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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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 “在去年九月中旬,也就是王明遠死后兩個月左右,程勛的父親忽然在上課的時候沖入教室,不由分說的把程勛揍了一頓。據程勛以前的班主任說他父親當時下手挺狠的。在此之前程勛的精神已經開始出現偏差,被他父親當著全班的面打了一頓之后就像丟了魂兒一樣,整日恍惚,胡言亂語,最后不得已被勸休學?!?/br> 楚行云從資料里抬起頭,注視著前方來往繁忙的車流,沉聲道:“也就是說程勛的死和他父親有關,我說呢,上次他們夫妻兩個表現的那么不正常?!?/br> 到了花園小區門口,兩位刑警來到程家大門前,又一次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依舊是程先生,沒理會他的詢問,楚行云反客為主把他帶進屋子,進屋一看,程太太正看著兒子的照片坐在客廳沙發上傷心垂淚,見到面熟的警察,連忙站起身驚訝道:“你們怎么又來了?” 程先生對楚行云的不請自來表現的很憤怒,當即就要送客。 “我們已經把該說的全說了,小勛也已經入土為安了,請你們趕快離開我家,不要再來了!” 楚行云站在客廳穩穩當當的掃視他們一遍,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以一種不近人情的,堅韌且決毅的神態道:“為什么不讓我們再來了?怕我揭開你們的把戲嗎?” 程夫人面色一白,驚慌的往后退了一步,無力的依靠在丈夫懷中:“您,這是什么意思?” 楚行云看著這對依偎在一起的夫妻,面上的神情不可侵犯,渾身充滿了力量和正氣:“從第一次見到你們我就很納悶,我見過很多失去子女的夫妻,他們會因為追悔莫及和悲傷而失去分寸,心里的恨意找不到發泄口就會指責自己的伴侶,鬧崩了,離婚了,老死不相往來甚至反目成仇的也不在少數。但是你們……卻一直在安慰保護對方,說明你們對兒子的死,只感到悲傷,并不感到遺憾,程先生程太太,請你們告訴我,程勛的死和你們有什么關系?!?/br> 楚行云的話好像給了這個柔弱的孕婦一記痛擊,將她并不堅強的身軀完全擊垮,失去力量倒在沙發上,把兒子的照片捂在心口上失聲痛哭。 程先生卻在負隅頑抗:“我不清楚你在說什么,如果你再胡言亂語我就報警了!我就不信沒有比你大的官兒——” “你們對他失望了嗎?” 楚行云兀自打斷他,看著他脹滿血色的臉,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你們對他失望了,或者說他讓你們看不到希望,生這個兒子對你來說是敗筆,所以你們就拋棄他?!闭f著,他看了一眼程太太隆起的腹部,接著說:“再生一個?!?/br> 他回頭給喬師師遞了一個眼色,喬師師把電腦打開正面朝著夫妻兩人,電腦開始播放畫面露骨的情色視頻,這本沒什么大不了,但是視頻中被完全侵犯的主角,是七八歲的小女孩兒。 程先生看到兒童色情視頻出現在他眼前,摧枯拉朽似的,臉上的怒氣全不見了,如一座青山,迎來了蕭條灰白的秋季。 楚行云:“你的兒子對于性方面有不良的喜好,而作為父親的你無法接受兒子的缺點,當初你當著全班師生的面親手摧毀他做人的尊嚴。他的精神出現問題后你就把他關在家里,但是你和你的夫人卻對他絕望,所以在去年十月份,你的夫人到醫院取出節育環。如果你們不是對程勛喪失信心,為什么你還要你夫人冒著體弱,高齡的危險,再生一個,請你如實的告訴我,程先生,你是否殺了你的兒子?!?/br> 程先生頹敗的跌坐在沙發上,抱著腦袋,沉默了大半晌才開口說話:“沒錯,我是對他很失望,想再生個孩子取代他,但是我沒有殺了他,我是他的父親,怎么會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 楚行云不動聲色的反問:“你沒有嗎?你把程勛從學校帶回來關在家里,把他當做見不得人的病毒,對他失去希望和信心,甚至厭惡擯棄他,你敢說你從未有過后悔生他的念頭嗎?你是退伍老兵,強權和大男子主義使你對自己的兒子灌輸了使命感,像你這樣的父親很多,把自己的希望和使命全部強加到子女身上,如果他們辦不到,就會對他們失望。