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嬌軟可愛擁有治愈能力的小姑娘，她就像林中懵懂的幼鹿，或者柔弱而無害的什么漂亮植物，直白而坦蕩，可愛的一塌糊涂。

    而另一個是陰森美艷吸血為食的蝙蝠少女，她出現在哥譚的黑暗里，無時無刻不帶著捕食者高高在上的態度，危險又惡劣。

    她們本該處于人類認知的兩個極端，卻一同出現在哥譚，并且同樣的，他查不到她們的任何信息。

    無論是什么物種，只要以人類的形態在社會中生存過，就一定會留下自己的痕跡，但是她們就像被人為抹去了所有存在的痕跡。

    這通常意味著兩種情況：第一種屬于國家特工，她們的資料和身份都是保密的，行動也會經過偽裝。而第二種就是她們真的從沒接觸過這個世界，例如某些特殊的、從小生活在實驗室的實驗品。

    最重要的，是她口中的“另一個我”。

    他不確定小姑娘的認知程度，她所說的另一個我，是她們對自己相同的社會身份認知，還是說蝙蝠少女是真正基于她存在的，完全相反的另一面。

    而無論答案是什么，對她來說，都絕對不會是什么愉快的記憶。

    同樣，那對蝙蝠俠也一樣。

    無論她背后代表著什么，他絕不容許有任何事物威脅到他的哥譚。

    布魯斯收斂神色，他已經確認杰森沒有生命危險，甚至還很健康，頂多只是有一點失血過多的后遺癥。

    他回到座位上，端起那杯涼透了的牛奶抿了一口，用屬于蝙蝠俠的、冷靜而凝重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喚道：“阿福！”

    守候在門外的阿爾弗雷德扣門一聲，隨后推門進來，老管家的瞳孔在看到沙發上的杰森那一剎那迅速放大，然后立刻恢復原狀，他微微欠身，感慨道：“這可真是個驚喜，不是嗎?！?/br>
    阿爾弗雷德在小姑娘敬佩的目光里輕輕松松的抱起二代羅賓，順便收走了那條和韋恩莊園格格不入的廉價棉被，他從容的道：“杰森少爺可能需要一位家庭醫生，就不打擾您的談話了，韋恩老爺?！?/br>
    二十一有點驚訝：“他叫杰森？”隨后又點一點頭，了然的道：“也對，他是蝙蝠俠的助手，你肯定認識他?！?/br>
    對面的布魯斯韋恩表情有點不對，雖然二十一還不太能適應哥譚寶貝兒公式化的親昵調笑，但是他這么面無表情低氣壓的也很可怕呀。

    系統狗膽包天，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錄像，真誠的感慨道：長得好看就是長得好看，無論什么表情都好看！我希望每個隊友都能有托尼和布魯斯的顏值！而不是什么穿著貓耳緊身裝的變態！雖然他的聲音很好聽，但是這一點都不能彌補我受到的驚嚇！一點都不！

    二十一覺得系統顏控的程度可能是沒救了。

    但是布魯斯真的是很好看呀，他面無表情的時候都帶著一種鋒利的俊美，跟布魯西的甜蜜款相比似乎還要更吸引人一點。

    還好小姑娘剛受到蝙蝠俠對少女心的沉重打擊，一時之間有了抗體，還記得自己是來干什么的，沒有沉迷美色，而是端端正正的坐穩了準備談話。

    她還沒開口，就聽對面的布魯斯問道：“你想見蝙蝠俠？”

    切了螢草手握羅賓的小姑娘信心滿滿，立刻點頭。

    一陣沉默過后，她聽到布魯斯韋恩的口中發出了蝙蝠俠嘶啞而低沉的聲音：“i am batman.”

    系統：?。。。。。。?！

    二十一：“?。。。。。。?！”

    怎么肥四??？??！

    第30章 她是二十一

    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

    英俊多斤溫柔體貼的哥譚甜心布魯斯韋恩，竟然會是穿貓耳緊身衣喉癌晚期的蝙蝠俠。

    ……不是系統瘋了就是他瘋了。

    系統：…………

    系統的表情已經完全放空了，它想起自己曾經立過的種種flag，舉例：這個貓耳緊身衣的變態要是長著布魯斯韋恩的臉，我也能把他吹出花來！別說貓耳裝，貓尾裝都沒問題！

    二十一：“…………”

    二十一也懵逼了，她也想起自己立過的flag，舉例：小肥羊怎么可能變成大灰狼呢？他要是布魯斯韋恩，還當什么蝙蝠俠！

    兩個傻乎乎的小可憐在意識里對視了一眼，終于把蝙蝠俠忽悠小姑娘時華麗如天鵝絨的嗓音和布魯斯韋恩甜蜜的花花公子腔調對上了。

    這怎么可能?。?！

    小姑娘如遭雷劈，恍恍惚惚的想：怪不得她總覺得布魯斯韋恩有黑眼圈，原來是每天夜巡累的，而且他的標志還是綠的，果然！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圣父普度眾生??！其實都是隊友！

