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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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云還是有點不放心,把胳膊橫在桌子上,傾身向前靠近他,道:“你用不著作jian犯科違法犯罪吸引我的注意力,只要我看不到那些作jian犯科違法犯罪的臟事兒,我所有的注意力就全在你身上?!?/br> 賀丞撫摸著玫瑰花瓣,聞言抬起頭看向他,唇角慢悠悠的上揚,眼睛里有一絲玩味:“你今天怎么了?” 楚行云笑了笑,從他手里揪了一片花瓣扔進白水杯里,指腹輕輕敲了敲潔白透明的杯壁,看著飄在水面上那一抹鮮紅,道:“就是,我今天怎么了?” 賀丞默不作聲的看著他,神色愈來愈專注,在服務生上第一道菜時忽然道:“請幫我們打包?!?/br> 服務生依言把菜品端走打包。 楚行云有點納悶:“打包?不在這兒吃?” 賀丞站起身系好西裝扣子:“回去吃?!?/br> 提著打包好的菜走出國際大廈,楚行云把電車放進賀丞的車后備箱,然后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 賀丞坐在駕駛座,打著火,問:“去我那?” 楚行云拉上安全帶:“廢話?!?/br> 賀丞轉頭看他一眼,開車上路,沉聲道:“那你今天晚上不能走?!?/br> 楚行云把車窗放了一半,聞言頓了一瞬,很快把車窗放到底。胳膊撐在窗口,往后倒進椅背里,看著窗外走馬觀花的七夕夜色,說:“好?!?/br> 第83章 一級謀殺【7】 九里金庭717室,房間里沒開燈。寬大的落地窗也沒有窗簾遮蓋,窗外絢爛的夜色燈光穿過明凈的玻璃折射進室內,在昏暗的空氣中滿射出一層淡淡的彩色光線。 獨守空房的兩只貓窩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亮著四只泛著幽光的瞳仁在昏暗的房間內懶散又機警的看來看去。 門外忽然傳來響聲,熱情的貍花貓拽著胖乎乎的身軀輕捷的踩著點兒走向門口,揚起脖子還未來得及瞄一聲,就被跌跌撞撞閃進玄關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只腳踢到了一邊。 “呼嗵”響起的關門聲把大滿嚇了一跳,大滿趴在玄關地板打了好幾個挺才把身子翻正,用不亞于跟小滿搶食吃的速度逃走了。 楚行云被堵在門板和賀丞的胸膛之間,狹窄幽閉的空間隨著賀丞的逼近還在不斷的縮短,直到沒有距離。他手里的飯盒系數落到地板上,并且不知被踢翻了一盒沙拉,甜蜜清新的蔬菜清香和奶油香氣飄在空氣里沉甸甸的壓了好幾層。 賀丞家里的門板不平整,為了裝飾,設計師在門板上設計了一面硬幣粗厚的浮雕,平常摸起來沒什么,但是被壓在門上遭人用力揉壓推擠,皮膚與浮雕接觸摩擦產生的痛感就不可忽視了。 即使隔著兩層衣料,楚行云依然覺得后背幾乎擦出了血,雖然這點疼痛對他來說還不算什么,但是就賀丞這不知輕重緩急的力道,像是要把他揉爛,擠碎了似的?;蛟S待會兒這塊門板就不堪重負,倒了下去也有可能。為了不被隔壁鄰里看笑話,他決定得靠自己自救,于是他扔掉手里最后一個飯盒,抬起雙臂架在賀丞肩膀上用力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借力,從前后夾擊被圍追堵困毫無喘息之地中抬起腳后跟卡在地面與房門的夾角,像條從漁網里掙脫的魚一樣向上沖破桎梏。 