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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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語無倫次道:“對了,琮兒,你不是說我們還有個孩子嗎,是叫琮兒對吧?我怎么可能會殺我孩兒的母親呢?那絕不可能,絕對不會!阿洛你信我,你一定要信我?” 見他這樣驚慌失措,我忽然有些后悔,不該這樣直接將前世那些過往告訴給他知道。 我輕撫他背道:“子恒,你別這樣,我信你便是!” 他不再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我不放,過了不知多久,他那急促的心跳聲才漸漸緩了下來。 被他緊箍在懷里這么久,我覺得骨頭都有些酸了,見他呼吸終于平緩下來,剛想稍微從他胸膛里掙脫出來些許,卻又被他牢牢地摁回去。 “阿洛,你我新婚之夜,你便同我約法三章。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要我保甄家和繼母子文他們平安,不愿與我有夫妻之實,還有最后一條,說是你不愿入宮,若我為帝王,便要放你與你嫂嫂歸隱山林?!?/br> 我輕輕“嗯”了一聲,想不到我當日說的這三條,他竟是這般的牢記于心。 就聽他繼續道:“我當日不解你為何要同我約法三章,現在才明白過來,你是怕我會如夢中那樣傷害你姨母和子文,還有你,所以才要我保他們平安,你怕我會殺了你,所以不愿與我做真正的夫妻,想著要去歸隱山林?你當日逃婚,不愿嫁我,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我低語道:“那些夢實在太過真實,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我怕,我怕嫁了你之后,真的會如夢中所見那樣?!?/br> “我原本是不想將這些告訴給你知道的,可是方才看到那女子對你投懷送抱的一幕,我突然就怕了。夢里你是世子,在父王去后繼任了齊王之位,如今,典禮一過,你也馬上就要成為新任齊王,我……我真怕接下來,會有無數的女人擠進你我夫妻之間,子恒會待我越來越冷淡……” 上一世,我明明不愿見他廣納后宮,卻偏要故作大度,按著世人對女子婦德的要求,不僅不妒不爭,還要勸他多娶些美妾回來,好開枝散葉、廣衍后嗣,生生的苦了自己。 這一世,我再不要做那樣為婦德所困的傻女,既然他說他愛我疼我,那我便會將我心中所憂、所懼、所想、所愿,全都告訴給他知道,想他能給我更多的安心。 他終于松開禁錮著我的懷抱,輕撫著我的面頰道:“難怪這幾日我見你臉色不好,似是有什么心事,原來是在擔心我地位愈高,便會越被旁的女子覬覦,被她們給搶了去?!?/br> 他在我唇上輕輕印下一吻,“你放心,我這一顆心堅如磐石,只牢牢系在夫人身上,任誰也搶不走!我永遠不會為了別的女子而冷待于你?!?/br> 頓了頓,他又道:“縱然現世之事,同那些夢有些重合之處,但并非全然一樣。夫人且摸著良心說,自你我婚后,我可曾對夫人有過半點冷待,從來都是我一顆滾熱的心貼上去,卻被夫人冷落嫌棄。若是我對夫人只是虛情假義,夫人又如何會破了那約法三章的第二條,還是同我做了真正的夫妻?” 