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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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遇見余茂林,他頓時一振奮,問:“茂林兄啊,你似乎還沒結契?什么時候結契???”余茂林年紀和他相仿,不是也沒結契嗎?他不是一個人哈哈! 余茂林道:“不急,等我考完再說?!?/br> 葉君昊見他如此淡定,想了想又問,“那你有結契對象了嗎?” 余茂林點頭。 “……” 葉君昊幽幽看他一眼,失魂落魄地走了。 原來只有他才是單身的。 余茂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覺得葉君昊的行徑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沒多想,而是去找葉君書了。 第二天的時候,葉君昊的朝陽商隊就準備就緒,準備離開上京了。 到頭來,這次他們帶走的貨,是他們不知從哪里買來的,瓷器茶葉布匹等,滿滿幾大車,應有盡有。 葉君書沒去關注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連找貨源都要他來提供,那他就沒有和他們合作的必要了,顯然,雖然年前他們被坑了一次,但還是有點人脈的。 臨行前,葉君昊將葉君書叫到一邊,給了一個輕飄飄的荷包,里面是幾張銀票。 “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br> 才剛開始就有錢拿?葉君書自然是不肯要的。 但是這是葉君昊和董叔早就商議好的,不容葉君書拒絕。 “你自來上京后一直在花錢,手頭已經拮據了吧?我們還指望你專注在科舉上,不為俗事煩擾,這是我們提前預支給你的,等下一次的分成結算,不知得到何時了?!?/br> 他們商隊這不定這一走,就是幾年后了,而葉君書,正是需要花錢打點的時候,可惜他們此時給不了太多。 葉君書考慮片刻,既然他們已經正式合作了,那再推卻也不合適,于是便收下了。 因為知曉此次葉君昊經過臨江邊道時,會趁機回家一趟,葉君書考慮路途遙遠,便沒托帶太多東西回去。 只一些方便攜帶的實用東西,最主要的是打了個銀鎖給秦師兄和洛哥兒的兒子,還有南阿麼做的小衣服小鞋子。 另外就是村長榮伯還有明阿姆兩家的禮物了。 他還各自寫了幾封信給先生他們,交代了自己的近況。 葉君書獨自思考再三,還額外托了一份禮,他專門拿了適合上了年紀的人和漢子做著穿的布匹還有一些零碎的東西,是給他舅舅一家的。 雖然路哥兒夢里的那些事讓他介懷了好久,但畢竟不是這輩子現實發生的事,而舅家這幾年除了那一擔糧食和衣服,后面關系就淡了,但是在外人看來,他們并沒什么大錯。 世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如果他一朝得勢,兩家對上,外人只會以他飛黃鵬達后看不起窮酸親戚斷絕往來攻訐他,而不會說舅家的不是。 葉君書不能留下這個后患,況且,舅舅和外祖麼以前對他們是真的疼愛。 以他現在的地位,他們也不會傷害到他們了。 所以,就維持一般往來吧。 葉君書想到這些糟心事,就心情不大好,他看著活蹦亂跳的孩子們,好一會兒才心平氣和起來。 小山他們都在依依不舍的看著商隊這些人,尤其雙胞胎,很不舍的抱著葉君昊,正和他做著手勾手指的約定,一定要來看他們! 時辰不早了,葉君書送他們到城門口。 葉君昊站在葉君書面前,使勁拍了拍葉君書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最后,葉君書目送朝陽商隊漸行漸遠,他才回家。 偌大的葉宅,莫名覺得空曠冷清了好多。 葉君書嘆了口氣,然后回書房溫書去了。 只有專注起別的事情,才能消去離別的愁緒。 他元氣滿滿地想,接下來,他該以最佳的狀態,去迎接新的轉折點了。 機會只有這一次,一定要把握住了!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上京連續幾天陰雨連綿, 不過氣溫倒是有所上升,沒有年前那般干冷。 葉君書惦記著即將來臨的會試,正專心復習,倒不影響他什么。 沒多久就到了二月底, 朝廷開始了會試的報名時間, 從二月二十二日至三月三日截止, 只有十天的報名時間。 每天報名的人很多,他們也無所謂哪天去報名了,不過這種事,還是越早越好。 葉君書和余茂林約定好了時間, 在第三天一大早就一同到禮部去排隊報名,領到考牌后, 他們才有參加會試的資格。 會試是由禮部主持的全國性考試,又稱禮闈。畢竟是在為朝廷選拔人才,是大夏一大盛事。所以這段時間,不論是朝廷還是民間, 都將注意力投在即將來臨的會試上。 而歷屆主考官,更是為萬千學子和朝廷所關注。 會試一般有一個主考官,三個副考官,八個同考官,基本出自翰林。 由于會試是較高一級的考試, 同考官的人數比鄉試多一倍。主考、同考以及提調等官,都由較高級的官員擔任。 而主考官一向是由禮部提名,皇帝欽命特派。 