他稍稍踮起腳,把賀丞高出他四五公分的距離追平,讓自己處于居高臨下的角度,才有機會呼吸一口摻和著奶油香氣的通透空氣。 賀丞很急躁,一邊用舌頭引導他,一邊又在不斷的壓制他。楚行云感覺自己就像風暴過境的海面上,被失去方向的舵手丟棄的帆船,只能隨著洶涌的暗流和肆虐的狂風,不斷的翻涌,顛簸。 他不得不調整節奏回應賀丞的狂躁,不然他當真會被狂風掀翻,被海浪卷入海底。 兩只貓聽聞那邊動靜不同尋常,機靈的遠遠避開沒有湊上前。成了精的小滿從地毯跳上沙發,再從沙發跳上茶幾,從容在燈光遙控器上踩了過去。 霎時,室內燈光大作,驅散凌亂燥熱的黑暗,照亮堵在門口糾纏的一雙人影。 兩個人似乎達到了某種默契,在燈亮的同時,唇舌一松,睜開雙眼看向對方。 楚行云本來只察覺到下唇被他的牙齒拉開一條口子,現在燈亮了看到賀丞的臉,他才發現,原來賀丞的唇角也被他咬破,由此可見方才翻滾在口腔里的那似甜絲絲的血腥味不止是他的,還有賀丞的。 他微微皺著眉毛,唇角泛著一絲詭秘的笑意,卡在賀丞后頸的手掌輕輕的在他脖子上揉了揉,對賀丞說:“你下手怎么總是沒輕沒重的,想弄死我?” 賀丞把掉在鼻梁上的眼鏡推了回去,還是那么一副紋絲不亂一絲不茍的精英模樣,雙手下移箍在他的腰側,猛一用力握著他的胯部撞向自己,微微低垂著眸子看著他掀唇一笑,說:“我還是比較想,被你弄死?!?/br> 他早知道賀丞是個妖孽,沒想到這么妖孽,求起歡來更像一只眾星捧月所向披靡的雄孔雀。渾身上下散發著鮮活生猛的情欲氣息,強烈兇猛的雄性荷爾蒙似乎來自于非洲大草原,此次此刻賀丞不像人,像極了一頭野獸。 楚行云的腰被他撞得酥軟,埋在體內的欲望卻悄悄抬頭—— “吃飯嗎?” 楚行云問。 “不吃?!?/br> 賀丞道。 “喝水?” “不喝?!?/br> “那——洗澡嗎?” “我出門前洗過,你洗嗎?” 楚行云看著他歪頭一笑:“我也才洗過,那你先喂貓,我倒杯水,臥室等你?!?/br> 說完把他推開,走到廚房倒了一杯白水,穿過客廳登上二樓。 走進賀丞的臥室,感應燈自己亮起。楚行云端著水杯坐在那張鋪著銀灰色褥子大床的床尾,低垂著頭一口口的抿杯子里的白水,目光無神的看著腳下的白木地板。 其實他一點都不渴,只是在借此舒緩自己亢奮又緊張的情緒。雖然他沒有和男人上床的經歷,但是他很清楚今天晚上會發生什么,和賀丞走到今天,他很清楚賀丞想要的已經不僅僅是上床這么簡單了,賀丞更想要他的妥協,把他的妥協當做一種儀式。 比如,上床。 他知道賀丞在乎他,總覺得抓不牢他,總覺得他會逃走,賀丞和他在一起并沒有多少安全感。但是和前幾任女友的感情失敗的那么慘,他至今不知道怎么給予對方信任感和安全感,不過賀丞很單純,很容易滿足,賀丞并不期望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感情附屬品,賀丞只想擁有他。 既然如此—— 楚行云把水杯放在手邊的被褥上,抬頭看著門口,目光幽暗,灼熱,又篤定。 就全給他。 賀丞走進臥室,左臂上掛著西裝外套,右手纏著從脖子里扯下來的領帶??吹匠性谱诖参?,雙手按在床鋪上,仰頭注視著自己,唇角揚著一絲很淡的笑容,好像在等他。 賀丞覺得自己像是走進了洞房,如果楚行云蒙著紅蓋頭的話。 這只在夢中出現過,和在少年時期幻想過的情景此時就這樣鋪展在他面前,讓他忍不住一陣恍惚,隨即感到強烈的不真實感。 楚行云見他站在門口止步不前,于是向他表明態度,發出邀請。 他脫掉外套隨意的扔到一邊,抬起右腳踩在床尾邊緣,雙手往后一撤,撐在柔軟的床鋪上,慵懶又放松的微微揚著身子,對賀丞笑說:“關門,過來?!?