他凝視著我,鄭重無比地道:“阿洛,你信我,因我母親的緣故,我早就在心中立誓,若是心悅一個女子,此生便只守著她一人,再不會如我父親那樣去睡旁的女子,惹出一堆事來,傷人傷己,更是害了自己心愛之人?!?/br> “我之前不曾納妾,便是眼下當了這齊王,或是將來更進一步,我仍舊不會納妾,我只會守著你一人。若你擔心我日后坐上那把椅子,被臣子們逼著去納三宮六院,那我就不坐那個位子,為了你,我連命都能不要,天下之主又算得了什么!” 衛恒說到做到。 在衛疇的喪禮過后,朝中大臣們聯名上奏,直言衛氏有大功于國,平定天下皆是衛氏之德,請雍天子順應天命,效仿古時堯舜之事,將帝位禪讓于衛氏。就連雍天子也下了詔書,請衛恒登基為帝。 衛恒卻上表陳情,堅辭不受,只說無德無能,不堪為帝,請天子收回成命,勿再生此禪讓之念。 待他嗣位為大雍的丞相、齊王,行過繼位典禮后,便尊姨母為王太后,諸弟皆封為侯爵,子文被他封為鄴城侯。 有幾個膽大的臣子以送侍婢為由,想偷偷進獻美人給他。 衛恒不但將人退了回去,還將那幾個臣子臭罵一頓,說他們明知他正在孝期,還如此行事,簡直其心可誅,不但直接罷免了那幾人的官職,還將他們每人杖責五十。 被他這么殺一儆百,頓時清凈不少,再無人敢向他進獻美人。 又過了數月,待洛陽的宮室全都修膳完畢,衛恒便秉承衛疇的遺愿,奏請雍天子重回洛陽舊都,將朝政中心、文武百官、世家名流全都遷往洛陽,又將衛疇的棺槨葬于洛陽城外的高平陵,此后便以洛陽為都城。 也不知是旅途勞頓,還是有些水土不服,剛到洛陽沒幾日,我身子便有些不大舒服。這日喝過湯藥,正斜倚在榻上閉目養神,忽聽門外一聲尖細的嗓音通報道:“皇后娘娘駕到!” 第98章 備孕 聽聞衛華來了, 我忙起身下榻迎了出去,正要同她見禮, 她已快步上前握住我的手道:“阿洛無需多禮,聽說你病了, 我放心不下,便來看看你?!?/br> 我請她在上首坐下,笑道:“有勞長姐掛心,不過是身子有些疲乏, 沒什么胃口罷了, 并不是什么厲害病癥?!?/br> 衛華目光閃了閃, “身子疲乏、沒胃口, 聽起來倒像是害喜的癥狀,太醫怎么說, 阿洛可是有喜了?” 我有些詫異,衛華為何會想到喜脈上去, 忙同她解釋道:“如今正在孝期,我和子恒已數月不曾……如何會有喜脈, 太醫說是初到洛陽, 有些水土不服, 休養幾日便好?!?/br> 衛華這才眼睛里有了些笑意,“既然只是水土不服,并無大礙, 我就放心了。我先前聽說子恒昨日將太醫院當值的太醫全召到王宮里給你診病, 可是嚇得不輕, 還以為你是生了什么厲害的重病,慌的子恒請了那么多太醫?!?/br> 我面上有些發燒。自從我將前世的種種告訴給衛恒知道,他便比我還要忐忑不安,雖我覺著這病還好,并不如何厲害,可他卻不放心,不但請了一堆太醫過來,還硬是要我臥床休養。簡直將我當成個紙人一般,生怕風一吹,便不見了蹤影。 見我含羞不語,衛華半是羨慕半是含酸地道:“看來子恒是真將你當成心尖子來寵!這般的小心在意你,先前是五官中郎將的時候不納妾,現下成了權傾朝野的齊王,身邊仍是干干凈凈,只守著你一人,實是……讓人好生羨慕??!” 我淡淡地道:“長姐又拿我取笑了,如今正是孝期,子恒又對父王極是敬仰,心中仍是哀痛難當,每日忙完政事,便是追思父王,哪里顧及其他?!?/br> 衛華道:“是??!我亦是這般想的,父王的孝期未過,子恒自是無心其他,是以,天子本想將兩位公主賜給子恒,卻被我攔了下來,便是為的這個緣故?!?