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大鷹哥知道我早上有事也沒留我,回到房間我努力的讓自己不去多想,看了一會魏有志的日記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道是幾點鐘,我恍惚間又聽到了洗漱間傳來的“嘩嘩”流水聲。 我困勁正濃眼睛都懶得睜開,只是想著,嫂子又來了?又在洗衣服嗎? 等這陣水流聲消失后,緊接著傳來了昨晚一樣的京劇聲。 二半夜的,這京劇唱的有點瘆人。 特別是,這女嗓的聲音尖細持久,饒的我心煩意亂,最后實在忍不住暴躁的坐了起來。 我正想著怎么去找大鷹哥說,忽然覺得不對勁,這唱京劇的女聲這次好像不是從大鷹哥房間傳來的??! 這個人,好像正在我房門口唱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清理尸骨 這大半夜唱京劇都唱到我門口了? 我雖然十分生氣,但礙于大鷹哥的面子,還是客客氣氣的朝著門口喊道: “門口的是嫂子嗎?” 聽我這么一問,門外的京劇聲戛然而止。 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是誰?” 我聞言一愣,我就住在大鷹哥隔壁,嫂子來他沒介紹過我嗎? 大半夜的,我光著膀子出去不方便,還是坐在床上說道: “嫂子,我是東北來的,是大鷹哥讓我住他隔壁的,我都脫了不太方便,就不出去跟你打招呼了” 門口半晌沒有動靜,過了幾分鐘后,才傳來嫂子的回復: “沒事,你出來,我看看你長啥樣?” 看看我長啥樣? 嫂子這話把我整懵了,我剛說了我都脫了,她怎么還讓我出去呢,轉念一想,大鷹哥那么個粗獷的漢子,估計他媳婦兒也是個不拘小格的人吧。 我還是有禮貌的回道: “嫂子,我那個,還是明早上再去給你問好吧” 我這話說完,門口半天沒了動靜,半晌后才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又聽到了隔壁大鷹哥房間的開門聲。 她終于回屋了,我可算松了口氣,一頭栽在床上,繼續睡個回籠覺。 天亮后,我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去洗漱間上廁所,尿到一半,忽然又注意到窗戶口還掛著那件紅色的旗袍,我沒看錯的話,這跟昨天的應該是同一件,我有點納悶了,這旗袍又不臟嫂子昨晚咋又洗了一遍呢? 疑惑間,正好大鷹哥也進來了,打過招呼,我低聲問道: “大鷹哥,嫂子昨晚又來了???一會去你屋跟她打個招呼” 大鷹哥笑著說道: “不用,她走了” “又走了啊,嫂子每天半夜來還走這么早,她也沒睡一會吧” 大鷹哥無奈的點點頭。 “哎,沒辦法,住的遠就得起早貪黑的兩頭跑” 嫂子天天半夜唱京劇實在打擾我休息,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直說不好,我想著委婉的跟大鷹哥反映一下情況。 撒完了尿,我系上腰帶后說道: “大鷹哥,嫂子天天都唱京劇嗎?昨晚上在我門口還唱來著” 大鷹哥這人很聰明,我覺得應該一點就透。 沒想到他聞言猛的回頭看向我,驚恐的問我說道: “你嫂子昨晚上去你門口唱的?” 他突然這么緊張嚇我一跳,不明所以的回道: “是啊,昨晚上在我門口唱的,你不知道?” 大鷹哥搖了搖頭說: “睡著了,不知道” 我笑道: “大鷹哥你睡眠真好,嫂子半夜唱那么大聲你都睡的著” 我這話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意思就是:大哥,你可管管你媳婦兒吧,你能睡著,我睡不著?。?! 沒想到大鷹哥還沒意識到這點,提上褲子走出了廁所開始洗漱。 