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司機小哥興致勃勃的開始八卦：“報紙都報道過啦！前幾天你爸爸不是還去了你就讀的小學？記者都拍到照片了，怪不得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居然會去參加一所普通小學的頒獎儀式，你爸把你藏的挺深啊，那么多人都沒能挖到你的入學信息?！?/br>
    “你也別怪你爸爸，他是哥譚寶貝兒布魯西嘛，就算收養了兩個兒子，也是眾多女性覬覦的黃金單身漢，而且他還那么英俊，那么有錢，提早曝光對你沒好處的，要體諒老父親的愛呀！”

    司機小哥腦洞大開，腦補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說的二十一自己都快信了。

    他一腳油門下去，特別歡快的繼續說道：“別擔心小姑娘，即使哥譚這個城市稍稍有那么一點不完美，但是你爸爸絕對會保護你的，雖然他不是個好的結婚對象，但是看他的兩個兒子，我猜他絕對是個好父親?！?/br>
    當韋恩莊園近在眼前，熱心的青年伸出手掌揉了揉小姑娘柔軟的水藍色短發，輕快的道：“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沒有預約的記者可進不去韋恩莊園。下次不要再自己出門啦，還有不要自己打車，這真的很危險，不是每一個記者都會像我一樣有膽量把你從黑車司機的包圍里拎出來的，記得注意安全，小姑娘?！?/br>
    二十一后知后覺的眨了眨眼，終于注意到他胸口的記者證，星球日報——吉米·奧爾森。

    第27章 阿爾弗雷德

    晴朗的午后，小姑娘費勁的拖著羅賓卷，站在了韋恩莊園的門口。

    倒不是拖不動，只是螢草的身高真的不適合這項工作，她看起來簡直就像一只拖著大塊奶酪準備過冬的胖倉鼠。

    二十一扶穩了羅賓卷，剛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按門鈴，那扇歐式風格的大門就被打開了，通過一條寬闊的車行路和點綴噴泉花園的綠化帶，她看到了韋恩莊園高大恢宏仿佛中世紀城堡一樣的別墅。

    貧窮限制了二十一的想象力，她知道布魯斯韋恩有錢，但是完全想象不到他居然這么有錢。

    系統也驚呆了，它小聲的道：雖然他們同樣英俊，但是比起托尼的斯塔克大廈，布魯斯的韋恩莊園品味上升的程度真的不是一點半點。

    二十一深有同感，畢竟從托尼西紅柿炒雞蛋配色的盔甲上就能初步判斷出他的審美了。

    一分鐘不到，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老爺車從轉彎處緩緩的行駛過來，最后停在了二十一面前。

    車門打開，駕駛位走下來了一位銀灰色頭發的中老年男性，他看起來約摸有五六十歲，但是身材高大脊背挺直，從他下車的動作來看，身體素質甚至比許多年輕人還要好，可能還當過兵，他穿著一絲不茍的黑色管家服，但是表情溫和又慈祥，符合所有兒童幻想的完美祖父模樣。

    二十一的好感度瞬間up起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信任和仰慕的看著他，有些拘謹的道：“您好?！?/br>
    老管家優雅的行了管家禮，他溫和的道：“您好，小姐。我是這里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您可以叫我阿福。請跟我來，韋恩老爺正在用茶，或許您可以陪他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茶時光?！?/br>
    二十一抱好羅賓卷，乖乖的跟著他坐上車，小聲的道：“謝謝您，阿爾弗雷德爺爺，您是怎么知道我的?！?/br>
    阿爾弗雷德為她關好車門，視線不經意的在被包的嚴嚴實實的羅賓卷上掃過，他從容的道：“為了老爺的安全，也為了能夠及時的招待客人，韋恩莊園安有監控，小姐?！?/br>
    二十一這才反應過來，即使有著中世紀風格的別墅和英國管家，韋恩莊園也是會用監控的……這個環境總讓她以為會有什么戴著羽毛帽子的護衛隊走來走去呢！

    過了一會，老管家停下車，首先為二十一拉開了車門，他帶著恰當的疑惑，很有分寸的問道：“請問需要幫忙嗎？”

    二十一抱緊了門票羅賓卷，堅定的道：“謝謝您！不過還是不用了！他真的挺沉的！”

