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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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雨哪里知道事情這么嚴重,趕忙點頭,他原以為裴瀾之只是一個歌手呢。 邵然這才岔開話題道:“三樓你自己挑一間房,這里住宿不需要交納房租,水電全免?!?/br> 荊雨能看得出來這里的條件和福利真的非常好,他看中了三樓最靠近梧桐樹的那間房,有大扇的窗子,窗邊還有藤木的搖椅,陽光正好的午后,躺在搖椅上享受日曬和梧桐葉的清香一定非常幸福。 “我喜歡這間!” 邵然點點頭,拿下房間的門牌,遞給荊雨,讓他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墨水字跡干涸的一剎那,門牌上金光一閃。 “這是禁制?” “對,以后這個房間只有你一個人可以打開,里面會很安全,不過有住宿守則需要牢記,不然房間要收回的?!?/br> 夜晚十一點,荊雨和邵然坐在客廳里,邵然低頭玩手機,荊雨看完了住宿守則,上面有些規定很奇怪,比如這一條—— “為什么午夜十二點后一定要拉起窗簾?” “唔……說來話長?!?/br> “……” “以后你就會知道?!?/br> 荊雨乖巧地點點頭,收起住宿守則,“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工作嗎?” 邵然喝著咖啡道:“再等等,上個案子已經結了,等過了今晚,這個月月末應該會輕松一些,對了,你可以和你的同事他們一樣叫我頭兒?!?/br> “好的,頭兒?!鼻G雨試探著叫了一聲,覺得還不賴,“上個案子是指……自焚案?” “嗯?!?/br> 荊雨見邵然明顯不愿再多說什么,便沒有再問。 邵然順手打開電視,連上wifi,調出電影高清視頻問:“想看哪個?” 這樣在上班時間吃喝玩樂真的沒有關系么……不過現在確定是上班時間?荊雨有些茫然。 邵然只好自己任選了一場電影,“說起來似乎還要多謝你們小區里的管理員?!?/br> 荊雨不解。 “上次你不是說在你找火災現場的小女孩之前,有人先幫她打開了房門么……就是他,他給我們提供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線索?!鄙廴槐救丝赡懿]有意識到,他的表情有些陰沉。 荊雨不知道邵然心中所想,只是在知道那人沒有惡意之后,他是很感激的。 今天……那人似乎是想阻止他出門? 不知為何,荊雨心里忽然咯噔一聲,緊接著,客廳里的座機叮鈴鈴響了起來。 邵然接起電話聽完后說:“我們馬上就到?!彪S即又從柜子里翻出兩雙新的醫用塑膠手套,一雙扔給荊雨,自己戴上另一雙急步向外走。 荊雨知道他需要出外勤了。 邵然帶著他一路風馳電掣,交代任務,“一會兒聞見身上有味兒的魔物通通殺掉?!?/br> “?????”荊雨呆住了。 “來不及讓你慢慢熟悉我們的辦案風格了?!鄙廴粵]心沒肺地笑起來,“剛剛接到電話,東區八通路上有魔物傷人逃竄,你應該知道的,低等魔物什么都吃,身上臭得很,把它們都殺掉吧,不要猶豫,因為事情通報到我們這里,它們就只有死路一條?!?/br> “……”荊雨深呼吸,點點頭,仔細戴上手套,在邵然的指示下從車座底層抽出兩把鋼刀,慢慢給自己鼓氣,他好歹是劍谷谷主親傳弟子,又從小在貓皇殿下身邊耳濡目染,不就是殺一只低等魔物?他可以的! 夜半,八通線路上燈光昏暗,不見人影,這里本來位置也偏僻,聚集人群的進修學校夜里有門禁,倒是方便了他們在外開展清掃工作。 他們分作兩路,荊雨在遙遙地望見邵然示范性地擊殺了一只攢動的黑影后,也向著另一只黑影追擊而去。 