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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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逼罨盏皖^親了親她的眼睛,“一言為定?!?/br> 到時她平安生下來,她想要什么,他就給什么。 ………… 祁徽放下手頭事情,只為去看一看孩子,這叫常炳想到了當初第一眼見到陳韞玉時的樣子,吳太后都甚是驚艷,后來他領著陳韞玉去文德殿,祁徽卻好像并無什么興趣。 而今看來,到底擋不住這美色。 這宮里,誰也越不過這皇后了,這樣一人獨寵,祁徽倒不怕將來又出來一個吳太后嗎,以后生下太子,皇子們,陳家豈不是獨大?雖然他還沒有提拔陳家,但恐怕也是早晚的事情,常炳走在路上,默默思索。 行到乾東五所,他笑著走進去。 因是他來接的,劉老夫人格外熱絡,忙請著進來:“公公貴人事忙,倒是有空來嗎?”她叫宮人上茶,“公公,我剛才聽晉芳說,娘娘胎動,連葉子牌都不打了?!?/br> “是啊,皇上都急著去看?!背1?,“夫人在歇息嗎?” “是的,不過正當要起,公公稍等?!眲⒗戏蛉舜蛄砍1谎?,試探的道,“公公,皇上最近是很忙嗎?我有點擔心皇上的身體?!?/br> 聽到這話,常炳心頭一動。 看來劉老夫人也很關心劉月封太后的事情,畢竟他們一家都住進來了,可祁徽不但沒有提起封太后,甚至都不曾來探望,劉老夫人肯定也很疑惑皇上的心思。常炳喝了一口茶:“皇上不容易,年紀輕輕接手這個爛攤子,忙得焦頭爛額,加之娘娘又有孕在身,便是抽不出什么空了。不過老夫人,你們也不用成日待在這里,皇上又不曾禁行的?!?/br> 對啊,劉老夫人眼睛一亮,皇上不來看,不代表他們不能見皇上的,晉芳不就應娘娘之邀去了延福宮嗎? 正說著,盧晉芳扶著劉月出來了。 “公公?!眲⒃滦睦飳λ歉屑さ?,因看得出這些年來,常炳確實在身邊一直照顧祁徽,匡扶他,這是很難得的,畢竟她也沒有做過什么,一見到常炳,便朝他行了一禮。 常炳連忙站起來:“夫人,使不得!” 劉月道:“應當的,這些年公公辛苦了?!?/br> 聽到這話,常炳一陣欣慰,越發想讓劉月當上太后,因當上了,祁徽必是承認這個生母了,而劉月為這種情分,總會偏向他,那么自己就不用擔心將來。 “今日奴婢突然想起夫人,過來看一看?!背1駠u,“夫人受了這么多的苦,而今否極泰來,與皇上團聚,當真是令人歡喜。夫人,其實皇上也頗是思念您,曾四處使人尋找夫人,不過未果,后來要應付別的事情,便停手了,但奴婢知道,皇上心里一直有夫人的位置?!?/br> 劉老夫人聽了一喜,劉月卻只有愧意。 常炳點到為止,又說了會兒家常話,便是告辭而去。 劉老夫人忙同劉月道:“皇上忙不過來,但是你不一樣,你可以去看看皇上啊,月兒,反正宮里有車馬,你是病人,皇上不會怪罪的。月兒,都到這一步了,你不能退縮,你總不能不明不白的一直住在這宮里罷?你還有幾十年好活呢,難道就被人稱為夫人一輩子?連個姓都沒有!” 劉月有點悲哀,自己都要死了,可母親卻不知,還覺得她能痊愈呢,巴望著祁徽認她為母,封她為太后。 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 還能做到嗎?劉月眉頭擰了擰,低聲敷衍劉老夫人:“是,我曉得了?!?/br> 劉老夫人大喜。 春節到了,宮里張燈結彩,祁徽為讓陳韞玉高興,令宮人在延福宮同往文德殿的路上都掛滿了花燈,并吩咐下去,從大年夜一直亮到上元節,與民間慶賀的一樣。