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況且,阿洪總是騙他…… 讓他更加不敢肯定。 畢竟目前為止,他的體態并未開始改變。 至少要等孩子出懷了,才可以“真正”的確定。 “我那么認真努力的‘耕耘’,怎可能會沒動靜?”莫言之在秦卿唇畔低聲輕語,那撫揉秦卿腰肚間的手,緩懶的探尋般地摸索其身。 “這種事,我何苦騙你?!鼻厍漤饺?,言語冷靜。 他隱約記得當初莫言之提到過,“若是不要孩子”,唯有讓“孕體先亡”。 這些日子里,他也反復思考過。 那日,他在雪地里等待莫言之,之后便昏迷不醒,期間甚至出現過假死現象。 恐怕是沒懷上孩子。 “按照常理而言,你現下應該是有了?!蹦灾€住秦卿想要移動的身體,氣態從容地緊鎖住其視線。 “可能是因為,做得不夠?!?/br> 秦卿為了隱瞞內情,而道出“荒謬”之言。 “是不是我不在府里時,出了什么事?”莫言之白皙如玉的手指撫緊了秦卿的腰,將秦卿攬攏了些許。 秦卿的身前衣衫凌亂,微敞的胸前輕貼著莫言之身上柔滑的錦袍。 由于胸前“異狀”逐漸減少,暫時沒再溢出那種東西。 “古書上所言與現況中難免會有微妙偏差?!鼻厍渖票娴卣业胶线m的理由。 剛言畢,秦卿先前還平定無異的胸口,卻在感應到莫言之傳遞而來的溫柔體溫后,逐漸地升起了一股熟悉的異樣之感。 那癢癢麻麻的觸感,沿著其胸口處,蔓延至心口、喉頭。 秦卿的呼吸不著痕跡地變沉了幾分。 “你此言之意,是在暗示我,你趁我不在時,偷偷將我孩子弄沒了?還是說,根本就沒懷上孩子?” 秦卿喉頭輕輕地蠢動,穩住胸前撩人心魄的癢麻之感,努力的保持冷靜道:“我也不知曉,往后是否還能再產子?!?/br> 畢竟,他的身體狀況特殊。 正因為這份特殊,才會有更多的未知。 “看來是時機還未成熟,不該是我的,始終都不是我的?!蹦灾畵Ьo了秦卿的腰,手指也稍稍抓緊其衣袍。 那靜視秦卿的雙眸之中,不乏失落之色。 莫言之毫不掩飾內心的失望,但卻無絲毫的責備之意。 “若是因為我此次不再有所出,你要繼續責怪我,或者今夜之后又不再過來相見,我也不會怨你半分?!鼻厍湫闹刑故?,言無雜念。 是他當初欺瞞在先,沒有資格責怪莫言之。 “沒懷上也不要緊,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反正現下我也不著急?!蹦灾谇厍浯脚下龡l斯理的言畢,便從容不迫的將唇貼上秦卿的臉頰。 秦卿被莫言之順勢緩壓在錦被間。 突如其來的施壓之力,弄得秦卿胸口一陣不適。 秦卿鎖骨前的衣袍被緩緩地拉開,腰間松松地褲頭也被輕慢地拉下,錦褲被悠悠地襯到了腿彎處,身上那略顯凌亂的衣袍,也被莫言之緩從地拉滑至腰間。 床簾掩合著,掩蓋住兩人的身影。 輕紗幔帳后,兩人身體糾纏。 彼此灼熱的氣息,潛入肺腑般深融。 “唔?!鼻厍浔乔焕锖叱鰷\若浮游地低吟。 秦卿胸前的不適之處,被莫言之緊貼著。 莫言之穩穩地壓在秦卿身上,雙手埋在秦卿腿側的衣袍之內,巧妙地、用力地捏揉。 “我還以為,你在知曉此事后,會動怒地掉頭就走?!鼻厍湮⑽⒌卮鴼?,平靜如常的語氣盡述其穩定心緒。 昏黃的燭火下,秦卿衣袍下擺虛掩之地,那光滑的腿上浮出現被揉弄過的指印。 莫言之的嘴唇離開秦卿的唇角后,便有將秦卿整個抱起—— “我在你心里,難道就這般不理智?” 這姿勢的改變,導致秦卿只能跨坐在莫言之腿上。 “你已經不在乎我了,是嗎?”秦卿平緩地低喃專用,輕得幾乎聽不見到。 他的雙手置于莫言之頸間,溫熱的指尖觸碰其白皙的皮膚,且沉定地捧撫其頸間。 若是莫言之還在乎,絕不會如此態度。 莫言之不予回答的沉默著。 “其實,我已經知曉答案了?!