十五的圓月下,黑影像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越發暴躁得厲害了。 荊雨終于知道為什么他們需要戴上手套,黏膩的魔族血液濺在他的手上,撲面都是催人嘔吐的惡臭,幸好他沒有使用自己的本體。 就在他立于路燈下喘息時,余光看見自己的影子像是纏繞了一團斗大的活物,他猛地轉身向后一刀橫掃而去,鋼刀的鋒芒正好將那團黑影切成兩半。 然而到底晚了一步,斷成兩半的黑影并沒有因此消散,反而卷著腥風迅速襲上他的右眼! 糟糕! 這時候荊雨與貓妖們常年玩鬧的好處便體現了出來,他直接向后一個下腰,細挺的身體幾乎彎出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弧度,而黑影驚險萬分地擦著他的額發刮了過去,再直起身時,前額碎發隨風飄落。 黑影沖遠了一些,荊雨已經取回了主動權,先后退幾步,試探著用鋼刀去劈砍,然而幾次都只將黑影切碎而不能消滅。 一籌莫展之際,有人極快地躍至他的身旁,薄刃上的冷光蕩漾開來,像是水波痕,從他的身側切過,黑影立即如被吹開的霜雪一樣散在風中。 同時飛揚的,還有來人罩在兜帽下的柔亮長發。 以及一柄約三尺長的太刀,抽出刀鞘的那一刻,風吹過干潔的刃口,霎時便凝成雪白的霜點。 路燈下,除了刀光,再沒有任何膽敢隱匿于黑暗中的身影。 荊雨怔怔地看著太刀的主人,駝色風衣,高挑挺拔的身材,寬肩窄腰,雖然看起來瘦削,但來人握著太刀的手臂卻伸展猶如弓弦,充滿了攻擊性,與他柔軟的發絲和姣好的面龐形成鮮明的矛盾感。 “裴瀾之……先生?” 男人掃了他一眼,唰地收起太刀,面無表情道:“你們邵司長呢?” “頭兒和我一起來的,只是我們分頭行動?!鼻G雨發現男人遮蓋在兜帽里的臉上攀爬著像是圖騰一樣的深色花紋,詭異而冰冷,連嘴唇都泛起些許灰白的顏色,與前些日子在演唱會的舞臺上見到的溫柔正面的形象全然不同,男人應該也不記得他們之前見過了吧,當時他們一個在臺上,一個在臺下,燈光又是那么刺眼。 “只有你們?” “嗯……” 男人似乎低罵了一句,轉身抬腳就要離開,“跟緊我?!?/br> 荊雨左右張望了一下,他與邵然離得很遠了,也只好跟在裴瀾之身后,應該不會有事的吧?雖然他的頭兒不太想讓他和裴瀾之接近的樣子。 走了兩步,男人又停下腳步,荊雨眨巴眼看他。 他皺眉道:“把你手套和刀扔了?!?/br> “哦?!贝_實是難聞得厲害,荊雨小心地脫下沾滿惡臭的手套,“可是……扔哪兒???”隨便扔嗎?沾滿魔族體液的東西不妥善處理不會有問題嗎? 男人彈響纖長的手指,荊雨拿著的東西瞬間就在青藍色的火焰中燒成灰燼。 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荊雨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卻是連一絲火焰的灼熱都未感覺到。 因為有了裴瀾之,一路上斬殺低等魔物根本不需要荊雨出手,直到正中天掛著的紅月亮往下走了一段,周圍魚肚薄光,空氣中漂浮的難聞氣味也漸漸散開。 “裴……先生?” “嗯?”男人回頭。 “幾天前我去聽了您的演唱會……很棒?!?/br> 男人眸光一閃,似有流淌的波光,在這時候,荊雨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邵然的電話。 “你在哪兒?” 荊雨看了看街道牌子,“八通路37號?!?/br> “好,在那兒等我?!?/br> 荊雨應下后轉過身,裴瀾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蠻腰,綿又綿Σ(⊙▽⊙" 第7章 會做飯 邵然把荊雨送回幸福小區,當他聽荊雨說起剛才裴瀾之出現了之后,表情一直有些怪異。 直到荊雨開門下車,他道:“明天休息,對了,你會做飯嗎?” 