陳韞玉捧著大肚子,站在門口看,一看能看好半天,心里滿滿的甜。 這陣子,周王頻繁出入皇宮,與祁徽好似親兄弟一般,今日趁著下雪,兩個人,甚至同陸策,魏國公世子楊凌,還去了野外打獵。 祁徽的騎射功夫,此時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進步,親手獵了一野兔,一只狍子回來,但比之別人還是不如。周王是射中了一只狼,路上遇到常炳,常炳笑道:“周王殿下真是神箭手呢,這只狼,奴婢瞧著,像是一箭就射穿了心?!?/br> 周王淡淡一笑,并沒有接話。 比之其他人,周王似乎極為的冷淡,這叫常炳想到了以前的蔡庸,便是看不起他這個閹人,他心頭頓時有些著惱,心道上次是周王運氣好,得祁徽賞識,不然早就連同靖王府被連根拔除了,說起來,他本來也是這個目的。 都是祁徽…… 他突然想到祁徽說得什么難言之隱。 到底周王當時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想著,遠處有個小黃門跑了過來,渾身披著雪,走動時,那雪花索索的往下落。 “作甚,連個傘都不打?”常炳一腳踹在他腿上,“你就這樣就見皇上?也不怕把殿里的青磚給弄臟了?!?/br> “嗨,公公,您不知,城內出事兒了,瞧瞧這大過年的,還沒到上元節呢?!毙↑S門還是怕常炳的,一點不敢說腿疼,“奴婢這就去稟告皇上?!?/br> “回來?!背1凶∷?,“吊什么胃口,到底何事?” 小黃門支吾了會兒:“烏宿派了使者來,結果醉酒鬧事,打人不說,還點火燒房子……哎喲,燒了城南街……” 常炳臉色一變,城南可是有他的宅子啊,他叫道:“燒了哪里了?” “奴婢得走了,公公別問了!”小黃門一看不對,急忙忙就朝文德殿跑了。 常炳頓足:“死東西,居然燒城南?!闭f著,感覺到有人在看著他,抬起頭,遇到祁成穆的目光,似洞穿了一切,懷著鄙夷,常炳惱羞成怒,拔腳走了。 回到值房,他大聲叫來培林:“你去城南街看看,是不是我的住宅,命那些衙役趕緊撲火,搶救里面的東西?!?/br> 培林急忙忙就走了。 延福宮里,祁徽正跟陳韞玉炫耀他的本事:“那只狍子本來都逃走了,不過朕打馬追上去,在山坡上給了它一箭,正中后腿……” “可惜妾身不能去?!标愴y玉十分惋惜,“不曾看到皇上的英姿!” “等你生下昀兒,出了月子,朕就帶你去?!?/br> 陳韞玉笑:“皇上,您還知道月子嗎?” 她是因為母親生下弟弟,在屋里足足待了一個多月,將身上都恨不得捂臭了,她想不明白問母親,才一直記得這個事情的。 祁徽是怎么知道的呢? 男人臉微微一熱:“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什么不曉得?月子,是婦人產下孩子,需要休息的日子,對嗎?” 其實他是從太醫口里知道的。 “對,皇上最厲害了!”陳韞玉吹捧他,同時拿了一雙鞋子出來,“這是妾身獎勵皇上的?!?/br> 玄色的鞋面,卷云紋,與她當初做給自己的鞋子一模一樣,祁徽心頭一暖,接過來就穿在了腳上:“朕記得,你說過要給朕做一雙很舒服的鞋子?!?/br> “嗯,所以這雙做了好幾個月呢?!标愴y玉低下頭看,“舒服嗎?” 他站起來走了幾步,笑容明朗:“舒服,很舒服?!?/br> “那皇上不會扔了罷?”她眨眨眼睛。 祁徽彎下腰親親她:“就算不舒服,朕也不會再扔了?!?/br> 陳韞玉高興極了,摟住他脖子:“那就好,不然又扔了,妾身可沒空給皇上做了呢。妾身要開始做昀兒的衣衫了,給他做一套四季穿的,還有小帽子,小鞋子,小襪子……” 本來歡歡喜喜的祁徽越聽臉越黑。 他們在一起這么久,陳韞玉就給他做過兩雙鞋,結果這兒子還沒有生下來,她竟然要給他做這么多! 