/br> 我微微一怔,前世我那天子表哥在衛恒登基為帝后,便獻了兩位公主給衛恒,衛恒原是不想要的,卻奈不過天子跪地哭求,為了安前任天子的心,便還是納了二位公主入宮,雖不怎么寵幸,也仍是將她們俱封為貴人。 而這一世,雍天子竟然這么早就想將兩個女兒送來給衛恒做妾了? 便是眼下能借著守孝將這兩位公主擋了回去,可等三年孝期一過,只怕…… 就連衛華也道:“只怕等這孝期一過,陛下仍會想要將兩位公主送到子恒身邊。畢竟這些年陛下也就是擔個天下之主的虛名罷了,這天下真正的權柄是握在子恒手里的,雖說子恒堅拒了陛下的禪位之請,可陛下這心里還是不大踏實,總想著要和子恒親上加親才好?!?/br> 她話中之意我自然是明白的。圍繞在位高權重男子身邊的女子,除了為自己博個前程的,更多的便是其他亦有一定地位的男人為了己身的榮華富貴、官位仕途,將自家姐妹女兒進獻于身居高位的男子以求聯姻示好。 衛華忽然握住我的手,溫言道:“阿洛,你我皆是女人,女人才最懂咱們女人的心思,若不是被婦德壓著,這世上有哪個女子愿意和旁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烧l讓這世道是男子為尊,越是有地位的男人就越是不缺獻上來的美人?!?/br> “子恒如今只是齊王,便已有不知多少人想獻美于他,他若一力推拒,旁人倒也不好說什么,總不好去管旁人的家事??扇羰堑人隽颂熳?,獻給他的美人只會更多,且他還不好推拒,這天子的家事就是國事,身為帝王,除了治國理政,便是要廣衍后嗣?!?/br> 她絮絮說著,語氣忽然有些許忿然,“便是如今朝政悉出于衛家,可我貴為衛家女兒,也未見陛下專寵我一人,為我遣散后宮,仍是納了許多旁的美人入宮。且你同子恒成婚許久,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更是會被那些朝臣以此為由,進言勸諫,要他趕緊納妃生子?!?/br> 聽到此處,我才明白了衛華今日親來看我,真正的用意,并非是為探病而來,而是想借機替她的天子夫君打探打探,看看衛恒是否當真無代雍自立,改朝換代的打算。 我便道:“長姐,子恒同我說過的,他無意于帝位,只愿如父王那樣,做大雍的股肱之臣,為陛下分憂,料理國事?!?/br> 衛華的目光閃了閃,語帶猶疑,“子恒雖也是這般同我講的,可他那些臣子仍是隔三岔五的就向陛下諫言,請陛下退位讓賢,倒讓我有些吃不準子恒的真實心意,不曉得他是不是在故作姿態,畢竟那可是天下間最尊貴的位子……” 子恒手下的那些臣子自然是盼著能擁立自家的主公登基為帝,這樣他們便是開國之臣,能得享更多的榮光,亦能在新朝分得更多的羹湯。 我也曾問過衛恒,當真就對那天下間的至尊之位毫不心動嗎? 他卻回我一句,他如今實權在手、大權在握,比那真正身穿龍袍的天子還威風,還要那空名虛銜作甚? 只是這話總不好直接對衛華講出來,我正想著如何委婉解勸,好讓衛華安心,忽聽門外傳來衛恒不悅的聲音道:“原來在皇后眼中,孤竟是那等言不由衷、故作姿態、欲迎還拒之徒?” 跟著便見他滿面怒容地走進來,他連長姐二字都不肯叫,可見是氣得很了。 衛華忙起身張口想要同他解釋,卻還不及說出一個字,便被衛恒搶先堵住話頭,“孤一早便同皇后說的清楚明白,只要你同陛下安分守己,一國帝后的尊榮便任誰都搶不走,孤也不介意待陛下百年之后,再擁立孤的親外甥繼位?!?/br> 他一字一頓道:“這回長姐可聽清楚了?” 衛華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咬了咬唇,答道:“我明白了?!?