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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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假,閻父和閻溫瑜都能看得出來。不過不管是不是她動的手,麻煩卻跟她脫不了關系。這女人和閻父有關,閻溫瑜自然不好動手處理。何況再怎么說,她都是白月的生母。 “你最好祈禱,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遍惛傅恼Z氣淡淡的吩咐保鏢,“帶下來,關起來?!?/br> 等幾人將女人帶下去后,閻父看向閻溫瑜,“怎么,有話對我說?” “的確有些事?!遍悳罔ぶ苯恿水數卣f:“阿月的身體受不得一點兒刺激,今天的意外是我疏忽了。要不是阿月自己機警,后果無法想象?!?/br> “不用拐彎抹角?!遍惛该夹奈⒉豢刹榈仵玖缩?,“想說什么直接說?!?/br> “正有此意?!遍悳罔だ砹死硇淇?,他的袖口有兩顆精致的水晶袖扣??粗@對白月送的生日禮物,他的眸光微微柔和了些,“阿月拒絕了閻櫻櫻的心臟,可是不代表我會同意。就算現在阿月身體狀況良好,我也不希望心臟供體那邊出現任何閃失?!?/br> 他語氣頓了頓,目光直直看進閻父眼中:“父親,我的意思,您應該懂得?!?/br> 閻父與閻溫瑜對視幾秒,莫名哼笑一聲,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威脅我?” “如果您是這么想的話,您碰誰都可以,除了她?!遍悳罔]有絲毫退讓,身姿筆直地站著,語出驚人,“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閻櫻櫻曾經試圖勾引過我。若不是碰巧被白月打斷,那么她很有可能成功?!?/br> 那天若是沒有白月,他真的可能失了理智和閻櫻櫻滾到一起。到時候受委屈的變成了閻櫻櫻,畢竟看起來一直是他強迫對方的。事后內疚會讓他做出什么事情來,閻溫瑜根本不想去想。但有一點可以明確的是,那個時候他有很大可能不會去懷疑事情的受害者。 “而且在赟雋回國那一天,他們碰了面?!闭且驗閷﹂悪褭焉鹆岁P注,所以閻溫瑜也算是格外警醒。 “所有的真相都顯示她很無辜,外出遇到赟雋也純屬巧合?!闭f起來輕巧,但閻溫瑜不覺得一個真正無辜的人會這么巧合地卷入這些事情中。畢竟看閻父的態度就知道,閻櫻櫻在某種程度上算是成功的了。 本來是個默默無聞沒有存在感的人,偏偏在白月鬧著不要用她的心臟后,頻頻開始出現小動作。無疑讓閻溫瑜不得不懷疑,對方的別有用心。怕是已經知道閻家養她的目的是她的心臟,所以想要最后掙扎努力一把。 有能力幫助她的,除了閻家父子外,就是赟雋了。閻溫瑜自己警惕起來提防著對方,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閻父這邊失算了。 閻溫瑜能夠想明白這些,閻父自然也可以,他面不改色地沖閻溫瑜點頭,“放心,我有分寸?!?/br> 閻父縱容閻櫻櫻接近他,除了對方身體對他的誘惑力外,就是那些夢境的確影響很大。后來的夢中甚至出現了類似于幾生幾世的場景,很多夢境中他和閻櫻櫻角色不同,卻都關系匪淺。他和閻櫻櫻在夢中或是白頭偕老、或是雙宿雙飛,仿佛真的存在今生前世。 是以哪怕是閻父,夢醒過后也有幾分恍惚。更多的,是對閻櫻櫻的探究。她到底做了什么,是否無辜,又是否知道這些夢境的存在? 第300章 辣文炮灰女配15 閻家父子開誠布公地談過之后,沒有多說彼此心下卻已經有了數。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一個人從閻櫻櫻的誘惑中脫身出來并察覺出不對勁兒,那么閻櫻櫻的計劃便有些難以施展了。 前世沒有白月的存在,根本沒有一個旁觀者在旁干擾。于是閻家父子與赟雋這些當事人沒有一點兒過渡地直接栽了進去,哪怕偶爾發覺有些不對,也會被他們對閻櫻櫻的濃烈感情掩飾掉,讓他們升不起探究傷害她的心思。 