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也是?!?/br> 于是嚷嚷著打開了手機app,遠程圍觀楚家的好戲。 只是可憐了薄一博小同學,莫名其妙被喂了一嘴的狗糧,還被“兩個大人”完全晾在了一邊。 ***** 半個小時后,楚閑林拽著張淑琴的頭發進了監控畫面。 以往的夫妻恩愛全都不見,鏡頭里面的男女,只是一對撕破臉的仇敵。 十幾年前,張淑琴只是個小護士,當初拿著2000塊錢的工資在省城工作,連房租都交不起。如果不是傍上了大款,她也不可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但這好日子全部來源于楚閑林的饋贈,現在楚閑林要撕破臉皮,她連反抗都做不到! 楚閑林陰鷙的眼神看著她,冷冰冰的:“你說!你想弄死我?!是不是?!” 張淑琴還試圖狡辯:“不是的!不是的!是楚瑟那小賤人陷害我!我根本沒有放鉛粉!” “那這是什么?!你買藥的賬單!是用你的卡買的藥!你還有什么可說的?!”楚閑林扔出了單據。 出于護士的職業習慣,張淑琴每次買藥之后,都會把單據收好。上面還落款有她的親筆簽名,證明了兩種激素藥物均是她所為。那么剩下來的一小袋鉛粉,根本不是藥物,而是化工品,鬼知道是從哪種渠道買到手的! 當然,楚閑林不會知道這是楚瑟的杰作,目的就是讓張淑琴背上謀殺未遂的黑鍋。 其實就是不算鉛粉,那瓶雌性激素就已經讓楚閑林無比憤怒了。他還是個中年人,但是身體的確是睪.丸萎縮、次次不舉。本來還以為是年齡大了,吃不消了,哪里料得是家中“賢妻”下的毒手!這簡直就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 這么一個賤女人,他是不會放過的,在請律師剝奪這個女人的一切之前,他先把張淑琴綁在了家中的客廳里面,然后解下了鱷魚皮帶,開始抽打著這個惡毒的妻子! “啊——”張淑琴在慘叫。 伴隨著一陣陣慘叫,張淑琴開始求饒、認錯、很快她縮成了一團,顫顫巍巍地躲在一個角落里,好像一條喪家之犬。 楚閑林打得手都疼了,就開始撥電話給律師,討論怎么讓這個臭女人滾蛋。當聽到“凈身出戶”的字樣的時候,張淑琴的情緒終于崩潰了。 楚閑林這個狗日的,居然把她當做一張廁紙一樣,想用完就扔! 想到這里,張淑琴把牙齒咬得咯咯響,她不甘心!她如何能甘心!她也要把楚閑林做的那些“好事情”揭發出來: “楚閑林,我真是瞎了眼跟錯了人,看中了你這么一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你等著,你的報應馬上就會到的!蕾蕾暢暢,將來必會給我討回公道的!” 楚閑林這才想起來,樓上還有兩個小兔崽子是這個女人生的,這不,進了家門之后,楚蕾和楚暢就躲在了樓上,一聲不吭?,F在聽張淑琴這個沒腦子的女人這么一鬧,他才想起來:一腳踢開張淑琴不要緊,可是兩個孩子怎么辦?! 楚閑林往樓上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他的一對兒女們——楚暢和楚蕾抱成了一團,他們驚恐地看著昔日慈愛的父親,如今發狂地毆打著母親。 楚閑林頓時覺得,自己這一次虧得實在是太大太大了。不僅要失去妻子,還有可能失去一對兒女。 但畢竟是自己的血脈,怎么說也要澄清一下。 于是他不由分說,抓住了楚暢和楚蕾的手拉到了樓下來,讓他們看看這個母親的真面目。 “知道她犯了什么錯嗎?!” 兩個小孩都搖了搖頭。而張淑琴嗚嗚地哭著,罵著是:“你們的爸爸打我!暢暢,蕾蕾,mama命苦啊,你們要記得爸爸不是人……” 楚閑林又扇了張淑琴一巴掌,直接把她的半邊臉打腫了,才指著桌上的化驗單、藥瓶,十分氣憤地說道:“因為你們的mama,給爸爸下毒!給你們的jiejie楚瑟下毒!所以她要付出代價!” 楚蕾楚暢嚇得蜷縮成一團,他們覺得,今天的爸爸mama都像是魔鬼。 但是楚閑林冷冷道:“從今往后,你們就和這個女人斷絕關系,以后,你們不準喊這個女人為mama,也不準去牢里面探望她這個殺人犯。誰要是敢違反我的命令,那么就別踏進這個家門!” 楚蕾和楚暢都點了點頭,他們覺得不點頭,父親隨時有可能殺了自己。 