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溫恬假裝兇巴巴地嗔他:“看你還欺不欺負我!” 傅淮嘿嘿笑,抱著她不撒手,過了會兒,他歪頭笑著問她:“甜甜,我們去旅行嗎?” “暑假欠你的旅行,我們現在去補上好不好?” 第51章 說走就走, 反正這才國慶假期第一天,還有一星期的時間可以好好玩耍。 溫恬和傅淮各自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就出門去了車站,買票上了動車。 這次兩個人打算先去興陽,溫恬很喜歡那里有名的寺廟還有古樸的小鎮風情。 溫恬的位置靠車窗,傅淮坐在他的旁邊, 上了車沒多久溫恬就掏出耳機, 自己戴上右耳的,把左耳的遞給傅淮, 問他:“傅淮淮要聽歌嗎?” 傅淮笑著接過來戴好, 溫恬在播放列表找了找歌曲, 傅淮垂眸看著她, 眼睛掃過她的手機屏幕, 伸出手指點了播放, “聽這個吧?!?/br> 隨后,歡快輕松的歌聲就流淌進耳朵:“我輕輕地嘗一口你說的愛我/還在回味你給過的溫柔/我輕輕地嘗一口這香濃的誘惑/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 傅淮揚起笑,眼中閃著光, 溫恬仰頭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幅場景,那雙漆黑的瞳仁里仿佛有閃亮的星星,璀璨又耀眼。 她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這樣盯著自己看, 眼睛有些迷茫又很無辜地瞪著他。 傅淮沒忍住輕笑起來,他揉了揉她的頭, 然后低了頭湊到她的耳邊說:“好好聽歌啊?!庇鋹偟恼Z氣尾音微微的上揚起來,熱氣呵在她的耳邊,有點燙。 溫恬不太自然地眨了眨眼, 慌亂地點頭就急忙撇開腦袋,傅淮抿著唇將頭別到另一邊,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傻甜甜,聽歌啊,好好聽啊,和你一樣甜的。 半路的時候溫恬睡了過去,腦袋直往左邊歪,傅淮怕她一會兒撞到玻璃上,就輕輕地抬起左手,把人給攬進了懷里,讓她靠住自己的肩膀睡,為了適應她,他還故意把身體往前挪了挪,讓自己的肩膀放低,甚至向她那一側偏了身。 睡著的溫恬毫無察覺。 耳機還在放著暖心的小情歌,傅淮低了頭凝視著她,睡著的溫恬比清醒時還要乖巧溫順,長密的眼睫下榻著,小巧的嘴巴微微嘟起來,唇色不是艷麗的嫣紅,而是淡淡的粉色,細滑白嫩的牛奶肌仿佛輕輕一掐就會擠出水來。 真好看,太可愛了。 就像只小白兔,恨不得把她護在懷里好好寶貝著,他抬起右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蛋,無聲地勾起嘴角。 似乎是一個動作久了,溫恬在他的懷里蹭了蹭,頭頂柔順的秀發輕輕的刮蹭過他的下顎,有點癢癢的,傅淮歪頭和她靠在一起,呆了會兒,他偏頭,閉上眼睛在她的發頂輕輕地吻了下。 溫恬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車,還是傅淮把她喚醒的。 “甜甜,甜甜,到站了,起來呀?!?/br> 傅淮邊輕輕拍著她的臉蛋邊低低地叫她醒來,溫恬睜開惺忪的眼睛,迷迷蒙蒙地望著他,這幅呆呆懵懵的樣子把傅淮給逗樂,他笑出聲,捏了捏她的臉蛋,率先站起來,朝她伸出手,溫和帶笑地說:“起來啦,要下車了?!?/br> 溫恬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把手遞給他,接著他的力站起來。 到達興陽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出了車站傅淮拎著兩個人的行李箱,在路邊攔了出租車,帶溫恬去了他提前訂好的旅館。 兩個人的房間在對門,都是單人標間。 傅淮在門口把房卡和行李箱給溫恬,親眼看著她進去才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他就出了門,來到她的房間外面輕輕地叩響門板,“甜甜?收拾好了嗎?” 溫恬噠噠噠地小跑過來給他開門,她的肩上斜挎著小包,穿了一件白色的碎花連衣裙,傅淮攬過她帶上房門,然后手掌下滑,握住她的手,兩個人一起出去覓食,順便在附近逛逛,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今天第一天過來這邊,現在就已經是下午兩三點了,去寺廟等明天再說。 