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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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男寵就算了,總不能為了討她高興,往她身邊送男寵,想來她還有別的需要的。 姜灼華聽了哥哥的話,不由看向葉適,難怪上午哥哥跟她說,殿下人還是挺好的,原是如此。 姜灼華不由垂眸,哥哥和程佩玖的姻緣,她也愁心了很久,好在,終于可以成了,念及此,姜灼華唇角不由含笑,看向葉適,對他說了兩個字:“多謝?!?/br> 葉適:“……” 心在胸膛里砰砰跳動,這些日子她對自己的表情,不是煩就是無奈,今日居然笑著跟他說了聲謝,宛如久旱逢甘霖。 這讓葉適,委實、委實激動壞了。 “哈哈……”葉適一時手不知該放哪兒,只好伸手摸了摸脖頸,忙道:“沒什么,舉手之勞罷了?!?/br> 他之前只想著怎么留住她,全然沒料到,給了姜灼風想要的,竟換來她的感謝,當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給對方需要的,原來是這么回事,懂了,懂了。 姜灼華見葉適笑得像個得了壓歲錢的小孩子,不由失笑,看來,養個未來皇帝在府里,也不是那么差勁的事兒。 忽地,姜灼華想起來,程佩玖的父親,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畢竟前世,能因為哥哥錯過吉時,他就臨時抓自己親信頂替,不由跟姜灼風問道:“對了哥,你今兒程家,程父沒為難你吧?” 姜灼風笑著道:“嗨,沒有,他還夸我來著,他說雖然官場上認識的朋友多,但是都不是自家人,說是很欣賞我上進?!?/br> 姜灼華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br> 葉適聞言看了看傻乎乎的兄妹倆,笑著蹙眉道:“好什么???你這未來岳丈的意思,聽著像是想要個日后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的女婿?!?/br> 姜灼風:“……” 姜灼華:“……” 兩人同時將目光投向葉適,一副我完全沒想到的表情。 葉適看看他們倆,不由失笑,無奈的解釋道:“他說認識的官員多,但都不是自家人,意思是需要個自家人在朝中幫他。又說欣賞你上進,言下之意就是你現在的官職,他不滿意,需要你日后更努力才是?!?/br> 姜灼風這才反應過來程佩玖父親的弦外之音,他本以為是同意他娶程佩玖,對他的稱贊呢,他不由結巴道:“這、這……” 姜灼華亦是蹙眉,總不能讓哥哥為了她想要的平靜生活,不娶心愛之人吧? 葉適見姜灼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里也跟著不大舒服,好在這事情,在自己能力范圍內,于是,他笑著對姜灼風道:“你們兄妹讓我藏身姜府,實屬大功一件。即便我日后坐不上皇位,在朝中還是有些心腹的,你何時需要,來找我便是,我會盡我所能,替你安排?!?/br> 姜灼風沉默片刻,日后總不能讓岳丈瞧不上他,如此這般,佩玖夾在中間會很為難。 念及此,姜灼風抿抿唇,站定腳步,抱拳恭敬的給葉適行了個禮:“多謝殿下成全?!?/br> 姜灼華亦是隨哥哥盈盈行禮:“多謝殿下?!?/br> 葉適心頭早已樂開了花,他哪兒舍得姜灼華給他行禮,忙示意起來:“你們幫了我,是你們應得的?!?