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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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云看他很順眼,當時就欽點了他由傅亦帶著。 楊開泰進局不到半小時就被取了個開玩笑的乳名,楊局聽聞后立刻大馬金刀的從樓上殺下來了。找到楚行云破口大罵:“你小子給誰當祖師爺呢?還輪的到你給我們老楊家改族譜了?你怎么不改名叫流水?看老子不把你揍個落花流水!” 楚行云一邊逃竄一邊哈哈笑:“楊老您別急啊,我們隊有一習俗,但凡喘氣兒的都得取個外號,是吧,那個那個,二狗!” 被欽點為二狗的隊員機靈的應了一聲:“到!” 楚行云倒豆子似的連著叫了鐵蛋,狗剩,驢子,大牛,幾個便宜好養活的外號,都有人爭著對號入座,場面一時喧嘩鼎沸十分熱鬧。 最后,楚行云指著喬師師喊道:“傻妞!” 喬師師手指繞著長發笑嘻嘻道:“誒,是我?!?/br> 楊局被他氣的沒脾氣了,被兒子強推硬拉的勸了出去。 楊開泰把他爹送走,回過頭對著楚行云長鞠了一躬,整張臉羞的通紅,說:“對不起隊長,其實,其實我挺喜歡這個外號的?!?/br> 楚行云被他這追悼死者般的一拜,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笑呵呵的拍拍他的肩膀,說自家兄弟,別這么拘束。 這時候傅亦進來了,拿著剛從檔案室找出來的資料,笑問:“怎么了?剛才好熱鬧?!?/br> 楊開泰轉過身,就見一個面如冠玉,溫潤斯文的男人正對自己微笑,說道:“你就是新來的是嗎?” 楊開泰皮膚白,濃眉大眼,身上帶著青澀的奶油氣,比楚行云還小白臉,是一張很標準的少爺臉。他看著傅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發了好一會怔,臉上跟灌了兩三瓶茅臺一樣一路紅到了耳根。對著傅亦又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是,我叫楊開泰!外號三羊!” 從此以后,楚行云逢人便說,楊局的兒子可比楊局萌多了。 三羊同志變成了刑偵隊的萌寵,萌寵崇拜楚行云,敬仰傅亦,把傅亦當做自己的人生導師,把楚行云當做自己的人生目標,一晃眼在楚行云手下做事已經兩年之久。 今天是程勛下葬的日子,楚行云本來計劃要到現場參加葬禮,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此時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把這個任務給了傅亦。 當天一大早,傅亦便和楊開泰出發了,不是參加葬禮,葬禮在中午,他們是去走訪楚行云認為有關聯的兩起自殺案的家屬。相比程勛,王明遠和薛旻豪的家境就普通很多,薛旻豪的父母都是普通外企的職員,家庭條件勉強夠得上小康,住在市中心外環的一棟居民樓里,居民樓應該有些年頭了,外觀雖然才修葺過,但是墻皮脫落的速度也很快,露出里面有些坑洼不平的水泥墻,像是涂脂抹粉的花甲老太,怎么花哨都掩蓋不了頹頹老態。 正逢周末,所以薛旻豪的母親在家,從防盜門貓眼里看到站在門外的兩位年齡稍有差距的好看的男人,雖然他們都很面善,還是小心仔細的看了他們的證件才放他們進來。 薛太太高高瘦瘦,身材保養得當,不看她眼角和唇額的皺紋,倒像三十出頭。 “抱歉,我們小區治安比較差,快請進?!?/br> 傅亦道:“沒關系,正是治安差,才要處處小心?!?/br> 薛太太把他們讓到客廳里坐下,上了兩杯茶,聽聞警察為了去年薛珉豪的案子而來,有些意外,于是向他們追問緣由。 傅亦只道是當年有些問題沒有弄清楚,現在領導要求他們重新徹查一遍,希望薛太太能夠配合。 雖然舊事重提讓這位失去兒子的母親再度傷心,但也沒有阻礙警察的工作,收拾了一番心緒,一一回答了關系薛珉豪的問題。 在傅亦詢問薛旻豪的交際圈的時候,楊開泰低調的離開了客廳,在臨近的三間臥室上看到了門上貼著籃球明星科比海報的那一間,看一眼客廳里的兩人,他輕輕扭開門把推門走了進去。 