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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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云已經暈了,連賀丞怎么吻上他的都不知道,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已經被他溫柔的包裹住了。 楚行云和不同的女人接過不同的吻,除去在海洋館那個稀里糊涂的算不上吻的吻,和男人接吻對他來說是開天辟地頭一遭,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賀丞,所以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依靠這些年積累的經驗給出下意識的反應,那就是,老實接受。 和女人接吻的時候他占主導上風,女人纖細敏感又柔弱,需要照顧和引逗,但是和賀丞接吻,他完全占下風,同時男人之間的吻沒有試探沒有引逗沒有游走在行與止邊緣的猶豫,只有愛與愛的傾吐,欲與欲的交流。 楚行云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在他的撩撥下,被他喚醒了沉睡的欲望。 賀丞起初很講章法,包裹住他的嘴唇后先用舌頭將他干燥的嘴唇濡濕,然后稍稍拉開一些距離,觀察他的反應。 楚行云神色恍惚,目光顫動,低低垂著眼睛以一種充滿探究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嘴唇,賀丞甚至看到他忽然抿了抿被濡濕的嘴唇,喉頭略有顫動。 賀丞頭皮一麻,心口一燥,抬手扶住他的腰,再次吻了過去。 賀丞的氣息很好聞,他不抽煙,很少喝酒,皮膚里散發著干凈的男性氣味和融進他血rou里的冷檀香,對楚行云來說,他身上的氣味比他的唇舌帶來的刺激更深,沒一會兒就在雙層感官的刺激下暈的厲害,頭腦內昏昏沉沉,浮浮沉沉,一把火苗埋在他體內靜靜的燃燒。 賀丞沖開他的牙齒,卷動他的舌頭,兩人的唇舌在推拉勾扯之間不斷的交融又分開,往往是他還沒調整好節奏,他就跟了過去,到了后來也就分不清是誰主動,是誰占上風。 楚行云接吻也是個野路子,沒受過正經訓練,只知道糾纏,用力,氣息調整不好,沒一會兒就呼吸粗重,灼熱。 正是他的繚亂激起賀丞體內的獸性,賀丞丟掉預先排演好的章法和套路,在被他不甚用牙齒磕著下唇,一陣細微的疼痛沿著唇部神經直達腦頂時,猛然把他的腰箍緊,用比他更粗野更野蠻的方式回擊,用力的好像要把他吞進腹中。 楚行云的氣息愈發斷裂且急躁,像是憋在了胸腔里,而嘴巴被堵的嚴絲合縫,鼻腔里又被他的氣味襲滿,無處發泄憋幾乎的快窒息。 像是尋一條活路,他在賀丞狂風驟雨般的侵襲下,沖撞的愈發用力,忽然不甚把他的舌頭頂回,下一刻又火急火燎的追過去,一口滾水似的熱流在雙方口腔里度換,勾纏,推拉,廝磨,這些歡情的技巧逐漸在唇舌糾纏之中變成一種對抗,彼此雙方不用小心翼翼的取悅對方,只需狂猛放浪的滿足自己,從而舒緩埋在對方唇舌深處,極致熱烈又疼痛的欲望—— 直到舌頭互相糾纏攪動的麻木,疼痛,沒有足夠的津液濕潤對方的口腔,他們才停下。 楚行云垂下頭調整呼吸,才發現方才趴在他懷里的小滿早就頂著毛巾逃遠了。 味蕾中還充斥著賀丞的味道,他不禁咽了幾口口水,然后抬起頭,臉上還漫紅著,似笑非笑的看著賀丞,說:“你很有經驗啊?!?