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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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br> 很好,五十一天,這個記錄不會再被刷新了吧。 “算盡到妻子的義務了嗎?” “算?!眲傋鐾陳酆蟮呐嵊粽f話總是懶洋洋的,不愿意多說幾個字,但還是補了兩個:“沒盡?!睕]盡興。 她欠的是高利貸,要還清,恐怕還需要點時間。 姜可望倒是想讓他盡興,只是空有心而力不足,趴在他身上緩了半天沒緩過來,一閉眼再一睜,就已經是天亮。 睡前和醒后完全是兩種姿勢,她挨著床邊的一角縮著,再往前一點,就險些要滾下去,裴郁就緊貼在她背后,嚴絲合縫地纏著她。 第一天拍戲不好遲到,她慢慢把腿往地上放,剛一落地,身后的人就醒了過來,她回過頭瞧他,皺著眉頭悶悶不樂的樣子,大概是因為被打攪了睡眠。 “幾點了?”裴郁問她。 “五點?!彼麓矒煲路?,“我先走了?!?/br> 然后被一把拉回去:“你就這樣子走?” 當然還是要洗漱,梳頭,整理儀表。 姜可望正想著沒有換洗的衣服,被他拉到衣帽間,一排排吊牌未拆。上次她在這里落了水沒衣服換,直接用電吹干的,他便讓人在臥室里辟出個衣帽間來。 她打理完畢下樓,在餐廳找到了他,沒在吃早餐,只是在剝水煮蛋,剝了幾個,盤子里滾著光溜溜的白胖子,她早上要吃純蛋白減脂。 桌子上的花瓶里插著束新鮮的百合,傭人拉了椅子讓姜可望坐下,餐具隨后在面前擺好,雪白色的牛奶從長嘴壺里注入晶瑩剔透的玻璃杯。 姜可望吃得匆忙,牛奶也是一口飲盡,玻璃杯往桌子上一放,往外跑,他在后面跟著:“跑這幾步節省你幾秒鐘?小心闌尾炎?!庇质撬麘T來的說教口吻。 兩個人還是一起坐上了車,正清晨,沒什么車流,司機一路開得輕快,無意間哼著小調。她看見片場的路標,再過兩個路口就到,跟裴郁說:“就把我放這兒,我走過去?!?/br> 裴郁用粵語跟著司機重復了一遍,她一本正經地向他解釋:“停在片場門口被人看見,會讓人誤會我傍大款的?!?/br> 他板著臉,不接她的茬。 從前他們還沒名沒分的時候,她就喜歡來這一套,但那時她不會這么說,而是帶著一臉向往的煩惱,朝他狡黠地笑著:“會讓人誤會我是你太太的?!?/br> 第23章 無期 想成為裴太太的人,如今真成了,感覺好像也沒什么了不起。 裴郁不常想起往事,出著神的時候,車停下來,姜可望一骨碌跳了下去,沿著路邊小跑離開。 清晨的尖沙咀籠罩在薄霧中,頗有一種孤僻的寧靜。 姜可望踩著點到,總算是沒遲。第一條戲不是她的,她化好了妝,躺在片場的角落淺眠,還沒睡一會兒,肩膀讓人一拍。 “昨晚去哪了?”米拉的臉懸在上空,笑意吟吟地明知故問。 姜可望抬起雙臂,枕在腦袋下:“他帶我跟周導吃了個晚飯?!?/br> “考慮這么周到?”米拉聽了很為她高興,瞧她一臉困意的樣子,又不懷好意道,“沒睡好啊?!?/br> 怎么可能睡得好,那可是裴郁。 他考慮得確實周到,拍戲之前還要帶她先跟導演聯絡好感情,不過,這種周到是要付出代價的,好大的代價。 他在床上,完全沒有平日里的紳士風度,還是遵循動物的本能,這種反差在從前就稍見端倪,過了半年,他連掩飾都不掩飾了。 跟自己的經紀人討論睡眠質量問題總覺得很奇怪,姜可望轉移了話題:“這幾天有沒有工作邀約?” “哦,有?!币徽劦焦ぷ?,米拉很積極,從身上翻出小本本,扒拉了幾頁,“你連火了兩部真人秀,現在好幾個綜藝節目都來找我們談合作?!?/br> “都說說?”姜可望拿過她的記事本,看了看上面列出的名字,好久不看電視,沒什么概念。 “噢,是這樣,我跟你說啊……”米拉向她介紹了半天,她聽著聽著,打斷了:“誒,米拉姐?” 