    至少一百五十磅。

    然后阿爾弗雷德就看到，這個看起來嬌弱的、頂多八九歲的娃娃臉蘿莉，抱著個比她還高比她還粗的被子卷，一步一撲騰的挪進了韋恩莊園的客廳。

    還好老管家聽布魯斯提過小姑娘有點特殊能力，不然還真是過意不去。

    進到客廳，二十一小心翼翼的把羅賓卷放到了地毯上，然后向這棟別墅的主人，她此行的目的之一布魯斯韋恩打了個招呼。

    小姑娘雙頰紅紅，水藍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來看你啦?！?/br>
    布魯斯韋恩果然正在喝茶，他端著杯紅茶坐在真皮沙發上，身上穿著銀灰色的真絲睡袍，系帶有一點松散，露出了一小半結實的胸膛。那頭柔軟的黑發有一點凌亂的搭在額前，他鋼藍色的瞳孔漫不經心的掃了過來，然后猛的一頓。

    “kid，這可真是個驚喜?！?/br>
    二十一注意到，才幾天不見，他的眼下又有了淡淡的青黑，他還是那么疲憊。托尼總是泡在實驗室里才會有黑眼圈，那布魯斯呢？韋恩企業的工作有那么多嗎？

    老管家阿爾弗雷德正在為小姑娘拉開椅子，他看著布魯斯，不贊同的道：“韋恩老爺，我以為在我出門前有提醒您換衣服？衣冠不整的面對一位可愛的小姐，這并非韋恩家的待客之道?！?/br>
    在看到一臉懵懂的小姑娘的同時，布魯斯韋恩，這個哥譚著名的花花公子迅速合攏衣襟，坐姿都端正起來，他尷尬的清咳一聲，有些無奈的道：“……你沒提醒我她是多小的一位小姑娘，阿福?！?/br>
    阿爾弗雷德從容的道：“那么我現在提醒您，老爺，鑒于韋恩小小姐的年紀尚幼，您還是回房換一套得體的服裝再來見客比較好?！?/br>
    “什么？韋恩小姐？我以為你不會相信報紙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的，阿爾弗雷德?！?/br>
    布魯斯不可置信的叫了一聲，他把那只白瓷的茶杯遞給他的管家，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有些苦惱的對二十一道：“等我十分鐘，小家伙，你餓了嗎？桌子上有一些小甜餅，他們的味道真的很不錯，等我出來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br>
    二十一抱好小甜餅，乖巧的t點了點頭，小倉鼠似的咔嚓咔嚓啃了兩塊，發現土豪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小甜餅簡直好吃到飛起！

    “請不要妄自菲薄，韋恩老爺。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br>
    阿爾弗雷德接過他手中喝了一半的紅茶，他想起布魯斯傷痕累累的身軀和他口中小姑娘神奇的治療能力，微笑道：“我倒是認為，按照您的性格，這是遲早的事?！?/br>
    在摸清一切事實之前，蝙蝠俠不會讓任何不可控因素威脅到哥譚。

    但那的確是一個溫柔乖巧的小姑娘，布魯斯早就想過收養她不是嗎？現在小姑娘也有些特殊的能力，沒有了后顧之憂，或許韋恩老爺真的會多出一個可愛的女兒，韋恩莊園真的會多出一位小小的主人，迪克少爺和杰森少爺都會很喜歡她的。

    顯然阿爾弗雷德已經知道了杰森還活著的消息，雖然蝙蝠俠還沒有找到他，但是阿福從不懷疑他主人的能力。

    老管家溫和的目光落在有些緊張的二十一身上，然后露出了一個迷之滿足的微笑：“請不要拘謹，小姐?！?/br>
    第28章 開個羅賓卷

    在二十一頂著阿福迷之慈祥的微笑，默默啃完了半盤特制小甜餅后，布魯斯終于換完衣服下樓了。

    他穿著純黑的暗繡襯衫和長褲，沒打領帶，腳下也是一雙毛絨絨的拖鞋，但是這無損于他的優雅和俊美，當他站在弧形樓梯上向二十一走來時，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某個國家正在舉辦宴會的王儲。

    至于為什么不是國王？

    因為當阿爾弗雷德不贊同的目光落在他的毛絨拖鞋上時，這位高貴優雅的哥譚王子心虛的轉開了臉，很顯然，他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才是那位積威深重的國王陛下。