這間應該就是薛旻豪的房間了,房間雖然很干凈,但是干凈的像樣板間,顯然很久沒人住過。想必是母親思念兒子于是時常打掃,房間里貼著很多科比的海報,可見這個男孩兒生前有多么的喜歡籃球,寫字臺上還擺著許多他的照片,跨度長達五年不止。少年或行或坐,或靜或動,都是一副張揚又燦爛的笑臉,讓人難以將相片里的人和那封隱藏著求救信號的遺書的主人聯系在一起。 楊開泰拿起一張少年抱著籃球站在球場上的照片,發現他的肩膀有些rou眼可見的不平,右肩稍稍向下傾斜,不太明顯,但是細看可以看出,再看他其他的正面照片,幾乎每張都可以看出他的右肩向下傾斜,楊開泰拿著照片出去找薛太太,問她薛旻豪生前是不是左右肩不平。 薛太太拿著兒子的照片,眼中漫著淚光,哽咽道:“不是這樣的,他天生有些生理殘疾,右腿要比左腿短一些,為了掩蓋這個缺點,他才總是向右頃斜身體,但是他喜歡打籃球,打的很好,如果不是右腿有些缺陷,校隊應該就會收他了?!?/br> 楊開泰和傅亦對視一眼,傅亦從沙發上站起來,道:“我們能到浴室看看嗎?” 薛太太把他們領到浴室,小小的一間,毛玻璃和外間的馬桶和洗手臺格開,淋浴的地方也在外間,浴室里只擺了一張浴缸。薛太太說她喜歡泡澡,家里的浴缸一直沒換過,自從薛旻豪在浴缸溺死后,她就沒有再泡過澡。 浴缸不算小,平躺一個成年人綽綽有余,但是卻有些窄,薛太太說當時也是看中這個浴缸比較便宜,以至于其他的舒適問題就沒怎么考慮。楊開泰站在浴缸邊看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可以,進去試試嗎?” “可以?!?/br> 楊開泰躺進去試著左右轉了轉身子,坐起身和一直在注視著他的傅亦對視了一眼,后者向他微微點了點頭,他爬出來又一次向薛太太道了歉,然后兩人從薛旻豪家離開。 走出小區,此時已經是正午,太陽像個火球一樣烤的人脊背和頭皮發癢,像是一根根被熏紅的針順著皮rou往里鉆,熱的出奇。 傅亦用手遮著太陽放在額頭上仰頭看了看天,說:“快下雨了?!?/br> 楊開泰垂著腦袋諾有所思的走在他身邊,低聲道:“傅隊,我覺得楚隊推測是正確的,薛旻豪不是自殺?!?/br> 傅亦看他一眼,笑:“說說,你怎么看出來的?!?/br> 楊開泰道:“你還記得薛旻豪案卷里的照片嗎?他的死亡現場是躺在浴缸里,身體和浴缸底部呈十五度左右的傾斜。剛才我躺進去試了試,他們家的浴缸雖然窄,但不至于不能平躺。薛珉豪死亡的照片是他面朝左邊,傾斜的躺在浴缸里,身體重心在左邊身體,但是……” 傅亦把臉上的黑框眼鏡取下來,用紙巾擦拭著鏡框上的汗水,不緊不慢的道:“但是薛旻豪一直以來都把身體重心放在右邊,為了掩蓋他的生理缺陷,這么多年他早已經養成了習慣。他的臥室里,床上的被子和枕頭也是放在靠右的地方,可見他連睡覺都養成了向右傾斜的習慣,而他的死亡照片上卻是向右傾斜身體,把重心放在左邊?!?/br> 楊開泰連連點頭,忽然一個箭步沖到他面前看著他說:“他們家的浴缸坐南朝北,開門走進去,浴缸的朝向是右手邊,如果把一具尸體拖到浴缸里,大部分人是右撇子,如果這個拖尸體的人也是右撇子,那應該是右手在下,左手在上,把尸體拖進浴缸后,尸體就是向右傾斜,并且尸體和浴缸底部會有十五度左右的角距?!?/br> 傅亦冷不丁被他堵住去路,只顧著低頭擦眼鏡,險些一頭撞上他,掀開沒戴眼鏡的眸子霧蒙蒙的看了他片刻,然后把眼鏡戴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太緊張了?!?/br> 說完走進路邊的一家商店,拿著兩只甜筒出來一看,楊開泰還站在人行道中間曬太陽,不言不語靜靜思考的樣子格外乖巧無害,身上那件白襯衫的領口和后背被汗水浸出一片水漬,脖子和額頭上也是正往下淌著細汗。 傅亦把甜筒給他一個,然后把他拉到路邊的樹蔭下,拿出手機給楚行云打電話。 楊開泰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甜筒被高溫烤化,一股甜膩的汁液流到他的手腕,才連忙撕開包裝紙咬了一大口。 傅亦和楚行云通完電話,回到他身邊,說:“行了,咱們該去程勛的葬禮了?!?