何況事情發生的太快,正是興趣最為新鮮濃烈之時。這時發覺閻櫻櫻一直以‘被害者’的身份游走在三人之間,男人之前的嫉妒也使他們失了理智,立時陷入進去忙于彼此爭斗中,又何來的清醒去追究那點兒微末的違和感。 何況對方是‘被害者’啊,一切都是他們主動強迫的,總歸閻櫻櫻是無辜的。 對于白月生母的調查結果很快到了閻家父子手里,閻父將調查結果遞給閻溫瑜,閻溫瑜仔細看過之后不明意味地笑了一聲,“居然又是巧合?!?/br> 這份調查幾乎將對方生下白月并且離開后的生活調查得一清二楚,因為白月生母的驕縱性格,哪怕被閻父狠狠收拾了一頓,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了,離開這座城市后一段時間倒是安安靜靜的,沒有出來作妖??蓵r間一長她稟性難移,又開始在家里外面作天作地。 惹得她的父親極為頭疼,還要四處去給她收拾亂攤子。 當初她的父親是閻父的左右手,下面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僅對她的父親極為尊重,對于她也給了幾分薄面,走到哪里都有人討好,儼然是一位千金小姐的模樣。 可是離開閻父后她的父親已經沒什么地位,可惜她似乎看不清楚現狀,在外面依舊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千金小姐做派,短短幾年間惹了不少事兒,都是她父親想方設法擺平的,為此他的父親幾乎暗地里將自己當初跟著閻父時建立的人脈求了個遍。 盡管如此她依舊不知悔改、氣焰旺盛,有次出去逛街時為了搶一件衣服而囂張地當場給了一個女孩子一巴掌,偏偏這個女孩子是當地地頭蛇的寶貝女兒。 這下真是闖了大禍,地頭蛇的女兒被打之后當然不能輕易就這么算了。 她的父親跟著閻父時能成為對方的左膀右臂,證明確有幾分能力,可蟻多咬死象,這幾年她父親早已被她這樣不停地鬧騰得得罪了一圈人。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還有些先前被她得罪了的、平時礙于她的父親而按捺住的人在后面推波助瀾,她的父親自然不出預料地和地頭蛇對上了。 兩廂碰撞,旁邊還有人添油加醋,后果可想而知,而沒了父親庇佑的她自然任人拿捏。往年被她欺負過的人都冒了出來,要在她身上出口惡氣。后來她受盡磋磨偷偷離開那座城市時,已經又過了好些年。 后面的調查結果也正如那女人所說的,她回到了這座城市似乎是想見白月這個女兒,前段時間在閻家外面徘徊了數次。就連和那個服務生認識的過程也看不出來有什么特別,不像是特意安排的。何況在此之前別人可不知道,那個服務生會在閻溫瑜生日宴會被挑選進閻家的宴會里工作。 而關于那個服務生的調查來看,她當晚的確是生了急病,病歷顯示對方得了急性闌尾炎,被送進醫院手術的事實也做不了假。當時情況緊急,服務生害怕自己不去工作會丟了工作且被扣一大筆錢,所以計上心頭讓閻白月生母頂替了自己。 怎么看這一切都毫無破綻,只像是單純的巧合而已。 閻溫瑜勾了勾唇道:“加在果汁里的藥物有使人興奮的成分,這種藥物進口有嚴格的限制。但是查了一圈,都沒查出來這些藥到底是從誰手里漏出來的。而且進來的服務生不僅先前挑選程序嚴格,進入閻家時也要經歷再一次的篩選,沒人幫她,她是怎么躲過再一次篩選的?” “再者那杯果汁經手的人只有王嬸和她,監控上顯示途中沒有人其他人接近過?!奔釉诠械乃幬锊皇沁@兩人能拿到手的,就算是有人暗中給她們的。王嬸就不多說了,丈夫兒子基本都活在閻家的勢力之下且最近并沒有發生什么變故,況且他們看得出來對方這么多年來是真心疼愛白月,下手的可能性很小。就拿那個女人來說,從廚房到宴會廳中她的行為全暴露在監控下,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藥物是哪里來的?又是誰下到果汁中的? ——像是憑空出現一樣。