但是你比一般父親更強硬更頑固,當你發現自己的兒子撐不起你賦予他的責任和使命你就會拋棄他!就算你沒有親手殺死自己兒子,你也是‘旁觀’‘推動’的人,而這種冷漠和不作為足以擊垮一個對生命喪失信心的青少年 !” 程先生像發怒的頭狼一樣跳起來嚎叫:“你閉嘴!你不為人父,沒有生過孩子,有什么資格和立場站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懦弱無能,膽小怕事,還……還是個性變態!你會怎么做?你難道還會無償的把他供養到死嗎?我是他的爸爸,不是他的債主!是我創造他的生命,但當他的生命沒有價值,我就有資格收回他的生命!他是流在我身體里的血,當我發現血臟了,就不能把臟血放出來嗎?!那天晚上我是聽到他的房間有動靜,是沒有阻攔他,自從他得了瘋病后就不出房門,當時是半夜,我聽到他的房門被推開,他走了出來靜靜的下樓,我就知道,他這一出去就回不來了……我沒有阻攔他,我聽著他打開房門走出院子,果然,他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你還沒結婚吧楚隊長,如果你有孩子你就會知道,假如你的孩子無能又不堪,就會變成你的累贅,父母對子女的養育不是無償的,沒有條件的,我們可以用畢生心血去培養他,前提是他要讓我看到希望和價值!我可以生養他,也可以殺死他!” 楚行云沒結婚沒生孩子,對他說出的育兒經沒有點評的立場?;蛟S吧,如今的社會中任何的關系都是建立在付出和價值之上,就連最濃厚的親情也不例外,但是親情是什么呢?不過就是流淌在兩具身體里的同一種血液,人大多以血認親,認同由自己的血液締造的下一代。也就是一部分的父母對子女的無私的養育和奉獻,但也有人可以輕易的排除自己體內壞死的血液,他們在自己培育的下一代身上看不到同等或應得的回報,就會將其舍棄或替換,這種價值觀原始,又殘暴,卻不可避免的融入人類社會,就像狼群中的生存法則。 楚行云沒有分辨這種觀念的錯對與否,見慣了黑暗與鮮血,他只知道這是人性。 有的時候,靈長類動物和其他動物,真沒什么分別。 程先生狂怒嚎叫的模樣就像狼群中的狼王,他眼中的原生血緣關系和現代原生家庭成員之間的締結關聯非常的現實,非常的脆弱,可以輕易的解除原生關系,繼而再續。生命的延續,后代的哺育,在他心中不純粹是血緣和親情的延續,更多的是付出與回收之間的等價交換,這種交換之中或許有‘愛’,但更多的是‘利’,這不是社會的畸形,是人變得越來越功利,越來越現實的果實,是社會的傷病。 或許自古以來子女與父母之間的締結都是這么的不單純,只是這種不單純隨著社會的演變而演變,發展而發展,未來‘它 ’會變成什么樣子,完全取決于社會的道德底蘊,秩序與框架。 楚行云身為守護道德底蘊,社會框架,法律秩序的一員,但他從未宣揚過他的信仰,他曾在一次返校講課中對著臺下幾百名華夏未來的警備力量說:千萬不要對道德底蘊,社會框架,法律秩序報以盲目的信任,因為這些東西,只會越來越糟。 喬師師把電腦合上,擇了一個氛圍稍緩和的時間問:“程先生,是誰告訴你程勛生前的這一性癖的?” “什么?” 喬師師道:“您或許沒發現,程勛生前有做視頻日志的習慣,他電腦的攝像頭是一直開著的,據他電腦里保存的最后一段視頻日志來看,當時您破門而入時房間里并沒有人,您沖到他的電腦前查看,看到這些東西后就把硬盤格式化,文件全部刪除,把他的電腦沒收,然后才去的學校。這些東西并不是你偶然發現的,是誰告訴你的?” 歇斯底里后,程先生貌似瞬間垮了,渾身的骨頭都被碾碎了一樣,挫敗而無力,面如死灰道:“是一個女人?!?/br> “什么女人?” “她自稱是小勛的老師?!?/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會不會被抨擊我的價值觀有問題,但我認真的思考過,‘原生家庭’這四個字真的不是相親相愛,溫情和睦可以完全詮釋的,我只是將我自己的一點微不足道的思考寫出來而已,各位可以存疑,但請不要攻擊。 最后,我的心理絕對沒問題,家庭也很幸福,但這不影響我的思考。 第14章 少年之血【13】 金州私人醫院門口,一位身材高挑纖瘦的女人從出租車里下來,拿著一疊文件走向醫院大門。 門口的警衛把她攔?。骸澳钦l的病人?有預約嗎?” 楊姝:“我找賀先生,是賀先生讓我來的?!?/br> 在得到上級的放行指令后,警衛打開電門,楊姝道了謝拿著文件走進醫院大樓,乘電梯直達二十七樓,一出電梯就看到了坐在樓道兩邊椅子上的肖樹。 