/br> 賀丞把手里的領帶和西裝外套扔在地板上,反手關上臥室房門并落了鎖,然后緩步走到床尾前,和楚行云的眼睛對視著,貌似在進行一場談話,在這場談話進入尾聲時問道:“今天是你挑的日子嗎?” 楚行云翹著唇角笑了笑,然后抬起胳膊伸向他,指尖擦過他的下身,在他豎于西裝褲中泛著冷金屬光澤的皮帶扣上輕輕的打著旋,反問:“你說呢?” 賀丞目光一暗,緊緊繃著下顎,胸膛起伏錯亂。幾乎能聽到小腹中,剛才被楚行云碰過的地方,燃燒起熊熊烈火的聲音。 原來楚行云并非是木頭樁子不解風情,他要是sao起來,當真sao斷腿。 賀丞忽然捉住他的手,與常人相比常年冷淡的體溫緊緊包裹他的手掌,手指在他指縫間穿插,沖散一些皮膚表面的涼意。然后把他的手握在掌心像在cao控木偶般,借楚行云的手解開他身上泛著白色冷金屬光澤的銀制皮帶扣—— 賀丞抽出皮帶扔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取掉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隨意擱在床鋪上,隨后彎下腰朝楚行云壓了過去—— 賀丞吻他的時候,楚行云淡然受之,只是親了一下就往后避開,然后看著他的眼睛笑了一下,忽然抱住他的腰用力把他按到床上,兩人的體位在瞬間顛倒。 楚行云跨坐在賀丞小腹上,眼睛里浮現出男人天性中渴望制服獵物的驕傲與自得,輕佻的勾起他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睨視著他說:“今天是我挑的日子,所以由我做主?!?/br> 賀丞躺在他身下,雙手放在他的腿上緩緩上移,移到他的腰側隔著衣料在他腰上輕輕揉捏,聞言處變不驚的笑了笑:“你有經驗?” 經驗雖然沒有,但他有盲目且強大的自信。 楚行云大言不慚道:“今天晚上就有了?!?/br> 說完直起腰由下而上的脫掉身上的t恤,露出精壯緊實,線條流暢的上身。他年輕,勤于鍛煉,皮膚中散發著年輕男性干凈又陽剛的充滿生氣與血性的氣息。 這么多年過去了,賀丞也是頭一次看到他不穿衣服的樣子,愈加暗沉火熱的目光從他的脖子一路燒到小腹,發現他身上該有的肌rou全都有,而且肌rou緊致結實,線條優美。他不穿衣服的時候比他比穿著衣服時的樣子更加誘人流連。 賀丞情不自禁的抬起右手,指腹按在在他細膩溫熱的皮膚上,從他的脖子滑到胸口,再從胸口一路滑到小腹——像是虔誠膜拜神像的佛教徒般,眼中充滿了敬畏和凝重。 再賀丞的手以一個輪回,再次從他的小腹移到頸側,輕輕的撫在他的臉上時,楚行云稍一轉頭把他的食指含在嘴里,牙齒重重的在他中間指關節上咬了一下,舌頭又很快添吮指節的牙印。 楚行云垂著眼睛留意觀察賀丞的神情,很滿意看到他滿面通紅,緊咬牙關,眼中yuhuo噴薄洶涌,卻竭力壓制的模樣。 楚行云用舌頭把他的手指推了出去,雙手揪住他的襯衫下擺用力往外一撐,扣子噼里啪啦的四濺分散蹦得滿屋子都是,而后掀唇一笑:“你做戰術指導,告訴我該怎么做?!?/br> 賀丞總算明白了他今晚如此積極熱情又放浪風sao的原因,原來是想掩蓋自己的無知——別看他前戲調情手法狀似純熟,實則全是趕鴨子上架臨陣磨槍??此品€如老狗,其實慌得一逼。 現在他的花樣玩盡了,開始求助外援。 賀丞微微瞇著眼睛,翹著唇角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手掌沿著他的腰線不急不緩的來回揉捏,故意道:“嗯?怎么停了?繼續?!?/br> 楚行云:“你得教——” 賀丞低笑一聲,掌心猛然下滑貼著他的小腹沿著他的褲腰往下滲進。 