/br> “既然明白了,那長姐還不快些回去再講一遍給陛下知道,以安圣心。阿洛身子不好,長姐既然無心探病,往后再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直管來問孤便是,別再來擾了阿洛靜養!” 衛華勉強擠了個笑容出來,說了幾句客套話,祝我早些身康體健,便匆匆離去。 衛恒早將目光放到我臉上,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舒了口氣,“燒可算是退了,現下覺得如何?” 我朝他微微一笑,“本就不是什么大病,用了藥,便覺得輕快不少。你怎么這會子就回來了?” 他替我攏了攏鬢發,“不放心你,就回來看看。長姐如今這心是全然偏向了她的天子夫君,還有她那太子兒子。往后我會看著她,免得她再拿這些男人間的事兒來煩你,你只管好生調養,等養好了身子,趕緊替我生個孩子出來,免得你哪日看我不順眼,又想棄了我去歸隱山林?!?/br> 按周禮,父喪當守孝二十七個月,夫妻不得同房,禁一切行樂之事。自衛疇去后,這才剛過了一年,還有十幾個月呢,他倒這般的迫不及待了。 我便笑道:“再是趕緊,也需得等到明年了?!?/br> 雖然依禮守孝期間夫妻不可行房、事,可長達三年不得親近婦人,試問這世間男子有幾人能做得到? 大多在過了熱孝后,便將喪父之痛和這孝道禮法拋之腦后,只管自己風流快活,反正這內闈之事,又沒人每晚上門去查,只要不弄出孩子來,便無人理會。 但衛恒卻是那少有的孝子,竟是當真守滿了二十七個月,期間不但從不曾飲酒作樂,更是不曾同我行那敦倫之樂。 雖然熱孝過后,他每晚都抱我入懷,共枕同眠,但最多也就親親抱抱,再無更進一步的舉動。實在忍不住了,便去凈房用早就備好的冰水浴身,以清心寡欲。 想想先前他每夜都要將我折騰上三五回,那副欲壑難填的饑渴模樣,再對比他如今的克己守禮、強抑自制,不得不讓人感嘆,他心志之堅,若是認定了某事,便無論如何都會做到,任是再強烈的欲念都不能阻其心志,當真是言必信、行必果! 這般重信守諾的男子,他所給出的承諾當不會如那些猥瑣兒郎一般,只是口頭哄騙女子,過過嘴癮,實則卻見不到真章。 他既敢承諾于我,便定會言出必踐。被他這般傾心相待,我又還有什么信不過他的呢?我便下定決心,待到孝期一過,再和他同、房時,便不再行那按壓xue位的避孕之法。 雖說我算了算日期,出孝之日同我前世被賜死的時候還隔了有約摸三個月,但只是這短短數十天的功夫,連百日都不到,想來也不會再有什么變故,我當可安心備孕,盼著能早日誕下麟兒,彌補前世的遺憾。 在這生孩子一事上,衛恒素來是比我要熱切許多。剛一出了孝,在沐浴齋戒,到衛疇陵前祭祀過后,第二日甫一回王宮,他便將我抱入書房,不去理會堆積了幾日的朝政奏折,反倒先將我放倒在那寬大的書案上。 第99章 迷障(修bug 我情知衛恒憋了這許久, 定是攔他不住, 只得央求他道:“好歹回寢房去吧, 別在這里……” 他卻不依, 心急火燎地將我衣裳扯開,“寢房在后院, 還要再走一盞茶的功夫才能到,便是孤能忍得, 可是你的小子恒卻是再也等不住了!” 話音未落,他便撲了上來, 將那上下兩處各用一物堵了個嚴嚴實實。 先前我便早已領教過他在這事兒上的勇猛強悍,哪知一別三載, 更須對他刮目相看。他便如那突然爆發的火山一般, 將積攢了經年的烈焰一氣兒全噴薄了出來, 如熱浪般將我整個兒淹沒。 