/br> 傅亦和楊開泰證實了薛旻豪的死亡不是自殺,這才算是給這樁案子開了個頭,把埋在地下長達三年多的引線揪了出來。 諾亞時代廣場里的現場封鎖馬上要扯,楚行云再一次回到第一案發現場。程勛死亡的地方,第一現場是藏有最多線索的地方,每當他遇到難解的案子,總是會重返現場,雖然不一定會找到新的證據,但是會讓他的思緒得到新的洗牌整合。這次,他無疑是遇到了難題。 現場太干凈,該被發現的線索早已被取證了,楚行云在封鎖線里轉了一圈一無所獲。正打算離開時,忽然被一道從草叢里閃射的碎光閃了下眼睛,他蹲在草地上扒開草皮一寸寸向前推移,在泥土草根里發現了一枚扣子,很普通的淡綠色的扣子,由于上了些年頭的原因,顏色變的斑駁,難以看出原貌。 楚行云擰著眉看著這個或許躺在這里很久的扣子,它顯然和這樁案子沒有任何聯系。 這片人工湖,一旁是竹林,兩岸是綠柳,就算周圍有攝像頭,視角也會被滿眼的綠色所遮蓋。楚行云站起身仰頭在這片綠茵所包圍的四角天空環望一周,什么都沒看到,除了諾亞時代廣場中心矗立著的珍珠塔高層,然而向西望,望京路的東面和時代廣場只有一條公路之隔的,就是方舟大廈,賀丞的公司總部。 他離開諾亞廣場,驅車穿過馬路前往本市的cbd金融中心,在方舟大廈門前停車,踏入一樓大堂。 賀丞這里人事調動很活躍加上他不怎么到賀丞公司來,因此沒幾個人認識他,他點名要找賀丞,前臺美女維持著良好的職業素養問他是否有預約。 楚行云心想如果什么時候他混到見賀丞需要提前一個了禮拜預約 那他這個哥也別當了。 他拿出手機想給賀丞打一個電話,企料沒人接,打給肖助理,肖助理也不接。然而除了肖助理,楚行云在沒有賀丞公司的熟人,至于見過幾次的何云舒,他從來沒有亂留人家女孩兒電話的習慣。 前臺姑娘把他當成鬧事兒一族,連保安都叫好了。楚行云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虎視眈眈的保安,心里頓時特別氣悶 ,正打算灰溜溜走人時,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十分鐘后,楊姝就下來了,一出電梯就看到楚行云黑著臉站在迎賓臺前,于是踩著高跟鞋朝他快步走了過去。 “怎么了?找我嗎?” 楚行云把臉色緩和了一些,說:“賀丞呢?我聯系不到他?!?/br> 楊姝把他拉到一旁,道:“賀先生沒到公司來,他今天去麗歐酒店開會了?!?/br> 楚行云稍一沉默問:“是北街路口的麗歐酒店嗎?” “嗯?!?/br> 楚行云拔腿就要走,往門口沖了一步才猛然駐足回頭對她說:“謝謝啊?!?/br> 第11章 少年之血【10】 蜀宮北街是銀江市有名的娛樂一條街,期中以蜀王宮娛樂會所為鰲頭,蜀王宮以北全部是酒吧ktv夜總會,蜀宮北街的名稱由此而來。麗歐酒店也有些名頭,雖然不是賀丞旗下的品牌酒店,但也是高官權二代的圈錢產業鏈中的一間。一年前的跳樓自殺案地點地點就在麗歐酒店,發生跳樓案后,麗歐酒店客流量驟減,酒店的大股東找到賀丞,想讓他收購麗歐,想以天鵝城的招牌重興麗歐。面對這位太子黨朋友,賀丞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給他出主意,拉人脈。讓他的酒店評級,經過一年多的內外裝修,人員重置 ,麗歐酒店已經升級為五星酒店,這時候,賀丞出手了。 麗歐酒店很氣派,典型的歐式裝修,走進去很有被英國女王頂禮授爵的感覺。 這回楚行云學聰明了,走到迎賓臺前出示自己的警官證:“有人匿名舉報你們提供色情服務,叫你們經理出來一趟” 前臺:“請稍等?!?/br> 前臺背過身去打電話,楚行云往迎賓臺上一靠,四處亂看,忽然見西南角的vip電梯開了,電梯里嘩啦啦走出一群人。 領頭的那個穿高定西服的就是賀丞,他旁邊那位穿著很風sao的夏威夷度假風休閑裝的年輕男人是這座酒店的大股東,賀丞的狐朋狗友圈子里的其中一位,省委秘書長的兒子,鄒玉珩。 兩人身后走著七八位酒店的高管人員,一群人齊整整的走出來極有氣勢,把領頭的兩個人襯托的像登基的皇帝。 關于這位鄒公子,楚行云早有耳聞,這人敗家敗出了新高度。幾年前執意要在銀江市搞水上樂園,和外來的迪士尼搞對抗,因為種種管理不善和經營問題,前期他造游樂園投進十好幾個億,到現在都沒收回本錢。