    二十一用更加崇敬的眼神看過去，直到阿爾弗雷德為她和布魯斯各端來了一杯牛奶，然后從容的退下，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小姑娘把那杯溫熱的牛奶捧在手心里，水藍色的眼睛有一點無措的盯著腿邊那個和韋恩莊園格格不入的被子卷，軟乎乎的小臉擺出了一個很嚴肅的表情，看起來不是一點半點的糾結。

    布魯斯端起那杯不加糖的牛奶喝了一口，臉色當即一變，他又不動聲色的放了回去，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地毯上那條二十美元一條的小旅館標配被子卷上，他帶著布魯西寶貝體貼甜蜜的微笑，配合的問道：“那是什么，甜心？”

    “……禮物，門票？”

    小姑娘有些苦惱的嘆了一口氣，她猶豫著開口道：“在說這個之前，我想確認一下，您認識蝙蝠俠嗎？他們都說你包養了蝙蝠俠?！?/br>
    布魯斯韋恩面不改色：“可以這么說，甜心。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看，哥譚所有的警察都抓不住他，他是一個游走在法律邊緣的、危險的蝙蝠怪物，而我喜歡危險，喜歡刺激，喜歡獨一無二?！?/br>
    小姑娘軟萌的包子臉上露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驚訝表情，她不可置信的道：“警察為什么要抓蝙蝠俠，他不是超級英雄嗎？”

    “蝙蝠俠是超級英雄？”

    布魯斯嗤笑了一聲，他的嘴唇輕輕翹起，出乎意料的，這個花花公子嘲諷的道：“不，他只是一個披著蝙蝠皮行走在黑暗中的、陰森到讓人恐懼的怪物?！?/br>
    系統完全抓不住重點，它幽幽的道：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他肯定沒想到自己也有被金主喊蝙蝠怪物的一天！

    而二十一徹底炸毛：不可能！我的任務對象全都是超級英雄！我們老年隊就是負責拯救超英的！隔壁必死隊才負責反派！系統不會出錯的！況且如果他不是超級英雄，你為什么資助他！你是綠色的！綠色的圣父不可能幫助反派！

    小姑娘超級護短，但是又不好意思遷怒于布魯斯韋恩，只能自己氣呼呼的抿了一大口牛奶，宣布道：“他是超級英雄！所有人都這么認為！今天還有人說他拯救了哥譚！總之我喜歡他！”

    所有人里具體概括為二十一和系統。

    “放松，甜心，我對蝙蝠俠沒有意見……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認為一只老蝙蝠是超級英雄?！?/br>
    布魯斯顯然沒想到小姑娘的反應居然會這么劇烈，他愣了一下，然后十分輕松的聳肩，彎起了那雙美麗的鋼藍色眼眸，似笑非笑的抱怨道：“天啊，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不是應該喜歡粉紅色的洋娃娃嗎？怎么會喜歡蝙蝠俠，事實上我雖然資助了他，但卻很少跟他接觸，雖然他確實幫助警局做了不少事，但他看起來黑漆漆的，脾氣還那么古怪，一點都不符合女性審美，你不會喜歡他的?！?/br>
    二十一想起蝙蝠俠美人計和暴力狂的無縫切換，不由贊同的點了點頭，小姑娘雖然底氣不太足，但是卻很有感觸的補充道：“是、是有一點點壞脾氣，但是他是超級英雄嘛！有一點點小缺點也很可愛，我就喜歡這個！”

    比如托尼的內增高，史蒂夫的電子技術，鷹眼的小肚子，還有索爾的弟控，娜塔莎和班納博士沒有缺點的缺點，這完全沒有問題！還有一點點反差萌呢！

    那雙清澈而真誠的、水藍色的眼睛望了過來，小姑娘再一次的詢問道：“我能見到蝙蝠俠嗎？”

    布魯斯跟蝙蝠俠的關系看起來也不太好，二十一只能自己上，幸虧這回切的螢草，有幾天的時間緩沖，肯定沒有問題。

    感謝布魯斯韋恩，要是二十一自己找蝙蝠俠，只能大半夜的往出跑，不用吸血姬會被炮灰弄死，用了吸血姬會被蝙蝠俠弄死，怎么都是be，果然，有錢真好。

    布魯斯露出了一個意外的表情，他用那種哄小孩子的語氣，有些好笑的問：“你要見蝙蝠俠？甜心，我以為我還是哥譚英俊多金的布魯西呢，在我陪著你的時候……你居然更想見那只大蝙蝠？這太讓我傷心了?！?/br>
    系統飛速錄像截圖，完全忘記自己是來干什么的，它一臉狂熱的也跟著喊：天吶！他這么英??！怎么可能會有人拒絕他！男神！我愛你！蝙蝠俠算什么！你和托尼才是我的真愛！

