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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文女主重生后在線閱讀 - 第18節

第18節

    她越說便越有點難過,豫王這么做一點錯都沒,甚至可以說是用最好的方式化解了這場鬧劇,這樣徐佩蓉不僅不會因謊言被戳破羞惱怨恨他,反而會感激豫王處處為她著想。

    可前世她為何從未發現,自己的夫婿竟是如此心機深沉、審勢善謀之人。

    不遠處有人放起了煙花,足以輝映銀河的炫目光澤,到最后燃盡時,卻只?;尹S色的迷霧,一層層,縈上安嵐的心頭……

    馬車開到了侯府門前,安嵐神情恍惚地從車上走下,突然轉頭對肖淮道:“如果,以后給你個跟著豫王的機會,再假以時日,你便能一展所才,徹底擺脫出身,做到位極人臣,你說好不好?!?/br>
    肖淮臉色一變,低頭道:“肖淮這一世都會追隨小姐?!?/br>
    安嵐笑起來,輕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我說過,你是一只關不住的雄鷹,我想看你能早日高飛。所以,我想找位師傅來教你武學和兵法,你如果有中意的人選,也可以告訴我?!彼纹さ匦χ?,壓低了聲音道:“只要不是什么世外隱士,我還是能請得起?!?/br>
    肖淮雙肩微顫,唇邊肌rou緊咬,好像說什么感激的話都顯得太輕。再抬頭時,安嵐已經提起裙裾邁進侯府的門檻。她隱隱覺得,所有的事都和前世不一樣了,不知道未來還會發生什么,不如想提前安排好一切,至少給真正對她好的人找一條光明的道路。

    宣元九年七月,豫王李徽在國子監開經筵,吸引了許多士族學子蜂擁而來,連幾位皇子都被成帝塞進國子監,叮囑他們向皇叔好好學習。

    安嵐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總算能把男子的儀態扮出□□成,這時跟著李儋元走進國子監,看著身邊著皂服烏冠、侃侃而談的學子們,心中莫名激動。

    她又看了眼自己的裝扮,突然有些不服,對身邊李儋元輕聲道:“總有一天,我想讓女子也有資格進國子監讀書?!?/br>
    見李儋元露出意味不明的淺笑,安嵐輕哼一聲道:“女子若有機會與他們同窗聽學,論聰慧,論氣度,可不一定比這些男人差?!?/br>
    李儋元笑著搖頭,“你才來第一天,就放出這種豪言,若是上一段時間的學,只怕連狀元、榜眼都是你的囊中物了?!?/br>
    安嵐知道他總愛氣她,索性閉了嘴,昂著頭直往里走,可又怕李儋元身子弱跟不上,邊走邊往后面瞥,一不小心便撞上一個人。

    那人長相清秀,打扮的明顯和普通仕子不同,聽著安嵐忙不迭地道歉聲正要翻臉,看見她身后走出的李儋元又露出驚訝表情,連忙行禮道:“原來是三殿下啊,看來您最近果然是如宮里所傳言的身體好了不少,竟能親自來聽學?!?/br>
    安嵐皺起眉,總覺得這看似恭敬的問候里藏著些微妙的譏諷之意,李儋元抬起下巴,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原來是徐朗徐主簿啊,以往都是在皇兄屁股后面看見你,今日沒跟著皇兄,倒差點沒認出來?!?/br>
    這徐朗在詹事府里當主簿,因為和太后沾親帶故,又善于阿諛奉承,是太子身邊正當紅的人物,今日太子懶得前來聽學,便派了他來代替。他以往仗著有太子撐腰,將誰都不放在眼里,這位三皇子本來就病弱失寵,又正好是太子的眼中釘,是以剛才故意在話里揶揄,誰知三皇子一開口就把他說成太子身邊一條狗,旁邊有經過之人已經捂嘴偷笑,氣得徐朗臉上陰晴不定,但到底不敢發作。

    安嵐原本正氣著呢,這時也毫不遮掩地笑了出來,徐朗一肚子火正沒處發,一眼瞅見她,突然想起收到的消息,陰測測笑起來道:“這位可是三殿下的表兄,沈晉沈公子?!?/br>
    安嵐一挑眉,朗朗答道:“正是在下?!?/br>
    徐朗提高聲音道:“三殿下你這可不對了,這國子監也算是學府清雅之地,怎么能帶個愛穿女人裝的娘娘腔進來?!?/br>
    李儋元目光一冷,正想開口,安嵐卻伸手將他一擋,朝徐朗上下打量一番,問道:“男人穿女人衣,便不配進國子監了嗎?”