我跟在身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鷹哥往牙刷上擠上牙膏,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 “老弟,我不知道你嫂子半夜還到處走,對不住了啊,既然這樣的話,你以后晚上睡覺一定把門鎖上,而且后半夜就別出來上廁所了,她在外頭不太方便” 其實這話有點差事兒了,我是你留下來的,我也不想跟你住這破宿舍樓,不管咋說我好歹也是個客人,怎么不先管好自己的媳婦兒,反而讓我別出屋呢? 真沒想到這個性格大大咧咧的大鷹哥心眼兒這么小。 但我還是客氣回道: “行,大鷹哥,我聽你的” 大鷹哥見我答應下來,便開始刷牙了。 我把牙膏擠好,又疑惑的問了一句: “對了大鷹哥,我在隔壁住的事兒你沒跟嫂子說嘛?她昨晚知道我在后很驚訝,還讓我出來見見面呢,我嫌不方便,就沒出去” 大鷹哥正在刷牙,聽完我這話一口泡沫直接就嗆他嗓子眼了。 一陣猛烈的咳嗽后,大鷹哥趕緊漱了口,緩緩盯著我說道: “她讓你出來?你沒出去吧” “沒有啊,我都脫了,尋思白天再給嫂子請個安,沒想到她走這么早” 大鷹哥看樣子松了口氣。 “老弟,你記得我的話,從今天往后,睡覺一定鎖門,后半夜別出來,她怎么叫你也別出來” 大鷹哥這話說的有點門道,為啥一個勁讓我鎖門?他是怕嫂子把持不住啊,還是怕我把持不住??? 或者.....我想起了那瘆人的唱戲聲。 我有點害怕,問道: “大鷹哥,天天晚上唱戲的到底是不是嫂子???” 大鷹哥點頭說道: “是你嫂子沒錯,她精神不太好,不認得人,我怕傷著你” 原來這樣,我松了一口氣,二半夜的不睡覺,先洗衣服后唱戲,這精神頭確實有問題。 跟大鷹哥又聊了幾句后,老劉也正好來找我了。 我趕緊回房收拾一下,跟老劉帶上鐵鍬背上竹筐,再次出發去那陰森恐怖的寡婦廟清理人骨頭! 路上,我問老劉在張老板家住的習不習慣,老劉點頭說他住在哪里都一樣。 為了安全起見,我又問老劉我住這大宿舍像不像是有鬼的樣子。 老劉毫無猶豫的搖頭告訴我說沒有陰氣,讓我踏實的住。 得到了老劉官方的辟謠,我才徹底安心了。 再次來到寡婦廟,想到里頭耳房里那遍地密密麻麻的白骨手,感覺我渾身都不得勁。 老劉看起來絲毫不懼這些,來到廟門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抬腳邁了進去。 上一次見過這情形心里多少有了底,如今再看到這遍地的骨頭,也勉強抵御的住了。 老劉一聲令下,我放下竹筐,咬著牙輪起鐵鍬開始往筐里撮。 這一會的功夫,累的我滿頭大汗,竹筐也裝的滿滿的了,老劉往外一指說道: “你去把這筐骨頭倒在外邊草殼子里,一會咱們抓完蛤蟆再去埋了” 我應了一聲,低頭剛要捧起大筐,忽然覺得一陣涼風順著我的衣領子吹了進去。 我驚慌的抬頭一看,那具懸掛在房梁上的尸骨正跟一個風鈴似的來回擺蕩,嚇的我趕緊往后一退! 指著它驚恐的對老劉說道: “老劉,要,要不咱先把這副骨架摘下來吧,看她就這么在這晃悠,我瘆得慌” 老劉冷笑一聲說道: “寡婦上吊死的,死的沒冤沒怨,你怕個啥” 老劉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有本事我沒有啊,我擺了擺手說道: “老劉你別跟我講理論了,趕緊先把她放下來” 看我堅持,老劉也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為什么這幅骨架能夠保存的這么完整不撒不落。 但人死后講究的是入土為安,又不講究骨架健全好看,我沒多想,舉起鐵鍬想去割斷房梁上的繩子。 這鐵鍬剛一碰繩子,忽的又一陣涼風吹了進來,隨風飄來什么東西直接蒙在了我的頭上。 我嚇了一跳,慌亂的兩只手一頓亂抓,把頭上蒙住的東西拿下來一看,居然是一個紅色的女人肚兜??!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