/br> 賀丞卻搖頭,拇指支著下巴,食指抵著自己的嘴唇,貌似在回味,道:“沒有?!?/br> 楚行云微微瞇起眼睛,一臉的不信任。 賀丞笑:“和你做這種事不需要經驗,臨場發揮就夠了?!?/br> 楚行云也有氣沒力的笑了笑:“那你真有天賦?!?/br> “有天賦的是你,你即是我的病,又是我的藥,剛才只是藥引,你只有把自己完全交給我,才能把我醫好——” 說著,賀丞再次傾身上前,又向他的嘴唇逼近。 楚行云就算真被他親傻了,也明白他這番讓人聽了耳根發麻的情話到底意欲何為,但是他現在當真有些沒準備好,于是偏頭躲開他嘴唇,把他的手從腰上掰下來,站起身走向廚房。 廚房的水早都燒開了,現在是第三次沸騰,他找出茶葉和茶杯想給自己泡杯茶,無奈一直心不在焉,余光一直關注著坐在地上看著他的賀丞,于是水壺嘴兒完全偏離了杯口,正對著他的腳背就澆了下來—— “我cao!” 楚行云丟掉水壺,齜牙咧嘴的抱住瞬間被燙紅的腳連蹦了好幾下。 賀丞見狀,連忙走過去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然后接了一盆涼水加上冰塊,蹲在他面前抬起他燙傷的右腳按進冰水里。 楚行云嘶了一聲,冰火兩重天的激冷刺痛感讓他很想再爆粗口,也是忍了又忍才沒把按住他腳背的賀丞踢飛。 賀丞抬起眸子看他一眼,看熱鬧似的戲謅道:“你想什么呢?就算不想跟我上床,也沒必要制造工傷吧?!?/br> 楚行云一下就清醒了,憋紅了一張臉皺著眉道:“別胡說——” “那你是想了?” 賀丞兀自打斷他的話,撩起一捧水往他腳背上澆,淡淡的問。 楚行云目光幽暗的看他半晌,腳漸漸被冷水冰的徹底,但他的心卻越來越喧鬧,越來越鼓噪,忽然咬了咬牙,一鼓作氣道:“你挑個日子,咱倆把事兒辦了?!?/br> 賀丞抬起頭看著他,目光閃爍不定,忽明忽暗,像是暗夜里燃起的一盞燈火,被四面八方的涼風吹席,明滅不定。 他把楚行云的腳從冰水里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毛巾擦干水滴,看著他踝骨線條圓潤又流暢的細瘦的腳踝,不知在想什么,眼中的火苗愈盛,愈顯掙扎,忽然抬眸看了楚行云一眼,然后低下頭在他被燙紅的腳背上落下一個吻。 楚行云愣住了,熾熱的皮膚表面接觸到熟悉的柔軟微涼的嘴唇,讓他下意識的想把腳縮回去,但他只是神經繃緊,并沒有動作。 賀丞親吻他腳背的樣子極其的專注用心,他甚至從賀丞眼中看到了一種類似于,信徒對神祇,那種虔誠的膜拜。 賀丞把他的腳放下,端起水盆站起身,轉身走入洗手間之前唇角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道:“那就這么說定了,日子你來挑?!?/br> 楚行云頓時覺得被冷水冰鎮的的腳背,剛才被他親過的地方,再次燃起了火,燒的他皮膚又疼又癢,又熱又燥,為了躲避大火,他像個鴕鳥一樣趴在沙發上把頭埋在靠枕下面。 cao! 他怎么覺得著了賀丞的套兒! 第79章 一級謀殺【3】 當天晚上楚行云沒走成,留下過夜了。 晚飯過后他本想挎著貓籃把家還,但是賀丞拿話激他,話里話外陰陽怪氣的說他這棟房子是比不上和平大道壹號公館,圍墻不夠厚重,房間不夠寬大,連個人都豢不住。 裝出一副孤家寡人獨守空房的悲慘嘴臉。 楚行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把貓藍往地板上一擱,騰騰騰躥上二樓:“臥室等你?!?