說得正起勁的米拉“啊”了一聲。 “這個《英雄歸來》是什么,你怎么跳過不說?”姜可望指著那個名字問。 米拉做的是詳細表格,把錄制時間和往期收視率都列了出來,《英雄歸來》那一欄,時間合適,而且收視率也不低。她卻獨獨無視了這個。 “你想參加這個?”她搖搖頭,告訴姜可望,“這是跟部隊合作的節目,要參軍入伍,是玩真的,你一個女孩子受得了?” “參軍啊?!苯赏似饋?,捏著紙頁產生了思考,“很嚴的吧?!?/br> “是真的參軍,”米拉反復跟她強調,“封閉式的,手機沒收,禁止探班的那種,連妝都不給你化,不能打扮得美美的,比你去北歐還要辛苦?!?/br> 那個節目雖然一向收視率不低,但是藝人也很難招募,畢竟是實打實的去吃苦頭。 據說《英雄歸來》導演是看中姜可望在《花吃了那少年》中的表現,特意來找的米拉,極力邀請姜可望去參加。而米拉一看往期節目片段里,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在泥潭里翻滾的畫面,就生生打消了念頭。 “我想試試,你去了解了解?”姜可望就跟聽不懂似的,把記事本還給她。 “……你確定???”米拉撓撓頭,懷疑她腦子壞了,“前后加起來三十天的封閉訓練,裴先生都不會同意吧?!?/br> “這事我自己做主就行?!苯赏翢o已婚人士的覺悟,那邊有人叫她去準備下一場拍攝,她便站了起來,拍拍米拉的肩膀,“記得跟那個節目導演溝通一下?!?/br> 她走到導演那邊去,影帝正在鏡頭前試戲?!度鐭煛返哪兄鹘钦埖氖莻€票房扛把子,外號叫“徐一條”,據說拍戲經常是一條過。周思凡把她叫到身邊觀摩,順帶著給她講戲。他從“裴郁的朋友”變成“周導演”,仿佛換了個人,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姜可望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對她的要求不會因為是關系戶就降低,果然第一次試戲就讓她前后來了十幾遍。一天反復下來,等到宣布收工,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裴先生的車在外面?!彼诟率覔Q下了衣服,坐在鏡子前摘頭上的首飾的時候,米拉溜進來,悄聲在她耳邊道,“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別遲啊?!?/br> 姜可望踏著夜色往外走,還沒出片場,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看,一輛黑色的車融在那邊的黑暗中,亮起了車燈。 她轉身過去爬上了車,關上車門的時候順便咕嚕了一句:“怎么就開進來了?讓人看見不好?!?/br> 車緩緩駛出去,身旁的男人扭頭看她。 一只手伸過來,摸到她的臉頰,她不躲,垂眸看著那只手,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后,拾走了一小根鵝毛。她的目光就追著那根鵝毛,尋思著是怎么沾上的,不太記得,好像是女二號的頭飾上掉下來的東西。 “今天很晚?!彼f,收起了羽毛,指尖一捻,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 隔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她。 車開到路口,拐了彎,她目光不動聲色地投到他身后的窗外,是去他家的方向。他來接她,又是不能回酒店的。 說著不要搞特殊,還是搞了特殊。 “周導對我不是很滿意?!苯赏栈匾暰€,靠在椅子上,“又是第一天,磨合得久一點?!?