鼻厍湔J命的垂下了眼簾,不著痕跡地掩去眼底復雜之色。 雖然,莫言之來了; 也不再干涉他與誰接近; 也不會再因為子崖的事,而想要一個孩子做為彌補。 因為已經不在意,不在乎他了。 “這也許是上蒼給你我的考驗?!蹦灾贿吤嫔领o地親了親秦卿的下巴,一邊緩然地輕揉著秦卿后腰下的柔韌。 隔日清晨,屋外細雨綿綿,翠竹間鳥聲輕鳴。 秦卿醒來時,莫言之還在。 當時午后,管事便過來稟報莫言之,說是府里沒有叫阿洪的家丁。 最后,自然是沒將阿洪找出來。 當然,管事也免不了受罰。 此事,最終以管事被扣掉半月工錢的結局而告終。 自從莫言之回來之后,秦卿便又開始每日與莫家的人同用膳。 莫夫人美艷依舊,莫老爺英逸依然。 起初,秦卿在見到真正的莫老爺時,略顯不習慣。 可是每當秦卿覺得尷尬時,莫言之都會故意在桌下輕輕地、曖昧地勾踢秦卿一下。 這次,莫言之回來后…… 雖然對待秦卿體貼依舊,也不對秦卿隱瞞任何事,但是秦卿心里很明白,他們之間已經有了無法跨越的距離。 他再也無法得到莫言之全心全意的對待,也失去了莫言之的鐘情青睞。 “老爺,你不在府邸的這些日子,這忤逆子背著你做了不少的‘好事’?!庇蒙牌陂g,莫夫人試圖向莫老爺“告狀”。 但是—— “娘親,那些沉年老掉牙的事,就不必再提了?!蹦灾龡l斯理地穩言,識趣的當著莫老爺的面,向莫夫人賠了不是。 沉年老掉牙的事…… 秦卿聞言,便沉著地止住喝湯之舉,且緩緩地將湯勺放回了碗中。 原來那些事,對莫言之而言,早已如此“遙遠”。 “你應該向秦卿賠禮,而不是為娘?!蹦蛉藵M臉愁容地放下了筷子,用手絹輕輕地擦了擦嘴。 秦卿輕和地抬眼,便直接與莫言之平定的目光相遇。 “我娘說得對,我是該向你道歉?!蹦灾€坐在秦卿身旁不遠處,那深黑的眼眸如深潭暗湖般令人捉摸不透。 “不必……” “往后我不會再那樣做,不會再有下一次了?!蹦灾€然地靜視著秦卿,其俊朗的容顏之上表情不多。 秦卿無言以對,只得沉默的點頭。 但是,秦卿輕輕哽動的喉頭,卻似在傾吞難以下咽的苦楚般難受。 他覺得,莫言之仿佛在對他說—— 從今以后再也沒有什么事,能夠值得我為你而生氣、動怒。 整頓飯下來,莫老爺到是沒說半句,擺明不想干涉莫言之與秦卿之間的事。 秦卿也顯得極為安靜。 這兩日,由于大學士那邊情況惡化,莫府上下已封府處理的疫情,更通知官府放榜全城,所有人只許入城,不許出城。 近來關外渡境之人,在路經城門口時,都會被嚴格搜查驗身。 東洲各要府也加派了不少兵力。 另外,鬼面大難不死之事,也傳得沸沸揚揚。 許多百姓為鬼面請命,要求老皇帝赦免鬼面敗兵之罪。 同時,九王爺起兵反圣之事,也接踵而來…… 月末春分之際,東洲以南,有大軍突起。 聯合關外七族十三部落,火速兼并鬼面未能收復之地,及其東、西洲邊關要地。 老皇帝聞訊勃然大怒,下令誅殺亂臣賊子! 頓時,朝中大亂,jian臣當道,忠臣被誅,弄得天下大亂。 加速了突起大軍崛起之勢。 然而宮內,老皇帝并未赦免鬼面敗兵之罪,直接將回宮的鬼面收監水牢! 因此,卻引來百姓不滿之勢。 “我們鬼面將軍福大命大,他此回命不該絕乃是百姓之福,老天必定是要留著將軍的命,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蹦锏男⊙诀咭贿呎J真地擦著琉璃瓶,一邊小心地跟旁邊另一個掃地的丫鬟閑談。 “可惜鬼面將軍就是太過忠心于老皇帝,才會淪落到現下被收監的地步,若是將軍跟著九王爺那該多好,明明是九王爺派人去救的他!”另一個小丫鬟拿著掃帚,越掃是越來氣,最后還“哼”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