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那動作,就跟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似的。 而薛長瑜,燕王殿下,就是被調戲的。 綠衣聽王爺說讓自己去端醒酒湯,就趕緊說:“是了,小姐明兒個該頭疼了,綠衣去……” 去端醒酒湯。 綠意的話也沒說完,突然睜大了眼睛,然后“啊呀!”一聲,兩頰通紅,趕緊伸手捂住眼睛。 這次確定了,絕對要捂眼睛,不能捂耳朵! 蘇懷瑾撩了一下薛長瑜的下巴,綠衣沒想到,薛長瑜更沒想到,蘇懷瑾突然貼了上來,主動吻在了薛長瑜的嘴唇上。 綠衣羞得沒眼看,趕緊連滾帶爬的退出房舍,“嘭!”一聲關上門,真是體貼極了。 薛長瑜一陣吃驚,一瞬間,腦海中“轟?。。?!”一聲,一下子炸了鍋,他本就喝了帶料的酒,如今已經忍不住。 “嘭??!”一聲,兩個人直接倒下,薛長瑜的眼睛里仿佛能噴出火來,整個人好似是一頭發狂的野獸,低聲說:“瑾兒……” 那面兒崔思已經洗漱穿戴整齊,偷偷溜進薛長瑜的房舍,等了很久,眼看過了子時,薛長瑜還不回來。 崔思就安慰自己,畢竟是酒宴,肯定會晚一些回來,不知不覺,崔思竟然睡著了,她沒想到,足足等了一晚上,薛長瑜都沒有回來…… 蘇懷瑾腦子里暈乎乎的,宿醉的疼痛讓她“嘶……”了一聲,腦海中竟然涌進一些奇奇乖乖的片段,斷斷續續的,沖的她腦袋直疼。 那些奇怪的片段里,竟然有自己調戲薛長瑜的畫面,還有自己“強上”薛長瑜的片段。 蘇懷瑾眼睛都沒睜開,不由笑了一聲,覺得可能是宿醉沒醒過來,不然怎么可能會想到這些無稽之談的事情? 蘇懷瑾這么一想,覺得十分有趣兒,就當是個頑笑,直接笑過了,抬起手來,想要揉揉自己的額頭,結果這么一動,頓時一激靈。 因著蘇懷瑾摸到了什么東西…… 蘇懷瑾嚇得猛然睜開眼睛,只見自己躺在房舍的榻上,但并非自己一個人,身邊竟然還有人。 正是方才的頑笑,無稽之談的另外一位主人翁,被自己調戲兼“強上”的燕王殿下,薛長瑜了! 蘇懷瑾一動,薛長瑜就蹙了蹙眉,立刻醒了過來,兩個人四目相對,一剎那都有些發懵。 蘇懷瑾一陣發懵,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薛長瑜,腦海中一陣滾雷,“轟隆隆——”的,不由自主還有些雙頰發燙。 薛長瑜則是猛地翻身而起,連忙撈了外衫披上,似乎有些如夢初醒,揉著自己額頭,額頭還有些發疼,不知怎么的,雖然昨日蘇懷瑾是喝醉了,但是自己沒醉,今日卻如此頭疼。 而且薛長瑜自命是個君子,怎么也有些教養,昨日里卻借著蘇懷瑾酒醉,占了蘇懷瑾的便宜。 這實在禽獸不如! 薛長瑜懊悔不已,說:“瑾兒,這……” 他說著,抹了一把自己的臉,說:“瑾兒,我并非想要推卸責任,如果你肯讓我負責,我會立刻向丞相提親,如果……” 蘇懷瑾臉上一陣發燙,不過很快鎮定下來,慢條斯理的將錦被披上,說:“如果我不想嫁給你呢?” 薛長瑜一陣懊惱,立在榻邊,雙手攥拳,看著蘇懷瑾,嗓子滾動了兩下,臉上有些苦澀。 蘇懷瑾其實心里也不鎮定,不能說是漣漪,已經驚濤駭浪了,自己昨日喝了點酒,竟然被薛長瑜的美色所迷惑,按照回憶起來的那些片段,薛長瑜可并非用強,而且主動的還是自己。 蘇懷瑾一陣頭疼,說:“王爺先回去罷?!?/br> 薛長瑜只好點了點頭,隨便打理了兩下,就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外面崔思守了一夜,王爺竟然沒有回來,她睡過了頭,起來之后連忙往回跑,沒成想一進了院落,正好被綠衣打了個正臉。 綠衣說:“崔思,你昨兒個晚上去哪里了?用你的時候找不到你?!?/br> 崔思支支吾吾的,就這時候,“吱呀——”一聲,蘇懷瑾的房門被推開了,走出來的人卻并非是蘇懷瑾,而是燕王薛長瑜! 