/br> “他跟我說了?!?/br> “說了?” 這感覺,跟家長會后班主任留家長談話似的。 “說你表現得不錯?!?/br> 姜可望笑了半天,知道這是安慰的話。實際上,周思凡的眉毛從頭到尾都沒有展平過。她不是科班出身的演員,很多技巧都不懂,幾乎要一點一點從頭教起。 想到這里,她的手臂又隱隱作痛,那個揮球桿的鏡頭,也是重復了幾十遍吧。周導很注重成本,先讓她演,演對了再拍,免得浪費膠卷。終于找著了感覺,她人也快廢了。 姜可望隨手捶了兩下胳膊,被裴郁牽了過去,握在手里,替她揉捏。她有一絲絲詫異,扭頭看著,他低著腦袋,揉得很仔細,酸麻僵硬的肌rou被他一點一點按開。 她便轉回頭,沒什么心理負擔地享受著,目光放空地發著呆。車里靜了很久,他像是很偶然般地開口問的。 “你是不是,要接那個參軍的真人秀?” “這個米拉?!苯赏宦牼妥似饋?。 就猜到她會去打小報告,工作室已經不歸裴郁管好久了,她還是事事要去找裴郁報備。 裴郁依舊專注地替她按摩小臂,仿佛對話只是無意間的閑談:“不是她,是我聽到她跟那個節目的人通話?!?/br> 還庇護上了,看來,米拉這馬屁拍到了點子上,很得他心。 既然他已經知道,姜可望也不好說什么,想著他多半會來質問自己,這種事情,怎么不跟他商量。但之后,車里又靜了一陣子,一直沒下文,他連頭都沒有抬過一次。 直到到了家,下了車,他牽著她往屋子里走,才問起:“一定要去參加?” “嗯,可以紅?!苯赏c頭。 他問她:“那么想紅?” “你說人要有夢想有事業啊,現在我找到了?!彼粫f自己以前的夢想是結婚。 是跟他結婚。 那時起個早床還會哭鼻子呢,實在是太辛苦太辛苦了,不該是她要承受的。她還忿忿不平,他不是說要照顧她嗎? 姜可望洗了澡,在床上睡下等他,她累得迷迷糊糊的。但是關了燈后,他吻過來,他們還是做了一次,他坐在身邊幫她擦拭的時候,她斜眼看自己的肩膀,好深的牙印。剛才他咬她那么用力,她叫了特別大的一聲,不知道有沒有吵醒樓下的傭人。 裴郁也躺下后,她爬起來伏到他的半邊胸口上,臉枕在上面,手指畫了兩個圈圈。他半睜開眼,伸手過來,搭著她的背,往下摸:“還想要?” 姜可望愣了愣,笑:“嗯?!?/br> 他翻過身,把她壓下,她勾起他的脖子,怪不好意思地道:“對了,明天不要再開到劇組來了,你就在我早上下車的那個地方等我就好?!?/br> 裴郁降落到一半的吻停在空中,他的瞳孔與夜色融為一體。 “明天我出差,去新加坡,一周后回來?!焙芫靡院?,他說。 “哦,那也好?!苯赏€是笑,沒注意到他的情緒有了微妙變化。 呵呵。 裴郁的目光,比黑暗更暗。 先前上車的時候,他就很想質問她,什么叫“怎么就開進來了”,還“讓人看見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多不正當的關系,作為丈夫來接她,是有多見不得人? 從前她不是這樣的。 他送她進娛樂圈發展,希望她能走得簡單順利一點,不要承受太多流言,聽從了朋友的建議,還是盡量不讓媒體發現她的背景。那時他處處注意,反而是她,常常為了這個向他鬧別扭:“我才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紅不紅有那么重要嗎?” 怎么這種時候,反而在乎起來了? 第24章 無期 姜可望主動仰起了臉,對著他的唇吻了一下,他回應得很快,低頭一勾,就不愿放開。繾綣的長吻,持續了很久。 他嘴唇很軟,像他的心。 她的腳掌蜷縮著,在他小腿上輕蹭。肌膚與肌膚的觸感不一樣,他身體結實,帶著種要迸發出殼般的生命力。他修長的手指伸下去,握住了那只柔若無骨的腳踝,憐惜地把玩了一陣,往上抬,搭在自己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