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文女主重生后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還有,她的敵視。

    他顧不得新登基后還有許多事在等他,迫不及待去了前皇后的宮里。

    安嵐正靠在雕花床柱旁,手腕抬起又落下,輕輕哼唱著童謠哄幼子睡著,聽見內侍來進來通報,她壓著唇“噓”了一聲,然后走到銅鏡前理好鬢發,又補了些脂粉遮住眼下的淚痕,昂起頭,仍以皇后的驕傲姿態,一步步走到暖閣。

    見新帝黃袍加身,正襟坐在寬椅上,她嘴角挑起個諷刺的笑容,微屈了膝蓋,朝他一副道:“參見陛下?!?/br>
    李徽見她全身素衣,尖的嚇人的臉頰,被一層層脂粉涂得偽飾又蒼白。她嘴角掛著笑,可那笑容根本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心臟突然刺痛不已,站起上前幾步,還未開口,安嵐卻猛往后退,與他隔出一個疏離的距離,眸子里射出冷如寒星的光亮,聲音嘶啞著道:“恭喜你們終于得償所愿,不知陛下今日前來,是準備如何處置我和兩位皇兒?!?/br>
    李徽被看的一陣心虛,捏緊了袍袖,再也掩不住沖動,說出他輾轉多日的愿望:“只要你愿意嫁我,朕可以當他們是自己的孩子,你失去的,朕都會加倍補償給你?!?/br>
    安嵐自喉中發出尖銳的笑聲,笑到滿臉全是淚痕,她用手背抹去眼前的霧氣,顫聲大喊道:“我的丈夫死了,你想要怎么補償?”

    她捂住臉,背脊卻挺得筆直,一聲聲嗚咽從顫抖的指縫中溜出,李徽走到她身邊,想把手擱在她肩頭,卻還是收回,輕聲道:“不要哭,我喜歡看你笑?!?/br>
    安嵐確實笑了,笑得譏諷又惻然,她瞪著一雙通紅的眼逼視著他:“李徽,你莫要太過無恥。阿元尸骨未寒,你卻讓我當著天下人嫁給他的皇叔?”

    李徽在她面前蹲下,眸間盡是柔情,說出的話語,卻帶著君王獨有的霸道:“你必須嫁,為了你的皇兒?!?/br>
    然后,他不顧群臣反對,不顧文人的口誅筆伐,開始準備迎娶侄媳的儀式??伤麤]想到,那個在寵愛中長大的女人,竟也有她的強硬。

    安嵐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她讓宮女瞞下她的病,拒絕太醫的問診,任憑病情越來越重,直到回天乏術。當李徽收到這個消息,趕到她的床邊時,安嵐已經虛弱的連抬起手指都困難。她用不再晶亮的眼珠,定定望著他所在的方向,然后勾起個詭異的笑容道:“我說過,會陪著他,與他休戚與共,無論是生是死,這承諾都不會變?!?/br>
    李徽握住她瘦骨嶙峋的手,低頭絕望地想著:如果當年他答應了謝侯爺娶她,是不是就不會走到如斯地步。

    這時,安嵐的嘴唇微微翕動,似乎是讓他靠近一些,李徽心中一動,連忙俯身下去,見她露出個神秘的笑容,用游絲般的聲音道:“你以為你們贏了嗎?你錯了,他雖然不在了,可他不會輸。這天下,遲早會是我皇兒的?!?/br>
    天成元年,謝皇后病重薨逝。幾天后,她被以皇后之禮下葬。隨后,五城禁衛軍中的兩營突然嘩變,叛軍殺入皇城,天成帝下落不明,混亂中,曾經的保太子派又占回上風,祭出先帝遺詔,將前太子李越扶上了皇位,總算保住了大越的安寧。

    當李徽借助鐵符再度重回到起點,他已經明白自己想要的,除了這江山還有一個人。既然放手并不能讓她幸福,從此后,生生世世,他都要將她牢牢握在手心,他想看她笑,只為他而笑。

    那一日,春燕銜泥,杏花壓枝,李徽朗朗站在慈寧寺前,背后是從檐下垂落的雨絲,朝著安嵐款款而笑:“小姐,可是忘了帶雨具?!?/br>
    沒人知道,為這一句話,他整整等了兩世。

