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別哭,寶貝,別哭,好不好?不管因為什么,只要你哭了,就是我的錯,別哭了,我不吼你,你也可以跟他說話,我……我只不過是吃醋罷了。其實我也沒那么小心眼,不會禁止你和別的男人說話。蜜兒,我們好好的、好好的在一起,別哭了?!彼疵撬哪?,想把她的熱淚吻凈,卻發現越吻越多,怎么都哄不好她。 男人心疼的不得了,三年沒見她了,一直都在想,等以后見了她,一定讓她每天都開開心心,一定不會再讓她哭??墒乾F在,他又把她氣哭了。蕭摯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清脆響亮。這一下子,嚇得沈初蜜連哭都忘了,怕他再打自己,捉住他的手腕,哽咽道:“你這是干什么?還嫌我心里不難受是嗎?” 蕭摯忽然咧嘴一笑:“蜜兒,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我的?!?/br> “你怎么這么傻?!毙∶蹆簹夂艉舻氐伤谎?,有些無奈。 蕭摯捧著她的小臉,認真看著她的眼眸,一字一頓、認真的說道:“蜜兒,我再說一次,我們之間永遠都不會有第三個人,不會!” “小娃娃也不要嗎?”沈初蜜紅著臉嬌聲問道。 肯和他開玩笑,那就是消氣了,蕭摯在她微微腫起的唇上輕輕親了一口:“當然要,明天就給你?!?/br> “我才不要呢,哼!”沈初蜜一把推開他,轉過身去抿著嘴輕笑。面對心上人的柔聲撫慰,小姑娘根本就硬不下心,嘴上不服氣地硬氣幾句,也只不過是撒個嬌罷了。 蕭摯起身下床,站在地上,彎下高大的身子幫她蓋好薄被:“蜜兒,快半夜了,你早點睡吧,明天要是有了黑眼圈,又該怪我了?!?/br> “怪你不行嗎?”她回頭難舍地看了他一眼。 “當然行,你必須怪我,誰讓我是你男人呢?!彼麣g喜地笑笑,親昵的捏了捏她下巴,“我走了,以后有什么話就直說,不許吃東西撒氣了。明天想吃什么,我讓御膳房專門給你做?!?/br> “隨便?!毙∶蹆赫{皮地用手里的小貓啄了一下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搶了過去。 “明天再帶來給你玩,若是留下,明天你就不會盼著我來了?!笔挀凑覀€借口,便理直氣壯地揣進懷里走了,全然不顧她捶床發脾氣。 第34章 嬉鬧 褲襠里塞著一件中衣, 鼓鼓囊囊的, 走起路來十分別扭。被夜晚的涼風一吹, 濕了的地方還有些發涼,讓他不由得加快腳步,回到雍王府命人備熱水,沐浴更衣。 洗完澡的雍王回到寢殿之中,負責收拾衣裳的漿洗婆子, 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怎么王爺換下了兩件中衣, 而其中有一件看著竟像是女人的,按這尺寸, 他是絕對穿不下的呀。若說是王爺召幸了女人, 可是,也不該只有一件上衣吧。婆子百思不得其解, 抱著衣裳默默地走了。 寢殿中,安插在安王府的暗衛被召喚進來,詳細匯報了昨天晚上安王與盧側妃之間的事,今晚他也只是獨自宿在正殿,并未召任何女人侍寢。 雍王擺擺手,讓他退下。靜坐殿中,思索著安王府的事情??磥矶绯捎H三年沒有孩子,并不是偶然, 而是這三年之中,一直有人給他下藥,而他卻不知道。 如此說來, 那天二哥和自己說的話,便有了八分可信度。難怪他說,這江山在三弟手中,仍是我蕭家的天下,我也不至于愧對列祖列宗??磥硭詾?,自己是真的不舉。沒有子孫后代,自然無法將把這江山傳承下去,可能也正因為如此吧,所以他才不關心政事,任由嚴相cao縱六部,把控朝綱。 這么看的話,安王一直消沉,最得意的人便是嚴相,想來這下藥之事,極有可能是他做的。 雍王不禁冷笑,這還真是一門好親戚! 陳慶進來稟報:“殿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那宮女和樂師的證詞,全部保存好了,兩個人也藏在了地牢里,最隱蔽的角落。至于那于彥,又該如何處置呢?” 雍王凝神想了想,淡然說道:“明日比試結束之后,就將她淘汰出局吧?!?/br> “僅僅是淘汰出局,是不是有些太便宜她了?”陳慶不解的問道。 