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于好又熱又漲,頂上水流嘩啦啦落下來,瞬間把她頭發打濕了,緊緊貼著發髻,水嫩嫩的,那眼里冒著氤氳的霧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水冷?!?/br> 兩人這是第一次洗澡。陸懷征不知道她習慣的溫度,忘了這開的是他自己平日里洗澡的溫度,一下把人給凍哆嗦了,關了水,把人抱出來,放在浴缸邊上。 等重新調試完溫度。 陸懷征原本打算洗個鴛鴦浴的想法泡湯了。 他在部隊都是洗冷水,家里的熱水器溫度也都是調在三四十度,冬天也是洗冷水居多。三四十這個溫度,對于好來說,就是洗冷水。 等調試到于好的溫度,陸懷征抬頭一看,熱水器溫度已經到七十八度,近八十度,他叼著根煙,坐在浴缸邊笑她:“燙豬皮也就這溫度,冬天也就算了,夏天你也這么洗?” “我怕冷,以前夏天還能洗冷水,現在不行了,現在還得洗熱水?!?/br> 沒一會兒,浴室已經氳滿霧氣,隔著云霧,清透的水流順著女人圓滑的身體慢慢流下去,每寸肌膚都泛著潮紅,陸懷征玩著她頭發,那雙眼睛筆直地盯著她,眼尾輕輕上翹,透著一絲漫不經心,卻飽含深意,壞起來是真壞。 于好被他瞧得渾身發熱,小聲地推他,“你出去呀?!?/br> 這仿佛是供了火,他把煙掐了,那柔軟的手,像是摁在一堵堅硬的墻上,紋絲不動,隔著氤氳霧氣,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曲線飽脹,沒有多余的線條,每一分都恰到好處,低頭含笑故意逗她:“去哪兒?” 于好坐在浴缸里,眼含春水,抬頭瞧著他,眼神有些奇奇怪怪的期盼。 陸懷征彎下腰,人微微往下沉。 她及時閉上眼,撅著紅唇,等他落下一個深吻。 他在半空中停住,僅隔毫米的距離,呼吸粗重灼熱地噴灑在她的臉上,是清冽的男性氣息,一下,一下,全吸進彼此的肺里,這種呼吸相融的感覺,讓他心念一動。 陸懷征嘴唇輕輕摩挲過于好的,沒有吻下去,而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刮著彼此的唇皮,于好頭腦發脹,呼吸紊亂,心臟撲通撲通加快,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扒拉上他的脖子。 …… 于好后半夜醒來,陸懷征壓根兒沒睡著,靠著床頭在看書,手邊還夾著一支煙,他上身赤裸,手臂有力的線條,格外流暢分明,于好一睜眼,看見他,安全感十足。 側著身,枕著手臂,貪婪地目光細細打量他。 他察覺動響,轉頭看過來。 于好半個身子露在被子外,人一動,胸前那風光便遮不住了,白白軟軟,溝壑分明,此起彼伏,陸懷征沒忍住,掐了煙,慢慢欺身過去。 于好躲不過,任由他去。 床上的陸懷征。 可沒什么道德禮儀廉恥可講,怎么刺激怎么來,怎么舒服怎么來。 簡直跟平日里那個嚴肅禁欲的男人判若兩人。 于好被折騰完后,裹著被子,躺在床上,滿頭是汗,累得不行。 陸懷征正在穿軍襯,自下而上扣著扣子,不知道要上哪兒去。 軍襯扣到第三顆他就沒再往上扣,散漫地敞著一小隅厚實的胸膛,于好又忍不住想到剛才那模樣,臉紅紅的。 他看著她的模樣一邊上皮帶一邊低頭笑:“知道你害羞,我出去一趟,給你點時間緩緩?!?