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閻溫瑜眸色深了深,“父親,我看你還是找人查一查那個養女,她可能有些常人想象不到的本事?!?/br> 上次參加宴會的時候就查不出來是誰給他下了藥,這次又是憑空出現的藥物,難保閻溫瑜將這兩件事聯合在了一起。單看兩件事看似任何一件和閻櫻櫻都沒有關系,但是誰讓閻櫻櫻最近小動作不斷,他直覺這件事和閻櫻櫻脫不開關系。 閻父沉默著沒有說話。 常人想象不到的本事?聽得閻溫瑜說完那次宴會的經歷過后,閻父心底莫名得不舒服的同時,自然也有點兒懷疑自己最近的夢境了。這樣連續不斷的,仿佛真的存在的夢境可能是閻櫻櫻弄出來的。 目的是為了勾引他? 在閻溫瑜那里失敗后,便將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還是對方只是廣撒網,不僅想要擺脫心臟供體的局面,還對白月產生了敵意,對于白月的親人愛人都想要搶奪走? 這么一想,心里的艷色動搖就消散了個七八分。 閻父的確對閻櫻櫻產生了幾分不同,然而這么多年走過來,一份兒還沒有全心投入的感情他在完全發展起來前自然可以遏制住,何況還牽連了他的寶貝女兒。 再者他雖是無神論者,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些年的經歷見識讓他并不覺得閻溫瑜的話荒誕。而是將警惕性提到了最高,覺得要是閻櫻櫻真有常人所不及的本事,夢境都可以控制的話,那么白月的處境就真的有些危險了。 “別胡思亂想,溫瑜?!背聊^后閻父的聲音微冷地道:“你最近太累了,這件事我讓別人去查?!?/br> 閻溫瑜眉心蹙了起來,怔忪了片刻眸色微深,稍稍提高了聲音,“這件事擺明了和那個養女有關系,您現在的態度是什么意思?覺得我是在胡編亂造往她身上潑臟水?” “我什么態度?倒是你需要反省一下你現在的態度,這是你面對父親該有的姿態?”閻父輕嘆,“溫瑜,你什么都好,但一遇上阿月的事情就幾乎沒了理智。而且你對櫻櫻的敵意太重了,這是你的偏見,沒有任何證據支持你的猜測?!?/br> 他的神色沒什么波瀾,視線越過閻溫瑜虛虛往他身后的門口看了一眼,“我在你成年剛進公司的時候就教導過你,你是公司的決策者,有權利隨意處置開除下屬,但是相應的是要拿出令人心服口服的證據,而不是僅憑猜測斷論?!?/br> “呵呵,櫻櫻?聽聽,您竟然叫她櫻櫻?” “是我偏頗還是您心底有鬼?八字還沒一撇呢,這就護上了?”閻溫瑜不敢置信地愣了片刻,立時想起了什么似的怒氣上涌,面上了然地冷笑了一聲,“后花園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您別以為故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我就看不出來您和她之間的齷齪來。想要女人找誰不行?偏偏找到一個黃毛丫頭身上!她和您女兒差不多的年齡,您真能下得了嘴?!莫不是寂寞了這么多年……” “閻溫瑜!”閻父突地拍了下桌子,像是被說中了什么似的眼中閃過一抹惱意?!芭椤钡囊宦暢翋灥穆曧懼?,他眸中盈了幾分怒氣,嘴唇緊抿神情壓抑地看著閻溫瑜,“你最近心思太浮躁了,公司的事情就先不要管了。我會讓別人接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好好冷靜冷靜。什么時候考慮清楚了,什么時候回公司?!?/br> “呵,您以為沒了公司我就動不了她了?”閻溫瑜冷笑連連,失了禮儀般地伸手指了指閻父,而后指向外面閻櫻櫻住處的方向:“您盡管護著她,看我能不能拔下她的那層皮!” 說完轉身拉開門,復又將門猛地關上。 “砰”地一聲巨響,整棟樓里都能聽得見。王嬸只在樓下聽得聲響,連忙從廚房里出來,便見閻溫瑜滿臉冷冽地快步下樓,她喊了幾聲‘少爺’卻見對方理也不理。走到門口時王嬸余光一瞥看到角落里掛著的衣服,才想起對方沒有帶外套,連忙拿了外套起身追了出去。 閻溫瑜步子邁得很大,王嬸小跑著跟上時對方已經走了一小段距離,就見正往外走的閻溫瑜和低著頭的閻櫻櫻在一處拐角處撞上了。 