/br> 二人禮畢起來,姜灼風看看葉適,他知道,葉適完全不必留在姜府,是為了自家妹子才留下的,這會兒他又說他們這是幫他,委實也算不得什么幫。 三人邊繼續往前走,姜灼風邊鄭重的說道:“日后殿下若是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便是,自當盡全力而為?!?/br> 葉適看著姜灼風笑笑,當時他為了姜灼風能和他站到一起,讓他卷入了奪位之爭,但是即便如此,卻從未想過讓他陷入險境,成功得到雙方信任后,為了姜灼風安全著想,他便在想著如何盡快扳倒其中一方。 更何況,現在無論他是否故意拉姜灼風進來,他為了妻子,怕是也得往上爬,而他們兄妹又知道未來皇帝是誰,自是不會再去找太子等人,無形中,還是站到了一起。 如此這般,葉適自是更不愿姜灼風卷進奪位之爭的風險中,平白叫姜灼華擔心,于是,他笑著對姜灼風道:“好啊,我出門不便,需要一本《戰國策》,你改日幫我買回來?!?/br> 姜灼風:“……” 姜灼華聞言失笑,對葉適道:“你知哥哥不是這個意思……” 葉適亦是笑,微微側頭,看著她挑眉笑笑,語氣中隱有寵溺:“那是哪個意思?可我理解的,就是這個意思?!?/br> 聽葉適這般語氣跟姜灼華說話,姜灼風也不知為何,忽覺自己和他們走在一起多余的緊,從頭到腳沒來由的尷尬。 畢竟在姜灼風眼里,自家妹子早已把這位殿下給荼毒了,可是呢,人家不僅沒派暗衛把他們兄妹一刀咔嚓了,反而還這么幫他們,不由贊道,不愧是能當皇帝的人,就沖這份胸襟,太子和文宣王都得滾一邊兒呆著去。 一時間,姜灼風萬分感動,幾欲泣淚,真是個好人啊。 念及此,姜灼風自覺放慢了步伐,不多時,便跟葉適和姜灼華拉開了一段距離,和身后遠遠跟著的良翰桂榮走在了一起。 見姜灼風自覺退走,姜灼華這才含了真誠的笑意,看著葉適道:“哥哥的事,真的很謝謝你?!?/br> 看著姜灼華面上發自內心的笑意,葉適心頭莫名一軟,就好似得到了這世上最寶貴的禮物。 他怔怔的看著姜灼華的笑容,亦是心內感慨萬分,之前他做這做那,做了那么多,除了惹她厭煩,從未見過這樣的笑臉。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姜灼華高興,他竟也跟著這般高興。 他終于發自內心的理解了姜灼風的做法。假如姜灼風在自身前景沒有保障的前提下,就娶了那名女子,一旦他日后出事,他最不忍心看到的,就是心愛之人難過的神情。 這才是真的愛一個人,為她喜而喜,為她悲而悲,只要她過得好,能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似乎都顯得不再那么重要,只要她的臉上,能一直擁有這般明媚的笑容。 葉適微微垂眸,頗有些局促,其實是他先做得不對,總覺得無顏面對他們兄妹這份真誠的謝意。 念及此,葉適抿抿唇,對她道:“之前是我不好,很抱歉。我以前……從未待人好過,只知自己想要,爭取便是,導致用錯了方法,給你添了很多不痛快,真的很抱歉?!?/br> 姜灼華聞言,不由看向葉適,雖不知他具體在道什么歉,但是一個人如何對待旁人,全然是看他成長過程中,父母以及身邊的人是如何對待他的。 他說從未待人好過,只知想要便去爭取,那就很有可能,在他長大的過程中,沒有人真心為他著想過,只是在通過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或者是對他寄予厚望,這才養成了他這般模樣的性格。 