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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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閻先生……”閻櫻櫻身子一僵,整個人如同嚇到了的鵪鶉。仰頭眼睛微紅呆呆地看著閻父,可憐兮兮卻又掙不開身上的禁錮。 “嗯?”閻父喉間發出一聲性感的輕哼,低垂著眸看她,神情自然得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你你、我……”閻櫻櫻語氣哆嗦,顯然被嚇的不輕。眼見著對方明明有了反應卻還是沒有主動,便略微在閻父身上不留痕跡地磨蹭了幾下,與其說是掙扎倒不如說是另一種勾引。 閻父果然被她磨得像是要按捺不住似的,眼神愈發火熱。伸手正準備鉗住她的下巴,卻在此時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閻先生?!贬t生背著醫藥箱快步走了進來,見到閻父先氣喘吁吁地打了招呼。 這位醫生平日里一般住在副樓,離這里的主樓距離并不遠,是以王嬸過去找人后急匆匆就趕了過來。他先看到閻父,一時之間也沒注意閻父和閻櫻櫻之間的不妥。 也是趁這個時候,閻父伸出的手扶住了閻櫻櫻的肩膀,微微推開了兩人的距離。走到一旁沙發上坐下,翹腿掩飾了身體的尷尬后如釋重負般吐了一口氣,這才示意了下醫生,“幫她處理一下傷口?!?/br> “好的?!贬t生略有些訝異地轉頭看了閻櫻櫻一眼,很快神情恢復過來,拿起醫藥箱走到閻櫻櫻身旁為她處理身上的傷口。 “小姐,麻煩將手伸出來?!敝皇切牡孜疵庥行┢婀?,他本來以為王嬸過去找他是不是閻家寶貝小姐出了什么問題。連王嬸話都沒聽完拿了醫藥箱就跑過來了,沒成想是這位閻家的養女受了傷。 他當初也是心高氣傲,在醫學上建樹很高,是心臟方面的專家。當初閻家請他過來時他還不怎么樂意,但對方恩威并施給他家人換了更好的環境條件,他這才同意過來。當然關于閻櫻櫻的作用他心底也知曉的,他作為醫生并不同意閻家的打算,可也沒什么話語權。 何況人心本就是偏的,他見過很多生病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有生病的閻小姐那樣通透惹人憐惜,他希望盡自己最大努力讓閻小姐多活一段時間。至于閻櫻櫻這件事上,他改變不了什么,只能保持沉默了。只是聽說前段時間閻小姐病重,他才知曉對方已經知曉并拒絕了閻家父子的提議,是以這件事最終如何發展端看對方了。 他倒是希望閻小姐身上能出現奇跡,到時候也不用閻櫻櫻這樣無辜之人的心臟,事情自然能夠兩全。 這位醫生的想法如何閻櫻櫻不得而知,她只咬著唇看著對方替她包扎傷口,心底躍躍欲試著構想接下來的行動。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若不是這位醫生進來打斷,閻父就直接對她動手了。 這本來是個好機會的,她的身體如何自己知道,是男人嘗過就會食髓知味、絕對再也忘不了的極品。就算閻父那樣經歷過很多女人的男人,嘗過之后也未必能放得下。 所以閻櫻櫻那天才會那么惱怒閻白月打擾了她的好事情,以至于閻溫瑜脫離了她書寫好的劇本。 ……不過也沒關系,沒有了閻溫瑜不是還有閻父么?閻櫻櫻一直喜歡英俊的男人,更喜歡有權有勢且英俊的成熟男人,現下看來閻父既然能夠限制閻溫瑜的權利。那就證明她的選擇的對象沒有錯,對方顯然比閻溫瑜強多了。 閻櫻櫻唇角隱秘地一翹,眼底波光粼粼。 接下來這段時間該怎么做她已經輕車熟路,面上逃避,實際上若有若無的勾引行為,這一點兒她最拿手。 當然首當其沖還是將周圍的人趕走,或者想辦法和閻父獨處給其機會。