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拓拔泓說:“我這樣天天纏你,咱們天□□夕相處,我有預感,我覺得你總有一天會應了我的。你沒辦法?!?/br> 馮憑道:“滾開!” 拓拔泓一氣,將那一壺酒全部喝光了。他往她身邊跪近了些,面色潮紅地看著她,正色說:“我跟你說過,我身體很好的,你想看看我嗎?” 馮憑道:“皇上喝醉了,不要再說胡話了!” 拓拔泓說:“你悄悄的別喊人,讓人看見不好了?!?/br> 他說完這句,便坐在地上,開始解衣。 他先是解了腰上的帶鉤,取下了碧玉腰帶。而后脫下了身上的薄錦袍。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素絲中單,腋下,側面系帶子的,他動手去,動作又快又穩又流暢,很快也解下了,根本就不像個喝醉的人。 馮憑低著頭咳嗽的面紅耳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當口,他已經迅速地將自己身上衣服除的干干凈凈。只件那雪白的絲綢從他肩膀上往下一滑,他就像是美人魚出浴似的,渾身上下,雪白地光溜了。少年柔嫩的楊柳枝一般的身段暴露在空氣中,他好像是玉雕出的一截肩膀,脊背和腰肢,肌膚的味道絲絲滲透了出來。 他坐在一片凌亂而光滑的衣物堆中,錦緞的光芒映著一段雪白而明亮的rou身。 馮憑低著頭,只是咳嗽。她臉上的紅色已經蔓延到了脖子。在看不見的被衣物所遮擋的地方,也像蕁麻一片密密麻麻地扎過去。 拓拔泓笑說:“你不敢看我?!?/br> 馮憑雙手捧著臉,幾乎已經難堪地堅持不住了。她不知道要將眼前這個人怎么辦。打不得,罵不得,還生怕鬧出了動靜,影響了和睦。她頹喪地坐在床上,被剛才那一陣猛咳嗆出了淚。她掏出帕子來拭淚,擦拭鼻涕,借由這個動作來掩飾尷尬,然而心中已經知道自己早已經喪權辱國,丟盡了城池。 第47章 堅決 拓拔泓直了腰, 湊到她面前, 一定要看她的眼睛。 馮憑被他迫得仰起臉來。她眼角還掛著淚,鼻子都搓紅了,兩個臉蛋也是紅紅的, 目光驚惶不定,看起來有種飽受蹂。躪的美感。拓拔泓對她說:“你看到了?!?/br> 馮憑眼睛一閉,直仰了過去。 她一時沒了主意, 身體本能, 就是倒頭裝暈。拓拔泓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一下就倒過去了,只當她是犯病。他探了頭上去, 伸手就拍打她臉頰。 “你怎么了?” 她兩眼緊閉, 跟死了似的, 怎么拍打都不醒。 拓拔泓撲在她身上,手指伸到她鼻端, 試了試她鼻息。挪動的過程中, 他發現她衣著嚴嚴實實, 自己身上卻是不著寸縷。他爬動的時候,看到自己光溜溜的大腿, 其間的東西也跟著動作搖搖晃晃, 像個吊墜似的,他感覺這場景有點別樣的意思,便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 當然他面上沒笑,因為實際他笑不出來。 呼吸還在,心跳呢?他又伸手去摸她的心跳。他是習武的人, 準確找到了她心臟的位置,摸了一把。好,心臟不但在跳,而且跳的要瘋了。 拓拔泓對她,常常是懷著一點惡意的。她足夠剛強,也足夠心狠,她不是楚楚可憐的小貓或小兔子,這使得他在面對她時,時而能生出一種坦然的,無所畏懼的淡定。反正無論他怎么樣,她也不能怎么樣。兩個人就是在拉鋸,他受她的氣多了,就也想整整她。 怎么整,他的心思就壞了。具體不好說,反正,他就是要整整她。先用純良的,深情的一套外表欺騙住她,再整她。 誰讓她跟自己裝模作樣了。真是可恨! 拓拔泓摟住她,動用了自己最大的熱情,去親吻她嘴唇。他酒氣熏天,也熱氣熏天,腦子里倒是清醒的。他心懷著一種野蠻的,開天辟地的激情,但到了手上的動作還是溫柔小心。他將她兩腿抬起來,朝兩側打開。 馮憑在這一個關口,又猛然地醒轉了。 她身體一動,拓拔泓靈敏地察覺到了她的醒轉。