    徐朗輕哼一聲:“那是自然,污糟了孔孟之地?!?/br>
    這時周圍已經擠了一圈看熱鬧的學子,安嵐微微一笑,指著徐朗的腰帶道:“那我倒想問問,這荷花紋樣,是否也經常出現在女子裙裾上?!?/br>
    徐朗一愣,臉色霎時就變了,連忙爭辯道:“紋樣和衣服怎么會是一回事?”

    “不光是紋樣,還有徐主簿今日衣上熏香,可是我家meimei最愛用的。按照徐主簿的說法,你即用了女裝紋樣,又熏了女人用過的熏香,也是萬萬不配站在這國子監里了?!?/br>
    徐朗被她說的一陣口拙,還未想出回擊,安嵐已經抬起下巴朝旁掃視一圈,朗聲道:“其實男裝也好,女裝也好,不過是被世俗加上的外殼而已,可真正的學識與內涵又哪是僅憑外殼偏見就能判定的。做學問就該有海納百川之氣量,若是只以衣冠識人,甚至以男女來定人的尊卑,才真是辱沒了孔孟之道,枉為國子監學子?!?/br>
    “說的很好?!?/br>
    眼看周圍人群都露出贊嘆表情,徐朗正在惱羞成怒時,從人群外傳來個不大不小的聲音,他自然是認得這聲音的,連忙轉身恭敬道:“豫王爺?!?/br>
    豫王徑直走到安嵐面前,又說了一句:“你剛才說的很好,以衣冠和男女來判定入學資格,實在傲慢又淺薄,根本不配來聽我講學?!?/br>
    然后他又低頭深深看了安嵐一眼,安嵐被看的一個哆嗦,不自覺往后退了步,總覺得這目光里添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第33章 磨墨

    前世, 安嵐以為沒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夫婿, 他是胸懷萬仞的謙謙君子, 文韜武略無所不懂,對妻子尊寵愛護, 待外人溫和有禮,從不在意身份尊卑,所以才能博得個儒王的美名。

    可這一刻,安嵐卻突然覺得,她根本看不懂豫王。

    看向她的那一眼,似乎是帶著贊許,又藏了些審視,還有某些……深不見底的情緒。

    他已經看穿她的身份嗎?或者,只是一種試探而已。

    安嵐不自覺朝李儋元靠近一些, 聞著他身上的藥香漸漸平靜下來,然后才想起禮數,對李徽深深一揖道:“謝王爺謬贊?!?/br>
    而這時,被他們話里話外批了個遍的徐朗, 正哭喪著臉, 耷拉著腦袋,連帕子都忘了掏出, 用衣袖不停擦汗。

    他這趟是代替太子來聽學,可聽豫王方才的意思, 莫不是要趕他走, 這件差事辦砸了, 回去必定會被太子給狠狠責罵一頓,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但豫王顯然沒空搭理他,他的目光始終凝在安嵐身上,李儋元皺起眉,不著痕跡地把安嵐拉到身后,道:“這位是我的表弟沈晉。怎么,皇叔認識他嗎?”

    不認識,就別老盯著看了。

    旁邊有人覺得新鮮,第一次見人介紹親戚是藏在身后介紹的,豫王摸了摸鼻子,他當然聽出這句話中淡淡的抗拒,笑著轉身道:“筵講就要開始了,大家先進校舍吧?!?/br>
    看夠了熱鬧的眾人這才散開,紛紛說笑著往里走,徐朗正偷偷摸摸跟在隊伍后,突然看見豫王腳步一頓,目光斜斜掃到他身上道:“怎么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喚的,是國子監的學生,徐主簿還是莫要浪費時間,早些回去吧?!?/br>
    徐朗被這突如其來的噩運砸得眼前一黑,可豫王是今上最器重的弟弟,又是今日主講,他既然發了話,自己哪還有留下來的機會,只有以袖掩額,灰溜溜地回詹事府回告。