    第88章

    前塵往事,寥寥數語就能道盡, 可只有歷經其中的人才知道, 有些事是如何刻入骨血,縈夢繞腸。

    譬如洞房那夜, 他看見她手上的針眼,立即就想起他們初見的那一次,她將纖纖五指伸在陽光下, 皺著眉抱怨:“她們日日逼我刺繡,害得我手指都戳破了呢?!庇谑撬俨蛔屗雠t, 讓那個怕疼的小女孩, 再不用為逃避刺繡而東躲西藏。

    譬如他在王府每個院子里都做了秋千,想時時都能聽見,她玩耍時無憂的笑聲。

    譬如那一日太子余孽劫了她逼他就范, 他毫不猶豫就服下毒藥, 因為她是他的妻子,他要與她休戚與共。

    許多夜里, 他看著她熟睡的側顏,反復告訴自己:“現在, 他們才是夫妻, 誰也拆不散的夫妻?!蹦切┦滤肋h不會忘記, 卻怕她會忘了, 于是留下她的記憶, 誰知還是讓一切都失了控。

    一滴滴水珠離了漏壺, 漏箭指向午時, 隔壁院子的灶房里開始升起炊煙。劉管事躬著腰走進來,偷偷抬眸打量了兩人的臉色,硬著頭皮問:“小姐和王爺可要用午膳,要不,小的讓廚房直接送過來?!?/br>
    等了半天沒人答他,劉管事覺得自己像只誤闖進貓窩的耗子,偏那兩只貓正硝煙十足地對峙,。求生欲讓他低著頭不敢再發一眼,自顧自地行了個禮,就灰溜溜地跑了出去。反正看了這一眼,也算是完成了侯爺交代的差事吧。

    插科打諢的角色攪亂氣氛,安嵐才終于從李徽那番話里回過神來,仍是覺得荒謬地問:“你說你不止重活了一世,而且曾經看著我嫁過別人?”

    李徽當然不會告訴她,她曾經和李儋元有過姻緣,于是他把那個故事變成:他因為兩人的身份拒絕娶她,最后她卻嫁了個娶無數小妾的夫君,看著她在后宅里消沉一世,最終郁郁而終??申P于他自己,卻是全部和盤托出,只希望能讓她不要恨他。

    他微微闔上雙目,“柔柔,我曾經放棄你,是希望你能過得好,可既然那不能讓你安穩度過一世,我寧愿不放手,自己給你這一切?!?/br>
    安嵐冷笑一聲,手腕上銀鐲磕在桌上發出錚錚響聲:“可你娶我是因為姜氏,是為了奪這天下?!?/br>
    “那是他們的愿望,不是我的?!崩罨粘齼A身,眼里是不容置喙的深情:“我的愿望,從來都是你?!?/br>
    安嵐卻覺得諷刺又惡心:“可我們是兄妹!宗族之內,不能成婚。更何況……”她的聲音重又顫抖起來:“是你害我不能有孩子?!?/br>
    李徽偏過頭,這是他對她唯一愧疚的事,可仍是捏緊拳道:“我們不需要有孩子。柔柔,你好好想想我們走過的那些日子,我竭盡所能去寵你愛你,護你一世無憂,就算沒有后代,你可覺得有過任何缺憾?”

    “憑什么!”安嵐流著淚冷笑出聲:“李徽,你憑什么替我決定什么叫缺憾?!?/br>
    她騰地站起,走到李徽面前撐住桌子,眼神如刀,一瞬不瞬地逼視著他:“你說我曾經嫁錯人,所以替我難過??赡銓ξ液玫姆绞?,就是將我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嫁給自己的堂兄,稀里糊涂地失去做母親的權利,做一場虛假的,被寵溺的夢??赡愕降酌鞑幻靼?,我曾經多渴望有個孩子……”

    李徽盯著她通紅的雙眸,突然生出股恐懼感,曾經他們的最后一次見面,她也是這樣滿懷怨恨地對他控訴,后來,他就徹底失去了她。

    他慌不擇路地去拉她的手,急切地承諾:“如果你想要個孩子,并不是不可以?!?/br>
    可安嵐甩開他的手往后猛退,“你還是不懂,我在乎的根本不是這個。要是我決定想要嫁的人,是自己選的路,任何犧牲我都不會怕??赡銈儧]資格替我來決定!”

