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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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感嘆:“若非因此你怕是不能來到朕的身邊,可也正是因此,朕卻無法將他光明正大地留在身邊……小坑兒,你說朕該如何是好?” 茍梁臉色變了變,皇帝笑道:“好了,同你說笑的。你這么好,我怎么舍得你在后宮那種地方浪費才華?!?/br> “多謝陛下?!?/br> 茍梁笑了起來,皇帝后宮中人他可不樂意伺候。 第二天一早,沒法忍受異地戀的皇帝陛下把熟睡著的茍梁團吧團吧帶回宮中,倒是讓楚夫人撲了個空。 當夜茍翰林留宮修了一夜的書,當晚下值回府時,楚夫人已經在院子里等著他了。 只聽他說:“你父親昨夜同我說起你的婚事,你年紀也不小了,確實不能再耽誤了?!?/br> 第133章 葡萄味的帝王攻(12) “……七品主簿府上的雙兒,是不是太委屈愛卿了,嗯?” 皇帝笑盈盈地——捏斷了手中的御筆。 茍梁默默往旁邊挪了一寸,僵著臉說:“微臣已經拒絕了?!?/br> 他身邊跟著夜梟副首領,這么大的事自然瞞不住皇帝,皇帝當然也知道茍梁第一時間就拒絕了楚夫人。他等著茍梁和自己坦白,沒想到等了三天只等到了楚夫人背著茍梁私下相看了幾家雙兒的消息,這才在茍梁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漫不經心地提出了這個話題。 茍梁被追問了各中細節,而剛才說著“愛卿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的皇帝陛下此時正皮笑rou不笑地盯著他。 皇帝冷哼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看你爹未必聽得進你的勸?!?/br> 茍梁怔了下,隨即皺起眉頭。 他也知道楚夫人沒死心,有些倔強地說:“反正,我不會同人成婚的?!?/br> 皇帝也知道他的為難,見狀把他抱在腿上,道:“怎么,你竟想讓朕就這么沒名沒份地守著你?” 茍梁愣住,隨即臉紅起來,“陛下,您別亂說?!?/br> “朕金口玉言,從不夸口,終有一天朕定……”之后的話他沒說出口,轉而問他:“此番讓朕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你可想好了怎么補償朕?” 茍梁瞇著眼睛無聲地笑,狀似絞盡腦汁地思索片刻,道:“辣子雞???” 皇帝都被他這認真勁氣笑了。 自從初夜之后,茍梁在皇帝面前本性畢露。 兩人私底下怎么都好,反正皇帝不會懷疑他不是本尊,還特別愛看他人前人后兩個模樣的反差萌以及只對他一人展露的這份特別。 見他不滿意,茍梁連說:“水煮rou片?剁椒魚頭?麻辣魷魚?炸豆腐?香辣——唔!” 皇帝面無表情地捂住他的嘴,殘忍地說:“想都別想,太醫說你不能吃過油過辣的東西?!?/br> “唔……” 看他滿眼泫然欲泣的樣子,皇帝在禁欲三天和滿足他一頓口腹之欲間搖擺了一下,沒什么誠意地親了親他的額頭,說:“乖,聽太醫的話?!?/br> 茍梁憤怒地扭開了頭。 鄭太醫寫給皇帝的雙兒養護手冊事無巨細,皇帝每一條都謹記在心。 太醫說行房后主食應清淡否則傷身,他便也貫徹到底。 茍梁怎么能忍? 被忌口了一個月,他早就想瘋了,況且向來都是不許吃的東西才招人惦記。 他插科打諢一番,逃避話題的用意明顯,皇帝也順勢轉了話鋒,反正即使茍梁扛不住孝道的壓力,他也不會讓楚夫人翻出浪來。 