肖樹見她來了,起身朝她迎了幾步:“資料帶了嗎?” 楊姝把手里的文件遞給他,緩了口氣道:“都在這兒,現在應該怎么辦?肖助理?!?/br> 肖樹低頭翻著文件,笑說:“別著急,不是什么大事,咱們公司收購的地皮也不少,這種扯皮的事兒也見得多了?!?/br> 楊姝雙手握著放在身前,笑容有些緊張:“綠園度假村雖然不是我做的,但后期收尾是我,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也是我的責任?!?/br> “沒關系,慢慢累積經驗就行?!?/br> 楊姝心情稍有緩和,向兩旁緊閉的辦公室看了一眼,問道:“賀總怎么了?生病了嗎?” 肖樹把文件合上,抬起頭看著她一笑,“常規檢查?!?/br> 他眼神中的規避很明顯,明顯到讓楊姝察覺自己說錯了話,于是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言語。 這時候賀丞從樓道盡頭的一間大辦公室里出來了,和他同行的還有一位六十多歲,精神斐然的男醫生,兩人有說有笑的朝這邊走過來。 賀丞混賬霸道不講理的一面只有楚行云有福消受,面對相熟的長輩,他還是比較會做人。 老醫生滿面笑容道:“沒什么問題,按時吃藥,定期過來做檢查,血氣分析和過敏源補體實驗結果出來了,我就通知你?!?/br> “您費心了?!?/br> 把老醫生送走,賀丞把臉上溫和的笑容一收,斜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楊姝,問肖樹:“怎么了?” 肖樹向他走近幾步,把文件攤開在他眼前:“還是綠園度假村,三年前他們把青菱湖北邊的一塊林地承包出去了五年?,F在租期還沒到,綠園自作主張把樹和地賣給咱們,原來的承租人得到消息找上門,綠園又不肯賠償,說是要打官司。山水的工程已經延期了,現在已經鬧出了事故,負面輿論已經夠多了,這個官司咱們不能打?!?/br> 賀丞把文件拿過去,還沒看兩眼,忽然抬眼看向楊姝,聲調平穩冷淡的像是沒有生命的心電圖:“今晚有約會?” 楊姝一愣,覺得他的眼神太鋒利,太犀利,仿佛能穿透她身上的衣服。這種被攻擊感讓她下意識的用左手抱住右臂,勉強笑道:“是的,但是我會把工作做完再下班?!?/br> 賀丞臉上那副眼鏡像一塊冷鐵一樣,偷著一股冷厲和不近人情,讓人不敢和他的眼睛對視。 賀丞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了幾秒鐘,然后低下頭繼續看手中的文件,依舊沒什么感情道:“這條裙子不適合你,顯得輕浮?!?/br> 楊姝面色一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酒紅色一字肩阿瑪施夏季新款連衣裙,什么都沒說,快步離開了。 把楊姝擠兌走,賀丞若有所思的抬起頭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眼睛里浮浮沉沉的,讓人捉摸不透。 肖樹打量著賀丞的臉色,略陪著小心道:“看來戀愛的確會使人盲目,像楊秘書這樣穿衣服從不會失誤的女人,也出紕漏了?!?/br> 這句話貌似是把賀丞惹惱了,他把文件用力拍到肖樹懷里,往電梯方向走過去:“女人在約會中的裝扮很少會失誤,她們會盡力穿的漂亮,而不是穿的昂貴。但是楊姝卻把自己打扮的像名牌店里的櫥窗模特,說明她今天見的人已經超出了她平時的生活圈,是一個財力權力都遠在她之上的男人?!?/br> 肖樹對他為什么會如此洞悉女人的心理一點都不奇怪,好歹賀二爺也是混跡百花從的,褲腳上沾的花粉露水得按噸計量,上花邊新聞的次數雖不達鄒家公子那么頻繁,也是娛樂報雜志社的vip座上賓。 肖助理說了一句以為老板聽了會高興的話:“那今天晚上和她見面的人不是楚隊長?” 這句話說的很是貼心,賀丞唇角一勾,露出一個微乎其微的笑容,嘴上卻不領情:“他們兩個約不約會,你這么上心干什么?很閑嗎?” 肖助理很想把一記白眼飛到天上,心說自己好心體貼老板寬慰他,卻被老板不要臉的反咬一口,貼上“狗腿八卦”“不務正業”的標簽,讓人很嘔血。 賀丞懟了肖樹一句,頓感身心愉悅,邁步走進電梯回身站定,打了一記響指:“今天是楚行云被綠的好日子,你說,我是不是得給他送份禮?” 肖樹:“……你高興就好?!?/br> 二十分鐘后,楚行云接到市局警衛室打來的電話。 “楚隊,有你一個快遞,你下來拿還是給你送上去?” 楚行云讓喬師師下去拿,說是b市老刑偵側寫師給“腐尸案”的兩名死者畫的像,讓她拿到畫像直接到案情分析室。 彼時案情分析室中正在開會,技術隊新來的女碩士正在白板前解說調查到的線索。 “根據分局交上來的時段切割錄像,結合王明遠的死亡時間,我們重點排查了王明遠死亡時間前后一個小時之內的監控錄像,麗歐內部的已經覆蓋了。根據現存的交通監控錄像,安防監控露臺來看,案發當日的現場中并沒有可疑人物出現,鑒于楚隊認為嫌疑人可能是個女人,所以我們重點排查這個時間段進出麗歐的女人,也和酒店保留的客戶信息核對,并沒有發現可疑人選,所以我認為應該擴大排查范圍,整條蜀宮北街呈‘l’形……” “為什么把酒店內的線索放棄?” 楚行云忽然打斷她:“難道這個人就不會提前住到酒店掩人耳目?蜀宮北街龍蛇混雜人流量及其的大,出入其中的毒販走私犯和□□比你見過的普通人都多,如果你在一公里之內都找不到嫌疑人,擴大范圍更找不到,不要做這種形而上的無用功,現在就帶人跑一趟麗歐,要案發幾天前入住酒店的本地人員名單,并且在案發的當天就退房的人,重點是女人?!?/br> “是,我現在就帶人去麗歐酒店?!?/br> “等一等?!?/br> 這個留著短發的女孩做事很干練,雷厲風行說走就走,楚行云叫住她,看著她問:“新來的?” “是,我叫高遠楠,昨天報道,當時您不在隊里?!?/br> 傅亦看到出這初來乍到的女孩發言被楚行云半路截胡,思路也被他截斷,還被他教訓了一句,正緊張著,于是好心出言調和:“楊局花大價錢挖來的精英?!?/br> 楚行云細細看了她兩眼,笑說:“挺好,來了個真師師?!?/br> 聽得懂他這句玩笑的只有傅亦,其他人都糊涂著,這時候喬師師推開門,抱著盒子進來了,楚行云朝她抬了抬下吧,說:“假師師到了?!?/br> 喬師師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和髙遠楠擦肩而過。 髙遠楠離開后,楊開泰接著說:“楚隊,我們小組走訪了程勛從初中到現在的所有任課女教師,她們都說沒有給程勛的父親打過那個電話,但是一位初中教過程勛的美術老師說有一次在她的課堂上程勛偷偷玩手機,她就把程勛的手機沒收了交給當時的班主任?!?/br> “班主任是誰?” “劉佳敏,不在學校,正在休病假?!?/br> 楚行云一下子從椅子里坐起來,分外嚴肅的用手里的圓珠筆敲著桌子說:“把這位劉老師的身家背景經濟狀況和人際關系都調出來,下午帶人去找這位劉佳敏老師,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她應該就是突破口。還有現場證據,接著搜查,不能把希望全放在珍珠塔上的監控,諾亞廣場周邊的監控都不能放過,就算是大海撈針也得給我撈。在找到有懷疑價值的可疑對象之前所有人都給我走訪群眾,查錄像,除了吃喝拉撒其他什么都別干!” 他把筆往桌子上一扔,抬頭對喬師師說:“把側寫專家畫的被害人畫像拿出來,下發到各個地方協查通報。分局查不到就發到地市局,地市查不到就發到街道派出所,我就不信這倆人是他媽的天外來客?;驇炖餂]有他們的dna,失蹤人口里也查不到,那就查銀行卡長期沒有動作或者被銷戶的,要是這樁無頭案在我手里成了懸案,名垂史冊的名單里也有你們的名字!傻妞你還愣著干什么?把畫像拿出來啊?!?/br> 喬師師一臉便秘的看著他,唯唯諾諾又不敢不拿,慢吞吞的從盒子里往外掏東西:“老大,不,不是——” “快點拿出來!” 于是喬師師把心一橫,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盒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楚行云一看,立馬就沒聲了。 她手里拿的是一頂黑色圓邊的爵士帽,整體很正常,甚至還很帥氣,但是帽檐爾插了一根悶sao的翠綠色羽毛,這讓人很是摸不著頭腦。 懂行的蘇婉說:“唔,sous le vent秋冬特定版,大牌哦,很有型?!?/br> 楚行云沒理會這位傻學妹,一臉‘你莫非不是在逗我’的表情看著喬師師問:“這他媽什么鬼東西?” 喬師師很無辜:“這是你的快遞啊老大,你讓我下去拿的?!?/br> 楚行云:“誰送的?” 話雖這么問,但他大概可以猜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