/br> 賀丞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往二樓開合的臥室門看了一眼,目光狡猾,唇角壓著一絲得意的笑容。然后簡單的把餐廳和廚房收拾干凈,又洗了個澡,這才不緊不慢的登上二樓。 主臥房間那張鋪著一套銀灰色冷金屬感被褥的大床上,楚行云正靠在床頭講電話,見他進來了便伸手指了指窗邊桌子上的一臺筆記本,示意他把筆記本拿過去。 賀丞把筆記本遞給他,掀開薄薄的鴨絨被坐在他旁邊,也靠在床頭,聽著他講了幾句電話。 楚行云的私人生活很刻板,時間線很紊亂,這個時間找他的人必定是同事,為的也是工作。 很快,楚行云一臉嚴肅的掛了電話,打開電腦登錄自己的私人郵箱,沒顧忌身邊的賀丞,接收了一封高遠楠給他發過來的郵件。 賀丞看到郵件里是一段mp3音像,很長,足足有十幾分鐘,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于是等著楚行云打開,但是楚行云把鼠標放在開始鍵上,遲遲沒點下去。 “怎么了?” 他稍稍轉頭,就看到楚行云擰著眉心,臉上浮現遲疑迷惑的神色,眼神中還透露著憂慮和不安。 “這件案子,檢方和法院已經封檔了,而且沒人愿意再繼續深入調查?!?/br> 聽他這么說,賀丞明白了,這是江召南臨死前塞給他的u盤,原來里面是一段錄音,只是優盤淋了雨,看樣子到今天才修復成功,楚行云才拿到這份可能成為證據的罪人的自白。 他一直在尋找的真相此時就擺在他面前,但他卻頭一次感到迷茫和憂慮,有句話說的很好,沒有人真正在乎真相是什么,他們只愿意相信他們想想看到的真相。到了今天,蝴蝶公爵案塵埃落定,咆哮了許久的海平面無論掀起過怎樣的驚濤駭浪,由于各方勢力的介入,用一條人命祭奠狂怒的海心,使各方達成密約結成共識,才使得海面歸于平靜?;靵y的社會秩序被撥正,穿插罪與罰,公平與正義之間的天平也恢復平衡?,F在,他手中的這份錄音或許會打破目前岌岌可危如履薄冰的平衡。 此刻楚行云卻在猶豫,猶豫來自于未知,未知來自于恐懼,沒錯,他終于學會了對黑暗的恐懼,這份恐懼即讓他一往無前,也使他心有所系。 他清楚的意識到,賀丞的陪伴和支持讓他更堅強,更勇敢,同時他也必須把自己的心分一半給賀丞,學會領悟賀丞所處的位置,顧及任何風云波動給賀丞帶來的影響,不然的話,他就太無情,太自私了。 但是—— “你想讓我打開嗎?” 他轉過頭,語調平平的看著賀丞問。 賀丞對上他的眼睛,牽著唇角微微一笑:“說實話嗎?” “說?!?/br> “不想?!?/br> 他沒想到,楚行云聽到后,眼睛微微一閃,隨后把電腦合上扔到了床尾,麻利的從床頭柜抽屜里摸出煙盒和打火機,點著一根煙,噴了一口白霧才說:“那就不聽了?!?/br> 賀丞目光復雜的看他半晌,然后把他扔到床尾的筆記本拿回來,聽到楚行云問:“你干什么?” 賀丞道:“我想聽聽老朋友留下的遺言?!?/br> 他很清楚,倘若楚行云真的顧及他的感受而忽視這則錄音,那今天晚上他就別想睡踏實,而且楚行云也不可能忽視這則錄音,只要有深入調查的機會,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他現在不聽,不代表他以后不會聽。 或許就在今晚入夜后,他就會躲進衛生間,聽取證據。 賀丞想做的只是陪著他和他一起面對。 他并不需要楚行云當真為了他退讓底線,只要他有這個心就夠了。 賀丞把放在床頭柜上的一只水杯遞給在床上抽煙的某人接煙灰,然后問:“準備好了?” 楚行云瞅他一眼,把整根煙頭扔進存著半杯水的玻璃杯,用力搓了搓留有煙味的指腹,說:“放?!?/br> 賀丞按下開始鍵。 