    直到坐進校舍,安嵐還沒想通方才那一眼的意思,然后才突然醒悟,李徽竟然只用一個含義莫測眼神,就令她反復懷疑,差點亂了陣腳。

    這一場,因為是由豫王爺親自講學,對學子的要求格外嚴苛,除了幾位皇子,三品以上的官員子弟才有資格來聽。除了太子,皇子一共來了四位,均在第一排設置軟座,旁邊安排了書童磨墨、焚香,照顧的極為妥帖。

    安嵐原本跟著一排學生往后走,可李儋元卻以不慣與生人同坐為由,打發走了身邊的書童,然后招呼安嵐坐在自己身邊。

    能有這種機會靠近講師,自然也能聽得更仔細,安嵐歡天喜地地抱著書箱走過去,誰知剛坐下鋪開一本書,豫王就負手走進來,眼神往下掃了圈,突然道:“三殿下,這些沈晉沈公子,原本是不在聽學名冊之內的吧?!?/br>
    安嵐不知他是何意,心里咯噔一聲,卻聽李儋元不緊不慢地道:“沒錯,是我破格讓他來聽的。怎么,皇叔剛才說過,不能傲慢地憑外在判定誰有資格聽學,現在卻要為區區名冊就趕走我這表弟嗎?”

    李徽微微一笑道:“三殿下誤會了,我只是覺得,既然不在名冊之內,卻和眾人一樣坐下聽學,怕那些經過重重審核的學生會不服。我想了折中的法子,讓他站在我身邊做些捧書、磨墨之類的協助,只是不知道這位沈公子會不會覺得委屈?!?/br>
    安嵐還在怔忪間,周圍已經投來無數羨慕目光,能在講師身邊協助,自然也能聽得更仔細,甚至能有機會與豫王拉近關系,私下找他釋疑。

    李儋元眸間染上抹陰沉,幾乎是下意識想替她拒絕,可想到安嵐曾經的那些期盼,在桌下捏緊自己的衣擺,終是將未出口的話忍了下來。

    安嵐只猶豫了一瞬,便立即點頭應承了下來。反正她此行一是為了學習更多知識,其二便是想將豫王看得更透徹些。與其躲避猜測,不如大方站在他身邊,探一探他究竟是何目的。

    見她姿態坦然地走到自己身旁,恭敬地垂著雙臂等待吩咐,豫王笑了笑,往硯臺上遺址道:“先替我把墨磨好吧?!?/br>
    安嵐因這句話略有些恍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見除了烏潤的墨硯,還擺著個素雅的酒瓶,座下的學生們只當豫王性情不羈,因愛酒才將酒瓶擺上講臺,可安嵐卻自然地將酒液倒進硯臺,然后執起墨條專注地磨了起來。

    豫王瞥見她一氣呵成的動作,內心突然涌起股奇怪的感覺,拿了本書從座上起身往外走,在經過安嵐身邊時,極快地貼在她耳邊說了句:“你怎么知道我愛用酒來磨墨?”

    安嵐動作一滯,任她如何壓抑,雙唇還是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那時他們成親不過一年,又恰逢盛春時節,處處鶯啼鳥鳴、綠柳飛花,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都是可愛的。她還記得,在王府的一顆槐樹之下,豫王的臉沐在葉隙透進的細碎金光里,筆下字跡挺拔疏朗,行出一封賀右相添丁之息的祝詞,寫到祈愿的句子時,突然抬起頭沖她笑道:“我好像從未問過你,究竟有沒有什么愿望?!?/br>
    安嵐指尖穩穩壓著墨條,攪出混潤的墨色漩渦,額上已經被曬出了層細汗,聞言歪頭想了想,笑得榴齒露了一半,道:“我的愿望,便是能替你磨一世的墨?!?/br>
    陽光下,她看見他的目光變得無比溫柔,輕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邊摩挲著道:“那我可舍不得?!?/br>
    可她還是喜歡為他磨墨,也愛看他作詩寫字的模樣,許多年,她就這么站在他身邊,記下他每一個小癖好,他磨墨時愛以酒帶水,因為磨出來的墨液不易凝結,也能讓字跡里添上獨特的酒香。他贈人書信時,總愛故意藏起筆劃,稍稍變化,就成了另外一個字,若能被有心人發現,便是個驚喜。