再看他眼睛滴溜溜的模樣,皇帝便知他定是打著回家去偷偷給自己開小灶的主意,叩指敲了敲他的額頭,警告道:“若叫朕知道你陽奉陰違,朕定要治你?!?/br> 茍梁不怕他,皇帝樂得他恃寵而驕的模樣,似笑非笑地說:“你若不聽話,朕便賞個美人給護國將軍,如何?” 護國將軍老當益壯,楚夫人不是成天怕他被外面的狐貍精勾走么? 皇帝還巴不得給他找點事情做呢,也好讓他少cao心茍梁的婚事。 茍梁簡直被他的無恥震驚了,蔫嗒嗒地倒在他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微…臣…遵…旨……” 皇帝笑起來。 話雖這么說,看他不開心的樣子,當晚的晚膳上還是特意著人做了一道中辣的水煮牛rou。 這可把茍梁高興壞了,雖然只別允許吃了兩口,他還是贊許地連連親了皇帝幾口,晚上的時候皇帝纏著他換破羞恥新姿勢他都沒掙扎。 不過,他們都低估了楚夫人的能耐。 茍梁本想再找他談談,沒想到不過一天的功夫,楚夫人就大張旗鼓地把茍梁要娶妻的消息放了出去。 京中權貴一下子心思活絡起來,最想和茍梁攀親的還不是向他的師門和才華看齊的清貴,而是那些被皇帝冷落多年的士族。 護國將軍府本就是世家中難得被皇帝重用的家族,和他們結親也是向皇帝陛下投誠的一個方式,說不得能讓家中不得用的后輩謀一條晉升之路。 再則,誰不知道茍梁極得圣心,前途無量? 如此一來,護國將軍府短短幾天時間險些被媒婆踏破門檻。 而值此之際,楚夫人卻高調地帶著一個雙兒在身邊,正是楚夫人屬意的七品主簿家的雙兒。 這位真是他費盡心思才找來的,溫柔賢惠,擅長內務,更重要的是他身患夜盲癥,給他兒子作陪不僅不必怕暴露秘密,而且日后他兒子繼承侯位后也有能力能幫著打點內外。而且以他的門第,就算哪一日發現了真相,也不敢多言。 楚夫人對外只說是這位雙兒曾在自己進香的時候救了自己,對他十分感激,可那親熱勁誰都看得出他的用意。 為此,京中權貴扼腕不已。 周循更是借著探望兩個雙兒表哥的借口,鼓起勇氣想和茍梁當面表白。 不過他沒等到見茍梁的機會,后者一回府就往正院趕,不等楚夫人屏退左右便道:“爹,我不是說了我絕不娶妻嗎,您這是做什么!” 楚夫人受了一驚,連忙打發了其他人,道:“你胡說什么呢!哪有人大了還不成婚的,你都已經這個歲數了還不成婚,讓別人怎么看你?人家問起來,讓爹爹和你父親如何自處!” 楚夫人越心虛就越要兒子活的比男子還好,男子該有的他都必須有,否則難免引人懷疑。 茍梁滿臉陰沉,“爹,世間沒有成婚的男子不獨我一個。你把人帶回家,是想讓人看破我們的秘密給家里招來禍事,還是想要一個無辜的雙兒生受情潮之苦,為我們的錯誤送命?!” 楚夫人張口想說他精挑細選的雙兒絕沒有泄漏秘密的可能,可聽到后一句,便什么都說不出了。 茍梁知道他也不是多狠心的人,略緩了緩情緒,繼續道:“當年之事,不管您是出于何種心思,都應該適可而止?!?/br> “錯便是錯,這些年我盡力配合這您,為您掩飾,并非因為我覺得您做的沒錯,而是孩兒不想讓您為此受罪。我這輩子只想把這件事藏好,不讓家族蒙難,不讓您失望??晌也⒎侨f能……爹,這些年為了隱藏這件事,我過得很痛苦。我真的很累,我不想每日在外戰戰兢兢,回到家,還要對枕邊人裝模作樣,您……明白嗎?” 楚夫人難過起來,可在這件事情上卻不能松口。 他說:“這些事并非不能忍受,四郎你就當幫幫爹爹。你若不成婚,你父親怎么可能將侯位傳給你?” 茍梁臉色鐵青,“我便是成婚,也不可能有子嗣,以后這護國將軍府那二品侯爺的風光還不是大哥的兒子繼承?您爭這些到底有何意義?!” “那怎么會一樣!” 楚夫人說:“就算是留給楚阡的兒子,那也必定是過繼在你名下的嗣子,也是你的兒子,我的孫子,可不光是他楚阡的兒子?!?