笑容就這樣僵在臉上,木得甚至想不出哪怕一個恭維討好的字眼。 有他當門擋著,葉非折看不大清門內景象。 葉非折面上一向矜貴,即便是玄山弟子也不一定能聽得到他幾個字,幾聲告誡。 但今天是個例外,楚家的院落也是個例外。 葉非折甚至沒去留神感應院內的氣息,便順著心意掃了少年一眼,問他道:“玄山弟子?” 這四個字音他咬得輕柔,隱約帶著一點似笑非笑的味道,卻硬生生將少年說出一身冷汗。 楚佑聽到了自己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聲音。 一模一樣的音色與腔調。 只是遠為年少,也遠為疏懶。 “我怎么不知道我玄山弟子如此高貴,旁人還不配相提并論?哪個玄山弟子說的哪門子笑話?” 第58章 是葉非折…? 楚佑看清來人形容面貌時, 不由微微怔了一下。 他曾想過葉非折所在的世界是何等模樣, 也無從得知這一切。 但是當葉非折切切實實站在他面前時,楚佑幾乎不用想不用問就可以確定—— 這就是葉非折所在的世界。 他之前所見的葉非折, 一直是隔了一層的。 真情也好,假意也好,都是隔了一層影影綽綽的霧,算不得太夸張, 卻有淡淡的疏離感,不真切。 然而他眼前的這個葉非折不一樣。 如黑夜里的火光,洛陽城的牡丹和九天上的神鳥,甚至不用他言談動作,只消站在那里,便鮮活肆恣, 恰逢其會。 “你……” 楚佑開口。 畢竟以他和葉非折的關系,遲早要把事情徹底解決才能罷休。 早開口早尷尬,晚開口晚尷尬, 拖著不開最尷尬。 既然要說,不如趁早說。 剛說第一個字時,楚佑腦中忽地一震。 不知為何,禍世血脈隨著時空的穿梭,自動從葉非折身上剝落, 去尋自己原來的宿主楚佑。 楚佑雖有覺察, 奈何時空穿越不比旁的, 稍有不慎便會在時空亂流之下死無全尸, 他騰不開手去應對禍世血脈,只得任由其進入自己體內。 誰也沒想到,隔了五年之后,禍世血脈竟會以這樣兒戲隨便的方式回到原宿主身邊去。 禍世血脈力量強悍,講究的又是一個逆世,楚佑不清楚此方世界規則能不能容下禍世血脈,但從血脈處傳來的不適感的確是實打實的。 隨著他腦中一震,禍世血脈隨即發作,仿佛是拼死一搏的困獸,傾盡自己所有力量孤注一擲,來撞擊來毀壞楚佑識海做的柵欄。 楚佑本來與禍世血脈糾纏至深,是世上最明白該怎么對付它的一個人。 無奈何這次情況不一樣。 他與葉非折不同,本就不是此方世界的人,處處受規則限制。 規則和瘋了一樣的禍世血脈同時發作在他體內時,便是楚佑,也有心力不足之感。 葉非折等著楚佑說下去。 他推開門時,也絕沒有想到里頭待的是楚佑。 這天下姓楚的人家千千萬,誰想得到自己隨手一推就撞上一個楚佑? 最初的驚訝過后,葉非折很快便想開了。 他在時空亂流中時,的確有模糊感覺到似乎有人跟在自己身后而來。 只是因為那時葉非折全神貫注在時空亂流,顧不得其他,因而打不了保票。 如今看來,楚佑是跟著他一起來了自己這個世界。 至于楚佑的身份—— 葉非折眸色微深。 若不是與自己那會兒穿書的時候相類,穿到某個同名同姓的已死之人身上去;就是天道專程給他捏造了一個身份,篡改了楚家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