雍王冷笑一聲:“不急,有一起算總賬的時候,讓她出局,其實也并不是真正的目的,下一步安排人觀察嚴相的一舉一動,這只不過是一招拋磚引玉罷了?!?/br> 這一晚,雍王睡得很踏實。夢中回到了少年時那一片桃花園,他和小蜜兒一起在桃園中賞花,春風拂來,落英繽紛。她嫣然一笑,美過萬千繁花,他看得癡了、醉了,一時沖動,就把她撲倒在樹下,痛痛快快的疼了她一回。 雍王是笑醒的,醒來發現外面天色灰蒙蒙的,已然快要天亮了。他起床梳洗妥當,剛好到了該上早朝的時候。 金鑾殿里,有些到的早的大臣正在低聲議論著朝中大事,說得最多的便是柔然使者即將到來的消息。直到病歪歪的皇上被太監攙扶進來,竊竊私語的聲音才戛然而止。 老皇帝抬起沉重的眼皮,默默的看一眼面色有些蒼白的安王,又看一眼神清氣爽,精神十足的雍王,欣慰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柔然王子和公主即將進京,按照禮節,我朝也應該派一位皇子親自出面接待,雍王久居邊關,熟悉北地的風土人情,是最合適的人選。從今日起,變由雍王率領禮部官員,著手cao辦此事?!?/br> 嚴相眉峰一挑,極為嚴肅的出列拜倒:“圣上,雍王殿下是天下兵馬大元帥,掌管著兵部。其他五部都是由安王殿下統領,而今雍王還要負責選秀事宜,已是忙得不可開交。這接待使節的事情若再交予雍王殿下,恐怕他會忙不過來呀,而且禮部完全由雍王調配也不太合適?!?/br> 老皇帝瞇著眼瞧瞧嚴相,抬起顫抖的枯手擺了擺:“嚴愛卿多慮了,這幾年,都是二皇子統領六部,著實把這孩子累壞了。你瞧他那蠟黃的小臉兒,骨瘦如柴的身子,現在老三既然回來了,理當為哥哥分憂。這樣吧,這六部,就由安王統領吏部、戶部、工部,老三雍王統領兵部,刑部、禮部,如此,不是剛好可以負責接待柔然使者的事情嗎?” 嚴相咬了咬后槽牙,沒再說話,本是想為安王爭權,誰知道反而白白送出去了兩部。若再說話,恐怕后果會更為不利,還是見好就收吧。 雍王又接受了新任務,自然十分忙碌,今日便沒有去看選秀的才藝展示。只有林長卿帶著樂師舞姬們評判等級。 林詠絮表演的是雙手同書,由兩名小太監扯住大紅綢,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左右兩手各執一支碩大的狼毫筆,只見她雙手齊揮,左右開弓、揮毫潑墨、或懸或鈍、行筆如刀劈斧鑿般剛勁有力,間架靈秀,飄逸灑脫,令眾位閨秀們大開眼界,發自心底地慨嘆佩服。 千歌百舞不可數,就中最愛霓裳舞。沈初薔也拿出了看家本領,把自己最為鐘愛的霓裳舞跳到了極致。用輕薄的彩紗和娟繡制成彩云般的裙擺,再用潔白的翎羽做成飄逸的頭飾,完美的展現出來輕盈如云上飛,仙子一般輕靈飄逸。小姑娘年紀不大,跳不出宮妃的媚態,但是那弱柳般嬌弱無力的腰肢,卻也足以動人心弦。 一曲終了,就在眾人驚嘆叫好之際,于彥不服氣的撇撇嘴,說道:“如此花枝招展,難道是真的要做那出墻的紅杏嗎?” 京中有不少閨秀都是聽過這紅杏出墻的說法,再有些知道沈三小姐閨名的,便吃吃地笑了起來。沈初薔跳的小臉兒緋紅,本來覺得自己甚是成功,心中剛剛騰起一陣歡喜,就被人取笑了自己的名字,這名字本沒有錯,錯就錯在那紅杏侍郎偏偏寫了那么一首讓人惱恨的詩,于是她轉過頭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林長卿,才氣呼呼的回到看臺之上。 林詠絮瞧著哥哥一臉蒙逼的模樣,笑得直跺腳,見沈初薔走了回來,這才捂住小嘴偷著笑,肩膀卻是一抖一抖的,頭上金步搖的流蘇也顫得十分歡暢。 “你笑什么笑?想挨揍是不是?”沈初薔晃了晃不甚偉岸的小拳頭,氣呼呼的恐嚇林詠絮。 林長卿不解的眸光飄了過來,見兩個小姑娘笑鬧成一團,也翹起嘴角,溫和地笑了笑。家里孩子不多,只有他和meimei詠絮,而自己是個沉悶的性子,meimei卻十分活潑可愛,只可惜,缺少一個同齡的玩伴。自進了宮中,與沈家姐妹在一起,小姑娘的笑容明顯增多了,林長卿心里對沈氏姐妹多少有些感激。 沈初薔舍不得真打她,見自己換個拳頭毫無威懾力,就把心里的氣又轉移到了林長卿身上。轉過頭去,再一次狠狠瞪他,卻正對上那男人遙遙望過來的目光,那溫柔寵溺的笑意讓她一下子呆住了。 林詠絮見旁邊的姑娘忽然安靜下來,邊好奇地看向她。