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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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昌皇帝的頭都覺得大了一圈,尉遲儉還沒有打發走,自己的結發皇后又跑了來,畢竟對這個老婆還有一些畏懼,只得道:“皇后但請放心,朕一定會為尉遲丞相討個公道的!” 尉遲仁卻不依不饒,掩著面了邊上的尹凱一眼,道:“陛下若真得要為我二哥討公道,當初是誰讓二哥這個一國之相,前往北地的?也要一并追討他的責任!” 尹凱的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分明看得出來,如今尉遲儉和尉遲仁這一對兄妹,是在皇帝的面前唱著雙簧,一個在外,一個在內,除了要堅定順昌皇帝除卻顏毅的信心之外,應該還有要將自己至于死地的目的,就算是能不如愿以償,也能夠達到令自己失寵,從而失去京城軍權的效果。 雖然有一點兒的懼內,但是順昌皇帝并不是傻,他非常清楚,如果他真得聽從了尉遲兄妹的話,將尹凱治罪,那么就等于是自斷臂膀,自廢武功,今天的朝堂之上,便已然可見一斑了。 便是他這般寵信尹凱,整個朝堂上,還是有那么多的人跟尉遲儉一伙,與他作對;若是真得沒有了尹凱在前面充當擋箭牌,只怕用不了多久,他非得被這些大臣們,逼得與漢獻帝一樣,對尉遲家禪讓了。 “皇后還請回宮,朕自會好生安排!” 但是,尉遲仁卻不愿意離去,逼迫著順昌帝道:“今日陛下若是不給臣妾一個法,臣妾便不會走!” 順昌帝對這個老婆其實早就厭惡了,卻也因為她是尉遲家的人,也只能忍之又忍,如今聽到她出此話來,不由得惱怒起來,連同著將朝堂上的不快一并發作著:“尉遲仁,你可知當初太祖皇帝立國之初,便訂立的一項宮規嗎?后宮妄議朝政者,廢位杖責,趕出宮去!” 尉遲仁一愣,馬上收起了自己的眼淚,她也是能夠看得出順昌帝喜樂的,有些不明白,平日里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祁王,在今天這是怎么了?難道他是被逼迫得急了嗎? 尉遲儉自然知道順昌帝動怒的原因,兔急了也會咬人的!當下,他連忙道:“皇后娘娘還請回,陛下正在為此事思忖,自然是不會令尉遲宰相白死的!” 聽到自己的三哥也這般話,尉遲仁只得向著順昌帝微微道了一個萬福,這才退了出去。 仿佛是如釋重負一般,順昌皇帝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頹然地坐到了自己的太師椅上。 沉默了一會兒,尹凱還是站了出來,對著順昌帝道:“陛下,如今的確如尉遲大人所言,已然不適宜與賊軍和談了,既然如此,那便堅定信心,將其擊潰為上!” 雖然很不愿意是這樣的結果,但是尹凱卻也知道,自己已然別無選擇,顏毅的所作所為,等于是把他的退路全然封死,徑直地站到了與大楚朝的對立面上來。 既然他與顏毅是有過命的交情,此時此情,也不能容得他再為顏毅話,他必須要站在大楚朝的立場上來進行判斷,也只能勸順昌帝接受尉遲儉的意見了。 雖然很是無奈,順昌帝也只能輕嘆一聲,點了點頭,同時道:“既然那顏毅不識好歹,非要與朕的大楚朝為敵,那么,朕便與之作戰到底,朕倒是要看一看,他有多大的能耐,能夠攪起多大的浪花來!” 聽到順昌帝出此番話來,尉遲儉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他最害怕的事,還是皇帝對顏家冤案進行昭血,若真得如此,那么他們尉遲世家也便成了萬夫所指,別人一定會以為,顏毅之所以要起兵,就是因為是被他們尉遲家害的,反而會對顏毅生出一份的同情來。 * 首 發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廣 告少 正文 第289章朝論(四) 第289章朝論(四) “陛下!”尉遲儉又進言道:“如今還是要盡快地平定北地,臣以為,以鄭王之能,只怕還是會丟城損將,他并不是顏毅的對手!” 順昌帝就知道他下面要的是什么話,道:“此時今日朝堂中已然議過了,尉遲愛卿還是不要再提了!” 尹凱道:“鄭王雖然并非顏毅的敵手,但是只要控制住城池,不輕易與之交戰,如今也不求進取,拖得幾個月,甚至于一年兩年的,那顏毅必定是拖不起的,他的北面還有契丹人虎視眈眈,西面還北漢人隨時搶地,時間久了,也只得退兵!” 