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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的分神不夠至葉非折于死地,那么一群爭紅了眼的大乘夠不夠? 從來只有他晉浮不想殺的人,沒有殺不了的人。 能用魔道至尊的名頭去死,也算是葉非折八輩子求來的榮幸。 于是隨著一家家的信使跑遍魔道,晉浮刻意散布的假消息也如同烽煙般傳播開來,各處都是嘶啞聲音桀桀低語: “新的魔尊出現了?!?/br> “是誰?” “饒州的一個小子,叫葉非折?!?/br> “傳令下去,格殺勿論?!?/br> ———— 不僅僅是魔道,仙道的高層一樣翻了天。 一面仙首令,將四方、**、八荒、十極這作為頂梁柱般的仙道四宗掌門人聚于一堂。 活了幾百年的老家伙無暇欣賞四方宗難得雪覆山頭的景色,也沒心思賣弄自家弟子晚輩如何出色,個個一臉凝重,神情不展。 四方宗的掌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若我推算無錯,那么禍世,出世了……” 禍世這名頭聽起來玄乎,很難去和一個活生生的人聯系起來。 只有他們這幾個活了幾百年,把世間幾乎所有奧秘都握在手心里的老家伙知道,禍世不是神兵利器,也不是邪門功法,而是一種極為特殊的血脈。 那種血脈傳承至上古大妖,可以吞噬世間一切邪氣,上至屠戮一城一國的殺孽血光,下至和人吵架時的雞毛蒜皮,都可以被懷著“禍世”血脈的人化為己用。 由于禍世血脈根本是逆天行事,最初將血脈傳承下來的上古大妖,早在九九八十一道天誅雷罰下灰飛煙滅。 而后來的傳人,大多死在血脈覺醒前的煎熬下,上千年也難見一個真正蘇醒的禍世。 懷大能者必遭大難。 逆天行事的不得好死。 向來都是這個道理。 每一次禍世的出世,必然要伴隨著人心惶惶。 而人心有多惶惶,所誕生出來的怖畏之氣有多濃厚,禍世即有多強大。 如此惡性循環下,每次禍世出世,人世必遭大劫難。 難怪四位掌門連見面時炫耀自己晚輩弟子這一保留節目都省去,直接進入主題。 假如禍世一旦長成—— 連四宗掌門之尊,也不敢想象今后天翻地覆的修仙界。 八荒宗掌門果決道:“傳令下去,凡我八荒宗弟子,除卻閉關不出者,一律出外行走,尋找禍世。無能為者自保,有能力者斬殺?!?/br> “等等?!?/br> 四方宗掌門喝住欲傳令的其他三位掌門。 他坐在那里,肅如松穆如柏,又像是斂鋒不出的絕世寶劍,一個人撐起一個仙道的脊梁骨:“不用你的掌門令,用我的仙首令?!?/br> 在座其余三人心頭齊齊一跳。 仙首令! 仙首令一旦現世,便只有一個意思: 仙門一道,不死不休。 當初執不平事殺平魔道的魔修,初登至尊之位時,有這樣的待遇么? 鐵制仙首令叩在桌面的金鐵交擊之聲,竟如同戰時響起的第一記戰鼓。 四方宗掌門掃過三人,眼風清明如鏡,映得出世間美丑百態:“事到如此,我們幾個老家伙,也不必端著了?!?/br> 他形貌分明還年輕,滄??谖菂s不覺違和。 世道太平時,他們聚在一起喝茶打牌種花逗鳥吹牛炫弟子。 世道將亂時,他們就再度拾劍下山門。 有口氣在就行,沒什么大能架子好端不端的。 ———— 合歡宗上,人走的走,死的死,就連白家父子兩人,都帶著一臉如夢初醒般的表情,預備著回家交代后事,用褲腰帶上吊。 楚佑:“你不走嗎?” 他眉睫未抬,一副沉沉的八風不動模樣,任誰都想不到他在遭受何等瘋狂的陰氣反撲。 葉非折倒是想走。 但他敢直接放話,他一走,楚佑十成十得當場走火入魔。 拉扯到現在怪不容易的,總不能眼睜睜看楚佑走上絕路,葉非折就是走,也得等楚佑不那么瘋了再走。 因此他道:“我為什么要走?” 楚佑唇角動了動,如譏似嘲:“我方才吞噬了晉浮的分神?!?/br> 單單憑這一點,哪怕他用的仍是靈力,看上去仍是個正經的仙修,旁人也絕不認他走的是正道。消息放出去,說是人人得而誅之也不為過。 葉非折鎮定道:“大快人心?!?/br> 楚佑平平說:“我將邱澤、羅央兩人吞噬成白骨?!?/br> 若說他對付晉浮的手段是野路子,那么他對付邱澤、羅央的手段更是野路子中的野路子。 這種路子,非但吃飽了撐著一天到晚斬妖除魔的仙道人人喊打,在魔道也是不死不快。 葉非折:“哦,那是喜事啊?!?/br> 他接得毫無障礙,倒是讓楚佑一頓。 許是合歡宗一行變故太多,楚佑體內血脈覺醒,這么一樁樁一件件下來,他看葉非折不像以前那樣跟看團光似的模模糊糊,什么真善美的好品質都往葉非折身上強拉硬套。 倒是有點回到他們初見時候的意思,至少是在看個真正的人。 葉非折真是把漠然刻進了骨子里,楚佑想。 與其說他漠然是因為處變不驚,不如說是高高在上的不屑。 不入他眼的,當然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