賀丞給他算了一筆賬,他的游樂園預計十年之內都不會盈利。這位少爺比起賀丞顯然不是做生意的料,在游樂園上栽了個跟頭還不長記性,又跑到韓國明洞開商場。一個外來資本入侵,跑到人家東道主的地盤叫囂,打價格戰也就罷了,他不顧眼下無可救藥的韓流趨勢,用天朝的牌子和韓國本地的牌子競爭,結果就是如今天天在虧錢。楚行云欣賞他的自信,但是他的自信有些盲目,盲目的讓他看不清局勢,老是做些以卵擊石的傻事 ,非把國門內的弱項拿出去和人家的強項比拼,他不虧誰虧。 如今這位鄒公子更不靠譜了,轉向搞大豆養殖。用自己爹在政府部門的資源和人脈,把銀江市農業發展計劃版圖中的大豆培育養殖批文拿到手,目前正在張羅著買山頭,種豆子。 這位鄒公子的名聲比賀丞差的多,他的私生活比賀丞不知亂了多少倍,據說他在東城建了一座玫瑰莊園,里面住著他的二十幾個女朋友。 看兩眼鄒公子,再去看賀丞,楚行云忽然覺得賀丞順眼很多。 那邊鄒公子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跟賀丞說什么,賀丞懶懶的半垂著眼睛看著他,也不應他的話,漫不經心的笑著。 “你好好想想,這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br> 鄒公子拍拍賀丞的肩膀,把站在他身后的大堂經理的口袋巾從他西服口袋里拿出來,彎下腰撣了撣皮鞋,一抬頭,看到了站在迎賓臺前的楚行云。 “誒?這不是,你的那個那個那個,那個小情兒嘛?!?/br> 賀丞余光早就瞥到了楚行云懶得搭理他而已 ,聽到鄒玉珩這么說,才勉為其難的扭頭看他一眼,正打算讓肖樹過去看看,就見楚行云朝他們走來了。 鄒玉珩有點人來瘋,見到楚行云二話不說給了他一個踏踏實實的擁抱:“好久不見啊楚隊長?!?/br> 楚行云被他抱的渾身別扭,象征性的拍拍他的背:“您是大忙人,當然不好見啊?!?/br> 鄒玉珩把兩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態度親熱的像是他的孿生親兄弟,笑呵呵道:“這話你當著二爺的面說,打我臉是不是?” 忽然感覺一陣寒意襲來,楚行云縮著脖子往旁邊兒一看,見賀丞冷著一張臉看著他們,臉色陰的能滴出水。 楚行云覺得這小子真是小家子氣,沒一點胸襟,不就吵了一架嘛,這些年他們吵的架還少?臉色至于這么臭嘛? 他正在心里編排賀丞,就見賀丞一步上前把鄒玉珩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揮開,還把鄒玉珩往后推了一把,假模假式裝模作樣的笑道:“坐下說話?!?/br> 他推鄒玉珩這下用的力道肯定不小,鄒玉珩差點被他推倒,嘴里‘哎呀呀’的叫喚著被一眾高管七手八腳的扶住。 楚行云正瞧著熱鬧,就被賀丞箍著胳膊帶到大堂里一組沙發上坐下,莫名其妙道:“你干嘛,我找他有事兒?!?/br> 賀丞斜坐在他旁邊的沙發扶手上,垂下眼看著他:“你找他?” “我不能找他?” 賀丞:“你不是來找我?” 楚行云一時噎住了,心說這小子很有搞情報的潛質,信息更新的也太及時了。于是存心嗆他:“我找他,順便找你?!闭f著對鄒玉珩招手:“鄒公子,來來來,這邊說話?!?/br> 鄒玉珩被賀丞那一下推得暈頭轉向,迷迷瞪瞪的繞過桌子往楚行云身邊的空座走過去:“剛才刮了一陣過堂風?!?/br> 賀丞抄起一只抱枕砸到他懷里,鄒玉珩被抱枕砸倒在沙發那頭,和楚行云之間隔了將近一米距離。 賀丞微微笑了笑:“你就坐那吧,長話短說,別耽誤你買豆苗?!?/br> 楚行云以為他最后一句話是在暗示自己鄒玉珩時間不多,于是簡明扼要三言兩語的把來意道來。 鄒玉衡抱著抱枕一臉的為難相,笑道:“楚隊長誒,不是我不配合你們調查,都一年多前的案子了,現在還查什么?再說了,當年那小王八蛋跳了一次樓 我這酒店也跟著跳樓大跌價,你現在又要查,再給我帶來名譽損失怎么辦?” 楚行云心說這又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還沒想好怎么應對,就聽到賀丞問他:“為什么要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