被水泡過的音質嘈雜,貌似錄音的人把那場滅頂的大雨也錄了進去,煎熬的等待幾十秒的雜音過去后,江召南的聲音才像一層層剝落墻皮后滋生的潮濕陰冷又柔軟的苔蘚一樣,逐漸在雨聲蕭疏的地方,披露辰光—— “楚隊長,如果你能聽到這段錄音,就說明我沒有機會向你親口說出這些話,或者說——我已經死了,沒錯,此時此刻的我已經死了,只有死人才能向你敘述這段自白?!?/br> 錄音有幾秒鐘的空白,楚行云全神專注緊繃著神經的看著顯示屏里那個不斷推進的進程鈕,仿佛那代表著江召南有限的生命,又一次的從生一步步走向死亡。 幾秒鐘的雜音過去后,江召南的聲音再一次像一縷寒風一樣從筆記本音箱中飄躥出來,硬生生的給輕暑的夜晚帶來幾分徹骨的寒意。 江召南輕聲笑了笑,又說:“你是對的,楚隊長,我的確是面具的擁有者,我是蝴蝶公爵。說實話,我很喜歡這個稱號,我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如果我能夠站在法庭上面對著臺下成千上萬只眼睛,承認自己的蝴蝶公爵,會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們找到我,我希望你們拯救我,殺了我,賜我一場隆重的死刑,但是你們讓我失望了。所以這次我也要讓你嘗嘗失望的滋味,你大概已經知道了,蝴蝶公爵不止我一個人,所有蝴蝶面具的擁有者都是蝴蝶公爵,包括賀丞,雖然他沒有加入我們,但是他也沒有拒絕我們,他和我們是一樣的人,是我們遺落在外的成員。但我不會向你提供其他成員的名單,我可以坦然受死,但是我們的精神會永存?!?/br> 錄音再次出現空白,隨后冒出江召南刻意壓低,低的像老鼠一樣的吱吱怪笑:“我能看到你現在的臉,楚隊長,你一定特別的憤怒,想撲過來揍我吧?哈哈,可惜你揍不到我,因為我已經死了,讓我想想你還想知道什么——哦,你肯定會義正言辭的質問我‘為什么殺人’。好吧,作為補償,我告訴你我為什么要殺人,因為一只蝴蝶?!?/br> 潮濕陰寒的苔蘚貌似找到了陽光,拼命的向著陽光所在的方向蔓延,生產,但是他卻忘了,他是被陰冷的潮氣孕育的生物,追求光明的下場只能落得自取滅亡。 “或許賀丞已經告訴你了,我在家族里最不受重視,因為生我的母親只是被江紹桓包養的情婦中的一個。據在江家做工的老人說,我母親是瞞著江紹桓懷上我的,她想嫁入豪門想的不擇手段,直到懷我滿八個多月,任何流產方式都不足以墮胎時才找上江家的門。我母親登江家朱門的那一天,就是我的生日,也是她的忌日。老人說,她被拖到門堂,被三個男人用木棍捶打肚子,打破她的羊水,想把在她腹中的我打死,當時血淌了一地,但我卻沒死,她把我生在血泊中,聽見我哭了,她就咽氣兒了——呵,很悲慘吧楚隊長,沒想到我表面風光,來歷卻是這么卑賤吧。我母親死后,我住在江家,上到江家子弟,下到江家仆傭,沒人愿意接近我,因為他們都看江家主母臉色行事。在我七歲的那年吧,我的兩位同父異母的jiejie,和我名義上的母親在花園里捉蝴蝶,她們三個人在花園里嬉笑奔跑的場景可真漂亮,我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于是我捉了一只蝴蝶送到jiejie面前,像進貢一樣渴望她能夠接受,但是她沒有,她后退了,用看待臟東西的眼神看著我,然后她的母親走過來,把我手里的蝴蝶拿走,當著我的面撕掉它的翅膀,把它扔到地上,用高跟鞋碾碎,碾成一灘爛泥?!?/br> 江召南的聲音忽然開始顫抖,喉嚨被壓迫般發出尖銳且陰沉的,吊詭的低笑:“我恨她們,我恨女人!