荊雨點點頭,做飯可是劍靈們到人間界歷練的必修課,甚至貓皇殿下還親自肯定過他的手藝。 “做得好嗎?” “還可以吧?!鼻G雨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邵然笑起來,期待道:“那太好了,后天中午之前過來,我們買菜,就在家做了吃,還可以燒烤?!?/br> 荊雨發現,他喜歡邵然把他往后工作的地方叫做家,光是聽起來就特別溫暖。 他回去后捂著腦袋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要不是聽見自己屋子里有奇怪的響動,他大概要餓著肚子繼續躺到半夜。 結果睜開眼睛后,只見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端著杯牛奶坐在他的床前,微微垂眸,看著他道:“睡那么久?你是豬嗎?” 荊雨趕忙揉眼睛,雖然年輕男人擋住了一絲透出窗簾的光,但并不妨礙荊雨看清他的面容——蒼白的皮膚,青黑的眼窩,唇色卻是極鮮紅,他勾起嘴角的樣子簡直邪氣十足。 像是流連夜店的花花公子。 但是…… 這些都不是重點=口=?。?! “你你你誰?????”荊雨唰地從被窩里跳起來,光腳穿著睡衣貼在墻上,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化作本體的刀刃,直直指向青年。 年輕男人活靈活現地演繹了何謂優雅的白眼,“昨天我們才見過的好吧,你突然關門差點打到我的鼻子!” 荊雨這才從被驚醒的茫然中完全掙脫出來,遲疑道:“你是這個小區的特殊管理員?在我鏡子上寫字的那個?” “特殊管理員……”年輕男人嗤笑一聲,“誰告訴你的?特殊刑偵的邵司長?” “嗯?!?/br> “那他挺幽默?!蹦贻p男人喝完牛奶站起身,想了想還是給一臉問號的荊雨解釋道:“我是這幢樓里的地縛靈,可不是什么雞毛蒜皮的事兒都愛攙和的居委大媽,謝謝你的牛奶,我走了?!?/br> 地縛靈,因為自殺和深厚的執念使得靈魂始終無法離開原地的怨靈。 “……那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荊雨大山溝里長大,見識淺薄得很,從未見過所謂的地縛靈,好奇心冒頭,輕輕伸手過去摸了一下男人冰冷的皮膚,好細膩的手感,就是有些冰涼涼的。 是實體的,和先前的氣狀人形不同,他兩眼冒光,這是他第一次與靈體的親密接觸誒!以前在劍谷,族里有位修為極高的前輩在山外面設了一層禁制,除非有谷主的許可,否則其他稀奇古怪的物種是無論如何也闖不進去的,因此他很少見過貓妖以外的非人類。 “當然是來看看你有沒有缺胳膊少腿,昨天可是今年內屈指可數的大兇日,晚上紅月登天,群魔亂舞,要不是邵司長親自上樓來接你,我都覺得你走了就要回不來了?!蹦贻p男人的手一會兒散成霧狀,一會兒又凝成實體,看得荊雨嘖嘖稱奇,隨后耳尖發紅道:“謝謝你?!?/br> “沒事?!蹦贻p男人擺擺手,臨出門又忽然回頭道:“你不介意我以后經常來喝牛奶吧?你這人性子真好?!?/br> 荊雨笑著道:“不介意,你可以經常來,對了,你住在幾號房?” 年輕男人彎彎嘴角,沒有回答,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荊雨這個人……不……這把劍,做事極為認真,也很重承諾,因為結識了一只愿意和他一起喝牛奶的地縛靈,又受了人家的關切和幫助,便有心交好,晚上出去散步的時候甚至還去超市買了好幾箱不同種類的牛奶,抱回家放在茶幾上,再在旁邊堆滿他最心愛的小魚干兒,下一次一定要讓年輕男人也嘗嘗看,小魚干兒可好吃啦! 荊雨第二天從家里帶了一瓶蝦醬,去了特殊刑偵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