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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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不信您就去問傅太醫罷,我剛才便是與同皇上說這件事兒,既然治不好,反正都要死了,我不想死在宮里?!?/br> 劉老夫人只覺五雷轟頂,差點昏厥。 盧晉芳忙給她掐人中,叫道:“祖母!” 劉老夫人緩過氣,大聲痛哭:“我可憐的月兒,你怎么會這樣,老天無眼啊,要這樣對你!我不信,我不信,肯定是你騙我的,月兒,你說是不是?” “我沒有,娘?!眲⒃缕届o的道,“我真的要死了?!?/br> 盧晉芳聞言也哭起來:“干娘,您真的要死了?” “是的,晉芳,我沒有幾年日子了?!眲⒃螺p輕撫摸著她的發髻,“晉芳,你愿意陪著干娘回揚州嗎?干娘帶你去看我們劉家的老宅?!边@孩子雖是義女,可這些年,卻讓她嘗到了一點做母親的滋味,“或者你更喜歡京都,那我就把你留在這里,反正阿茂在京都的?!?/br> “不不,我陪干娘去?!北R晉芳緊緊拉住她袖子,“我要去揚州,我要陪著您?!?/br> “好孩子?!眲⒃聽孔∷氖?,“我們走吧?!?/br> 劉老夫人卻還不死心,攔路虎一樣擋在面前:“月兒,你現在走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那這些年我們吃過的苦算什么呢?月兒,你要撐下去??!你要做太后啊,月兒!” 母親狀若瘋狂,也許是被這些日子折磨的,她原本一心也是為自己好,將自己捧在手心里養著,一點不舍得她吃苦。 母親啊…… 劉月放開盧晉芳的手,慢慢跪在了劉老夫人的面前。 “月兒,”劉老夫人傻了,“你作甚?” “女兒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您,我跟阿謙情投意合,早已定下誓約,他高中了就要來提親,結果……”劉月給她磕頭,“娘,女兒不孝,拖累您,讓您受苦了,但求您能成全女兒最后的心愿,讓我走罷!” 她抬起頭,額上一片淤紅。 劉老夫人心頭仿若被千刀剮過,疼痛難當,怎么會這樣,女兒跟沈謙……她突然想到了那日去見沈謙,他臉色大變的模樣,此時此刻哪里還能說得出個“不”字,她這可憐的女兒,可憐的阿謙!劉老夫人顫巍巍的扶起劉月:“月兒,走吧,我們走?!?/br> 夜風起了,吹著窗紗微微的響動,沈謙坐在窗前,心神恍惚。 前幾日,祁徽召見他,他說鳥銃可以改良,祁徽非常高興,賞了他一柄玉如意,而今就擺在面前。他盯著玉如意看,想到年輕帝王的臉,手指就由不得顫抖。 最近他的動作有點不可控制,手指總是會發抖。 畫圖時會,吃飯時會,寫字時也會…… 他可能老了罷,做事開始猶豫不決了,不像當初想要救劉月出來,不管是制造機關,買通內應,都沒有這樣的前瞻后顧。 可是他的阿月怎么辦呢? 沈謙捂著頭,他不信她喜歡祁衍,不信她喜歡那孩子,她只是被困在了宮里,出不來,那皇宮好像猛獸一樣,要吞噬掉她。 他只能毀了那座宮。 “阿月?!彼驼Z。 “阿謙?!庇腥嘶貞?。 沈謙心頭一跳,覺得自己病得更厲害了,居然能在家里聽到劉月的聲音,這樣下去,他只怕馬上什么都要做不了了! “阿謙?!彼衷诮?。 沈謙痛苦的閉上眼睛。 然而輕風拂面,竟有人走到了身邊,他聞到一陣淡淡的藥味,睜開眼,看到燭光下劉月瘦弱又帶著一點紅暈的臉。 好像做夢一樣! “阿月?”沈謙不敢相信,伸出手去碰了碰她。 她握住他的手指:“是我,我出宮了?!?/br> “??!”沈謙又驚又喜,“你怎么會……” “我不想待在那里,阿謙,我從來不想待在宮里的,故而請求皇上,皇上答應了?!眲⒃滦Φ?,“我以后再不走了,阿謙,你同我們一起去揚州吧?” 沈謙仍不太相信:“你,你是真的?” 他睜大了眼睛,癡癡呆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她的阿謙一向很瀟灑自信,劉月低下頭,在他臉上親了親:“現在信了罷?” 說完,自己也是滿臉通紅,但她不想再多顧慮了! 沈謙一顆心差點跳出胸腔。 曾經,劉月也這樣親過他,唯一的一次,后來他再也沒見過她,沈謙猛地站起來,差點沒撞翻書案,一把將劉月抱在懷里。 輕輕的人兒,好像柳條依偎,他低下頭抵在她頭頂,終于相信這是真的了,他不是在做夢,他不是。 沈謙落下了淚。 他沒有想錯,劉月是喜歡他的。 捧起她的臉,沈謙吻了上去,遲來的,二十二年的吻。 門外,沈靜眼睛也濕了,她擦了擦,心想等今日過后,父親恐怕就要致仕了,她會將鳥銃改良好,代替父親去對付金國的。 