否則又像今天一樣中途被人打斷,近幾天閻父被夢境影響程度最大,過幾天要是閻父重新克制住了欲念,那么她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偏偏有個問題擺在她面前,她對閻白月明里暗里下了好幾次手,都被對方陰差陽錯地避開了。這人不知是不是運氣實在太好,導致閻櫻櫻心有不忿,可也不會輕易再對閻白月下手。 心底卻悄然浮現另一個早已有過的惡毒想法。 現在可以暫時放過她,將來某天要是閻白月親眼看到她和閻父或是閻溫瑜甚至其未婚夫糾纏在一起,那么不知道對方那破碎的小心臟還能不能撐得??? 閻櫻櫻只要想一想,就覺得激動不已。 這是她剛來這個世界就為閻白月想好的結局,不是活在父親哥哥未婚夫的保護傘下么?不是仗著這些寵愛肆無忌憚,將原主比成了腳下的泥土么?倘若有朝一日這些保護傘全成了別人的,看她是不是還能保持最初的天真無暇? 腦中這些念頭轉過不過須臾,醫生很快就處理了她手上的傷口。閻櫻櫻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面對閻父的目光臉頰通紅地避開了,根本不敢與其對視。 “謝謝?!彼抗馔孛?,低低說了一聲,“我、我上去了……” 言罷也不等閻父說些什么,第一次膽大地在閻父面前轉身離開,心慌意亂地跑上了樓。 ………… 接下來幾日閻溫瑜并沒有回來,閻父對閻白月的解釋是閻溫瑜去出差了,至于那天的摔門聲也被他以其他的事情掩蓋了過去。 事情發展正如閻櫻櫻所預料的那樣,閻白月在場的時候閻父還能做出平日的樣子,對她漠不關心。偶爾她設計出的只有兩人在場的偶遇時,閻父的態度便變得頗有幾分侵略性。雖未太過分地動手動腳,眸光中的情動和愈加炙熱卻是掩飾不了的。 閻櫻櫻則完美地扮演了一個惴惴不安,難以接受閻父對她的感情行為卻又漸漸地對閻父生出幾分懵懂愛意、極力逃避的形象來。 她極為享受這段男女之間心知肚明,卻又沒彼此挑明感情時的過渡。何況閻父在男女之事上也是個中高手,以至閻櫻櫻都有幾分沉迷于閻父營造的曖昧氛圍了。 時間又往后推過了幾日。 這段時間王嬸都隱隱看出了閻父和閻櫻櫻之間的不對勁兒,何況是耳聰目明的白月?王嬸倒沒有多想,只覺得先生突然關照起這個養女了,白月倒是看出了閻父的表現不太對。 因此白月就不著急著出手做什么,也不知道閻櫻櫻體內的快穿者是否是一路走的太過順利還是對自己的魅力太過放心了。竟然一點兒都沒懷疑閻父對她的感情,看不出閻父被遮掩在炙熱下面、眼底深處的漠然冷光,面對閻父時警惕性更是下降了很多,正好讓對這一切發展故作不知的她悄悄做了幾個手腳。 面上仍舊無辜茫然,任由閻櫻櫻時不時拿一種暗藏得意的眼神打量她。 閻櫻櫻的自以為是,讓突然回來的閻溫瑜,幾乎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閻溫瑜并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男人。男人周身有種風輕云淡的氣質,面容也是平靜無波,穿著一襲不太常見的深灰色長衫,站在樣貌出色的閻溫瑜身邊依舊讓人沒辦法忽略他。 彼時白月幾人正在樓下用晚餐,閻溫瑜直接帶人闖了進來。 閻父看著隨著閻溫瑜進來的男人,那男人察覺到他的目光轉而淡淡地看了過來,迎著他審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略微點頭致意。 閻父眉心微蹙,還沒來得及說話,白月已經收回暗地里打量男人的目光,站了起來對著閻溫瑜驚喜道:“哥哥,你終于出差回來了!”說著目光一轉,好奇地看向旁邊,“你身邊的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嗎?” 