他們基本上是進士出身的大學士或三品以上的高官。 有消息稱, 朝廷正為主考官的人選僵持不下,到現在還遲遲未能決定。 皇帝似乎也是多番考慮,所以也在猶豫。 科舉的考試主觀性占有很大的關系,不像現代考試,還有標準答案,客觀性很強。 但是在古代,能考上舉人的,無一不是從各地脫穎而出的優秀學子,論對四書五經的掌握程度,大家都半斤八兩。但是十分優秀的人,也不一定會考中。 因此考官的偏好對他們來說尤為重要。 就像曾經比喻的,如果主考官是個務實派,那么兩份同樣水平的文章擺在考官面前時,顯然樸實的文筆比辭藻華麗的文章更得考官的歡心。 所以,本屆的主考官是哪位,是每個舉子十分關心的事情。 會試于鄉試的第二年即逢辰、戍、未年舉行。全國舉人在京師會試。 考試內容與鄉試并無太大差別,考中者稱“貢士”,第一名稱“會元”,因考期是在春季三月,又稱春闈。 會試和鄉試一樣,分三場舉行,一場三天,共九天七夜。 他們已經有了一個甚至幾次的經驗,差不多都鍛煉出來了,倒不怕被環境影響發揮。如果這都能影響,也只能說這個人的素質不過關。 到了三月初七,久定奪不下的主考官和其他考官在朝會上公布,葉君書知道這個消息時,這些考官已經收拾包袱到貢院就職,并由士兵層層把守,與外界斷絕一切聯系。 葉君書在余茂林說出主考官的姓名時,有一瞬的驚詫,他萬萬沒想到,主考官竟然是“熟人”! 余茂林顯然也還記得這位大人。 雖然他那次中了招沒能考完。 那是他們當年考秀才時的學政大人,張繼濤張大人,如今是禮部左侍郎,這一屆的主考官。 由此可見,這位張大人是皇帝的心腹大臣,短短幾年間,就晉升到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而多方博弈的結果,是張大人拔得頭籌。 葉君書沉吟片刻,對余茂林道:“這對我們來說,十分有利,起碼張大人我們還是有幾分熟悉的??荚嚂r,我們起碼有落筆的方向?!?/br> 余茂林卻沒那么樂觀,他顯然了解的比葉君書多。他皺著眉頭道:“三位副考官,一位是明鵬展明大人,另一位是席矛常席大人?!?/br> 葉君書眸光閃閃,“有什么問題嗎?”會被余茂林特意說出來的,一定有他的原因。 明鵬展?如此相像的名字,真是容易勾起他不太好的回憶。 余茂林道:“這位明大人,乃是明相之嫡長子。正常來說,哪怕是忌諱,也不該是他來參與主持會考。而席大人是李家一派的,眾所周知,明家和李家水火不容,讓他們共事,不知是好是壞?!?/br> 葉君書瞇瞇眼,“神仙打架,我們這些小嘍啰不一定會遭殃。明家雖然風頭正盛,但皇家不會坐由明家勢力威脅到皇權的,明李兩派共事,互相牽制,對我們來說,或許還是好事?!?/br> 皇家不會讓任何一個派系成為如此重要的科舉里的一言堂,如果讓科考成為其中一個派系的天下,那么,這個皇朝真是要岌岌可危了。 這次博弈的結果,也透出一個訊號,皇家的勢力還是占上風的,但讓明鵬鹍占據一個監考官位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妥協。 現在理這些勢力脈絡還早了些,葉君書不過是胡想一通,就將注意力放回本次會考上。 他們有了一次在張大人主持下考試的經驗,對大多數學子來說,更有優勢。 起碼葉君書已經知道該怎么答題才能增加考中的幾率。 至于其他的,正因為兩人是對立,互相監視,反而不容易在這上面動手腳,一定程度上保證了公平性。 余茂林道:“人的思想是會變的,說不定張大人的想法已經變了,我們一味的用以前的目光看待現在的人,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栽跟頭。 雖然張大人以前偏好四平八穩的文章,向來是個注重務實不喜花哨的,是個堅定的?;逝?,今上的擁躉者。雖然是寒門子弟出身,但一直深受器重?!?/br> 余茂林搜刮記憶,將自己所知的信息告訴給葉君書。 葉君書想了想道,“要不我們去翻找看看有沒有張大人的詩集文章,或許對我們有點好處?!?/br> 基本上,凡是有一定才華能力的人,都會出有幾本個人書籍,而每個人寫的文章詩集,很容易就透露出一個人的三觀思想。 雖然這個方法有點討巧,但是不得不說,應該會有用。 他們對張大人的了解還停留在片面,不夠透徹,讀他的文章詩集,才能知道得更徹底。 余茂林聞言,直接道,“現在再去,晚了。我們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到,恐怕各大書肆所有關于張大人的書籍文章,早已販售一空?!?/br> 葉君書不太信,他們得到的消息挺早的,后知后覺的能那么快就反應過來? 因此,葉君書拖著余茂林去上街。 然后就如余茂林所說的,等他們出去買?各大書肆小書肆,已經早早售罄。 由此可見,還是不能小瞧了別人的敏銳程度,而且說不定,那些參加過幾次或者有熟人參加過的考生,早就守在書肆,只等主考官確定,馬上就買買買。 他們就慢了一步而已,花兒都已經謝了。 算了,投機取巧要不得。 葉君書安慰自己,還是老老實實溫習功課吧。 他們前腳剛回到葉宅,后腳方家田管事就來了,身后還有個仆從提著個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