見她眸光定定的望著遠處,就順著那眸光看了過去。 天哪,她看到了什么? 竟然看到哥哥在對她微笑。不是吧?這兩個“仇人”,居然就這樣看對眼了?林詠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這一幕,嚴肅古板的哥哥誒,怎么忽然之間就轉了性? 小姑娘探頭探腦地細看沈初薔的表情,把旁邊的沈初蜜逗的撲哧一樂,這一下拉回了初薔的視線,紅著臉驚問道:“你……你干什么呢?” 林詠絮嘿嘿一笑,不答反問:“你又干什么呢?我看你呢,那你看誰呢?” “我沒……沒看誰!”沈初薔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看最可恨的紅杏侍郎。 沈初蜜是過來人,她也覺得三meimei今天有點兒反常,雖然不敢斷定這小丫頭是看上林侍郎了,但是終究對他與對別人是不一樣的。作為jiejie,她沒好意思打趣自己的妹子,可是回了南蘋殿之后,那林詠絮卻揪著這些事兒,怎么也不肯放手了:“你說,你是不是看上我哥了?還說什么最恨的人就是紅杏侍郎,剛才你看他那眼神兒、那神情,分明就不是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幸虧本小姐冰雪聰明,要不然就被你們給糊弄了!” “你胡說什么呀,誰看上他啦?我最恨的就是你哥,要不是他,我能被人家打趣嗎?剛才我不過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罷了?!鄙虺跛N紅著臉爭辯。 “哎喲喲,那是瞪人啊,你瞪我一眼,我看看是什么樣的?!?/br> “嘿!還有人自己找瞪的,行,你別跑,我今天瞪死你,我非瞪死你不可?!眱蓚€小姑娘追逐打鬧,圍著蘋果樹歡快的跑了起來。 這里沒有外人,三個一見如故的姑娘在這些天里,已經熟悉的如親姐妹一般。林詠絮一邊跑,一邊咯咯地笑著:“我馬上就有嫂子啦,一個又漂亮又傻的嫂子,配一個長得又俊,卻十分古板的哥哥,真是絕配呀?!?/br> 她跑得歡快,笑的歡暢,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追過來的沈初薔,卻差點兒撞在一個高大的男人身上,幸好他旁邊的人伸手拉了一把。緊隨其后的沈初薔也差點撞上突然出現的雍王蕭摯,一旁的林長卿只得伸出空著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她的手腕。 “什么又漂亮又傻的嫂子,你胡說什么呢?”雍王沉著臉斥道。 第35章 懷上 林詠絮嚇了一跳, 怔怔的瞧著雍王, 囁嚅道:“我……我沒說……沒說什么?!?/br> 沈初薔也是一怔, 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林長卿握在手里,想起剛剛林詠絮開玩笑的話,她臉上一紅,趕忙甩掉了男人的手, 默默的走到二姐身后去。 沈初蜜一看就明白了, 這醋王又開始瞎吃醋了,她小嘴兒一抿, 偷笑著往前迎了兩步:“不知殿下和林大人前來, 有何指教?” 雍王也不傻,剛才乍一進門, 聽到她說又漂亮又傻的嫂子,第一反應便是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因為他心里一般也想不起來別的女人。此刻瞧瞧羞紅臉的沈初薔,看看抿嘴偷笑的小蜜兒,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蜜兒,此次淘汰出局的榜單已經貼出來了,那嚴家的親戚于彥也在其中,我們過來是想提醒你, 這幾日且小心提防一下??此麄兪欠駮袌髲偷氖侄?,若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就趕緊命人來通知我, 我也已經加派人手,在你身邊護衛,防止jian人作祟?!?/br> 林詠絮歡快的拍了拍手,沒敢直說于彥的不是,只是含蓄地夸了一句:“王爺霸氣!” 雍王得意地一笑,正要說話,就聽身后的宮門處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雍王殿下,我表妹不過是彈壞了兩根琴弦,就要淘汰出局嗎?