    二十一眼淚汪汪：系統誤我！

    系統本來被劇情卡成狗，結果進度條卻在布魯斯這句“i am batman ”脫口而出的時候一下竄到了底，差點沒被虐的哭出來：臥槽??！這什么辣雞程序??！回去我就升級！

    說完氣憤的開始拉劇情進度條，發誓再也不能拖累國家的好公務員二十一同志。

    然后系統看完了劇情：“…………”

    系統哇的哭出聲了，它徹底陷入蝙蝠坑，不管不顧的尖叫道：天吶！二十一同志?。?！看看你面前這個人?。?！他是蝙蝠俠?。?！他怎么這么好！他怎么這么英??！他還這么有錢??！男神！我愛你！就算你穿貓耳緊身衣我也愛你！你真火辣！無論我有多少墻頭，你和托尼永遠是我心頭的白月光！

    ……我替鐵人爸爸謝謝你，這個時候還能想起他來，一定是真愛了。

    二十一保持著放空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對面蝙蝠俠氣場全開的布魯斯韋恩。

    小姑娘怯生生的，像某種很容易被驚嚇到的柔軟小動物，她的睫毛和眼睛都濕漉漉，那一汪水藍色的眼瞳又驚恐又委屈的看過來時，會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摸一摸她的頭，告訴她不要怕，誰會忍心嚇到這樣一只可愛的小鹿呢。

    系統就忍心，系統瘋狂的催促她：二十一同志??！坐在你面前的是誰你知道嗎！他可是蝙蝠俠！我現在鄭重的請求你給他一個抱抱！作為一個正直的系統，我需要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數據！包！括！大！咚！

    對不起！二十一她！真的不敢??！

    小姑娘對上蝙蝠俠審視的目光，險些被嚇到炸毛，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被教導主任逮到半夜十二點訂夜宵的驚悚時刻，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張口第一句先認錯：“……我，我錯了！”

    布魯斯韋恩冷靜的道：“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關于羅賓?！?/br>
    二十一還沒開口，系統終于從美色中回過神，它蹭的竄了起來，一臉驚恐的道：二十一同志！你、你千萬少說話??！說實話，但是又不能全說實話！你意會一下！總之讓他自己腦補！

    二十一：？？？

    系統捧著蝙蝠俠劇情哭成狗：你要知道，咱們這回的隊友智商能把你碾壓倆來回，你要是不想讓他摸到穿管局投訴，就千萬控記你記幾！

    說完，它特別難過的把自己團了起來：嗚！我男神就是這么聰明！他還是偵探呢！二十一同志，你千萬對他好一點，他是個習慣于自我犧牲的悲劇式英雄，我好心疼他！

    二十一帶著對高智商人群的羨慕和驚恐，小心翼翼的斟酌道：“我醒來時候，就看到他了，我救了他，但是他好像嚇壞了，你也不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反派，我只是想幫你?！?/br>
    布魯斯韋恩一針見血：“那個蝙蝠少女的形態也是你？”

    “是、是的！”

    小姑娘明顯被嚇到了，水藍色的眼睛里含著一點淚水，想哭又不敢哭，又害怕又委屈的試圖解釋：“我只是偶爾才有一點點嚇人，我從來都不做壞事——打劫你那一次不算，我有想過會雙倍還給你，當時我和羅賓真的快凍死在倉庫里了，我還很餓，對不起?！?/br>
    布魯斯韋恩的神色不明，二十一沒法確定他是不是相信她，他只是冷靜的繼續問道：“你是誰？”

    “……我是，二十一?！?/br>
    小姑娘恍恍惚惚的道：“在這個世界，我有意識的那一刻起，就在哥譚，我為你而來?！?/br>
    她們都是二十一，這聽起來不像名字，反倒像什么實驗品的編號。

    還有她的形態，擁有水藍色短發的小姑娘看起來才八九歲，柔弱又無害，就連那些特殊的能力都是治愈相關，而她的另一面卻是十三四歲的蝙蝠少女，擁有強大的攻擊性，美艷陰森，戾氣十足。

    基因的沖突在她身上體現的如此明顯，他聽說過大都市里超人的死對頭盧瑟曾經做過許多違反法律的人體實驗，把普通的人類改造成可以對抗超人的變種基因產物，或許他可以從這方面下手去查。

    布魯斯沉思了一會，然后問道：“我能見一見她嗎？另一個你?！?/br>
    二十一猶豫了一下，委婉道：“要晚上才可以?！?/br>
    如果現在切換形態，幾天都沒出現的吸血姬肯定會餓的，她又不能咬布魯斯和阿福，只能等蝙蝠俠夜巡的時候再換成吸血姬，這樣餓了還能順便吃個夜宵。