/br> 于好一愣,“你去哪?” “醫院?!彼D頭坐在床上穿軍靴,低著頭說:“這也是我這次臨時回來的原因,會議沒結束,徐燕時跟梁教授還在圖斯蘭?!?/br> “啊” 陸懷征穿好鞋子,在床邊靜靜坐了會兒,沒回頭,弓著背,低頭說:“蔣教授上個月查出胰腺癌,忍著病痛去參加這次的會議,結果中途病發,我們才迫不得已臨時飛回來?!?/br> 于好忙坐起來,“我陪你一起去?!?/br> “你明天上班,別鬧了,我早上會回來接你,送你去上班,剩下的事兒,咱們再做打算,過幾天我準備跟霍廷去一趟你家,拜訪一下你爸媽?!?/br> 他說著,把于好耳邊的碎發捋到耳后去,眉眼含笑溫柔似水:“婚禮想在哪兒辦?北京還是回泉城?” 不知道為什么,聽見婚禮這倆字,她內心莫名澎湃起來。 又聽他道:“或者,我到時候讓霍廷把你媽那邊的親戚都從泉城接過來,如果實在人多,就擺兩次,在泉城擺個流水席,不然你媽那邊的親戚覺得咱們怠慢了他們?!?/br> “你為什么在乎我媽那邊親戚的看法?” 他低頭撲哧一笑,眼睛比窗外的月還亮,閃著熠熠星輝,“我在乎他們的看法干嘛,我只是覺得,娶你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讓你偷偷摸摸跟我領了證,我已經很對不起你爸媽,只能在另外的方面補償他們了。當然,也不排除我有私心?!?/br> “什么私心?” 他低頭吻住她,唇舌抵住同她糾纏,呼吸急促,意亂情迷間。 他雙手捧著她的腦袋,那雙眼睛深不見底,透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嗓音沙?。?/br> “我愛你,于好,這就是我的私心,還需要我說的多清楚,嗯” 于好胸腔微滯,腦中如洪水般傾瀉而出的水流忽然激蕩起來,澎湃又熱烈。 她想她何德何能,遇上這么一個男人。 最后莫名其妙又滾了一次。 完事兒于好滿頭大汗地躺在床上,這回是精氣神全耗光了:“你怎么跟個機器似的,上了床就耍流氓,穿上衣服就道貌岸然裝禁欲?!?/br> 剛才在浴室。 陸懷征把人壓在浴缸上,最后見她隱忍的模樣還調侃,“忍什么,想叫就叫?!?/br> “不叫,很奇怪?!庇诤脗乳_頭,不想給他看自己這模樣。 他卻不要臉地說:“那要不我叫給你聽聽?” 于好震驚地轉回頭。 陸懷征伏在她身上笑得不行,眉眼全是當年的少年模樣,惡趣味、又壞得不行。 陸懷征真叫了。 低頭湊在于好的耳邊,嗓音低沉地,極具誘惑性的一聲聲低哼著。 完事兒這會兒還一邊扣上軍襯的最后兩顆扣子,一邊一本正經地教育她: “都是夫妻,以后要面對就是最真實的彼此,穿上衣服都在裝正經,脫了衣服就這德行,誰都一樣,誰跟你一邊做這事兒還一邊大談社會主義理想,為實現中國夢而挺進?我就是個軍人我也干不出這么煞風景的事兒?!?/br> 聽得于好臉紅一陣,白一陣。 呸,什么跟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詳細版: 陸懷征跨入浴缸,浴缸的塞子沒拔,慢慢積了半缸水。于好半坐在水里,陸懷征把人抱到自己身上來,他半躺著,于好半伏在他身上,一坐下去,就頂到了堅硬灼熱的東西,她渾身一僵,嗓子眼里忍不住發顫,陸懷征密密地親吻她,安撫她,讓她放松,于好慢慢往下坐。同他親吻,唇舌糾纏間她的心才稍稍定下來,陸懷征低頭,停在她胸前,目光柔軟地看了會兒,慢慢張嘴咬住。