定是那琴年久失修才壞的,若因此判斷一個人才藝的好壞,豈非有失公允?” 嚴奴兒帶著于彥,怒氣沖沖的追了來。 雍王淡然轉身,不疾不徐的開口說道:“彈壞了琴不是重點,重點是胡旋曲沒有幾句真正在調上,你們當本王只是個不懂音律的大老粗嗎?你們買通了樂師評了高分,就真以為自己談的很好?” 于彥并未爭辯,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氣,今日沒看到那名樂師和宮女,她心驚膽戰了一整天,破壞選秀的罪名可不輕,甚至有可能被治個欺君之罪,是要砍頭的。剛剛放榜之后,她和嚴奴兒緊急商議了半晌,才定下這惡人先告狀的計謀,探探雍王口風。被淘汰出局事小,只要雍王不提作弊破壞選秀之事,其他的都好辦。 嚴家二女又胡攪蠻纏了幾句,便假裝氣呼呼的回了東櫻殿。進門之后,于彥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嚴奴兒比她稍強一點,走到椅子旁邊,才扶著桌子坐下,斜了她一眼,不滿的說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一看就干不了大事,快收拾收拾回家去吧,選不上就選不上吧。你只要聽我的話,以后我做了王妃,自然也不會虧待你,肯定給你找一門好親事?!?/br> 縱然心有不甘,于彥也只不過是一個依附嚴家的外姓人罷了,哪敢跟根兒正苗紅的嫡小姐爭論什么,當即收拾了東西,回相府去了。 坐在顫巍巍的轎子里,于彥用指甲把自己的手心都掐紅了,腦子里飛快地思索著該怎么跟相爺匯報此事,才不會挨罵。她知道,相爺是希望自己通過選秀順理成章的進入安王府的。但是,嚴小姐并不樂意??∫莩鰤m的安王,是嚴小姐心中一直惦念的情郎,受她的影響,于彥也早已芳心暗許。本來她是希望嚴小姐做了正妃之后,自己能以陪嫁的身份嫁入安王府,找機會擠掉一個側妃,等將來安王登基,自己怎么也有機會混個貴妃的位置。如今這一切都成了泡影,那金碧輝煌的皇宮已離她漸漸遠去,多年的美夢一朝破滅,她的心里疼的在泣血。 進了相府,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晚膳時間已過,一般這個時候嚴相都會在書房里練字。她的肚子已經有些餓了,可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根本就無心吃飯。到了書房門口,小書童進去稟報之后,于彥惴惴不安的走了進去。 “啪!”嚴相把手里的毛筆往地上一扔,滿含怒氣的負手而立,盯著于彥冷聲斥道:“沒用的東西,怎么這么快就被人家尋了錯處?” 于彥嚇得一抖,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姑……姑父,不是我不爭氣,而是那雍王著實狡猾,竟暗中讓人把琴做了手腳,令我在彈琴時斷了兩根琴弦,這才被淘汰出局。就算侄女的琴藝不精,在家里的時候也不曾彈壞過琴弦啊?!?/br> “果真如此?”嚴相眸光更冷。 “侄女不敢說謊?!庇趶┮豢谝Ф?。 嚴相默默點頭,淡淡開口:“起來吧,既是他刻意為難,你躲不過去也算正常。不過,他有周郎計,我有孔明招。既然不能順理成章的把你送進安王府,那便只能用些旁門左道的手段,不過這樣也好,先懷上,再進去,更有把握。過來,給老夫寬衣?!?/br> 于彥怔怔的看向頭發花白的嚴相,不明白為何要讓自己給他寬衣解帶。 嚴相瞥了她一眼,也沒打算刻意隱瞞,直白的說道:“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應該知道呂不韋送趙姬給秦王的故事,那天下霸主嬴政,其實是呂氏之子。呂不韋雖沒有坐上皇位,但是他的血脈能榮登大寶也是一樣的,所以本相也要效仿他,把你送進安王府做正妃。但是,有個前提,你肚子里必須先有本相的種?!?/br> 于彥驚得無所適從、眸光散亂不堪,顫抖著說道:“可是……可是姑父,你是我姑父呀!” 嚴相狠狠的啐了一口:“我算你哪門子的姑父,你不過是于氏族中的一個孤女,見你孤苦無依,本相收留了你。