    李徽確實不懂,他給了她一世專寵,讓她能毫不費力就坐上后位,那個天下多少人汲汲營營,卻根本無法企及的位置。他已經將全部真心剖給她看,堂兄妹又有什么關系,生生世世,他都只想要她,哪怕是親兄妹,在他眼里也根本算不得阻礙。

    他想不通,就愈發心慌,曾經失去她的那一幕不斷回演,顧不得這是在侯府的花廳里,連忙上前去撈她的手,這一刻,理智全不作數,只有得到她的體溫,才是最真實的慰藉。

    可安嵐卻漸漸冷靜下來,蔑然看著面前困獸般的男人,氈底的繡鞋一步步踩著絨毯,他進她就退,仿佛一場耐心的拉鋸。

    李徽終于被激怒,黑眸里涌起濃霧,嘴角繃成一條危險的引線,高聲道:“所以你覺得,選擇了三皇子就是對的嗎?”

    安嵐倨傲地抬起下巴:“對也好,錯也好,由不得你來評判?!?/br>
    李徽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走到她身邊,壓著聲,一字一句道:“那我可以告訴你,我活了幾世,沒有一世,他是能善終的?!?/br>
    安嵐的心陡然向下猛墜,雖然她告訴過自己,不管李儋元還剩多少年的壽命,她都會陪著他,能多陪一天,就多一天歡喜??僧斅牭嚼罨諝埲痰卣f出他的結局,她還是難以抑制那股鉆心的疼痛,。

    但她偏不愿讓李徽看到自己被擊垮的模樣,咬住微顫的唇,倏地轉頭盯著他道:“王爺不也從沒得到過自己想要的嗎?”

    輕飄飄一句話,卻足夠摧毀李徽方才的自信。一世又一世,哪怕他能算盡一切,總沒法得償所愿,江山或是她,他總要失去一樣,仿佛一種宿命,根本無法逃脫。

    他臉上的溫情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仿佛閻羅般的陰冷氣息,毒蛇一般,幾乎黏上她的臉頰,連聲音都沙啞著道:“這一世,可不一定。我想要的,就會牢牢抓住,一樣也跑不了?!?/br>
    安嵐毫不退縮地回望著他,嘴角挑起個弧度道:“沒錯,這一世,可不一定。我會盡力守住對我最重要的人,你也可以去爭取你想要的。王爺既然重活過那么多次,應該懂得,世事總難預料,不到最后一刻,誰能知道真正的結局和分曉呢?”

    李徽盯著她的瞳仁縮起,到這一刻才真正發覺,他的柔柔,真的和以前都不一樣了。那些柔弱的、嬌怯的、天真的一面全被剝離,徹底露出骨子里的不服輸和倔強,也許,這才是她真正該有的模樣。

    回廊上響起的腳步聲,打斷了兩人之間,誰也不愿相讓的對峙。謝侯爺實在等到忐忑,劉管事的回報幾乎算是廢話,只得親自趕進來,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來,一見屋里這場面,掛著笑問:“午膳都準備好了,王爺若不嫌棄,就留在這里一起吃吧?!?/br>
    見沒人答理,又厚著臉皮到安嵐面前道:“你也是要嫁人的女兒家了,不要這么任性,有什么事,吃完飯再談?!?/br>
    安嵐看見他就覺得厭惡,將視線挪到別處,冷冷道:“辦婚事前,我想搬到別苑去住。若是別人問起,就說我因為思念亡母,想回到小時候的住處呆一陣子?!?/br>
    謝侯爺被她說得愣住,然后板起臉道:“你才剛回來,就又要離開?當侯府是什么地方,還講不講侯府小姐的臉面!”

    可安嵐根本就不是在同他商量,也懶得再同他爭辯,她只是對他說出這個決定,然后就頭也不回地離開,準備讓房里的丫鬟幫她收拾箱籠。

    謝侯爺被不尷不尬地晾在廳里,一臉憋悶地看向豫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對她說了什么?”

    李徽嘲諷地笑道:“侯爺怕是從來沒了解過你這個女兒吧?!?/br>
    也許,他們以前都誤解了她,所以才會注定失去。

    安嵐走的很決絕,只簡單收拾了一個箱籠,丫鬟里只帶著瓊芝在身旁。那時已經到了黃昏,她從馬車里看向侯府的匾額,突然想起十二歲那年,她跟在娘身邊,也是沿著同樣的路途離開??赡菚r她心里有忐忑、有依賴、有恐懼,更多的是對前路深深的彷徨。但這一次,她雖然是孤身上路,卻是無比的堅定,