拓拔泓在她說話之前封住了她的嘴,在她伸手之前抓住了她的雙手,在她動腳之前壓住了她的腿。她用熱氣騰騰的親吻,將她的反抗都封在了一片嚶唔哼喘的不言之中了。他成功地吻的她渾身火熱,顫抖地像一枚風中的秋葉,或者,像是一只剛剛落地降生的羔羊。 “皇上!皇上!放開我!” 她嚇得尖叫起來:“拓拔泓!拓拔泓!” 她像只陷在網牢中的動物,舞動著四肢掙扎。她刻意壓低著聲音,那聲音聽上去恐懼而焦急,帶著一點尖利的余音和回響:“放開我,放開我!” 拓拔泓低聲說:“你喜歡的?!?/br> “不!不!我不喜歡!” 拓拔泓說:“騙人。上次你明明很喜歡?!?/br> 馮憑手忙腳亂地推他,卻觸摸到了他光滑的肩膀和胸膛。馮憑急切道:“皇上!不要逼我!你不缺一個女人,你別這樣!” 拓拔泓說:“可我現在只想要你?!?/br> “你出爾反爾,太過分了!” 拓拔泓含住她嘴唇,一陣吻。然而她反抗的太激烈了,像是要被人宰殺了似的。拓拔泓連忙抱緊她安撫道:“我不進去,不弄進去,只是抱一抱。你就當是做夢吧,會很高興,很舒服的?!?/br> 馮憑敵不過他力氣,她頭腦一片混亂,簡直要炸開了。她像條死魚,攤平了,一動不動。試圖用無聲的抵抗讓他死心。 拓拔泓解她衣服,說:“你不動也沒事,你不動我動?!?/br> 他手觸摸到她衣帶,那手,熱燙的溫度激得她頭皮發麻,身體一震。馮憑忍無可忍,突然又奮起,“啪”地打了他一巴掌。她眼淚涌了出來,望著他,憤怒沉痛道:“皇上,別這樣,你父皇在天有靈會看著你的,給我點面子吧?!?/br> 拓拔泓說:“我也不是很喜歡你,也不是非你不可,咱們再做一次,我就膩了你了。膩了我就再不纏了,你求我纏我也不纏了。求你了,不然我這心里過不去,老是惦記著,我睡不著覺。你給我個開始,也給我個結束吧。不要把我的心吊著,我也想換個人喜歡了。跟你在一塊太累了,我快要受不了你了?!?/br> 他委屈地也要掉眼淚了。 平生沒有受過這種氣,被個女人在床上嫌棄,還打耳光。他強忍著眼淚和傷心,化委屈為恨意,心中生出了一刀兩斷的決絕:“我真是在犯賤!” 他恨道:“你這種人,你對我虛情假意,我跟你纏個什么勁!” 馮憑閉著眼睛喘氣,拓拔泓捧著她臉,目光注視著她,鄭重道:“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吧!上次我就不該惹你,我自作多情了,我給你道歉!可是已經這樣了,咱們抹不干凈了!給我一次完整的,咱們這段就結束了。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要糊里糊涂,潦潦草草的。否則我這輩子都要懷恨!我痛快一點,你也痛快一點!” 馮憑直愣愣地看著他。他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決絕,那已經不是一個孩子的表情了。 拓拔泓恨道:“這樣不清不楚地算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模棱兩可地折磨我,讓我心懷希望,又一再拒絕我?!?/br> 她恨地捶床道:“我不欠你的!你這個混蛋!我沒有欠你的!” 她抓著枕頭,丟到他臉上:“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欠你的!” 拓拔泓斬釘截鐵說:“你不欠我,我欠你的,上次加這次,一起算吧?!?/br> 馮憑感到心絞痛:“你、你要氣死我了!” 拓拔泓逼視著她:“你不應,我現在就走!” “好!”“好!”“好!” 她一連說了三個好:“你想要,我答應你,誰讓你是皇上呢?;噬系脑捑褪鞘ブ?。這天下都是皇上的,何況一個我呢?!?/br> 她伸手去摟抱住他。 她發了狠,張嘴去吻他,咬他,好像是要將他方才那番激烈的言辭還給他似的。 拓拔泓被刺激的一聲低吟,扭過頭就去迎接她的吻,熱情不已。 