一出旅館就被烈日曬,溫恬條件反射性的蹙了蹙眉,這個季節正是興陽等旅游旺季,再加上這會兒是十月一國慶節,游客更是數不勝數,盡管天氣熱,但大街上各處都是人群。 傅淮先帶溫恬在旅館附近的一家店吃了午餐,從店里出來后,兩個人手拉手在大街上晃蕩,看到比較有趣的紀念品店或者飾品店之類的都要進去逛逛,最后傅淮給溫恬買了一頂遮陽帽,帽檐寬大,白色的涼帽上用粉色的絲帶系了一個很漂亮的蝴蝶結。 溫恬美滋滋地戴著他給買的涼帽牽著傅淮的手出了店里,在青石子路上蹦蹦跳跳地和他一起往前走。 傍晚夕陽西落的時候,他們隨著人群踏上一座很古老的石拱橋,橋上人滿為患,傅淮問了別人才知道,在興陽有這樣一個傳說,只要相愛的人在夕陽漸落,隱沒在地平線的那一刻相互擁吻,這輩子都不會分開。 所以,周圍的人都是在等夕陽落到地平線的那一刻。 溫恬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然后她就鼓起嘴巴蹦起來想要看夕陽下落的景色,前面的人太多,溫恬的個子不夠高,自然是看不到的。 傅淮笑她,她就扯他的衣角,仰起頭委屈地說:“我也想看?!?/br> 她穿的是裙子,自然不能岔開腿坐在他的肩頭,最終傅淮俯下身,把她的裙身撫平,小心翼翼地隔著裙子將人給抱起來,就像抱小孩子那樣,他的手臂死死地箍緊她的大腿,一點都不讓她的裙身往上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她走了光。 溫恬的手扶在他的肩膀處,被他抱起來的溫恬現在比站在這里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高,她放眼望去,遠處的橙紅色夕陽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下移,拱橋下面的河水波光粼粼,微風吹來,蕩起一波波水紋,河上有烏篷船緩慢悠蕩的飄過,河兩邊古樸的民房和青石板路更是增添了小鎮原始的寧靜和溫馨。 美的就像是一幅畫。 在夕陽垂落到地平線之際,不知道從哪里打出一聲敲鑼的聲音,然后溫恬就看到四周的情侶紛紛擁住彼此,旁若無人的親吻。 她被驚呆了,臉色驀地就變的通紅,像一只煮蝦,鼻孔和耳朵幾乎都要往外噴熱氣。 結果下一秒,她整個人被傅淮輕輕松松地換了個方向,直接正對著他,他的一只手環在她的大腿根,另一只手抬起來,扣住她的后腦,迫使她不得不低頭,同時自己仰起臉,和她的唇瓣輕輕地碰了一下,很快就松開。 溫恬被他放下來,周圍的情侶還在擁吻,而他和她,牽了手悄悄地離開了這里,走出好一段距離,溫恬才混混沌沌地反應過來剛才他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接吻了。 雖然這個吻停留的時間幾乎連一秒都不到,就碰上的那一瞬立刻分開,而且其他人都忙著擁吻根本沒有人看到,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在意,但溫恬還是覺得很羞。 當眾親吻……也太刺激了。 *** 好好休息了一晚,兩個人養足精神第二天一早就爬起來,租了自行車去寺廟轉一圈。 到了寺廟外面,溫恬望著長長的階梯,有點委屈地拉著傅淮的手“唔”了下。 傅淮低頭笑著說:“我背你上去?” 溫恬搖頭,倒不是她今天的穿著不方便,知道今天要來寺廟,溫恬特意換了短褲上陣,不然也不可能和傅淮邊欣賞風景邊騎自行車來到這里。 她拒絕的原因是,寺廟里有一棵姻緣樹,只要把自己喜歡的人的名字寫到紅絲帶上在樹枝上綁好,就會保佑你和他能在一起。 這種東西,信的人都秉奉心誠則靈的態度。 溫恬之所以想來這里,就是想看看姻緣樹,然后……自己寫一個。 所以這段路,她必須要自己走上去。 傅淮伸出手,低頭垂眸對她揚起淺笑,“那就走吧?!?/br> 溫恬抿著唇樂,把手遞給他,被他攥在手心里握緊,和他一起踏上臺階,一步一步朝著頂部走去。 終于到了寺廟,溫恬和傅淮的手里各自拿著自己寫好字的紅絲帶,找了自己喜歡的位置綁好。 后來溫恬還向大師求了簽,但不是幫她自己求的,是幫傅淮求的平安,大師詢問傅淮的生辰八字各種信息時溫恬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最后遞給她的是一支上上簽。 