    將車簾放下,安嵐靠在搖晃的車廂里,還是思念起了娘親。她和三皇子結親的消息已經傳遍京城,娘親一定已經知道了,可為什么她在侯府等了那么久,始終等不來她與她想見呢。

    也許是怕侯府人多眼雜,等她到了別苑,娘親就會來找她了。

    她正這么胡亂想著,馬車卻突然停下,因為停得太過突兀,差點將車里的人甩到地上,安嵐剛扶車窗著坐穩,就聽見外面傳來馬受驚的尖嘯聲和還有車夫大聲的質問。

    心頭掠過一絲陰霾,連忙按住準備下車去看的瓊芝,沖她使了個眼色,小聲道:“等下如果有什么事,你找機會先走,記得往別苑的方向跑?!?/br>
    瓊芝明白小姐想讓她去報信,猜想這次攔車一定不會簡單,緊張地揉著裙擺,認真地看著她點頭。

    車外的爭執只過了一會兒就停了,有人走到車廂旁,恭敬地喊了聲:“里面可是謝家小姐?!?/br>
    安嵐深吸口氣,示意瓊芝在箱籠后躲起來,然后掀開車簾冷聲道:“什么人,敢攔侯府的車!”

    外面那人黑衣黑靴,腰間掛著長刀,一看就是侍衛的打扮,這時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家主人想請小姐相見,還望小姐賞面?!?/br>
    安嵐看清那刀鞘上的圖案,心頭頓時一驚:這是太子的人!

    第89章

    安嵐想了想, 都到了這般田地, 反抗必定無用, 還不如老老實實跟著他們走,還能讓藏在車廂里的人多點逃脫的機會。

    幸好那兩名侍衛只奉命帶她離開,只隨意往車廂里掃了眼, 就一前一后帶著她上了另外一輛馬車。安嵐故作緊張地攥緊了袖口,趁那兩名侍衛分神時,將袖子里的香球碾碎,一路往車門縫隙撒下去。

    馬車開到一所驛館門前, 兩名侍衛掀開車簾,禮貌地將她請了下去。安嵐跟著他們走進一間雅閣,窗上的簾布全放下來, 卻沒到點燈的時候。整間房大約是暗的, 影影綽綽現出個人影,紫衣玉冠, 正歪靠在羅漢塌上,手腕一揮將盤里的顆櫻桃扔進口里,再將偏頭將核隨意一吐, 懶懶笑道:“未來弟媳, 咱們可好久不見了?!?/br>
    安嵐暗自提了口氣, 做足了侯府小姐的姿態, 對他行了個大禮道:“不知坐上是哪位殿下, 莫要讓安嵐失了禮數?!?/br>
    太子一挑眉, 拉了拉衣擺往前傾身:“怎么, 這么快就裝作不認識了?”

    安嵐在心里暗罵,太子經過那件事倒真是長進了不少,一上來就給她下套,她假扮沈晉去國子監聽學,雖然依照姜氏的法子,對臉部和聲線都做了些許改變,但只要稍加留意,還是能看出兩人之間的相似。旁的人她都不在乎,可太子卻不同,因為秦松那件案子,正是由她而起,雖說過了這么久,太子身邊估計也有了新人,可他本來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難保不會為這事來找她麻煩,甚至用這件事做文章,給她安個什么莫須有的罪名。

    不過她早就已經打算好,和李儋元成親后,他們會住在宮外的王府,除了節慶宮宴,和太子相見的次數必定是少之又少,只要她打死不認,太子也拿不出什么實質的證據。

    可她萬萬沒想到,太子竟然會先發制人,單獨把她叫來不說,還故意擺出熟稔態度,若是她一個不慎露了破綻,一下子被他揪住了小辮子。

    太子撩起袖子,將桌上擱著的綠碧璽提珠手串戴回去,眉梢染著陰沉:“樣子是變了,可裝模作樣的本事,還是一點兒也沒變,難怪能把我那位病秧子三弟哄得服服帖帖。沒落了的侯府,能和皇族結姻,不得不贊一聲謝小姐手段了得啊?!?/br>
    安嵐裝作聽不懂他話里的嘲諷,低垂著頭,滿臉惶恐,盡心扮演一名不諳世事的侯府嫡小姐。只是眼角余光盯著他腕上的串珠,總覺得有些眼熟。

    太子見不管怎么說,這人總像塊木頭杵在哪兒,和以為那個伶牙俐齒的沈晉大為不同,干脆從榻上跳下,負著手走到她身邊,低下頭,下巴幾乎挨著她的鬢發上下打量著道:“嘖嘖,扮起女裝果然是天資之色,難怪把我那三弟迷得神魂顛倒。只是不知,除了這副皮囊,你還有些什么別的本事……”