/br> 茍梁聞言便知道他早有打算,不由道:“爹,你為什么一定要爭這種根本不屬于我們的東西?就算以后是大哥繼承,以他的性子也絕不會對您不敬。退一萬步講,即使子孫不孝,我也先您而去,您身有誥命,誰敢不給您體面?” 楚夫人:“我這么做是為了我自己嗎?我是為了你!” “為了我?” 茍梁笑了一聲,眼淚霎時就掉下來了:“為了我,所以您謊報我的性別。為了我,所以您要我躲躲藏藏爭名奪利。為了我,所以您還要殘害一個無辜的雙兒?爹,您若當真為了我,可曾有一天曾真正想過我想要什么,我想要過什么樣的日子?” “您沒有,從來沒有!您看中的只有我是否能繼承侯位,是否能讓您做這府里真正的唯一的主人!” “你!” 被揭破私心的楚夫人惱羞成怒,揚手就要打。 可看著傷心落淚的兒子卻怎么也下不去手,他頗有些狼狽地說:“你為什么總是不能明白爹的苦心?等你父親……這府里便是楚阡一人獨大,你還當他真的會對你掏心掏肺?寄人籬下的滋味你沒嘗過,你懂得什么?” 楚夫人自小沒了父母,與兄嫂同住,吃過不少委屈。 哪怕他后來有了這侯府正室的尊貴,想來仍然十分不好受,早就發誓定不讓兒子重蹈覆轍。 茍梁沉默了下,最終也沒說出安慰他的話,只道:“爹,不論如何,我絕不會同雙兒成婚。趁現在事情還沒鬧大,您趁早歇了這心思,免得日后怪兒子讓您在外人面前食言丟臉。若您還是執意如此,兒子索性和父親攤牌,也省的我們日夜提心吊膽?!?/br> “你、你反了!” 楚夫人怒到了極點,這次真要對茍梁下手,沒打下去,卻聽一聲厲喝:“你在干什么?!” 楚夫人打了一個哆嗦,看向從門口沉著臉走進來的楚將軍。 楚將軍看了一眼都紅著眼睛的父子倆,眉頭緊皺起來。 他的小兒子最不易動怒,也不知道是何沖突,居然讓他這么大動肝火。想到這里,楚將軍面色不善地看了眼楚夫人。 有過一個溫婉大方的妻子,楚將軍很難對強勢且勢利的楚夫人交心,夫妻感情一般,而他從來便看不慣楚夫人教子的急逼猛迫的方式。但因一門上下沒有人從文,他自己對此一知半解,才不好過問??蛇@不代表他不知道兒子這些年吃的苦,以前楚夫人再霸道好歹還把握著分寸,但這次見他居然還要和兒子動手,楚將軍才無法忍受地出面呵斥。 他坐下,忍了忍脾氣道:“好端端的吵什么?四郎,你方才要和為父攤牌什么?” 楚夫人的臉色一下子白了。 茍梁跪了下來,“父親,我——” “住口!” 楚夫人尖銳地打斷他,被楚將軍嚴厲地瞪了一眼,仍舊道:“別聽他胡說,我們哪有什么事瞞著夫君,不過是幾句口角而已?!?/br> “你閉嘴!四郎,你來說?!?/br> 楚將軍怎會輕信他的話,只管聽茍梁怎么說。 茍梁說道:“父親,兒子不能成親,因為兒子——” “四郎!” “有隱疾?!?/br> 尖叫出聲的楚夫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錯愕地看向茍梁。 楚將軍沒注意到這一點,皺著眉急聲問道:“什么隱疾?可能治好?” 茍梁搖了搖頭,道:“父親當還記得兩個月前兒子被陛下從皇宮送回府的事,當時父親問兒子發生何事,因事關皇家密辛兒子對父親隱瞞?!?/br> “其實,那日是有人對陛下下毒,被兒子誤食,那藥……使人不舉。爹爹說要給兒子尋親的時候,兒子已經告知此事,不愿意連累無辜雙兒的性命。但……爹爹怕兒子在同僚面前丟人,又擔心外人日后說道兒子身有隱疾所以才遲遲不成婚,還是執意給兒子定親。孩兒不愿,所以才吵了幾句?!?/br> 楚將軍臉色大變,“可還能恢復?” 茍梁說:“當時鄭太醫來府中住了三日,之后也常有為兒子診脈,已經確診沒有恢復的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