而張淑琴看到兒女點頭了,情緒再一次崩潰了,這一次她也完全豁出去了,對著兩個兒女吼道: “暢暢!蕾蕾!你們聽好了,楚閑林是個強j犯!” 錄像之外,乍一聽到這句話,楚瑟的全身忍不住哆嗦起來,她緊緊壓著情緒聽下去,只聽到張淑琴一邊笑著一邊吼道:“楚閑林,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買了大學城附近的房子,專門用來包養女大學生玩!是吧?!其中還有未成年人,是吧!” “住口!”楚閑林一把揪住了張淑琴的衣領,可張淑琴反而淡定地笑著:“還有謬林懿,她是你強j的第幾個女的?!就因為她是個很有名氣的醫生,你怕事情鬧大,就說要娶她,哄她說要給孩子一個家!你還不是巴不得她死了,你好物色下一個艷遇?!是不是!” “混賬!胡言亂語!” 張淑琴卻不怕起來,她如今連死都不怕了,還怕說什么! 當初這一場婚姻就是楚閑林看她單純、沒有背景、沒有文化、結果就想利用她的愚蠢來為自己的獵艷打掩護?;楹?,楚閑林明面上是個好丈夫,其實背著她不知道搞到了多少女人! 每天晚上,丈夫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讓她怎么想?!她也是個女人啊,把全幅的身心交給了這樣一個畜生,她能怎么辦?!反正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她要防備,決不能讓別的女人搶占了自己的位置! 想到這里,張淑琴冷冷笑了起來: “我以為給你服用一些雌性激素,你沒了性.欲就會收斂一下行為!哪知道,你還是繼續!我沒辦法,我就只能繼續下激素!讓你和那些女人再也生不出孩子來!” 楚閑林剛才還氣焰囂張,這一會兒臉色發青,差點跌倒下去。 張淑琴看到丈夫終于服軟了,于是更大膽了:“還有楚瑟,對,我是不想讓謬林懿的孩子好過!要不是她難產進了醫院,我會遇見你?!如果繆林懿不死,你會把我推入火坑?!這一切都是繆林懿造成的,她該死!她的孩子更該死!” “咚!”,是家中的花瓶碎了。楚閑林面對著妻子的血淚控訴,,面對兩個孩子驚恐無比的面龐,終于癱軟在了地上。 他萬萬沒有想到,張淑琴居然知道他所有的丑事!他的人生的一大愛好就是獵艷。哪怕得不到的,他也會想辦法去占有,比方說謬林懿。這件事一旦敗漏了,后果將很可怕,鬼知道張淑琴有沒有留下證據和后手?! 這才是他后怕的地方。 絕不能、絕不能讓張淑琴把事情鬧大! 想到這里,楚閑林暗暗下定了決心,他強壓了怒火,裝出一副老實像,又扶起了張淑琴,把她擁入懷中! “是我不好,對不起?!背e林放軟了語氣,像個委屈的男人一般:“這么多年讓你受苦了。以后我不會再亂搞了,以前的事,我也不追究了?!?/br> 聽到這里,薄瑾亭都暗道佩服,真不愧是地產大佬,這份厚臉皮就是別人所不能比的。 而張淑琴愣了愣,“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楚閑林輕聲撫慰著,好像回歸了溫良的丈夫形象。 看完了楚家的監控,楚瑟和薄瑾亭都面面相覷。他們兩博士,做學問可以,做人,只怕是都比不上楚閑林這份隨機應變的……不要臉。 但很快,薄瑾亭就道:“楚閑林和張淑琴其實已經撕破臉了,他們根本不會諒解的,只會互相傷害對方不死不休?!?/br> 楚瑟也是這樣認為的,于是問道:“那你看,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非法占地的罪名不用告了,告了,只會打草驚蛇,讓楚閑林加快出國的步伐而已。還是按照強j罪來取證比較好?!北¤じ裢獾睦潇o,況且:“剛才張淑琴說,接客的里面還有未成年人。就憑這一條,楚閑林就要坐牢二十年以上?!?/br> 二十年,足以把一個中年男子熬成老年殘廢。 薄瑾亭又分析道:“接下來,調查的重點得轉移到楚閑林在大學城的那處房產上?!?/br> 楚瑟明白:“嗯,不過最近風波太多了,就算是楚閑林,這個時候也要避避風頭。我們得耐心等待一段日子,才能拿到足夠的證據?!?/br> 薄瑾亭莞爾:“沒關系,我們等得起?!彼戳艘幌率直恚骸白甙?,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房子里看看?!?