然而陳韞玉渾然不覺,正沉浸在兒子生下來,穿著她親手做的衣服的憧憬中,祁徽看她這樣子,正待想好好教訓她一下時,卻見長春走了進來。他顯然是聽到了小黃門的稟告,行到祁徽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祁徽一下站了起來:“才到就鬧事嗎?怎么一入城,兵馬司不曾通報?” 好像換了個人,渾身威嚴,聲音也霎時如掉入了冰窟一樣。陳韞玉嚇一跳,抬頭看了一眼祁徽,男人輕咳聲,收斂了下道:“朕有事要處理,等會兒再過來?!?/br> 陳韞玉點點頭:“皇上別累著了?!?/br> 他笑一笑:“好?!奔膊匠隽巳?。 陳韞玉摸摸肚子:“昀兒,你父皇又走了呢,想不想你父皇?不過娘陪著你,給你做衣服哦?!?/br> 小孩兒似乎聽見了,在她肚子里動了動,她滿臉的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昀兒:耶,好多漂漂衣服穿! 祁徽:滾一邊去! 昀兒:嗚嗚,娘抱抱。 祁徽:…… 第55章 烏宿是臨近金國的一個外夷部族,但也靠著大梁, 早年常來進貢, 但這些年因局勢不穩, 也偷起懶來了,有六七年不曾入京。 祁徽立在文德殿里, 厲聲問五軍兵馬司總指揮使陸嶸:“怎么烏宿來人, 城門護衛都沒有發現?” 陸嶸忙跪下道:“因還在年里, 許是疏忽了,烏宿人又不曾穿他們自己的服飾,故意打扮的好像漢人……不過這是臣之過, 不曾好好叮囑, 請皇上責罰!” 那是自己的連襟, 陸策少不得要幫忙:“皇上, 烏宿恐怕是別有目的, 不然也不至于藏匿行蹤?!?/br> 祁徽哼了聲:“這半年的俸祿你莫想拿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起來罷?!?/br> “謝皇上大恩?!标憥V站起。 “而今烏宿的人在何處?”祁徽問。 “在刑部關押?!?/br> “叫施奇峰來?!逼罨辗愿?,又問祁成穆等人,“你們覺得烏宿為何會突然來朝見?莫非北邊有什么異動?” 他忙于整治大梁,對外夷不曾多加注意,因為金國好似停止了腳步,也不曾來侵犯,便是正中下懷,全力對付面前的難題。 “去年微臣去倒馬關佯裝應付金國, 也是沒有聽說什么消息,不過金國野心勃勃,尤其是前幾年新登基稱帝的完顏烈,英勇好戰,也許早晚都會挑起戰爭?!睏盍栀┵┒?,“皇上應該早做準備才好?!?/br> 陸策也同意。 祁成穆道:“皇上,陳道生還在太原,或者先將兵馬調一部分過去?!?/br> 祁徽沉吟:“等見過烏宿的人,朕再考慮?!?/br> 不一會兒,刑部堂官施奇峰便是入宮覲見了,稟告道:“烏宿帶了三十人前來,裝成商隊,在酒樓飲酒作樂,結果其中一人與一個叫黃遠的人起了沖突,打鬧到城南,偏是把一個賣酒的攤子給打翻了,燈籠掉在里面便是走水了……” 祁徽無言:“可出人命?” “這倒沒有,而今火也滅了,便是附近的宅子被燒毀了幾處?!?/br> 祁徽道:“將那使者帶上來!” 施奇峰領命。 這時常炳求見。 “公公為何事而來?”祁徽詢問。 只見殿內站了好幾個人,都是當初扶持祁徽的,他們一個個都成了重臣,反倒自己仍然只是個宦官,甚至都不如周王與祁徽親近呢,常炳心里頭滋味不太好受,行禮道:“奴婢聽說此事,實在氣憤!那烏宿什么東西,竟敢在大梁胡作非為,奴婢懇求皇上,一定不要饒過他們?!?/br> 祁徽道:“朕心里有數,不過公公既然來了,便留下吧,等會兒見見烏宿的使者,也一起出個主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