姜灼華心內起了同情,不用多想,也知他身邊的人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復仇,奪位,一個千古流芳的好皇帝。 剛才吃飯時還問過他,是否是自己喜好,才那般忙碌,他說喜歡談不上,責任所在。 責任,就意味著在肩上承擔著別人生命的重量,難怪他說他喜歡自己這份灑脫自在,是因為他從未得到過。 這世上的人,或多或少,身上都背負著枷鎖,唯有她姜灼華重生歸來,將一切棄之不顧,所做的每件事,都是只圖自己高興。 姜灼華這才意識到,他來了這么久,除了他的身份,自己對他竟是一無所知。 他幫了哥哥這么大的忙,還不愿哥哥幫他奪位,無疑是給了他們想要的平靜生活,自己是否也該為他做些什么?無關其他,她只是不想欠他太多,投桃報李罷了。 不知不覺間,幾人已經走到了林染院門口。 但聽院里傳來元嘉的吱哇亂叫:“二小姐二小姐,輕些輕些,十指連心??!疼??!” 葉適和姜灼華不由疑惑的相視一眼,一同走了進去。 第60章 姜灼華和葉適, 尋著聲音走進林染院, 但見姜重錦和元嘉,坐在院子西面石桌旁的石椅上。 桌子上放著一個藥匣子和一個大木籃子,木籃子里面都是劈好的木頭塊, 旁邊鵝卵石鋪成的地面上, 則放著一堆尚未劈的木頭, 以及一把小斧子。 元嘉苦著臉, 舉著食指在姜重錦面前, 姜重錦手里拿著針,在仔細地挑元嘉手指頭上的木頭刺, 邊挑邊嫌棄道:“你真是笨手笨腳,讓你砍一些木頭塊, 居然把這么多刺扎進指頭里?!?/br> 元嘉趁姜重錦手里忙, 深深剜了姜重錦一眼, 狡辯道:“怪我嗎?正常人劈木頭, 一斧子下去, 一劈兩半兒就成, 但你這, 分明是叫我拿斧子做雕工,還不許大小一樣,叫我拿斧子掏耳屎興許都比這容易?!?/br> 姜重錦聽他說話逗趣, 不由笑了, 解釋道:“我要刻木雕嘛, 各種模樣我都想好了, 當然大小得不一樣,平時我和幾個婢女弄起來麻煩,雕一個砍一截木頭,正好你主子把你給我使喚,我當然得緊著用了?!?/br> 元嘉忽地想起,當時溜進她閨房里偷花箋那日,見著了好些木雕小玩意兒,尤其是妝匣里見到的那個笑臉,既可愛,又讓人覺得主人心思明媚。 念及此,元嘉道:“你看我手都成這樣了,你也按我模樣給我雕一個唄。我長這么大,還沒收過禮物呢?!?/br> 姜重錦皺鼻道:“你一個下人,好意思跟我要禮物?能給你挑刺已經是恩惠了?!?/br> 元嘉聞言急道:“我可不是……”話頭到此,他生生忍住,頗為不服氣的瞥了姜重錦一眼。 他可不是下人,他是下屬!下屬!和下人是有區別的,若是日后殿下登基,他最次也能做個一等御前侍衛,那跟下人能一樣嗎?是有品級官職的。 但是眼下也不好解釋,畢竟名義上,他和良翰是姜小姐招進府里的下人,元嘉只得撇撇嘴,而后默不作聲。 但聽姜重錦接著道:“不過呢,本小姐素來待下人好,看你辛苦了一下午的份上,可以考慮給你雕一個?!?/br> 元嘉抽抽嘴角,忍住笑,口上道:“那就多謝二小姐再施恩惠?!闭f罷,他不由看著低頭給他挑木刺姜重錦,說真的,長這么大,這還是頭一回被女孩子碰到手,涼涼的,滑滑的,想手上蓋著一塊豆腐。 姜灼華和葉適站在二人右后方,聽完了全程對話,葉適看著元嘉那眼神,忽覺熟悉,這和自己看姜灼華時有些像。 他不由失笑,若是換成從前,他或許會盡力攛掇元嘉,以便多一個能留住姜灼華的人,但是現在,看他們自己的緣分吧。 葉適正想著,姜灼華已走上前去,在他們身旁站定,開口問道:“你們在做什么呢?” 姜重錦和元嘉聞聲回頭,這才注意到他們來了,忙起身行禮,姜重錦上前摟住姜灼華手臂,撒嬌道:“阿姐,我需要些刻木雕的木塊,讓元嘉幫我砍來著,怎知他竟傷了手指?!?