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到底還是沒心沒肺居多,蒙在被子里沒一會兒,我便同千影鹿睡作了一處,等到再睜眼時,卻是,換了個地兒…… “呀!” 醒來便看見某人的臉,我是忍不住地叫喚。 言悔怕我又跑掉,連鞋都沒來得及脫,便躍上了床,而后朝下一俯,抓著雙手,箍著雙腳,便將我整個人封在了床榻上,中間且隔著某只比我更加沒心沒肺的小家伙。 睡得還挺熟。 連挪了窩都沒發覺。 也不對。 它一直趴在我肚子上,到底是我被抱著來了某人的房里,還渾然未覺的,嘖,混了那么多年的警覺心呢! 且這沒了被子,總該早點冷醒才是啊。 “休息好了?”言大夫挑著眉問。 額。 我避著從正上投下的灼灼目光,往右瞄,是某人撐在我身側,且抓著小手的臂膀,朝左瞟,還是。 某人的頭是越壓越低,直到唇間一軟,我才猛地收回游移著的視線,瞪直了對上某人的眼,而那唇上的觸感也愈發清晰。 言大夫在,在舔,舔—— 抿著唇想縮,卻發現自己無處可逃,只能這么任人欺負了? “唔——” 嘣。 情急之下,我腦袋一抬,便朝著言大夫的腦門撞了去,這一下還不輕,可是言大夫被撞得微愣后,卻是沉著眼,又重重地吻了下來。 “唔——”你大爺的。 有話好好說成不成。 “還跑嗎?”言大夫離了唇,意猶未盡地又親嘬了一下,而后壓著聲音問。 手指不知何時已拽上了言悔的背后,我揪著那衣料,弱弱地回:“要跑?!辈还芤淮?,還是兩次,都要跑的。 結親這事兒,沒提起還好。 這一擺到明面兒上定下了,我反是莫名地緊張了。 猶記得趙念念被我調侃婚嫁時的羞赧,當時我還覺著相比之下,自己的小忸怩算不得什么,結果自己遇上了——卻是慫成這么個樣子。 “哎喲!” 某人一言不合,就松了手臂,且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我的身上,簡直喪心病狂,所幸我反應夠快,先行撐在了胸口,好歹將他稍微地抵住。 不然,可就難受了。 但隨即,我又想起了某只趴在我身上的小家伙。 別被壓扁了吧。 心驚地向下掃了一眼,還好還好,這家伙不知什么時候就從我肚子上滑到了側旁,因著仍是貼著我的,它便心安的沒有醒。 這個時候。 我倒壞心思地希望它被言大夫壓上一壓。 憑什么我這慌手慌腳的,它卻是怡然自得的,不公平,實在不公平。 “還跑嗎?”言悔不依不撓,頭壓在我的肩頭,鼻息濕濕熱熱,縈繞在我的頸間,直讓人渾身發顫。 “唔,不跑了?!鼻谀橙说膲浩?,我一面妥協,一面抿著唇瞎動彈,“你起開?!?/br> 一聲輕笑入了耳,身上也陡然一輕。 咦? 這么好商量的。 言大夫翻身坐在了床沿上,一手扣著我的腕,另一手則將鞋襪脫了個干凈,然后示意著我往里挪挪,便又極快地倒回了床上。 嘖,青天白日的,這往塌上躥算是怎么回事。發懵地往窗外掃了一眼,我才發現已是夜色蒙蒙。 合著我還睡了挺久? “真乖?!蓖笊弦凰?,言大夫轉而橫來一手,箍上了我的腰,且含著笑道。 嗯? 【作者題外話】:突然沒有碼字的動力啊。。。 ☆、第167章 手感不錯 我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那一句乖是為的什么。在他撤了鉗制,僅憑一手拽著我的時候,我是大可以從床上躍起躥離房間的,然而我沒有。 可這并不是因為我乖。 不過是因著我特么還發著愣,哪有心思跑啊。 而被言大夫這么委婉地一提醒,我只想給自己一巴掌,好好地醒醒神。 在我兀自怨念之際,某人的手指刮上了我的鼻梁,輕輕一下,委實親昵。我又是一怔,心里有些發癢。 言悔勾著手指,從鼻間滑下,一點點地,描上了我的唇,且緩緩道:“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要嫁給我了,就嚇成這個樣子了?” 他當然知道。 我是愿意的,愿意嫁給他,愿意成為他唯一的娘子,故而這跑得利索,必然是因著心中犯了慫。 喉間又開始發干,那摩挲在唇上的指腹,撩得我想張嘴,咬上,然后輕輕地含住。 默默咽下口水,我微偏頭,同時將某人作弄的手指擒在了掌心,往下一按,這才喏喏地回:“還不是怪你?!?/br> 嗯? 言大夫不解,怎么就怪上他了。 埋頭在某人的胸膛,我的耳朵已然通紅,聲音更是難得地顫:“都是你,說什么成親后,會,會更累人——”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我真就慫這兒了。 要說這婚事定下,言大夫曾說的洞房花燭夜,好似就近在明日,躲無可躲了。 …… 不想自家姑娘竟將自己調侃過的話記得這樣清,言悔挑著眉梢,默了小會兒,不過動著手指,撤出我的掌心,然后反手一扣,緩緩地陷進了指縫。 “嗯,怪我?!毖源蠓蜉p柔地回。 可下一刻,這看似良好的認錯態度就來了個大回轉。 某人愈發地貼近我,嘴上且說著:“不過,這事兒早晚都跑不掉,既然你怕,不如我們來個提前預演?” 提前預演…… 這是個什么鬼。 “習慣了,也就不會怕了?!毖源蠓蚪又f。 這話我聽著分外耳熟,其中的意味也不難琢磨出,身形一抖,我睨著他道:“我拒絕?!?/br> 結果這人撓著我的手背一抬,竟是放到了自個兒的唇邊,然后在我不明所以的回望中,張牙就是一咬。 不輕不重。 且留下一道淺淺的齒痕。 “拒絕無效?!毖曰谔蛑?,特幼稚地丟了我這么四個字,眸子又懶散地一抬,眼底的精光乍現,直盯得我渾身發毛。 像是餓狼盯住了小羊羔。 不對。 姑奶奶我怎么可能是只小羊羔。 腦抽間,某人已經上手,二話不說就開扒我的衣衫,所幸我反應的快,待那手才扯上腰帶,便被我死死地按了下來。 結果他的另一手竟是忽地從側旁滑進衣襟,探在我的胸前,稍稍一攏。 ! “你你,你——”剎那的不知所措,直讓我連話都說不出口,偏偏某處的觸感又分外的清晰,伸手去掰,卻是無為之功。 雖說也不是沒被碰過。 可特么還是好難為情??! 而始作俑者還特沒正經地說:“手感不錯?!?/br> …… 此時的我,只想往被子里鉆。 可是沒有被子。 窘迫地往言大夫懷里縮去,我忍著癢意,些微喘氣地威脅他:“你這么欺負我,我,我不嫁給你了!” 到底是隨口的話。 我說得沒底氣,某人更是沒有當真。 只聽言悔淡淡地哦了一聲,而后道:“那么,我更應該早點生米煮成熟飯才是?!?/br> 啥? 猛地抬頭,我眨著眼嚎:“說好的留到洞房花燭夜呢!” 果然記得很清楚,言大夫不禁揚起笑,手上輕輕一捏,直惹得我咬唇壓住那羞赧的調子。 “放心,我不亂來?!蹦橙速N著我的耳朵吐氣。 信你就有鬼了。 現在不是亂來是什么,你個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