    現在想起,那個一心只想為夫君磨墨、安穩度過一生的自己,真的已過隔世,再也不可能尋回了。

    自從母親離開后,安嵐已經許久沒有為前世而沉溺了,可這一刻,她突然被一種巨大的宿命感擊中,恍然間覺得荒謬又酸楚:人為什么能反復走過兩世,而這兩世又為何會是完全不同的面貌。

    她就這么站在桌案旁,咬著唇雙手發抖,豫王正轉過身,眼看就要被發現異樣,李儋元面前的硯臺卻“啪”地落在地上摔碎,所有人被這聲響吸引,安嵐也仿佛被驚醒,連忙深吸口氣,收拾方才莫名泛濫的情緒。

    旁邊的書童立即彎腰去替他收拾,李儋元歪靠在座位上,沖豫王一臉無辜道:“皇叔剛布置下抄書,這墨就摔了,能否將您桌上墨硯先借我一用,也省的誤了課業?!?/br>
    李徽瞇起眼,轉身道:“我倒是不介意,不過得問問他是否愿意再磨一次?!?/br>
    安嵐捧著墨硯擱到李儋元面前,朝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后轉頭輕松笑著道:“無妨,就幫我先幫三殿下磨吧?!?/br>
    豫王臉上看不清喜怒,只是拂袖走回桌案邊坐下,見學生們都開始認真抄寫,沖安嵐壓低聲音道:“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br>
    安嵐這時已經完全鎮定下來,又往硯臺里倒了些酒道:“我只是聽說以酒代水來磨墨效果更佳,正好看見桌上放著酒瓶,便想著試試看。怎么,王爺不喜歡嗎?”

    豫王抬頭又盯著她,依舊是那副玩味又探究的表情,安嵐卻不再慌亂,只低著頭專心磨墨,仿佛是個專心致志的小沙彌,眼觀鼻,鼻觀心地磨墨念經,俗事勿擾。

    直到巳時三刻,豫王的授課才終于結束。學子們用完了午膳,便興致勃勃地來到靶場,準備下午的騎射課。

    安嵐始終跟在李儋元身邊,發覺他今日格外沉默,只當他是坐得久了太累,便湊過去問道:“我給你調的香球帶在身上嗎,你聞一聞可以解乏的?!?/br>
    李儋元淡淡瞥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冷硬道:“怎么你也覺得我這么羸弱不堪嗎?”

    安嵐不懂他這火氣從何而來,但也習慣了他陰晴不定的性情,撇了撇嘴還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兩人正好路過靶場,旁邊的某位士子因為一箭正中靶心而大聲歡呼起來,安嵐發現李儋元的腳步明顯加快,突然想明白過來:他的身體,肯定是沒法參加下午的騎射課了。

    無論他如何隱忍強大,總有那么一刻,他沒法擺脫那股藏在心底的自卑。

    安嵐想得心中一酸,眼看李儋元朝人群外越走越快,跺了跺腳正準備追上去,突然聽見身后的士子開始起哄讓豫王也來射一箭,豫王帶笑的聲音響起:“讓我做學問還行,這玩意可是一竅不通?!?/br>
    安嵐全身僵硬起來。前世,在勤王軍攻打葉城最關鍵的那一戰,豫王親自上陣,一箭射穿敵軍將領的鎧甲,勤王軍因此士氣大增,一舉攻下城池,從此也掃盡豫王能文不能武的書生形象,令兵士們尊敬不已。

    曾以為是琴瑟和鳴,默契無雙的夫妻,可現在回想起,他們究竟有沒有真正熟識過。她不知豫王為何會離開京城,又為何要帶兵進京勤王,更不知他與李儋元究竟有過什么協定,只是傻傻地跟著他從京城到蜀中,再從蜀中回到京城,兩眼仿若無視,兩耳幾乎不聞,僅憑著對李徽的依賴與信任,一直走到了成為皇后前的那一天……

    第34章 心悸

    安嵐被紛亂的情緒一耽擱, 再抬頭時李儋元已經穿過人群, 皂色袍角掃過牌樓旁的墨色石柱,一只孤雁離了群,誰也不知它會尋向哪塊天際。

    她突然覺得慌張起來, 還未穿熟練的灰靴踩著塵土狂奔, 眼神只顧著尋找那個越來越遠的背影,根本未聽見身后傳來的某個喊聲。

    國子監的青石磚墻外,繞了圈形似滿月的人工湖泊,垂柳掃著堤岸,瀲滟波光映出姿容昳麗的男子,白衣墨發, 踏花而行, 任誰看來都是如詩畫般美好的場景。

    可追得氣喘不已的安嵐卻沒這副好心情,扁著嘴在心里嘀咕著:看來這人身體倒是真養好不少, 居然能走的這么快!這么想著,心情便明媚一分, 干脆以逸待勞,大喊道:“三殿下, 我腳扭了!”