聽到白月的話語,長衫男人的目光也落到了白月身上。和白月對視了一眼,片刻后眸光微微一閃,本來要移開的視線又拉了回來,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嗯?!遍悳罔な栈乜聪蜷惛傅难凵?,目光柔和地籠罩在白月身上,摸了摸她的頭發不欲多說,“阿月,哥哥有事和爸爸談,你先回房間好不好?想吃什么讓王嬸重新做一份兒給你送上去?!?/br> 白月左右看了看,見著閻父繃著的面容時,立時點點頭,“我這就上去?!?/br> “對了……”她忽地看向坐在對面的閻櫻櫻,“櫻櫻呢?我們一起上去吧?!?/br> “——不,她當然要留在這里?!遍悳罔ひ馕恫幻鞯乜戳碎悪褭岩谎?,復又推了推白月的肩膀,難得加重了語氣道,“阿月,聽話,快上去?!?/br> “我知道了?!卑自曼c了點頭,很快離開了餐桌上了樓。 直到她的腳步聲消失,閻溫瑜朝后招了招手,立即有數十人過來將餐桌旁的兩人團團圍住了,并且將一旁不明所以的王嬸帶了下去。 “你這是做什么?”閻父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餐巾掠過唇瓣,半抬眼看向閻溫瑜,“我讓你出去冷靜冷靜,這就是你思考的結果?” “我一直很冷靜?!遍悳罔さ?,“是您太過糊涂了,如今為了一個女人都能奪了自己兒子的權,難保將來不會做出更加糊涂的事情來。我只是想在您做出更加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阻止您?!?/br> “這就是你奪權的借口?”閻父冷笑。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在這座宅子內外全是我的人,父親肯定知道什么是最有利的選擇,不過……”他說著目光轉向一旁有些受驚般縮著肩膀的閻櫻櫻,目光銳利,“要是您肯將這個女人交出來,事情或許還有轉機?!?/br> 感覺到幾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閻櫻櫻一下子抬起了頭。不敢置信地看了閻溫瑜一眼,眼眶微紅語氣激動,“你為什么要這樣討厭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按照閻櫻櫻的角色,她的確該感到委屈。閻父對她的感情更多的是單方面的掠奪,就算她漸漸產生了幾分感情??蛇@份不該有的感情讓她無措得很,偏生閻溫瑜看她不順眼要這樣刁難她。 閻溫瑜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吩咐周圍的人,“抓住她?!?/br> “我看誰敢?!”閻父一下子站了起來,將閻櫻櫻護在了懷里。冷厲的目光掃視過周圍想要動手的人,最后落在了閻溫瑜身上,“我可以讓位給你,但是她……我要帶走!” 閻父到底是刀尖上走過來的人,只是近些年來有意識將那股殺伐果斷的氣勢收了起來。如今猛地散發出來,倒是震懾了周圍一圈人。伴隨著他的話語,房間里又涌進來一批人,隨著這些人進入,氣氛愈發壓抑緊繃。這和先前那分明是兩撥人,這批圍在閻父和閻櫻櫻周圍的人明顯是閻父隱藏的力量。 “動手!”氣氛微微僵持住了,直到閻溫瑜面無表情地拿出一支手木倉,率先對準閻父的方向毫不猶豫地開了槍。 【498幫我!】閻櫻櫻立即在腦海中喊了一聲,隨即感覺到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向槍子的方向。閻櫻櫻腦子轉的很快,按照先前的情況要是閻父真的被閻溫瑜扳倒,按照閻溫瑜現在對她的厭惡態度,她定然落不得好下場。是以本來打算閻父被抓后她就利用498逃走,丟下閻父去找赟雋想辦法刷好感的。 