于好敏感的不行,含住的瞬間,腳已經軟了,貼著他緊繃的身軀,慢慢滑下去。陸懷征坐在浴缸底上,托著她細滑的身子,一邊含她的胸,一邊抬頭去觀察她的神色,于好抱著他的腦袋,手穿進他的頭茬里,一下一下摩挲著。 鋪天蓋地的熱浪里。 陸懷征轉身從外面拿了個套子進來,浴缸的水已經快滿了。 他把水關了,一只腳踏進去,水聲晃晃,微波蕩漾,溢了少許在地上。 見于好微微側著頭。 陸懷征把人拉過來,摁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掌著她的后腦勺,一只手扶著自己,聲音全啞了,充滿了欲,”看著我?!?/br> 于好慢慢地轉過頭。 他眼神溫柔如水,”疼就告訴我,嗯?“ ”好?!八允切÷?。 陸懷征不說話了,一邊吻著她,慢慢在水下將自己頂進去,雙眼牢牢看著她,于好微微擰眉,他便不敢再動了,撐著身子,支在半空中,笑了下,“疼?” 于好點頭,“有點,好像比上次,大了點?!?/br> 陸懷征低頭調整姿勢,笑了笑,“上次都沒全進去?!?/br> 于好驚住,全進去得多疼啊。 陸懷征捋了捋她的頭發,又開始慢慢頂進去,于好便覺身下充漲,難受得不行,陸懷征按著她的肩,慢慢挺動,紓解地緩了口氣:”這次才是全進去了?!?/br> 男人呼吸粗重,響在她頭頂。 一開始的不適全被酥麻感替代,于好咬著牙,不肯出聲。 陸懷征見她這隱忍的模樣,一邊重重撞她,一邊吻她,“忍什么,想叫就叫?!?/br> “感覺很奇怪?!庇诤脗乳_頭,不想給他看自己這模樣。 “要不我叫給你聽聽?” 呸! 于好震驚地看著他。 陸懷征伏在她身上笑得不行,眉眼全是當年的少年模樣,惡趣味頓生,壞得不行。 陸懷征真叫了。 低頭湊到于好耳邊,嗓音低沉地,極具誘惑性的一聲聲低哼著。 最后還一本正經地教育她。 “都是夫妻,以后要面對就是最真實的彼此,穿上衣服都在裝正經,脫了衣服就這德行,誰都一樣,誰跟你一邊做這事兒還一邊大談社會主義理想,為實現中國夢而挺進?我就是個軍人我也干不出這么煞風景的事兒?!?/br> 第75章 第七卷 青山隔兩岸 愿君百歲安(08) 陸懷征抵達醫院時, 陳瑞正坐在長椅上耷著個腦袋昏昏欲睡。 他透過半掩的門縫, 往里看了眼, 蔣教授渾身插著管子, 了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 他用腳尖輕輕踢了踢陳瑞的腳,把人喊醒。 有人碰自己,陳瑞一個激靈從椅子上彈起來,扶著帽子要說話, 被陸懷征抬手止住,他低聲說:“回去歇著吧,我在這就行?!?/br> 陳瑞搓了搓臉,神清氣爽地說:“不用, 我還行, 倒是隊長你, 這幾天也沒怎么睡過安生覺,領導特意叮囑今晚讓我守著,你怎么后半夜還是過來了。沒多陪陪于醫生???” 陸懷征笑著在他身旁坐下, 大喇喇敞著腿, 跟個二大爺似的靠在長椅上, 微微仰頭后腦頂著墻, 無奈地搖搖頭。 瞅著惆悵的模樣,陳瑞還以為他倆吵架了,跟著坐下:“不是吧,剛回來就吵架?” 陸懷征抱著胳膊,意味深長地仍是搖頭。 凌晨三點, 黑洞洞的走廊,裹著陰風陣陣,所有病房都黑著燈,只余走廊盡頭亮著幾盞微弱的燈光,偶能聽見房內傳出零碎的咳嗽聲,襯得這走廊更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