她們就像那只被撕碎翅膀,碾成爛泥的蝴蝶一樣!她們那么脆弱,卻始終在攻擊我,羞辱我,我一定要報復!一定要報復!既然她們踩爛我的蝴蝶,那我就撕碎她們!我要讓她們體會那只蝴蝶死去時的痛苦!我要撕爛她們的翅膀,碾碎她們的皮rou,奪走她們自以為是cao守的貞潔,用盡我一切的力量侮辱她們。我要毀滅她們!我要把她們施加在我身上的羞辱和痛苦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奉還!我要殺光她們!殺光她們!” 不知何時起,楚行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錄音上,而是轉移到了賀丞身上,他時刻關注著賀丞面部的情緒變化,他看到賀丞在聽到江召南敘說自己的童年陰影時,眼神忽然墜入深淵般被毒霧障目,眼中黑暗無光,貌似江召南的鬼魂侵了他的身體,他眼中迸發的殺戮的血光,對欲望的沉淪,對鮮血的渴望,都是那么鮮活可怕,他的神色隨著那一聲聲的‘殺!’而不斷的扭曲震動,仿佛一個磨牙吮血的野獸,躲在暗夜的角落里舔舐利爪上的鮮血,渴望著下一次捕獵—— 楚行云忽然把筆記本從他腿上拿走,把尚在尖叫吶喊的江召南的鬼魂封印進那段錄音里,隨后把筆記本扔到地板上,一個翻身跨坐在賀丞的大腿上,捧著他的臉喊道:“看著我,賀丞!看著我!” 賀丞眼中再一次浮現了他熟悉的那種迷離絢爛的幻境,再一次的游走在譫妄與現實的分界線。 與前兩次一樣,賀丞同樣很快是蘇醒,像是做了一場夢般臉上浮現片刻的迷茫,直到對上楚行云的眼睛,才發覺他的思想又一次的不受控了。 他疲憊且懊惱的閉上雙眼,往后仰靠在床頭,緊皺著雙眉百般不解的自言自語道:“怎么回事?” 楚行云迫使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問:“你看到什么了?” 像是炸裂的煙花化成的灰燼,賀丞眼中再一次浮現出厚厚的一層散著余溫的煙燼的殘骸。他把楚行云的左手從肩膀上拿下來,牢牢握在掌心里,閃爍著帶有煙燼余溫的目光,有些艱澀的開口道:“他說的,我全都看到了。女人,蝴蝶,鮮血,尸體?!闭f著忽然把楚行云的手攢的更緊,用力的似乎要抓碎他的骨頭,看著他的眼睛急切的問道:“我和他不一樣對嗎?” 此時賀丞注視著他的眼神那么的彷徨,無助,且悲傷,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岸邊的唯一一顆救命稻草,一旦放手,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楚行云胸膛里憋著一股洶涌的氣流,來回激蕩使他心口悶痛,眼眶里燒著兩把烈火般把他的眼神烤的赤紅,炙熱。 楚行云把右手掌心緊緊貼在他的臉上,低聲道:“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你是賀丞,是我的小少爺?!?/br> 賀丞閉上眼,親吻他的掌心,然后抱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頸窩,依賴著他說:“你不能離開我?!?/br> 像是在安撫一個孩子一樣,楚行云抱住他,溫柔的撫摸他的頸背,輕輕的笑了一下,說:“放心?!?/br> 賀丞把他的腰箍的更緊,緊的兩幅胸膛緊緊貼合,心臟跳動的頻率混雜一處,分不清誰的更的心跳更紊亂更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