可是姜不愧是老的辣,現下看來閻父果然早有準備,這些進來的男人看著就不是好對付的人。雖然人數并不多,可面對閻溫瑜那批人時甚至氣勢還隱隱占了上風。這樣的情況下,閻櫻櫻當即換了策略。 ——為閻父擋槍。一來加深閻父對她的好感,二來就算再怎么不喜歡,在男人眼里,大無畏地為愛犧牲的女人和一般女人都是不同的。 只是沒成想這瞬間還是出了變故,她本來設計好的只會傷到肩膀處的傷勢。卻不料此時身后不知哪里來的力道猛地將她一推,讓閻櫻櫻的身體又往前傾了一下,左胸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讓她眼前幾乎一黑。 身后有人扶住了她。 【……498……快痛覺屏蔽……】閻櫻櫻痛的牙齒都在發顫,往常世界的苦rou計她用了不少??墒腔径贾皇强粗鴩乐?,加之有498調節屏蔽痛感,閻櫻櫻還能抽得出空做出楚楚可憐或是堅強忍痛的姿態來博得好感。 像這樣讓人頭皮發麻的痛感她從未感受到,痛的她忍不住嘶吼忍不住想要不管不顧地尖叫,胸口處流出的血液以及愈發跳得快速的心臟更是刺激得她恐慌不已,腦子麻木而空白。 【……主、人……遭……故障……】498沒有聽話地立時屏蔽她的痛感,反而磕磕巴巴的如同卡了殼的磁帶,發出刺刺拉拉的聲音來,幾秒后498的聲音猛地停住了。 閻櫻櫻此時已經顧不得傷口處的疼痛,她慌張地在腦中喊道:【498!498!你在嗎?發生了什么?快回答我!498——!】 聲嘶力竭的叫喊卻絲毫得不到回應。 巨大的惶恐一下子席卷了心頭,得不到回應的閻櫻櫻瞳孔緊縮,心跳都停止了!498陪伴了她這么多個世界,雖說嫌棄對方不懂變通,然而無可否認的是498早已成了她的一部分,是她賴以生存的保障。她在這么多個世界肆意妄為攪風攪雨,憑借的無非是498能提供的常人想象不到的手段,最后不論這個世界變得如何,498都已經帶她安然離開,根本不用管丟下來的爛攤子。 她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要是沒有了498,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不是不能想,而是不敢想!原因只有一個。 ——沒有了498,她根本活不下來! 陷入恍惚中的閻櫻櫻感覺有人將她抓了起來,雙手冰冷地綁在了一起,冰涼的鎖鏈以及被狠狠束縛住的疼痛刺激得她找回了些微的理智,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她腦子懵了一懵,亂哄哄的腦子得了片刻麻木般的安靜。繼而響起的便是頭腦先一步察覺到危險處境時,發出的巨大示警般的轟鳴聲! 無他,只因兩幫人的爭斗早已停止,一部分人已經退了出去。閻父閻溫瑜都站在年輕男人身后一步的地方,雙目冰冷地看著她,絲毫不見先前的怒劍拔張。而年輕男人正在她面前,手中做出奇怪的姿勢。伴隨著他的各種眼花繚亂的姿勢,閻櫻櫻感覺到有什么東西緩緩地從她體內抽離。 “唔,停下!快停下!”察覺到不好的閻櫻櫻面無人色,嘴唇哆嗦著掙扎起來,鎖鏈發出細碎的聲響。然而被牢牢束縛在座椅上的她,沒有系統的幫助也不過是個沒什么武力值的普通人而已。掙扎只會讓鎖鏈深深陷入肌膚里,冰涼又刺痛。 “……你要對我做什么?!好痛住手??!”她的瞳孔顫抖,惶恐不安地瘋狂擺著頭,只覺得眼前本來氣質清淡的男人變得可怕不已。雖然經歷過了好多個世界,但系統只能穿梭于低危世界。大多數都是沒什么危險的現代社會,只要有了系統閻櫻櫻就可以橫行無阻。這么多個任務都順利完成了,志得意滿的閻櫻櫻沒有想到閻溫瑜竟然會找到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來對付她!也根本不曾想過,現代社會竟然有能對付系統的存在!