    果然前面那個疾步而行的身影停下來, 修長的手指捏起來,終于還是忍不住轉身, 果然看見安嵐在湖堤上背著手, 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貍。

    一身男裝也沒能掩蓋她臉上的傾城顏色, 春丶風吹皺的兩個梨渦, 令李儋元瞇了瞇眼,轉身望向湖面嗤笑道:“真以為我會信你這種把戲?!?/br>
    安嵐蹦跳著走到他身邊道:“那是,三殿下英明決斷,必然是不會在乎這種小伎倆的?!?/br>
    她語氣夸張,卻故意不提他最后明明還是停下了。李儋元瞪了她一眼,又要再往前走,安嵐卻突然擋在她面前,一扯他的袖子指著銅鏡般的湖面問:“三殿下,你打過水漂嗎?”

    見李儋元微微皺起眉,安嵐便猜到他幼年時生活在宮中,后來又生了病,自然不會玩這種民間孩子的玩意兒,于是撿起一顆石子道:“我教教你吧,很簡單的?!?/br>
    小小的黑點劃出漂亮的弧線,在湖水上打出兩個漩渦,直至消失不見,李儋元不太懂這種游戲有什么趣味,但見她笑得一臉興奮,心中隱隱一動,也撿起一顆石子試著往湖面上打,誰知剛挨上去,就直直沒入水底。

    見身邊那人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他覺得有些懊惱,不過他天性聰穎,最善于學習,接下來并不急著亂扔,而是仔細觀察著安嵐拋石子的手勢和力度,再試了幾次,便能扔得又遠又好。

    拋石子雖然用不了太多力氣,但站得久了,他還是覺得有些暈眩,努力壓下紊亂的氣息,手腕輕輕一轉,竟打出一個足足五個漩的水漂。聽見安嵐在旁邊大聲的贊嘆聲,他用手抵著唇小聲咳嗽,內心的愉悅卻怎么也掩不住,他以前從未發現,看一粒小小的石子擊水逐浪地飛遠,竟能有如此的成就感。

    安嵐轉身看見他的臉色,也明白他剛才實在耗費太多力氣,便拉著他坐在石凳上休息,然后盯著他白若透紙的臉蛋道:“三殿下,其實并不是每個男人都需要去挽弓拔劍,才能證明自己的強大。我始終覺得,強者在心而不在身,在于過人的智慧與堅韌,哪怕只是打一顆小小的石子,也能在最短時間內,超越許多人。所以三殿下在我心中,一直是能頂天立地的強者?!?/br>
    李儋元這時才明白她非要引他學打水漂的目的,眼眸里閃過濕亮的光,手指在袖中捏起又放開,過了許久才用慣常戲謔的語氣道:“跟在我身邊這些年,別的沒學好,倒學會哄人了?!?/br>
    安嵐卻沒有與他調笑,只是在他面前蹲下,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阿元哥哥,我不會用那些招數哄騙你,你也絕不會哄騙我,是不是?”

    李儋元盯著她微仰起的臉蛋,仿佛回到他們初見的那一年,她還是那個對世界毫無懷疑與防備的純真少女,所有的偽裝都被輕易擊碎,心臟被毫不留情地攪來攪去,突然變得拙于言辭,只注視著她如同小鹿般期盼的眸子,輕輕點了下頭。

    然后,他看見那雙清透的黑瞳里漾起花瓣,眼角彎彎翹起,如同高懸天邊的月牙,柔美動人,卻又遙不可攀。他被那皎皎的月華所惑,深吸口氣,突然用命令的語氣道:“把眼睛閉上?!?/br>
    安嵐幾乎是下意識地立即闔上眼,然后才奇怪地問:“為什么要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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