    布魯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皺起了眉，鄭重的反問道：“她只能出現在夜晚？”

    吸血姬的形態和人類差距太大，光線清晰的時候根本不敢出門，二十一生怕再被什么變種人實驗室追成狗，從來不在白天切換她。

    于是小姑娘確定的點點頭：“沒錯，晚上才可以！”

    第31章 你要養我嗎

    二十一戰戰兢兢的按照系統的指示，少說話，說實話，說一半，生怕被這位黑暗騎士看出什么端倪來。

    任務失敗事小，反正二十一失敗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但是被送進精神病院事大！要是再被套出穿管局，二十一基本就可以以死謝罪了，任務暴露強制辭職不可怕，可怕的是為穿管局白打工不分房??！

    二十一自認說的都是實話，但是不知道蝙蝠俠信了多少，總之不太敢像之前那么放肆的往他身上湊，布魯斯拿著資料去看護杰森，她就乖巧安靜的窩在沙發里陪阿爾弗雷德度過了一個下午。

    嬌軟的小姑娘整個窩成一團，蓋了條小毯子靠著老管家打瞌睡，她軟乎乎的小臉白凈可愛，還被壓出了兩道紅痕，剛睡醒的水藍色眼睛濕漉漉的，懵懂又茫然的望過來時就像某種剛出生的小動物。

    而此刻正當夜色降臨，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隱沒在地平線下，黑暗再一次籠罩了哥譚。

    布魯斯已經換上了蝙蝠衣，在夜巡之前的裝備檢查時，他驚動了睡的迷迷糊糊小姑娘，在看到冷厲強悍的蝙蝠俠那一刻，那雙水藍色的、溫柔而無害的眼睛消失了。

    一雙暗金色的冰冷獸瞳在昏暗的燈光下陡然亮起，幼女嬌小的身形逐漸舒展開來，他看到一張蒼白的臉，隨后是滴血的唇，還有深紫色的華美長發。

    那雙猙獰的蝠翼被收攏在身后，屬于幼童天真懵懂的表情已經全然消失不見，陰森美艷的蝙蝠少女姿態優雅的坐正了身姿，那雙饑餓而貪婪的眼睛狀似無意的掃過了他的頸項，隨后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這個天使和惡魔的結合體，終于在黑暗中露出了她性格中另一面的，張揚的危險和侵略性。

    布魯斯下意識繃緊了身軀，他的蝙蝠雷達告訴他：他絕對被盯上了。

    ——蝙蝠俠的貓耳——

    二十一吃飽喝足靠著心目中“完美爺爺范本”美滋滋的睡了一個下午，剛醒過來就對上了蝙蝠俠冰冷的白色護目鏡，頓時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討好的看了他一眼。

    二十一這才發現布魯斯已經換好了制服，估計是要出門夜巡了，想到睡前答應了讓新隊友了解一下自己的第二形態，小姑娘趕忙切了吸血姬，坐正了準備好好表現一下。

    果不其然，熟悉的饑餓感又竄了上來。

    小姑娘眼饞的偷偷在新隊友唯一露出來的英俊下巴上掃了一眼，顯然是想起來上次冒死舔的那一口，手感棒棒口感完美，特別香甜。

    緊接著，回味過后的二十一看著突然眼神警惕姿態戒備的蝙蝠俠，默默的在心中刷過了一長串的“穿管局我r你大爺”。

    二十一絕望的想：……系統，這后遺癥你跟上頭反饋一下，就這個狀態，隊友不殺我，我都怕我殺隊友！

    系統完全靠不上，自從發現聲線完美的蝙蝠俠還長著布魯斯韋恩的帥臉，系統就瘋了。

    它吸蝠宛如中毒，抱著新打印出來的蝙蝠俠高清無碼照，直接笑成個智障：反饋？什么反饋！這是福利！振作點！二十一同志！有點出息！你可是舔過蝙蝠俠下巴的女人！不要給我男神丟臉??！看看這個人！他的貓耳是多么英??！他的嘴唇是多么柔軟！他的緊身衣下身材是多么好！就著他的眼睛我都能多吃二兩飯！

    系統越說越激動：當然！不止我男神的帥臉！還有他完美的胸肌和大咚！作為一個邏輯嚴密的理智系統，得不到數據我是不會走的！請你務必加油啊二十一同志！

    ……腦殘粉真可怕。

    二十一沒敢回答，她摸了摸餓到抗議的胃，小心翼翼的道：“我餓了，我要跟你一起去夜巡?！?/br>
    也不知道蝙蝠俠對著吸血姬腦補了什么，總之他的表情更危險了，看的二十一心驚膽戰的。

    而對面的布魯斯深深的看了一眼把吸血當做理所當然，把傷人看做吃夜宵的蝙蝠少女，冷靜的沉聲道：“我可以為你提供血袋，但是作為交換，你不能傷人，并且必須留在我的視線里，時限是永遠?！?/br>
    ——金！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