尉遲儉道:“怕只怕那顏毅見久拖不決之后,投降契丹人或者北漢,如此一來,他們接成一片,必成我大楚的心腹之患!” 順昌帝一愣,尉遲儉所言也不是沒有可能,若果真得那樣的話,那么北方的失地便再無回歸之日了,而且整個大楚朝,只剩下了一道黃河天險作為憑障,北敵隨時可以長驅直入,打到開封城下。 尹凱愣了愣,這一點兒他倒是沒有想到,但是隨即卻又搖起頭來,對著順昌帝道:“顏毅此人,雖然已走了極端,但是卻也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士,與外族接聯,將被視為漢jian,如此關系到民族大義的事情上來,他應該分得出分寸來的!” 尉遲儉冷哼一聲,道:“看來,尹大人對顏毅的確是很了解的呀?只是,卻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愿意接受朝廷的詔令,反而還要斬殺當朝的宰相呢?” 尹凱道:“若論此事,張將軍剛剛從北地回來,便讓他跟尉遲大人個明白吧!”著,對著張云山點了點頭。 當下,張云山又將自己的在保州的遭遇講了一遍,講到最后,還是道:“顏毅應該心向朝廷的,他打出來的旗號是清君側,并非自己給自己封王!” 對于張云山所述,尉遲儉早就已經知道了,他道:“雖然陛下的初衷是好的,但是事與愿違,如今事態發展成這個樣,為臣以為,還是應該快刀斬亂麻,若北地戰亂久拖不定,則整個江山社稷都有反覆的危險!” 順昌皇帝的頭再一次大了起來。 他不愿意放尹凱出京,更不愿意讓尉遲義重撐兵權,只是如果真得要快快結束戰事的話,也只能非尉遲義出來掛帥了。 尹凱想了一下,對著順昌帝道:“陛下不若作出兩手準備,其一命令鄭王堅壁清野,不與敵戰,守住現今的城池不丟即可,也不去奢求其能夠再奪保州。其二,再派出使者前往澤州,先去與康王接觸,或許康王對陛下和先帝有怨言,而不愿意再掛北帥呢?” 尉遲儉馬上跪倒,言道:“臣愿為使者前往澤州,定能服康王回歸北地!” 順昌皇帝一愣,轉頭看向尹凱,卻見到他微微點了點頭,于是答著:“好,那就有勞愛卿了!” 但是,尉遲儉并沒有起身來,又對著順昌皇帝道:“臣,還有一事想要稟告陛下!” “吧!”順昌的話語聲也和氣了不少。 “臣弟尉遲禮已然從北地逃了回來,此刻就在尉遲王府里!” 順昌皇帝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道:“他還有臉回京城來?” 尉遲儉忙道:“臣聽聞他講起保州之事,那些捧日軍原本就是顏毅的舊屬,雖然臣弟接掌主將之職,那些捧日軍的將士們卻是陽奉陰違,暗中早已與顏毅勾結,將其蒙蔽,是以,他也是一個受害者!但是臣以為,他身為主將,沒有戰死疆場,偷生逃歸,的確是罪不容赦,但還望陛下念及尉遲家為了大楚朝,已然五男去了兩男,能夠憐惜則個,饒了他的死罪!” 尹凱這才明白過來,尉遲儉之所以要跑到宮中來向順昌皇帝哭訴,還有這一個目的。 的確,尉遲家五男四女,如今已經去了兩男兩女,九個人剩下了五個人,也難怪尉遲儉顧影自憐了。 順昌帝緩緩地坐了下來,思忖了一下,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對于他的這個四舅,他也很是無奈,這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家伙,就是一個沒有用的廢物。 “好吧!”他嘆了一口氣,道:“對么,朕便念在宰相尉遲恭的份上,饒了尉遲禮死罪,責令他在府中閉門思過一年,這一年里,不許出府門半步,便與坐牢一樣,若有以后有人在外面看到尉遲禮的話,那就當他是越獄出逃,朕便將之交與三法司,按律治罪!” 尹凱不由得心中暗氣,順昌的這個處罰便跟沒有罰責一樣。尉遲王府本為闊綽,占地很大,在京城中,就其面積而言,也只是僅次于皇宮,可是京城的第一大府宅。府中的仆從丫環也有成百,便是不出府去,也足夠他吃喝玩樂的了。 不過,尹凱相信,真得讓尉遲禮呆在尉遲王府里不出門去,只怕對尉遲禮來,也是一件難事了。不定哪一天,他就能夠在大街上,碰到尉遲禮,并且將他抓獲呢! “多謝陛下開恩!”尉遲儉連忙道。 “尉遲愛卿既然愿意往澤州去服康王,那么明日便起程吧!”順昌皇帝叮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