還被她遇上了! 對于她的掙扎喊叫年輕人充耳不聞,手勢愈發快了起來,態度也從一開始的云淡風輕變成了眉心緊鎖,額上滲出細密的汗水來。 隨著他的動作,那種仿佛已經東西融入血脈的東西,抽離時先是細細絲絲地從骨頭縫里滲出癢意,隨后便生出剝皮扒筋般的痛苦來! “??!”閻櫻櫻凄慘地叫了一聲,滿臉疼痛而來的汗水,唇瓣被咬的出了血,“……住手,求你停下來……”以往閻櫻櫻就算陷入再怎么危險的境地,也根本不會這樣輕易求饒。只是先前的槍傷已經痛的她渾身發抖,498的突然消失更是讓她一瞬間被抽走了主心骨,在這瞬間變成了惶恐不安毫無斗志的模樣。 她茫然無措地轉頭求助閻父,涕淚橫流,完全不復以往哭泣時梨花帶雨的美感,“閻先生,快讓他住手,閻先生……讓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只要讓他住手……” “閻先生,閻先生……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放過我……” “……住手,繼續下去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無論閻櫻櫻怎么求饒哭得怎么凄慘,面前幾人對她的求饒都無動于衷?;蚴钦f閻父和閻溫瑜的目光都復雜難辨地看著年輕男人的動作,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來打擾對方。 閻櫻櫻哭求半晌都沒得到任何回應,也不再繼續軟弱地哭求。聲音一下子就變得惡毒冰冷起來,淚眼模糊地看向幾人的方向,“……我死了就沒人給閻白月提供心臟,到時候她也要和我一起死!有閻家大小姐陪我一起下地獄,這輩子一點兒都不虧!哈哈哈……” “住嘴!”閻父冷厲地呵斥了一聲,眼神里滿是厭惡。 “閻先生,你……”閻父的呵斥讓閻櫻櫻腦海中有什么一閃而過,遲鈍的頭腦終于開始運轉,意識到了什么似的,正在大笑的閻櫻櫻聲音戛然而止,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窟窿里,四肢百骸都迅速結了冰,刺骨冷意讓她茫茫然的腦海立時清醒了幾分。她不敢置信地轉向閻父的方向,顫抖著嘴唇喊道,“是你!是你對不對?!” “你騙我——!”她的聲音尖利,眼睛通紅地瞪著閻父,形容癲狂地尖叫起來。身后沉重的座椅隨著她的動作椅腳來回摩擦地面,發出難聽的刺啦聲,這聲音也比不得閻櫻櫻的聲音來得尖銳,“你騙我!你竟敢騙我!” “——你該死!” 閻櫻櫻能審時度勢完成這么多世界的任務,證明她并非蠢笨之人。先前是因為暫時沒有反應過來,在中槍的痛苦和突然失去系統的無措過去、覺察到閻父幾人表現出來的沉默姿態時,她就已經反應了過來,只是頭腦拒絕接受這種可能。 恐怕閻父從頭到尾都是在和她演戲,對方早已聽進去了閻溫瑜的話語,和閻溫瑜鬧翻甚至將對方趕出門只是做戲,放低身段和她繞圈子目的不過是為了降低她的警惕,為閻溫瑜的出行爭取時間,讓其有更多的時間將這個對她動手的男人請來罷了。 可笑的是,她還真的自滿地降低了警惕,被這個世界的幾個普通人設計了!全然相信了閻父表現出來的柔情蜜意,對被趕出家門剝奪權利的閻溫瑜沒有分毫的戒備! 閻櫻櫻眼底深處猛然迸發出濃烈的恨意! 不過是幾個普通人! ……不過只是幾個普通人而已!竟然就敢這樣設計她傷害她!一旁冷眼旁觀的閻父,更是刻在她生命中洗刷不掉的恥辱!向來只有她閻櫻櫻戲耍別人的份兒,如今卻被一個男人完全地玩弄于鼓掌之中,欺騙她的感情將她耍得團團轉! 何其可笑!何其愚蠢! 若是將來有機會……閻櫻櫻胸腔中翻涌著無邊怒火與憤恨。 ——她一定要讓他們細細品嘗絕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