/br> 這時,葉適和姜灼風也走上前來,葉適看看木籃子里大小不一的木塊,隨手拿起一個,問道:“這是做木雕的?難嗎?” 姜重錦側頭想了想,回道:“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前期需要學的很多,比較難,等學會了,就又簡單了?!?/br> 姜灼華還不知自己的meimei有這個喜好,甚覺有趣,她拉了姜重錦在椅子上坐下,看著那一籃子木塊好奇道:“你弄這么多,是準備雕什么?” 葉適和姜灼風亦在椅子上坐下,石椅只有四張,元嘉只好站在了一旁。 姜重錦見狀,對婢女吩咐道:“你們再去搬一張椅子出來,他砍了一下午木頭,也很累了?!?/br> 婢女領命下去,不多時便搬了椅子給元嘉,元嘉看看葉適,見葉適沖他點頭,他這才挨著葉適坐下。 姜重錦取了一大一小兩個木塊,分別握在手里,說道:“這兩個,是打算雕牛郎織女?!?/br> 放下后,她又拿起一個半臂長的大木墩子:“這個呢,我打算雕鵲橋,估計會很難,喜鵲們既要首尾相連,又不能連得太多,不然喜鵲密作一團不好看了,若是連得太少呢,則有可能從中間斷掉?!?/br> 她將這放下后,邀功般的對姜灼華道:“現在開始慢慢雕,等到明年七夕,估計就出來了。從前我只是雕單個,這次我想雕個小景觀,到時候再從院里挖些青草,栽在花盆里,再把這個放進去,應當會很好看。等我做好,就送到阿姐的耀華堂去,給阿姐賞玩?!?/br> 姜灼華不由失笑,好新奇的想法,別人家的姑娘們都是繡花,她家姑娘卻是雕木雕,她又一樣一樣的問姜重錦旁的是做什么的。 葉適在一旁聽得萬分新奇,他看著姜灼華的笑容,又看了看姜重錦,心下尋思到,這個小姑娘,每次送給她阿姐的東西,都能換來她萬分的高興,不如有樣學樣。 念及此,葉適看向姜重錦,問道:“二小姐,我瞧著有趣,你可否教教我?!?/br> 姜灼華聞言失笑,挑眉問道:“小孩子們愛玩兒的,你怎么也有興趣?” 葉適自是不會告訴她想送她個禮物,只得道:“實不相瞞,雖是少年愛擺弄的,但我卻從未見過,很想試試?!?/br> 姜灼華若有所思的看看他,反正晚上也是無事,在林染院玩兒會木雕也挺好,于是對姜重錦道:“那你教教他吧?!?/br> 姜重錦點點頭,命婢女從屋里將刀具等物取來幾套,一套給葉適,又從木籃子取出兩個小方塊木頭,又將其中一個遞給他。 葉適將木塊放在眼前看了看,又一樣一樣地去看那一排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刀具。 這時,姜灼風大袖一擼,對姜重錦道:“來,妹子,給哥也來一個,陪你玩兒會兒?!?/br> 姜重錦面上當即掛上燦爛的笑容,小時候就期盼著能和哥哥jiejie一起玩兒,現在哥哥愿意陪自己,姜重錦自是一萬個高興,忙挑了刀具和木塊給姜灼風。 姜灼華見他們都有了,也起了躍躍欲試的心思,便也要了一個,元嘉眼睜睜地看著籃子里木頭塊越來越少,叫他萬分心疼,這可是他一下午砍出來的。 葉適瞥見了元嘉的神情,不由失笑,起了捉弄的心思,于是便抬了抬拿著木塊的左手,笑著對姜重錦:“這落在我們三個手里,無疑于浪費,等你籃子里這些用完了,我再讓元嘉過來幫你砍一些?!?/br> 姜重錦得意的看了元嘉一看,點頭應下,元嘉則心下微嘆,腹誹自家殿下這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 姜重錦揚了揚手里的木塊,對他們三人道:“我先教你們個簡單的,就雕個小兔子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