而父親,該去彌補這一生的遺憾了。 第62章 劉月離開了皇宮。 但給陳韞玉留了一件小衣衫,是給女兒穿得, 她一看就知, 雖說這樣式一模一樣, 可繡得果子配得色每只都不同,這樣, 跟昀兒一起穿上的時候, 很有意趣。 “夫人的手真巧?!标愴y玉感慨, “什么時候我也能繡這么好呢?” 祁徽手指撫過這小衫,想到劉月說的話,她不曾給他做過一件衣服, 一時五味紛雜, 但過得片刻, 他又笑起來。 正如陳韞玉所說, 沒有更壞的了, 至少他看到過自己的母親,也知道了她的一生…… 劉月離開之后, 沈謙致仕時坦白了這件事,他沒有怪責,這團亂麻,時至今日到底是解開了,不管是好是壞,他最終也有了解脫之感,再不會去在意,去設想, 去回望。 他會一直朝著前方而去的。 “等多做做,女紅自然就會好的?!逼罨招表?,“你還欠朕幾十件,不,幾百件中衣呢?!?/br> 陳韞玉聽得差點嚇死:“什么時候欠了這么多……” “怎么沒有?”祁徽挑眉,“不是讓你多做幾件,讓朕換著穿嗎?這一年三百多日,當然要做三百件的了?!?/br> 陳韞玉竟是反駁不出,暗道,就算十天做一件,也得做好幾年啊,面上登時就有些灰暗。 祁徽差點笑出聲。 其實他剛剛說出口就發現不對,因為輪換著穿,哪怕十件也夠換著了,哪里需要這么多,又不是穿一件扔一件,但她卻當真了。 生了孩子更傻了。 但陳韞玉就算沒想到,也不會真做這么多的,反正祁徽又不會拿她怎么辦,她才不答應呢,假裝沒聽見,叫奶娘把孩子抱來:“都吃飽了,給皇上看看罷?!?/br> 奶娘得令,很快就去抱了來。 陳韞玉看到女兒就忍不住伸手,是了,她的女兒叫妙妙,光聽名字便覺得可愛,當時祁徽告知,她立刻就喜歡上了。 祁徽攔住她:“坐月子呢,抱什么?太醫說了,不能受力?!?/br> 陳韞玉無言:“這才幾斤重???” 雖然是有這個說法,可宋嬤嬤還是準許她抱一會會兒的,到他這里,分毫不讓。 “反正不行?!逼罨丈焓謱珊⒆咏釉趹牙?,朝他們現在穿得衣服看了看……為了分清楚,他早前吩咐過,女兒必須穿粉紅,水紅,杏紅,帶紅一類的顏色,而兒子不準穿紅的,這樣就不會頭疼了。 現在果然一目了然。 左邊是兒子,右邊是女兒,他忍不住笑,真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對龍鳳胎,也不知道長大以后會不會還是一個模樣。 陳韞玉沒得抱,趴在旁邊,拿手指摸兒子女兒嫩乎乎的臉占點便宜。 “過幾日滿月,朕請了你娘家的人過來?!逼罨盏?,“你記得吩咐膳房,除了他們,四叔四嬸,周王都會來?!?/br> “這么熱鬧!”陳韞玉高興極了,抬起頭就在祁徽臉上吧唧了下,“好,我等會兒就準備?!?/br> 太隨意了,祁徽不滿:“你就這么謝朕?” 陳韞玉道:“那皇上要妾身如何?” 祁徽瞇起眼眸:“你往前怎么親的不記得了嗎?” “兩孩子在……”陳韞玉暗道,當著他們的面,多不好啊,“皇上不是要看孩子嗎?” “已經看好了,你瞧,又在睡了,而今太小,沒什么看頭,好像兩只小豬似的,光是吃和睡?!彼曋?,“還是阿玉好看?!?/br> 陳韞玉心一跳,可馬上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沒有瘦下來呢!” 十分懊惱。 祁徽將兩個孩子交給奶娘帶出去,把她摟在懷里:“這樣也挺好,畢竟不是時常見到的,等真的瘦了,我說不定還會想念你胖的時候?!?/br> 可陳韞玉全然沒發現她胖著,有什么可留念的地方。 他低聲笑,在她耳邊道:“你最近身上的奶香味前所未有的濃?!?/br> 陳韞玉的臉騰地紅了,想到晚上他經常啜她的樣子,身子都有些麻麻的,咬著唇道:“皇上,您越來越沒個正經了?!?/br> “那你喜歡朕正經還是不正經?” 陳韞玉毫不猶豫:“正經?!?/br> “口不對心?!逼罨盏?,“分明不正經的時候,才叫皇帝哥哥?!?/br> 陳韞玉惱得想下床,剛剛背過身,就被他壓在了身下:“朕今日早上給你父親升了官,任工部左侍郎,你說,剛才那個吻像話嗎?” 她驚訝:“父親升官了?” “是,高興嗎?”他對著她眼眸,啞聲道,“快親朕?!?/br> 她被他勾得心跳一陣快,慢慢低下頭,在他唇上舔了舔,拿舌尖畫圈圈,將它輕輕的吮吸,男人看出她的誠意,反攻向了她。 吻得越來越是激烈了,陳韞玉臉頰通紅,顫聲道:“皇上,還不行呢,再說……我臟臟的?!彼疾荒芟丛?,只是擦,自己都嫌棄。 他道:“沒事,朕不嫌棄?!?/br> 為他受苦生得孩子,這坐月子也是他連累的,他怎么好嫌棄? 陳韞玉見他在自己身上親,心里感動,要不是真的不行,她這會兒得主動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