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鏗然一葉
陸行焉回想起昨晚,臉上飄過一抹坦白的紅,她好像要被謝公子吃進身體里去,就算化作他身下的一灘水,她也甘愿。 只是床給晃塌了,謝公子不會做木工,還得她修補呢。 謝公子躺在搖椅上一邊摸肚皮,一邊說:“找曉天來修就行了?!?/br> 陸行焉道:“這多難為情呢?!?/br> 說起曉天,陸行焉囑咐謝公子:“張風清死之事,你不許說漏嘴。阿芬已經足夠傷心了,你不許多嘴破壞她和曉天的關系?!?/br> 謝公子并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明明你我知道真相,卻這樣欺瞞阿芬,這算做為她好么?” 陸行焉說:“欺瞞她一輩子,自然是為她好。你我不說,便再無人知道這事?!?/br> “若你是阿芬,知道真相會如何?” “大抵是會傷心死...所以你千萬別說漏嘴?!?/br> 謝公子仰天長嘆:“我已是自顧不暇了。曉天殺我不成,我叔父和奈何府都不會放過我?!?/br> “他們不敢隨意來關山的?!?/br> 關山居民,來歷大多相似,如她這樣殺了九位掌門人的,在關山已是后輩。 關山,素來容天下不能容之人。 陸行焉從不會說動聽的話,她更習慣用行動去表達。此刻她心中默默想,不論是誰要動謝公子,都得從她尸體上踏過去。 她恨不得做謝公子的影子,時時在他身邊保護著。 可這男子生來反叛,不愿受束縛,三天兩頭往夏伯那里跑。謝公子去找夏伯下棋時,陸行焉便坐在院里的藤椅上等他。 山上野菊昨日突然綻放,她趁謝公子不在時去采花,自張風清死后,她只得一人去采摘。 回程路過張風清門前,她將一束野菊固定在她門口嵌著的柵欄縫隙里。 她本想自己進去將張風清欠自己的幾兩銀子收回來,可是若那樣做了,張風清便好像真的消失了。 江湖上的生生死死是常態,人命輕似一瓣花葉,不論四時變遷,來一陣風,就輕飄飄地落下。 她走到夏伯家中,見夏伯同謝公子都是神情嚴肅,好像是他們的棋局陷入了僵局。陸行焉將花插在花瓶里,便去煮飯了。 她看到夏伯家米缸里的米,還同三日前一樣多,其它糧食也沒怎么動過,便知道夏伯這幾日沒好好吃飯。 山上人口不多,除了她,也找不到其他人來照顧夏伯。她不曉得謝公子要在關山多久,反正但凡是山上的日子,她都像女兒一樣孝敬夏伯。 阿進在的時候,夏伯身邊總是安靜,而陸行焉和謝公子一對小兒女,閑暇時便愛打鬧,夏伯也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過這樣熱鬧的日子了。 他年輕厭煩熱鬧,總不屑于世人的熱鬧,隱世關山,同阿進這個啞巴生活了進十年,反倒開始奢望起俗人的熱鬧。 陸行焉刷鍋洗碗,她命令謝公子去燒水供夏伯夜里用,謝公子一身傷病,他沒有要動彈的心思。 陸行焉知道公子不愛干活,但燒水已經是最輕的活了。 謝公子心不甘情不愿,陸行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粗x公子在院里安分燒水,陸行焉放下手頭的活,她轉向夏伯的方向:“您能不能救救謝公子?” 夏伯雙眉蹙著。 陸行焉道:“我小時候邊聽過您的名字,燕南盟盟主,乃百毒之王,這世上沒您不認識的毒,也沒您解不了的毒?!?/br> 燕南盟,于夏伯而言仿佛前塵舊事,他恍惚了一陣,才記得自己曾確實是燕南盟的盟主。 “陸九,你可知他是何人?你既然來了關山,也是不想再和江湖有聯系吧。謝侯府公子要面對的必定是腥風血雨,你還要重新卷進去嗎?” 陸行焉不是沒有想過那些腥風血雨,可她也是從腥風血雨中來的,她這一雙手不比別人干凈。 “前路如何,總要試一試... 他的心脈受損,千年人參只能暫時護他心脈,等效用過去,總有一日毒會蔓延至他心脈,他仍年紀輕輕,在江湖上,應是正當作為的年紀?!?/br> 她話音才落,夏伯不假思索地拒絕了她。 “莫說我如今不問江湖事,就算是以前,我也不會救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他才到關山短短兩月,你我從何而知他的過往?” “他過往...也是個好人?!?/br> 陸行焉還想再求求夏伯,這是謝公子煮好了水,她便不再談此事。 關于謝公子過去是什么樣的人,她并不清楚,可有一點她很清楚,謝公子好面子,他一定不愿意求別人為他解毒。 夜里她為謝公子沐浴,月光之下,他的皮相有著冷冽的美。 謝公子調侃她:“你知不知道,關山外只有青樓女子才會這樣盯著一個男子?” 她笑著說:“關山也是一樣的?!痹捔T,她反應過來:“你也去青樓么?”?謝公子坦坦蕩蕩:“自然是去過。關山外的地方,沒有我不曾去過的?!?/br> 陸行焉說:“那是不正經的地方?!?/br> 他握住陸行焉的手在自己下腹揉著:“你可不正喜歡我這不正經的樣子?!?/br> 他那處此時低迷,就算是陸行焉的手,也沒法令他振奮。 