拓拔泓嘴唇都麻了,腫了,馮憑才氣喘吁吁地住了嘴。她按著他肩膀,兩只眼睛恨恨地瞪著他,臉上全是被親的口水和被啃的牙印。她像一只角斗的公羊,那眼神恨的幾乎要將他撕碎了! 拓拔泓已經顧不得她眼神了,他生怕她跑了似的,兩只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她上身,顫顫道:“躺下,躺下,咱們輕一點?!?/br> 馮憑終究是躺了下去。只是心不甘情不愿,滿面灰色。 她在黑暗中閉目寧神,默默地解去了身上衣物。她解的時候,拓拔泓也偎依過來,伏在她身上,一邊吻她,一邊幫她解衣。 這次,他的吻就輕柔多了。 身上最后一片衣服最終也脫離了肌膚。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從肩膀滑下去,穿梭過平坦的腹部,最終游走她全身,一寸一寸,將她每一處隱秘統統占領。 第48章 知道 好女人就像好馬, 騎起來相當酣暢淋漓。 拓拔泓感覺非常刺激。 他低頭看到她的臉。她點漆的黑眼睛, 雪膚墨發,紅唇皓齒,在昏暗的燈燭光下, 越發顯出柔美嬌麗的顏色。她的身體潔白柔嫩,細腰圓臀,雙腿修長而筆直。她的聲音全是媚, 還有她唯獨對他開放的禁地。這是視覺、觸覺, 嗅覺和聽覺的多重體驗。拓拔泓對她的愛意,幾乎全是來自于色。他終于如愿以償了。 拓拔泓將她脖子上咬出了一串子牙印。他不知怎么, 就是想咬她。咬得她哀鳴戰栗, 他感到非常過癮。 事畢之后, 拓拔泓軟在她懷里,渾身舒暢, 心靈得到了釋放。他舒服的上天了。 時間, 長度, 節奏,□□。這一切都剛剛好。剛好讓人滿足快樂, 又不至于過分疲憊, 以至于厭倦。簡直太完美了。 夜殿寒涼,脊背在空氣中晾了一會兒,他感到有些冷了,遂扯了被子,蓋在身上。他雙臂摟住她, 在溫暖的衾被里同她又接了一會吻。她的身體濕熱而柔滑。遍體上下,已經全是他的痕跡和氣息了。 “愛你?!彼吐曊f,吻她耳朵,“你愛我嗎?” 他吮她嘴唇:“說你愛我?!?/br> 馮憑道:“我愛你?!?/br> 這個美夢以完整的形式收場,拓拔泓摟著她,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一夜寧靜。 最近幾年都是一個人睡覺,她差不多忘了身邊有人是什么感覺了。半夜夢動翻翻身,手便摸到他的身體,肌膚充滿彈性,體溫炙人。而拓拔泓,懷抱著一具溫香柔軟的rou身,感覺也是前所未有的快慰。 她睜開眼睛,黑暗中凝視了一陣他的臉。他眉目清秀,五官精致,睡著的時候卻并不可恨,也不丑惡,那嘴唇和臉頰的線條甚至是美好的。 她閉著眼又睡了。 拓拔泓果然不再糾纏她了。 次日,馮憑醒來,發現床畔是空空的,早已經沒有了拓拔泓的影子。他當真已經離去了,而且是悄悄的離去,沒有打招呼。若不是赤。裸的身體,歡愉的證據,以及身體上殘存的斑駁痕跡提醒,她幾乎會以為昨夜又是一個夢。 她預感到,這一切,終于在昨夜結束了。 她下床,喚人送進水來沐浴,而后開始梳妝,更衣。梳頭的時候,她看到脖子上有好幾塊被咬的於痕,衣服領子遮不住。她用粉底厚撲了一層,將那顏色蓋了蓋。 拓拔泓天不亮就離開了。 他是不辭而別,因為昨夜話說成那樣,已經下了決心了。他怕自己再在她身上停留,會越來越舍不得她,最后又糾纏不清。 他已經得到了,滿足了,她已經是他的了,是她心甘情愿,兩人自愿交合歡好。 誰都不能否認。 她既不肯接受這種關系,他沒必要再厚著顏,熱臉去貼人冷屁股了。 他拉滿弓,瞄準了靶子,心說:走開吧。 天涯何處無芳草。 他年輕,健康,以后他的女人多的是。他是皇帝,什么樣的美人沒有?他都沒有精力去留戀她。該可憐同情的是她才對,一個寡婦,她不珍惜他,以后夜夜孤枕寒衾,自己熬吧。他抱著他的美人快活滿足,才不會想起她呢。 箭嗖的一聲飛出去,命中紅心,左右的侍從都歡呼起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