楚行云腰一軟,若不是及時用雙手撐住床鋪,就趴在了他身上,擰著眉心咬著牙急促的悶哼一聲。 賀丞沉聲笑道:“我教你怎么做了我?” 其實,只要對方是楚行云,賀丞不在乎在床上處于上位還是下位,也愿意隨他興致。但是今天晚上他是萬萬不敢把主權交給楚行云的。楚行云行事果決又粗暴,與男人的性經驗為零,如果今晚的主導權落在楚行云手中,那他或許就真的被弄死了。 于是趁著他一時分神,身上乏力,賀丞抱住他的腰猛然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隨后把楚行云的雙手牢牢按在床鋪上??偸呛芷秸芾涞溺晟劬χ忻俺鲱愃票涣胰照趄v的海平面上,涌現出夾雜著生鮮氣息,狂放,遼闊,粗野,又生猛的欲望。 賀丞微微斜著唇角,笑容里壓著一絲充滿rou欲的血腥:“光說怎么行,不如我親身示范,做給你看?” 楚行云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欺身壓下堵住嘴唇。 樓下,吃完口糧的大滿乖乖臥著等待主人的再次投食,但是今天晚上卻反常的沒有人為它續餐。它仰頭望著房門緊閉的二樓主臥,尾巴都快在地毯上掃禿了都沒等到人下來。于是它叼起飯盆,搖晃著寬厚肥胖的身軀一步一頓的爬完二樓臺階,來到主臥門前,雙腳直立把兩只前爪趴在房門上來回抓繞,rou呼呼的嗓子眼里發出一聲聲細軟的貓叫聲。 沒人搭理它,房門依舊緊閉,只從門縫里露出來些許“嗯”“啊”怪叫——忽然,房間里傳出呼嗵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貌似是床頭柜被拉倒的聲音,隨后傳出楚行云氣息粗重的低吼:“老子上個床,還得他媽的把命豁出去!” 賀丞的聲音比他平穩一些,氣息暗啞,灼熱:“我的命給你,都給你——” 緊接著又是一陣嘈雜響動,里面兩人貌似在拆家。 慫貓大滿被嚇了一跳,連飯盆都來不及叼,咪嗚了一聲,連滾帶爬的下樓了。 第84章 一級謀殺【8】 肖樹給他找了一個新的心理醫生,有了前車之鑒,這次肖樹只在幾位資歷更老經驗更豐富的心理醫生之間挑選,最終框定了一位資歷深厚,在業界廣受好評的心理學教授,隨后把這名醫生的詳細資料發給了他,只要他點頭,肖樹就著手預約第一次見面。 自從江召南死后,江召南說的話他總也忘不掉,以至于在夢中屢次見到那些蝴蝶,那些女人,那些被水泥掩蓋的鮮血。江召南就像是一把鑰匙,把他鎖在內心深處的一扇哀朽不堪,蟲蛀侵蝕的房門打開,露出滿地淋漓的鮮血,飄蕩在屋脊的靈魂。還有那些——閃耀著迷茫與恐懼的,孩子的眼睛。 他打開門,走出臥室,看到一樓客廳里,楚行云蹲在地板上逗貓。 直到他下了樓,才發現趴在楚行云懷里的大滿像條肥魚般扭動掙扎,急切的想從他手中逃走。 楚行云很忙,爐子上坐著一鍋粥,切好的水果堆在打汁機里還沒來得及打,就拿出秤捉住大滿非要給他稱體重。 大滿再怎么沒皮沒臉貪吃好睡,也是一只貓。還是一只頗有自尊心的貓,有了優雅如女皇般的小滿在它面前晃來晃去,它再怎么愣,也明白自己和小滿之間的差距。所以它很抗拒上稱,因為它每次上了稱,它偏心的主人總要斷它一天的口糧,所以上稱對它來說,意味著挨餓。 大滿雖然是只好吃懶做的小畜生,但它活出了千年來封建社會中廣大人民的生存法則——吃不飽,就起義。 就在剛才,楚行云切水果的時候,大滿跳到廚房流離臺上想從他手里討點飯前的水果,于是他拿著刀跟大滿那張綴滿橫rou的肥臉來了一次近距離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