/br> 楚瑟愣了愣:“你不是說是住在你家?” “我倒是想,但mama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情。所以,我們先去住爺爺留的那棟學區房?!?/br> 楚瑟無語了,敢情他們真的是在偷偷摸摸“早戀”啊…… **** 這棟學區房靠著醫院不遠,旁邊就是剛才張淑琴說楚閑林“獵艷”的大學城。 薄瑾亭旋開了大門的開關,帶著她走了進去—— 樓梯、桌椅都是嶄新的,鋪著紫色的綢緞,不曾被任何人染指過。 楚瑟的行李少得可憐,就是一個小書包以及幾件寬肥的孕婦裝,打開臥室的櫥柜,看到那么多擺放衣服的格子,覺得放在這里甚是浪費,就直接掛在了走廊的陽臺上。 收拾好了屋子,薄瑾亭叫了外賣,兩人就一起吃了頓晚飯。 然后,各自上床睡覺,忙碌了一整天,都是沾到枕頭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周末,這是他們第一次嘗試整天都呆在一起,其實也沒想象中那么激動。 楚瑟是個無聊到只會看書的人,薄瑾亭也只是關注著炒股軟件上的k線走勢圖。兩個天才在一起,只是各自占據一方的空間而互不打擾。 大概是嫌家中太安靜了,楚瑟順手打開了電視機,剛好電視上在播放今日說法,案子是一個醫鬧,小孩死了要醫生償命的那種。 案子的最后是家長勝訴了,醫生黯然離職、醫院賠償了幾十萬…… 楚瑟對于醫鬧頗有體驗,雖然她不是兒科醫生,但是外科的醫鬧事件也不見少。所以,還是有些物傷其類的感慨的:“你看,中國的兒科越來越難做了,到了我從醫那會兒,只有少數的三甲醫院設有兒科了…” 薄瑾亭打斷了她的話:“你這一世還打算當醫生嗎?” “那當然,要不然做什么?” “你可以跟著我去讀北大,出來以后你做我的助手,年薪千萬,怎么樣?” 楚瑟笑了:“你這就是典型的商人思維,好像有了錢,什么都有了一樣的?!?/br> 薄瑾亭抿了抿唇:“可是學醫太苦了,還需要出國留學?!?/br> 楚瑟不以為然:“醫生就是要吃苦才行啊,要不然,怎么歷練的出來?!” 薄謹亭卻不快起來:“世界上的醫生這么多,少了一個楚醫生,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這話聽著逆耳,楚瑟也不高興了:“作為我的病人,你應該最沒資格說這話吧?!” “對,但是當時值夜班的不是楚醫生,也是王醫生、李醫生,他們遇到同樣的狀況,也會選擇把我送上手術臺?!?/br> 楚瑟放下了遙控器,目光漸漸涼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薄謹亭開門見山:“你在醫院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工作狀態。老實說,不像個女人干的活?!?/br> 七年的時間,他見到的楚醫生像個永動機一樣不停地忙碌。連自己這個特殊的重癥患者,奢望看一眼,都要提前預約她有沒有時間。 可他作為一個男人,所想的不過是:“我想多陪陪女朋友,而不是每天晚上都在等你回來?!?/br> 這是一個男人很簡單的想法。 更何況,他比一般的男人強勢且霸道。 楚瑟卻低下了頭,昨天晚風太沉醉了,她犯了個大錯,輕易地交出了自己的心,現在都無法應付了。 ——他們的確是三觀不同、志趣不同的人啊。怎么就一下子答應了他,成了他女朋友呢! 現在連后悔都來不及了…… 薄瑾亭看她沉默的樣子,也沒多催促,只是淡淡道:“熱水器差不多好了,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我先去洗澡吧?!弊吡藘刹?,楚瑟才發覺不對勁:“唉!你不回家住了!” “我跟我媽打過了招呼,這一段時間住在這里?!?/br> “我們兩個人??!”楚瑟囧了,這廝怎么不早說! “你要是跟我去攤牌,說你是我的未婚妻,就可以三個人一起住。只要你不嫌我媽嘮叨?!北¤げ患偎妓鞯?。 “……” 媽的,她就知道薄瑾亭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