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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姚的尸骨——” 四方宗主眼神驟然冷厲,如電般朝蕭家家主疾射而去:“蕭姚尸骨分明在你蕭家暗室之中,你卻說她不翼而飛,究竟是何意圖?” 四方宗主沒有疑過蕭家家主。 畢竟在他看來,蕭家家主與蕭姚父女一場,何至于做此手腳,讓蕭姚死不瞑目? 奈何擺在眼前的事實不容四方宗主不信。 蕭家人就是把連他在內的三路人馬,耍得團團轉。 蕭家家主本就難看的臉色如今更是死白像鬼,一個字也發不出。 他能說他沒動蕭姚的尸骨嗎? 蕭姚尸骨如鐵證如山,明明白白擺在這座蕭家的暗室里,他能怎么說? 他是有口也說不清。 滿場的人,只剩下葉非折信不是蕭家家主干的。 新掘的地下密道、那兩張窗口飛來的紙條…… 讓葉非折覺得蕭姚的尸骨,不過是幕后之人引他到這里,引他到他修為所在地方的手段罷了。 但葉非折管是不是蕭家家主干的? 他甚至站出來落井下石:“師父,我有個猜想?!?/br> 四方宗主轉向他時,態度有rou眼可見的緩和,溫聲道:“你說?!?/br> 葉非折說:“我從禍世身邊逃出來時,他已打算從臨平城離開?!?/br> 在場之人,聽了葉非折這話后,不禁微微挑起眉。 葉非折面不改容,說得很像那么回事:“畢竟禍世生來冷清冷性,就是蕭姚在時,對他也不過那樣,敵不過自己性命重要,更遑論是她死了十幾年的一具尸骨遺???” 生來冷清冷性… 即使知道葉非折不過是在為自己開脫,楚佑聽到這一句評語時,仍是心口一滯。 楚佑被罵過太多次,該是不在乎那些惡語相向的。 旁人罵他,罵得再惡毒,再不公不正,楚佑也不會給他們一點點的動容。 但那是葉非折。 從葉非折口中說出來的,哪怕是假話,哪怕一個字,楚佑都聽不得。 他給葉非折世上最縱容最無底線的信任真心,不求葉非折回報給他同樣一顆真心,也會希望葉非折是信他的。 不管楚佑怎么想,反正葉非折這話說得在理,在場眾人不由得信了三分。 就連蕭家家主,一樣想抖抖自己當初腦子里進的水,看看自己是為什么會認為楚佑會來蕭府。 唯獨蕭漸羽,狐疑地打量過葉非折。 莫非楚佑真沒來? 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 “葉道友這是在血口噴人!” 不管狐不狐疑,該維護的還是要維護。 蕭漸羽踏前一步,擋在蕭家家主身邊,莊嚴指責道:“蕭姚堂姐為家主愛女,家主怎會行如此罔顧人倫之事?若是葉道友再繼續污蔑家主清譽,我哪怕行冒犯長者之避諱,也要斗膽請家主發誓,自證清白!” 蕭漸羽為自己扣得一手好帽子而得意。 逼蕭家家主發誓—— 逼一個輩分修為均大于他的長者發誓,這是何等不敬的行為。 他葉非折莫非還能不要名聲不成? 對,能,可以,想不到吧? 蕭漸羽大概沒想到葉非折上輩子做了幾百年高高在上的仙首。 這輩子雖說砍號從頭來過,但他命好走狗屎運,楚佑、宿不平、四方宗主、千歲,輪流護著他,葉非折依舊是昔時那副仙首的心性脾氣。 如果可以,葉非折不但能毫無心理障礙地逼著蕭家家主發誓,還能毫無心理障礙地打爆蕭家家主狗頭。 葉非折道:“你自是可以讓蕭家主發誓說自己從未動過蕭姚遺體,但蕭家大把的人手,又不用蕭家主親力親為,蕭家主敢說自己對蕭姚前輩遺體是全然悲哀懷念?” 蕭漸羽語塞。 因為這個,還真不能。 若是真的悲哀懷念,怎么會舍得拿來做引誘禍世的誘餌。 “算了漸羽?!?/br> 蕭家家主有氣無力一擺手。 在這有氣無力的外表下,不難看出蕭家家主有多懷疑人生,悔不當初: “我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br> 蕭漸羽:“???” 您蕭家家主倔強的尊嚴呢??? 您反派孜孜不倦的搞事精神呢??? 您要維護的家族體面呢??? 你原著中搞男主的時候,多樂此不疲,多身殘志堅啊,怎么現在就不掙扎一下了??? 蕭家家主看開了。 他和晉浮,和池空明,和假妖尊,交換一個通透淡然的眼神,接著去思考通透淡然的人生。 蕭漸羽莫名有了一種孤軍奮戰的孤勇悲愴。 這世上,一個個都瘋了,難道瘋得只剩下一個正常人了嗎? 緊接著,他目睹了一場讓蕭漸羽自己也想發瘋的場面。 那團蕭家中人怎么試都不能馴服,連原著楚佑也只能和它同行修仙界的力量,忽地無比熱切,又無比乖巧地撲進葉非折懷中。 如乳燕投林,又似孤雁還巢。 那團光本就極亮極盛,朗日灼灼,明月皎皎,兼而有之,籠在葉非折身上時,刺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連四方宗主等人物,都受其力量震懾,被定在原地不得動彈。 過了不知多久,那團力量慢慢消融在葉非折體內,刺得人淚落不止的白光也逐漸消失變淡,蕭漸羽才瞪大了眼睛,神智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