若論起血緣,早就遠的論不著了,本相也不勉強,你若不想做安王妃,有的是人想做,自己瞧著辦吧,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br> 嚴相沉臉等在那里,嚇得于彥六神無主,她知道,相府肯把自己當作一個表小姐,錦衣玉食的養著,就是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派上用場。今日,若不從了這老頭子,等著她的有可能就是殺身之禍。 “可……可是,若我不是完璧之身了,又怎么能做得了安王妃呢?” 嚴相冷笑:“這不是你該cao心的事兒,就你那點兒腦子,打死也當不上安王妃。不過沒關系,只要你肚子爭氣,有了老夫的種,老夫自然有辦法讓你坐上安王正妃的位置。將來,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太后,如何抉擇你自己定。但是,老夫的耐心有限,莫讓我等急了!” 于彥慌張的兩手直抖,握在一起,用指甲掐了掐手心,讓自己暫時冷靜下來。她咬咬牙下了決心,一步一步走上前去,伸出白白嫩嫩的少女的手,解開了面前這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的腰帶。 書房里的金絲楠木床劇烈的晃了起來,可沒等吱呀的聲響形成規律,一切就歸于沉靜。于彥咬著牙沒敢喊疼,好在男人結束的快,她沒遭多少罪。完事之后,被他在屁股底下塞了一個枕頭,墊高臀部,是為了不讓里面有用的東西流出來。她保持這個姿勢,過了半個時辰,才整理衣裳,回了自己的房間。 月明星稀,破瓜的少女呆呆的望著窗口的明月光,欲哭無淚。人生就是這樣不公平,有的人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就比如那嚴小姐,從小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一輩子不用愁錦衣玉食,她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還有人如沈二小姐一般,雖家道中落,卻有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遮風擋雨,處處呵護,被當做寶貝一般捧在手心里。 再有的人就如自己一般,從小父母雙亡,被好心的族姑收養,雖知道自己無法逃避作為工具的命運,卻沒想到會有一天,被她一直當做長輩的男人破瓜。還要帶著他的種去嫁給另一個男人,一輩子背負著屈辱和風險。若此事敗露,估計自家的祖墳都得被刨了。 第二天晚上,她沐浴更衣之后,剛要就寢,就見嚴相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嚇得于彥嘴唇直抖:“姑父,您……您就這樣過來,不怕走漏了消息嗎?” 嚴相嗤笑:“這是本相的府邸,自然可以隨意來去,哪個敢多嘴走漏了消息,便是活膩了!” 在她睡了多年的閨房里,又是不到一刻鐘,在她剛剛覺得有點兒意思的時候,男人便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不動了。于彥覺得不過癮,可是又不敢說什么。第三日,依舊如此。第四日,她認命地等著,可是老頭子沒有來。她想了想,估計是連著幾天,他不行了,得養幾日再來。 果然,隔了兩日,男人又進了她的閨房。這一次,他許是吃了什么東西,比之前力度大了不少,時間上竟也超過了一刻鐘。于彥方才體會到做女人的一點快樂,可是,就在她剛剛感覺到微微麻癢,要向四周擴散的時候,男人戛然而止。于是她就被吊在那兒,不上不下的,好生難受。 她只盼著早點懷上孩子,然后她就可以嫁進安王府做正妃了。想想那玉樹臨風的安王,正值二十多歲的青春年華,以后便可以夜夜盡興到天明。為了以后的好日子,如今受些罪,也值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暗衛:安王還不如他呢,干脆讓我來 第36章 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