崔思看到薛長瑜一驚,不止如此,王爺的衣衫還不是很整齊,頭發也是披散下來的,并沒有束發,手里還捏著自己的發冠。 崔思一愣,隨即“啊啊啊?。。?!”一聲尖叫了出來,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自然了,崔思當然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因著崔思瞬間明白了,昨兒個王爺沒有回房,那是因為自己下的苦功,都給蘇懷瑾做了嫁衣! 崔思怎么可能不受刺激? 蘇懷瑾在房舍中,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連忙走出來查看,蹙眉說:“崔思,你在做什么?” 崔思看到蘇懷瑾,更是不能鎮定了,蘇懷瑾雖然衣裳比較整齊,不過也沒有來得及束發,頸側還有一些紅印,看起來又清晰又曖昧。 崔思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蘇懷瑾有些狐疑,立刻打開心竅來查看崔思。 “?!?/br> 【系統:心竅二重,生效】 這一剎那,蘇懷瑾猛地瞇起眼睛,因為她將崔思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 薛長瑜之所以趁火打劫,趁著蘇懷瑾酒醉成就燕好,分明就是崔思給他下了料。 蘇懷瑾冷笑一聲,眼睛一瞇,說:“崔思,你好大的膽子!” 崔思嚇得膝蓋一彎,差點跪下,眼睛狂轉,心虛的說:“小……小姐,不知思思做錯了什么,思思實在……實在是不明白,還請小姐明示……” 【第112章】 “做錯了什么?” 蘇懷瑾一笑,說:“有一句話你該當明白,事不過三,如今你做錯的事兒,遠遠超過三件,可別怪我不留情面了?!?/br> 崔思心虛的厲害,薛長瑜卻不知這是怎么回事兒,看了一眼崔思,又去看蘇懷瑾。 崔思還想要裝傻充愣,哭哭啼啼的說:“小姐……就算,就算您是小姐,也不能……也不能平白冤枉人呢,思思本本分分,從不敢逾越一步,您……您何苦這樣為難思思呢?!?/br> 蘇懷瑾冷笑了一聲,說:“本本分分?這天底下,怕沒有你這樣本分的丫頭了,昨天宴席,你做什么去了?” “宴……宴席?” 崔思嚇得渾身冒冷汗,心里“梆梆梆”的狠跳,但是心想著,蘇懷瑾怎么可能知道,應該不知道的,可能是詐自己。 崔思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思思哪里也沒有去啊,一直在照顧宴席?!?/br> 蘇懷瑾挑眉說:“是么?若我沒有猜錯,你讓崔熠敬了王爺一杯酒?!?/br> 她說到這里,崔思連忙揮手,說:“沒有沒有沒有!決計沒有,小姐……小姐怕是看錯了,記錯了!” 薛長瑜聽著,蹙了蹙眉,瞇起眼睛,敬酒?的確有這么回事兒,昨天宴席上,崔熠的確給自己敬了一杯酒,但是當時薛長瑜什么也沒多想。 蘇懷瑾說:“有沒有,叫崔熠過來當場對峙,不就清楚了?” 崔思嚇得魂兒都要沒了,險些跪在地上,卻仍然狡辯說:“小姐……小姐昨兒個怕是喝多了,真的沒有,小姐您記錯了?!?/br> 蘇懷瑾不理她,轉頭說:“綠衣?!?/br> “是,小姐!” 綠衣趕緊跑過來,說:“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蘇懷瑾說:“去將崔校尉請過來?!?/br> 綠衣應了一聲,趕緊轉身小跑著出去,崔思嚇得不輕,睜大了眼睛,想要阻止,不過綠衣不聽她的,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薛長瑜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兒,再加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自己可沒有喝醉,薛長瑜也不傻,心里頓時有了些底兒。 