溫恬雖然看不懂那幾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從大師的話里隱約能感覺出來,就算遇到了事也會有驚無險,基本上是沒什么問題的,她謝過大師后就走出來。 傅淮就在外面的幾個階梯下面等著她,溫恬一出來就看到他安安靜靜的垂首站在那兒,高高大大的男孩揣兜側身而立,脊背挺直,身形挺拔頎長,陽光落到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當真迷人養眼。 溫恬想到剛才求的那支上上簽,心里無比踏實。 以后他的工作是很危險的,她不求別的,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足夠了。 傅淮察覺到她的視線,撇頭看過來,溫恬對上他的視線,驀然笑開,小跑著下來撲進他懷里。 傅淮被她突然這么熱情搞得有點暈,他摟著她低笑,“怎么突然這么興奮?” 溫恬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嗓音輕輕軟軟地似是感嘆,說,“真好?!?/br> 是上上簽啊,真好。 *** 國慶假期的第四天晚上,溫恬和傅淮登上了烏篷船,在里面對面而坐,品著當地的小菜,桌上還有興陽很有名的米酒。 溫恬一直蠢蠢欲動的想喝,奈何傅淮就是不準,她嘟了嘟嘴巴,有些不高興了。 最后傅淮還是妥協,不過要求她只能喝幾杯,不能多喝,更不可以喝醉。 溫恬連連點頭,開心的笑起來,脆生生地說:“我就想嘗嘗是什么味道的嘛,據說很甜很好喝的!” 傅淮失笑,他怎么覺得他家甜甜就是個隱藏的小酒鬼呢! 就在兩個人吃好喝嗨的時候,溫恬的手機突然來了電話,溫恬拿起來看了看,是她老爸,根本沒多想的溫恬直接接通,很甜地笑著喊了一聲:“爸爸!” 溫父在電話的另一邊問:“甜甜你去哪兒了?怎么沒在家?” “唔,你和mama回家了嗎?”溫恬嘿嘿笑起來,很開心地說:“我在興陽啊,我和傅淮淮出來補旅行吶!暑假說要來的,他有任務被耽擱了嘛!” 溫父詭異地沉默了,片刻后,他語重心長地囑咐溫恬:“甜甜,旅行可以,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溫恬點點頭,特別乖地應下來,說:“有傅淮淮在,很安全的!” 溫父再一次詭異地沉默了。 又過了一會兒,溫恬很迷茫地喊他:“爸爸?” 溫父嘆了口氣,很不甘心地又一次叮囑溫恬:“晚上一定要關好門窗,別讓外人大晚上的進房間,要保護好自己,懂嗎?” 溫恬眨眨眼,似懂非懂地“哦”了下,然后又笑起來,安撫溫父讓他放心,“我知道的爸爸,除了傅淮淮,誰敲門我都不會開的?!?/br> 溫父:“………………” 對面把通話全都聽的清清楚楚的傅淮:“………………” 第52章 下船要回旅館的時候, 溫恬的小臉紅撲撲的,眼波盈盈,走路微晃,她乖乖地牽著傅淮的手指,隨他慢吞吞的往前走著。 路兩邊的店面都掛著紅燈籠, 街上的行人還很多, 興陽的夜景雖然沒有大都市的繁華,但卻別有一番風味, 沿路望去, 通亮的燈籠一直蔓延到盡頭, 民房是除了是青磚墻砌成的, 還有些木質的房屋, 河上的烏篷船劃動著, 慢慢悠悠地在河面上蕩來蕩去,江面上燈火搖曳。 沿河的附近入夜后就會偏冷,傅淮出門的時候拿了外套, 這會兒他把搭在手臂上的外套展開披到溫恬的身上,溫恬很聽話地自己伸了胳膊穿好。 她本來只穿了一件淺藍色的寬松短襯和一條修身的牛仔背帶超短,穿上他的外套后完全把短褲遮蓋起來, 只露出兩條又細又白的瘦腿,不過多多少少還是擋掉了一些風寒。 傅淮的外套袖子很長, 溫恬的手在里面出不來,她笑嘻嘻地揮舞著手臂,甩著袖子, 蹦蹦跳跳地玩的不亦樂乎。 傅淮緊緊跟著她,無奈的嘆氣,心想幸好他攔著她了,不然她這會兒大概要醉的更厲害。 腳下的青石板磚路并不是很平穩,蹦跳著走的溫恬不小心被絆了一下,本來就因為醉酒身體晃晃悠悠的她霎時就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往前趴去,傅淮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肩膀,把人給撈了回來。 溫恬的后腦勺直接撞到他的胸膛上,她抬手想去捂住疼痛的腦袋,結果一抬手多出來的袖長也在空中劃過弧度,然后毫不留情地“啪——” 甩到了毫無防備的傅淮的臉上。 傅淮皺眉閉眼,嘴角抽搐了一下,聲音悶悶地,很委屈地喚她:“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