我抗拒不得,只得任由他將我雙腿架在他肩頭,大力炙烤于我, 攪得我身下堅硬的書案東搖西晃、上上下下, 仿若波浪起伏、動蕩不安的滔滔江水。而我便如那波心的一葉小舟,被那掌舵的艄公執槳搖櫓, 只管乘風破浪,往那浪尖兒沖來蕩去,可著勁兒的嬉戲玩耍。 好容易他才鬧夠了, 漸漸停槳止櫓, 我這葉小舟卻險些沒被他搖得散了架, 渾身酸疼的厲害,連身子都撐不起來。 可那大力搖了半天船槳的艄公卻像是吃了頓了不得的美食,一副酒足飯飽的饜足模樣,精神抖擻、含情脈脈地替我攏好衣裳,將我抱回到寢房之中,不等我去梳洗,又將我按在錦榻之上,復搖了兩三回船兒,猶嫌不足,抱我入浴池清洗時,又在水中愜意地蕩起了船槳。 直折騰到日影西沉,又暢想了一番何時在馬車上這般玩耍一回,才放我歇了兩個時辰,待到用過晚膳,剛消了食,他便又欺身而上,將我壓在榻上,又要同我蕩舟搖船。 我剛想推拒,他便道:“為夫這積攢了這上千日的火氣,豈是白日里那幾下便能疏泄得了的,少不得辛苦夫人,再幫為夫解了這下面的焦渴?!?/br> 他咬著我的耳朵誘哄道:“夫人不是想要孩子嗎?為夫若不努力耕耘,辛勤播種,夫人如何能快些有孕在身,好誕下個玉雪可愛的孩兒呢?” 可結果卻是,他雖一味賣力耕耘,兩個月過后,太醫請平安脈時,仍舊不見我身上有喜脈的跡象。倒是雍天子的皇宮那邊傳來了喜訊,皇后衛華在誕下太子后時隔五年,再度有了兩個月的龍胎。 因著衛恒上一次的敲打,這一兩年來,衛華再不敢動不動便來找我,不過年節時見上一面,略說上幾句話。只是此次她再度有孕,于情于禮我這個弟妹都不好再裝聾作啞,還是當去親自探望一番。 便是衛恒知道后,也沒說什么,本想陪我一道去,朝中卻忽然來了邊關的急報,他只得吩咐我貼身的幾個宮女并尹平定要照料好我,讓我早去早回,護好自己。 待我到了衛華宮中,卻發現她神色有些憔悴,也不知是不是懷孕辛苦的緣故,她整個人的精神瞧上去頗有些委頓,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我不由關切道:“我瞧皇后臉色不大好,可是害喜的厲害,太醫可怎么說?” 衛華干嘔了兩聲,拿帕子捂了捂嘴,溫媼在一旁低聲道:“太醫說皇后這樣同害喜倒關系不大,皆是憂思太過的緣故?!?/br> 我略一細想,便明白了,原來衛華心里放不下的,竟仍是她是否會由大雍的皇后變為新朝的長公主。 原本因衛恒堅辭不肯,近一年來朝堂上已極少再有那不長眼的臣子奏請雍天子禪位之事。 可是這一個月來,不知怎地,這些奏請改朝換代的折子竟又如雨后春筍般的冒了出來,也讓衛華復又憂思難安起來。 這孕婦的心思本來就敏感,我只得溫言軟語,又將衛恒說的那些話拿出來跟她再三保證了一番。 衛華半低著頭聽了半晌,忽然直愣著眉眼問我道:“便是子恒不想身穿龍袍,做這龍椅,當上九五之尊,那阿洛你呢?你就不想頭戴鳳冠,成為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我微微一怔,這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來了,便笑著搖頭道:“我從來不想做什么天下最尊貴的女子,那些所謂的尊榮不過是聽上去好聽罷了,如何及得上夫妻恩愛,稚子承歡膝下,一家人溫馨和美的過日子?!?/br> 哪知衛華聽我如此說,面上不見舒緩半分,竟如被魘到了,迷了心障似的,只顧喃喃自語道:“稚子承歡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