因著綠衣去叫崔熠了,崔熠可是外人,薛長瑜連忙讓蘇懷瑾進屋,先去洗漱束發,等一切梳洗整齊,才好見崔熠。 薛長瑜也趕忙去梳洗整齊。 崔熠被叫過來,等了一會兒,不知是什么事兒,卻見自己meimei一副要哭的模樣。 崔熠說:“你又惹了什么事兒?” 崔思登時怒目而視,說:“為何是我惹了什么事兒?怎么不說是小姐刁難我?!” 崔熠無奈到了極點,說:“蘇姑娘的為人,大家伙兒都清楚,你若是做的都好,為何要無端端的刁難你?” 崔思冷笑一聲,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br> 她的話說到這里,就聽到“吱呀——”一聲,房舍的門被推開了,蘇懷瑾從里面端端走出來,笑著拍手,十分愉悅的說:“好好好,說得好,木秀于林?我倒要看看,你這塊被風摧折的木頭,到底是朽木,還是秀木?!?/br> 崔思沒成想自己的話被蘇懷瑾聽見了,登時漲紅了臉。 那面兒薛長瑜也梳洗整起走出來,崔熠一看,登時有些眼皮狂跳,他雖是個老實人,只是…… 王爺的嘴唇破了一個角,有些留疤,而蘇姑娘的脖頸上有個曖昧的紅痕,這看起來…… 崔熠連忙垂下頭去,不敢多看。 蘇懷瑾說:“崔校尉,我也不繞彎子了,叫你來就是問問你,昨兒個宴席上,令妹是否給了你一杯酒,讓你敬給王爺?!?/br> 崔思一聽,連忙給崔熠打眼色,崔熠有些狐疑,看到了meimei的眼色,但并沒有扯謊,而是直接說:“是,確有這么回事兒?!?/br> 崔思登時一臉氣憤,狠狠瞪了崔熠一眼。 蘇懷瑾笑著對崔思說:“崔思,你不是說,自己沒有給崔熠酒么?” 崔思打定主意,抵死狡辯,就擠出了一些眼淚,說:“可……可能是我記錯了,畢竟昨兒個太忙了,宴席上好多事情需要思思張羅著……小姐,小姐不會因為這么點子事兒,就責難思思罷?這若是傳出去……” 崔思的語氣很不好,尤其蘇懷瑾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崔熠第一個不干,薛長瑜也不能再忍,當即猛地站起來,臉色十分難看,就要發難。 蘇懷瑾卻抬起手來,制止了薛長瑜的話頭,笑著對崔思說:“是了,我不會為這么點子事兒,責難一個丫鬟,傳出去并不好聽。但……這已經不是一點子事兒了?!?/br> 她說著,轉頭對崔熠說:“崔校尉,你可知道,你昨天敬給王爺的酒,里面可是下了毒的!” “不!沒有!不是毒/藥!” 蘇懷瑾的話音剛落,崔思已經立時反駁,大聲尖叫起來。 只是她這么一喊,才覺得中計了,眾人都用一臉了然的目光看著崔思。 崔思懊惱極了,說:“不……思思的意思是,酒……酒水怎么可能有/毒呢?” 蘇懷瑾一笑,說:“崔思,酒水中的不是毒/藥,那是什么?” 崔熠怒目看著崔思,說:“你到底做了什么?蘇姑娘和王爺是咱們的恩人,你怎么可以恩將仇報呢?” 崔思立刻說:“我沒有!” 她說著,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臉紅脖子粗,一副要打架的模樣。 蘇懷瑾則是淡淡的,也不著急,說:“好,你不承認,那沒有關系,既然不是你下/毒,那我就令人去搜你的房舍,若是沒有毒/藥,說明你是清白的,若是有毒/藥……” 她這么一說,崔思眼睛狂轉了兩下,因為她昨天晚上才下了手,那藥還在她房舍中,沒來得及清理,不過藏的比較隱秘。 崔思連忙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藏/毒/藥的地方,覺得十分萬全,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