可他不似別的男人那般挫敗,反倒是大方地談起:“這貨倒是瞎正經?!?/br> 陸行焉將手里的帕子塞進他手里:“你自己擦你那處吧?!?/br> 陸行焉的臉被水汽蒸成嬌艷欲滴的顏色,一縷發從她額前垂下來,更添了幾分韻致。若是以前,謝公子即便不碰她也會有反應。 他略有擔憂:“若是就此不能用了呢?” 陸行焉正經地答:“你又沒傷到哪里,平日都不影響你的?!?/br> “我指的不是我自己要用,倘若你以后不能用了,如何是好?” 陸行焉可不知道他在開葷腔,她認真說:“我不用的,只要你平平安安,不做那事也罷?!?/br> 她認真的樣子顯得幾分呆笨,卻也尤為可愛。 謝公子趁她沒有防備,將她抱緊浴桶中,溫熱的水瞬間將她白色的衣服浸濕,顯出半隱半現的曲線來。 他邪邪地笑:“那處是暫時沒用了,好在還有一雙手?!?/br> 陸行焉難堪地別過頭,“不要用手?!?/br> 謝公子一邊吻她的脖子,一邊用手掌覆上她雙腿之間。 他含糊曖昧地說:“用手也照樣能滿足你?!?/br> 陸行焉又說:“不要在水里?!?/br> 她是純粹的抗拒,但謝公子此時意亂情迷,以為是她欲拒還迎。他強勢地吻著陸行焉,手下亦為非作歹。 陸行焉躲閃不及,可她不愿違自己心去取悅謝公子,她慌忙之中,用了內力將謝公子一掌推開。 謝公子的背砸到浴桶邊緣上,劇烈的水花在他們之間激蕩而起。 陸行焉出力雖不算重,可謝公子是個傷病,他承受力比尋常時候弱了許多。 他扶著心口連咳幾聲,在水霧之中,他嬉皮笑臉地埋怨:“打傷我了?!?/br> 她這般抗拒,必是有過陰影。謝公子并不執意追問,他扶住陸行焉雙肩:“陸行焉,是我?!?/br> 陸行焉雙手抵在他胸口上:“疼嗎?” “疼死了,怎么辦?” 陸行焉說:“誰叫你不聽我的話?!?/br> 謝公子趁她內疚時,將她衣衫解開。 他的小臂攬上陸行焉緊致的腰臀,額頭抵住她的,“不要怕,這是你應享受的快樂?!?/br> 他的手不知不覺伸入陸行焉秘處,隨著水波浮浮沉沉地出入。 陸行焉閉上眼,謝公子道:“睜開眼,看著我?!?/br> 陸行焉睜開雙眼,她的雙眼被水汽氤氳地潮濕。很快,謝公子在她眼中看到情欲的影子。 他抱住陸行焉,赤裸的肌膚緊貼,“陸行焉,是我?!?/br> 至死的愉悅向陸行焉襲來,她緊緊依偎在謝公子懷里。 水涼了,他們似乎并未感受到。謝公子道:“當年在禁月樓外看到你,你也是這樣打了我一掌?!?/br> 那時倉促一面,陸行焉從沒奢望謝公子會記得。 “那時我還想,一個小姑娘哪里來這么大的力氣。我好心給你帶路,你定是將我當登徒子了?!?/br> 那時她受命去殺一個人,一路尾追至禁月樓,去了才知禁月樓當夜有盛會,戒備森嚴,非受邀者不得入。 正在那時,她遇見了謝公子。 他以為她是和同伴走散的伎子,便提出帶她去里面,陸行焉想既然能混入禁月樓,也并無不可。 她不做聲,謝公子就當她默許。 實則,她也只是緊張地不敢出聲。 長廊兩側的燈將謝公子照出無數個影子,陸行焉甚至未敢踩上他的影子。 他回頭,見她慢吞吞地,便伸手去牽她,哪知她一掌推開他,回頭迅速跑掉了。 時至今日,謝公子仍不知陸行焉那時只是害羞地厲害。 陸行焉并不打算告訴他真相,她道:“行走江湖,總要提防著別人?!?/br> 謝公子好似要報當時的仇,他此刻緊握了住陸行焉的手。 “況且,男女有別,你那樣平白握住我的手,也很難不當你是登徒子?!?/br> “登徒子可會有這么英???”他執起她的手,細細吻,“倒是沒料到,那貌美的小姑娘不是去登臺唱演,而是去殺人?!?/br> “人沒殺成,被關了三天禁閉呢?!?/br> 她回想著他的話:“你當時真的認為我貌美嗎?” “我騙你作何?!?/br> 陸行焉松一口氣,她自私地希望在他心中,他們初相見是美好的。是燈影重重之下,她似藝伎般貌美而體面,而非是奈何府里那毫無尊嚴的走狗。 “那夜的盛會好看么?” “好看?!币幌氲剿彩窍<娇吹侥菆鍪?,謝公子不禁有幾分遺憾,“如今天底下再也看不到那般富麗堂皇的歌舞。 “我從小就愛看歌舞,小時候常常瞞著爹娘,偷跑去街上看賣藝。若不是奈何府買了我,也許我便去做舞姬了?!?/br> 有一年宗主生辰,有藝伎表演,陸行焉偷看地入迷被發現,未免一場嘲諷。 “不過是個取悅人的行當,有何好看?你是喜歡她們穿好看的衣服,還是頭上戴花?” “你不喜歡么?熱熱鬧鬧的,多好?!?/br> 謝公子撫開她臉上沾著的濕發,捧住她的臉,“以后帶你看更好的?!?/br> 一支千年人參能勉強來一次。。。還好小謝有錢。 最近看了翻閱po頁面,亂山真的沒有任何曝光。。。。。。挫敗了。。??赡芪矣悬c高估了。。。 快二十章了看得人其實還是不算很多,每天人氣最好也就九百一千這樣= =可能因為小謝太不振了吧。 目前為止我20章入v掙大錢的計劃是泡湯了。 但會認真完整寫完的,放心追吧,山中本是僻靜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