    他邊說著曖昧不明的話,邊輕佻地去撩她的頭發。這下安嵐可再沉不住氣了,騰地抬起下巴往旁邊挪了一步,驚恐地瞪大眼道:“我與三殿下即將成親,還請殿下留心言行,莫要被外人做了話柄?!?/br>
    太子咬著牙,都到了這個地步她都能忍住不喊出太子稱謂,把小白兔演得挺順溜的。他再上前一步,手指摩挲著綠碧璽串珠,鼻尖幾乎挨在她發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這是場難熬的拉鋸站,權看誰先放棄。安嵐倒不怕他會對自己做什么,她現在的身份,是被皇帝親自賜婚的三皇子妃,是他的弟媳,太子經過上次的教訓,也該懂的謹言慎行??伤哪抗鈪s像毒蛇一樣,死死黏在她身上,幾乎藏不住,嗜血而尖銳的牙。

    這令她覺得很不舒服,細白的脖頸上迅速起了層小疙瘩,索性繃緊了肩膀,讓全身都微顫起來,用幾乎哭出來的語調道:“殿下能放我離開嗎?我那丫鬟要是等不著我,必定回侯府叫我爹過來,到時候這事可說不清了?!?/br>
    她想點著他明白,今天這事,就算傳出去損了她的名節,可他太子失德,擄走弟媳的事也夠他受得。安嵐自問和他沒啥深仇大恨,現在整個徐氏都是如履薄冰,太子又是系著徐氏榮辱的人,據說他現在日日勤懇地呆在東宮學看奏章,犯不著為了她這個小人物,再去觸成帝的大忌。

    果然,太子聽了這話,冷哼一聲走回榻上坐下,腰往前傾,乜著眼看她道:“謝小姐何必這么害怕,孤不過是見三弟即將大婚,心里替他高興,又聽說他對孤這位弟媳情根深種,一時好奇,就請你過來見一見?!?/br>
    安嵐聽他終于肯亮身份,想著他應該是放棄追究沈晉的事了,暗自松了口氣,又朝他行了大禮道:“安嵐參見太子殿下?!?/br>
    太子淡淡一笑,手還按在珠串上摩挲,抬起下巴道:“弟媳第一次見大伯,總得過來敬杯茶吧?!?/br>
    安嵐低著頭磨了磨牙,想著順著他的意忍一忍,他也沒借口再為難她,于是躬著腰拎起瓷壺,將青釉茶杯注滿,再用兩手舉起,畢恭畢敬地遞過去。

    可太子只是瞥了眼,就板起臉道:“你們侯府都是怎么教的規矩,給孤王敬茶,難道不該跪下敬?!?/br>
    他邊說邊將兩腿翹起,緞面黑靴抬得高高。安嵐盯著那金線蟒紋的靴尖,咬著牙想,如果她現在跪下,這靴子一動就能挨著她的下巴,這已經不是為難,根本就是存心羞辱。

    捏著茶盞的手已經用力逼出青筋,安嵐僵著身子,正努力想著對策,太子突然傾身過來,表情變得有些猙獰:“要想嫁進宮里,伺候我們李家人,規矩可還多著呢,孤王今天有空,一樣一樣全教給你?!?/br>
    安嵐端著杯熱茶,涼意卻從腳底一點點往上升,她不懂太子對她這股恨意從何而來,就在這時,突然瞥見太子一直按著的那串珠子,她猛然想起,那串珠原本應該戴在秦松的手上。

    為了保佑能高中,那群參加會試的仕子各個都戴著寓意高升的珠串或玉佩??删G碧璽提珠串價值不菲,便是普通的氏族子弟也弄不來一串,偏偏就戴在寒門出身的秦松手上。因此每當有人看見那珠串,總會露出了然的曖昧眼神,秦松覺得尷尬,便總用寬長的衣袖遮住??赡侵榇^惹眼,只要看過就不會輕易忘記。

    安嵐倏地抬眸,瞥見太子眸間的怨毒和陰冷。她突然全明白了,太子從沒忘記過秦松,而正是她親手揭發了秦松,害他落得充軍發配的噩運。所以他不會放過她,無論她承不承認,他遲早會讓她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u id="0bgj4"></u>
  • <wbr id="0bgj4"><source id="0bgj4"></source></wbr>
  • <sub id="0bgj4"></sub>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legend id="0bgj4"></legend></wbr>

        <sup id="0bgj4"></sup>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wbr>
        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