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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愧云阮秋辭清楚其中利害,縱心氣不平,也不得不撤下手中長劍,向蕭家家主面無表情道了一句:“冒犯?!?/br> “無事無事?!?/br> 蕭家家主見事態重新回到他熟悉的發展,發自內心松了一口氣,笑瞇瞇道: “這也得怪老夫太過激動?!?/br> 幾人白眼都不想給他一個。 你太激動就是你出手殺人的理由? 蕭家家主早練出一副雷打不動的厚臉皮,即使沒人搭理他也能款款說下去,自圓其說: “不瞞幾位…與貴宗親傳對陣的這位小友,如我所料無錯,應當是我親生外孫?!?/br> “外孫?” 葉非折倒是想起來了。 原著中的男主,的確有個便宜外公。 說是說外公,實則和那些反派一點沒差。 同樣是處心積慮,絞盡腦汁地想要置楚佑于死地,同樣是為楚佑做了嫁衣裳,成為他稱霸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如果一定要說點不一樣的話,大概就是在楚佑手刃蕭家一群人后,他真正做到了無情無欲,與殺戮機器無異。 那些風光尊為打動不了他,人間溫暖也一樣,唯有飛升后天道上的風景,興許有幾分意思。 葉非折看完整本原著后,也有想過楚佑到最后,到底是算成仙還是成魔,到底是算求仁得仁,還是算天意弄人。 莫非那個結局當真是他想要的? 葉非折在那邊漫無目的亂想,蕭家家主則說得繪聲繪色,十分動情,說到痛心處,甚至抹了一把眼淚: “我只有阿姚那么一個女兒,不僅僅是我,全蕭家上下,都對她視若珍寶,如珠如玉,誰也沒想到她會在一次出外的歷練中,走得那么早?!?/br> 蕭姚當時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蕭家將方圓數千里刨地三尺后,終于死心,對外口徑統一地宣稱蕭姚是一次出外歷練中重傷未歸,不見蹤影。 溫愧云阮秋辭是聽過這件事的。 倘若蕭姚未死,也應該和他們相差仿佛,蕭家到她手里能更進一步。 然而蕭姚死了。 兩人奇怪過蕭姚去的不是什么奇險之地,怎么偏偏喪命在那里,但也沒有多想。 修仙界中的意外多了去,天有不測風云,上至大乘,下至煉氣,沒人敢說自己能夠好好地過完這件事。 因此他兩人乍聽蕭家家主哭訴之下,也不禁對蕭家家主更和緩一分。 蕭家家主一見有戲,頓時演得更逼真:“阿姚音訊全無那會兒,我恨不得把天下翻個遍,都翻不出她人來。十七年了,我日日夜夜想著她,成了卡在我心頭過不去的一道梗?!?/br> 他一番唱作俱佳,倒也不是全然演出來的。 畢竟蕭家家主的確想了蕭姚十七年,也成了卡在他心頭的刺。 可惜他想念的不是那個被他廢去修為打成重傷的不孝女,是蕭姚腹中的禍世,和蕭家即將被連累的家聲。 臺上臺下,眾人表情都溫和下來,也不見對蕭家家主的譴責之聲。 人之常情,對一個痛失愛女的父親,旁人總是很難嚴苛起來的。 縱是親緣關系遠比凡間來得淡薄的修仙界,誰沒有幾個慈愛師長,誰沒有幾個cao心晚輩呢? “好在蒼天憐我?!?/br> 蕭家家主殷殷看向楚佑,熱切的目光幾乎能激起人一身雞皮疙瘩; “我竟能在十七年后的四方宗,尋到阿姚留下來的遺腹子?!?/br> “蕭家主是說這位小友,是蕭姚道友的遺腹子?” 阮秋辭難以置信問道。 不怪她不相信。 天下那么多人,蕭姚遺腹子就那么一個,能冥冥之中碰到一塊兒去,真是莫大的緣分一樁。 而且—— 沖著蕭家家主出手的架勢看,誰信那是他嫡親外孫,不是血仇仇人????? 蕭家家主一點也不介懷,哈哈大笑:“是!” “阮道友應當聽聞過,在以血緣傳承的世家中,有獨門秘法分辨后人,這點就算我老眼昏花,亦絕不會認錯。所以我認出他的時候,情急之下,下手不免失了輕重,才叫貴宗親傳誤會?!?/br> “這樣說來,葉親傳真是我的貴人??!” 是貴人。 蕭家家主不動聲色地掩下自己心中自得。 如果不是葉非折,自己怎么能夠在這里見到楚佑,有機會除去自己的心頭大患? 蕭家家主盤算得門兒清。 四方宗這位腦子進水的親傳不知吃了什么迷藥,估計是打定主意要護著楚佑。 縱使他有大乘境界,蕭家在修仙界中也不容輕忽,四方宗,仍是他開罪不起的。 葉非折要護楚佑便讓他護去。 反正出了四方宗,便由不得葉非折。 自己只管把楚佑騙出去便好了。 蕭家家主在心里撥下最后一顆算盤珠,走上去對楚佑噓寒問暖,想要扶住楚佑肩膀的手似是激動到微微顫抖: “孩子,這些年來苦了你了。你叫什么,你母親她可還好?現在在哪里?” 楚佑不著痕跡地避開蕭家家主伸過來的手,微抿著唇,不發一言。 他的姿態在蕭家家主看來,就像是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蕭家家主暗自得意一笑,自以為大局在握。 就算他不知道蕭姚這兩年過得如何,但一個修文全無的凡人女子帶著幼兒,在修仙界中東躲西藏,處境艱難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