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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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被实鄞驍嗔怂脑?,把紙遞給他。 張太監忙接過,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哦,原是大姑娘病了——” 怕老伯爺病體等不得,只得換成了三姑娘。 于方寒霄來說,就很不走運了,說是差不多一般徐家的姑娘,可嫡女換成了庶女,教養嫁妝等等一定都有差。 張太監唏噓著:“大公子真是,孝心可嘉啊?!?/br> 這樣臨陣換人的親事也忍下來了。 皇帝沉吟了片刻,問方寒霄:“方正盛如今怎么樣?” 方正盛就是方伯爺,這一句來得略有離奇,但方寒霄忽然意識到,皇帝要問方老伯爺病情,選擇召他而不是方伯爺,也許最終為的,就是要問這一句。 隆昌侯在任上出了事。 皇帝想起了方老伯爺。 方老伯爺病得床都下不來,皇帝不可能啟用他,問他病情,也就只能單純地問一問。 但方伯爺沒病——他暫時還不知道隆昌侯到底出的什么事,皇帝也不一定為這件事就想換下隆昌侯,但有此一問,皇帝起碼是對隆昌侯不滿意,動了一點這樣的心思。 這一問,借在他稟奏妻子換了人之后,也很有點說不出的意味,因為當年隆昌侯把方伯爺搞下來,靠的就是挑撥方伯爺得位不正有謀害侄兒的嫌疑,現在他這個侄兒回來了,一回來婚事就出了錯,雖然他沒說和方伯爺有關,但皇帝能在這時候問出來,恐怕——是有點被勾起了前情。 漕運總兵官這個職位,方伯爺不能從隆昌侯手里奪過來。 方寒霄低垂了眉眼,提筆要寫回稟。 但好一會,他一個字沒寫出來。 不,他沒在想詞,因為寫不出來本身,就是一種回話。 皇帝看得懂,他點了點頭:“好了,你去吧?!?/br> 方寒霄叩首告退。 從御書房出來,仍舊是小福子來領他出宮。 小福子很不好意思,收禮也有收禮的道義,他把方寒霄領皇帝氣頭上去顯然是失了手,路上連連跟他道歉。 方寒霄卻一點沒流露出受氣的模樣,含著笑還以目光安慰他,小福子更慚愧了,心里想這位大公子人可真好啊。 人很好的大公子快行到了宮外時,遇到了一個人。 他的腳步頓住了。 那個人毫不停留,與他擦肩而過,很快往里走了。 小福子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咦了一聲:“這不是隆昌侯嗎?呦,不知他幾時回的京,真是經不住念叨?!?/br> 才提過,就出現了。 方寒霄皺起了眉。 隆昌侯居然回了京。 那事情倒有些難辦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的,沒錯,方大就是想總兵官這個位置由隆昌侯坐著,不給方伯爺,原因后敘。 27、第27章 這個時候, 瑩月也感覺很難辦。 今天是她的回門日, 但方寒霄說有事不回, 她也就不回,繼續呆在新房里重新造冊她的嫁妝。 不想她不去,徐家有人能來, 指名道姓地找上了她。 來的不是徐大太太——她還不敢來,而是徐二老爺和徐二太太。 徐大老爺的名號里既然有個“大”字, 他當然是有兄弟的,徐二老爺跟徐大老爺一般的讀書不成, 卻比他能惹事, 當年徐老尚書主政刑部后, 徐二老爺一下子抖了起來, 要借著父親大司寇的威風給自己找點進項, 看中了京里好路段的一間好鋪子,上門威脅人家低價賣給他,不想能在這種地段立下腳的也不是無名之輩, 人家背后也是有靠山的, 回去跟靠山把狀一告,靠山想了想,覺得徐老尚書似乎不是這樣為人,就暫且沒怎么樣, 找了個中間人,把這事跟徐老尚書透了透風。 徐老尚書差點氣死過去,兒子讀書上廢物還罷了, 人品還有這么大問題!一氣之下,徐老尚書直接把徐二老爺攆回了揚州老家去,跟宗族說好了,把他圈那老實呆著,再不許到處惹事。 從那以后的許多年,徐二老爺再沒機會來到京城一步。 直到如今,徐二老爺遇上了事,被貴人欺負,咽不下這口氣,要進京來告狀,同時請哥哥嫂子幫忙——徐大老爺再不濟,總比他強些,還是個官身,所以來了。 人在家中坐,事從天上來的瑩月很懵:那找她爹徐大老爺去呀,為什么能找到她頭上來? 她跟這對叔嬸闊別多年,連他們的長相都記不清了,真的非常非常不熟。 徐二太太今年快四十歲,一路舟車勞頓地趕上京來,她的臉色很有些憔悴,嗓子也有點嘶啞,她啞著嗓子給出了解釋,原來是去了的,但等半天沒等到徐大老爺,不知他哪里玩去了,而徐大太太根本沒把他們的來意聽完,一聽說來求助的,說一聲有事就出去了,再沒回來待客的屋子。 他們是自己在徐家里打聽,打聽到了瑩月這一出,才來了。 瑩月更懵了,她很老實地慢慢地道:“二叔,二嬸,窩什么也不懂的。貴人一個都沒見過?!?/br> 她對徐二老爺最大也是最后的印象就是他干那樁事惹怒了徐老尚書,所以她覺得,這個二叔好像不是個好人,她不想跟他打交道。 徐二老爺干咳了一聲:“怎么沒見過?這府里的不全是貴人?三丫頭,只要你肯給叔叔伸手搭個橋,這事就算成了?!?/br> 瑩月繼續很老實地道:“不行,他們都不喜歡我?!?/br> 方老伯爺是很嫌棄地捏著鼻子認下了她,方伯爺洪夫人當天就想把她攆出門,方寒霄——方寒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總之肯定也是不喜歡她,她在這里混得這么慘,能跟誰搭橋去呀。 她說的是實話,徐二老爺和徐二太太也不是不相信——定的侄女本是望月,出了門的變成瑩月,平江伯府能歡喜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