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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言喻的怒火燒上他心頭,吼聲讓蕭漸羽原本溫文爾雅的面目扭曲:“葉!非!折!”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吼出了這個名字:“你憑什么動我蕭家之物!” 那是他追文時就盼望良久,連男士都沒成功融合的力量! 穿越后,蕭漸羽打動主意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楚佑不珍惜這團力量,就由自己來融合。 正好他能借著這團力量殺死男主,保全蕭家,也保全自己的榮華富貴。 為此,蕭漸羽甚至天天跑到這團力量面前去,促膝長談,懇切得差點沒給它跪下,還被它屢屢打出去打到重傷吐血。 結果便宜了葉非折! 蕭漸羽氣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來不及想,就不管不顧地向葉非折出手,語氣因過度的憤怒,而變得陰惻惻:“動了我蕭家的東西,必定要你血債血償!” 他已經顧不得站在葉非折身后隨時可能會出手的四方宗主和千歲。 蕭漸羽現在,滿心滿眼里只有一個想法: 他要讓葉非折死! 再剖開葉非折的心腹,取出屬于他的力量! 出乎意料,蕭漸羽迎上了一片刀光。 真的只有一片而已。 葉非折不平事刀鋒劃出鞘外時,輕如鴻雁落羽,薄如蟬翼宣紙,就那么輕飄飄地,不經意地,極其隨便地滑到了蕭漸羽面前。 他伸出一只手,就可以輕易碾碎的刀光。 蕭漸羽露出一抹獰笑,就想要伸手上前接住刀光。 “繡花枕頭一包草?!?/br> 蕭漸羽輕蔑想。 那種力量,給葉非折如何能發揮得出來?不過是便宜了憑一張臉取悅他人的廢物而已。 還是給他,才最合適! 蕭漸羽指頭觸到刀光,暢快得恨不得想要大笑。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刀光將蕭漸羽向后一推,長不盈寸的清光兀然拓寬,一疊一疊地洶洶而來,宛如怒海翻浪,將蕭漸羽、乃至他背后的蕭家家主,他們所在的小樓,一同地籠罩起來。 刀光化成第一重,天底下的長江奔流。 蕭漸羽想要去反抗,但人在潮中,人在浪中,他挪不動步子伸不開手,根本無從反抗。 他體會到了喘不上氣的絕望。 鋪天蓋地的刀光一頓,不再是唯恐旁人不知道厲害的鋪張模樣,浪潮一點點的消退,同時,刀光也一點點的更凝實,更明亮,回到最初葉非折劃出一刀的狀態。 它又成了一道圓弧。 刀光化成第二重,天穹上的半月高懸。 日月在上,如天同壽,眼里怎么放得下凡人? 皆如螻蟻罷了。 蕭漸羽之前還是手腳不能動,現在是渾身靈力都被抽得一空,對修行者而言,無疑是比殺了他更難受。 半月般的刀弧裂開,如天幕也被銳利至極的刀光撕開一道口子,滾滾銀流,爍爍星辰,天幕外至為壯麗,至為讓人嘆為觀止的銀河流轉,大道萬千,露出冰山一角,下瀉人間。 刀光化成第三重,天幕外的銀河倒懸。 最后,所有江流半月銀河全沒了,仿佛是人做的光怪陸離的一場幻境。 只剩下原地廢墟一片,和狼狽得爬不起來的蕭漸羽與蕭家家主。 葉非折收刀入鞘。 他站在那里,紅衣甚至比方才的刀光還要美,還要驚心動魄,還要像自天外而來的好夢一場。 “你本來不值得我大動干戈?!?/br> 恢復修為,蕭漸羽這等人物,是葉非折而言是閉著眼睛也能捏死的類型。 不值得。 “不過今天我想用刀,便破例一次?!?/br> 修為入體,握上不平事的那一剎那,葉非折有無與倫比的痛快和酣暢。 不用太多的著墨言語,太多的矯情修辭。 這把刀為他而生。 他為這把刀生。 僅此而已。 因此有了后面三重刀光,一重勝一重。 不是給蕭漸羽,給蕭家家主,給蕭家臉面,說他們值得葉非折如此煞費其事。 是他想用刀。 “正巧,我想那么做很久了?!?/br> 從看到蕭姚的第一封書信時就想那么做。 去他娘的蕭家。 葉非折只希望楚佑和蕭家,能像他刀下的這座樓一樣,斷得干干凈凈。 “阿折?!?/br> 自從葉非折用刀那一刻起,千歲眼眶越來越紅,到最后泫然欲泣。 他勉強咬了咬唇,違心道:“你的刀真好?!?/br> 接著迅速補上:“我覺得你用千歲憂肯定更好,既然蕭家這邊的破事都了結了,不如阿折和我回魔道?我把千歲憂給你?!?/br> “什么千歲憂百歲憂?” 打魔宮一行開始,千歲成為了四方宗主的心頭之患。 他不肯放過與千歲相關的風吹草動,一點點動靜,冷哼道:“我徒兒道心堅定,說用刀就是用刀,說不練劍就是不練劍,哪管你千歲憂百歲憂?” 想賄賂葉非折? 休想! 四方宗主面對葉非折時,咄咄逼人的神態又化成春風化雨的溫和慈愛:“來,非折,好一番折騰,總算是能回四方宗?!?/br> 然而這絕不是全部。 玄渚身旁,楚佑只是個狀似貌不起眼的妖族侍從。 但是葉非折眼中,他越來越失控的殺意絲線和渴求眼神,存在感重得壓根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