    系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記得托尼，看來的確是真愛了。

    “……我們有一點誤會需要解決，蝙蝠俠，他和另一個我?！?/br>
    小姑娘很憂郁的嘆了口氣，她生的稚嫩可愛，就連一本正經的苦惱樣子都帶著兩分孩子氣，讓人忍不住想要捏捏她軟軟的嬰兒肥。

    “我想幫他?！?/br>
    她對綠色標志的布魯斯韋恩信任十足，說完便蹲下身，有點心虛的扯開綁的嚴嚴實實的蝴蝶結，把那坨卷成一卷的被子抖開，露出了一張英俊而蒼白的少年面孔。

    厚實的棉被被完全展開，少年穿著街邊五美元一件的老式襯衫和長褲，身上蓋著件熟悉的深藍色西裝外套，除了臉色看起來還有一點蒼白之外，呼吸平穩有力，顯然非常健康。在被悶了好半天之后，陡然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他甚至還迷迷糊糊的唔了一聲。

    這張臉已經連續幾天在他的夢中出現，有時是雪夜里倔強單薄的少年身影，有時只有一張渾身是血瀕臨死亡的絕望面孔。

    那是杰森陶德，他的二代羅賓。

    蝙蝠俠愣住了。

    第29章 一起脫馬甲

    自從確定杰森還活著，布魯斯已經在哥譚不眠不休的尋找了幾天，甚至驚動了已經成為夜翼的迪克，可惜他的追蹤器在蝙蝠少女化作蝠群的那一刻就和手銬一同摔落，導致他始終找不到線索。

    在他們交鋒過后，哥譚蝙蝠少女的傳說愈演愈烈，他曾用布魯斯韋恩的身份約過那兩位傳出流言的女士，并且表示對那位美貌的蝙蝠少女很有興趣，可惜除了確定她確實以人類血液為食，以及給布魯斯韋恩已經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名頭上加了點花邊新聞外，他一無所獲。

    唯一的好消息可能也是這一點。

    布魯斯不能確定蝙蝠少女為什么會救下杰森，小丑的錄像帶沒有作假的痕跡，而她又確實危險和惡劣，還擁有強大到人類不可控的能力，至少蝙蝠俠沒有發現她致命的弱點。但只看事情的結果，她仍然處在中立。

    而小丑似乎也并不了解這位哥譚的新客，她的確吸血，但是并不殺人，甚至還幫助了兩位柔弱的女士。

    這很好解決，韋恩企業名下的醫院至少有十幾所，只要能控制住她，血液不是問題，他唯一擔心的只有他的羅賓杰森。

    作為蝙蝠俠，他考慮的東西很多，短短的幾天之內，他已經篩選過無數情報資料，并且做出了幾種假設和營救方案，但是布魯斯從沒想過，他的羅賓會以這樣一種方式重新回到他身邊。

    當最初的驚愕褪去，蝙蝠俠迅速冷靜下來，他放松不自覺繃緊的肌rou，呼吸平緩神色自若，沒有表現出半分不屬于布魯斯韋恩的部分。

    他望著忙碌碌的小姑娘，看到她把小羅賓抱到了沙發上，熟練的抖開被子蓋好，顯然不是一回兩回了。

    他站起身，幫身高不夠動作吃力的小姑娘把少年羅賓擺的姿勢整齊，然后貌似不經意的探了探杰森的鼻息脈搏和心跳，這才松了一口氣，作勢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抹了把額角的虛汗，跳到了沙發的另一側休息：“他是羅賓，蝙蝠俠的助手，我救了他?！?/br>
    她有些苦惱的抿著唇，軟乎乎的小臉上帶著明顯的擔憂，軟軟道：“可他就是不醒，蝙蝠俠又不信另一個我，他總以為我要吃人呢。因為這個還差點打起來，我又躲了好幾天，他肯定急壞了，你能讓我見到蝙蝠俠嗎？”

    布魯斯的神色復雜起來，他的眼底已經帶上了不易察覺的陰霾，顯然已經想到了小姑娘口中和蝙蝠俠有些誤會的“另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