閻溫瑜看起來又急又怒,兩人相撞時他的身姿依舊絲毫不動彈,倒是閻櫻櫻身姿輕盈被撞得連退幾步,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撐在地上的手部肌膚立時紅了一大片,幾乎都滲出了血絲。 閻櫻櫻嘶了口氣,抬起手看著上面滲出的血絲。又見身前的閻溫瑜滿臉冰冷壓制的怒色,厭惡的眼神如刀般仿佛要將她戳透看透,立時怯怯地小聲喊了一句,“哥哥,你怎……” “閉嘴!你沒資格叫我哥哥!”閻溫瑜怒極反笑地看了眼閻櫻櫻一眼,多年的教養使他說不出更為難聽的話語,只眉眼染上幾分陰鷙道:“以前倒是看走了眼,你裝模作樣的本事不小,你就是用這幅姿態來勾引男人的?閻家可沒人教你這些?!?/br> 閻家沒人教她,言外之意就是她本性如此了。 閻櫻櫻一臉不知發生何事的茫然無辜表情,被閻溫瑜語氣一沖,委屈加上生理性的疼痛讓她鼻子一算,眼淚就滴了下來,“我沒有勾引誰……” 她話未說完,閻溫瑜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伸手扯過一旁王嬸手中的外套搭在手臂上抬腳就走。 “我真的沒有……”閻溫瑜走后,閻櫻櫻沒有起身,依舊是被撞倒的姿勢垂頭低聲喃喃,神情分外難過。 王嬸在一旁看著兩人發生沖突,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或許少爺只在置氣遷怒了閻櫻櫻,又或者閻櫻櫻真的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少爺,但這都不是她該管的。 最近閻家的氣氛嚴肅了一些,暗中保護的人更多了。王嬸在閻家待了這么多年,有些事自然能夠感覺得到。 也不知道少爺發火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 “小姐,快起來吧?!彼牡讎@息一聲,還是上前扶起了閻櫻櫻。 說來也奇怪,閻櫻櫻是閻家的養女,但是上層社會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她在閻家的身份地位尷尬,往常就是個隱形人一般的存在,說話做事都怯怯懦懦的。只不過往常閻白月幾乎沒有玩伴,對閻櫻櫻這個唯一的同齡人極好。所謂愛屋及烏,王嬸對于這樣的閻櫻櫻,不自覺地變多了幾分憐惜同情??墒亲罱@些時間,面對變得越來越漂亮的閻櫻櫻,王嬸反倒下意識對她生疏了幾分。 這份疏離王嬸自己沒察覺到,閻櫻櫻卻早已察覺到了。不過一個仆人的態度,閻櫻櫻倒也不怎么在意罷了。 她借力站起身子,和王嬸慢慢往回走。面上傷心難過的模樣垂下眼瞼,遮去眼底的興奮之色。 閻父和閻溫瑜鬧矛盾了,矛盾的根源在于她。 她在閻父身上使得手段終于到了收獲的時候,她就說嘛,當初別的世界里用了那香的男人可是沒兩天就變了態度,沒幾天就癡纏情深不改的模樣。沒道理閻父都過了這么多天還沒有什么反應,就算對方閱歷足夠了解見識過很多女人,也不該對夢境里發生的美好一切無動于衷。 是以最近閻櫻櫻一直注意著閻父那邊的態度,更是順勢花了很多積分買了些東西隨時注意著閻父那邊的情況,對方和閻溫瑜的兩次談話她都知道了。頭次談話時閻溫瑜就在懷疑她,氣得她罵了好幾句。雖說當初的確是她動的手,可閻溫瑜這人也太不男人了,她差點兒都成了受害者還能懷疑到她的身上來,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溫文爾雅的閻溫瑜是這么多疑的男人。 慶幸的是閻父只說了一句‘有分寸’,且沒怎么表明態度,讓她懸著的心又落了下去。 剩下的就是這次談話了,沒成想閻父會為了維護她而和閻溫瑜起沖突且奪了閻溫瑜的權。這樣的行為對于閻父來說,無疑是已經將她放在心上了。 雖說在此之間閻父對她的種種行為沒能將這份在意表現出來,但閻櫻櫻自信于自己那香在其他世界不敗的戰績,已經潛意識自己找了理由說服自己。 閻父畢竟是個成熟內斂的男人,何況在閻家兄妹的眼皮子底下,她的身份又是那樣的尷尬。閻父思慮重重,就算對她有意也不能赤裸裸地表現出來,只能將心思沉下來。今日被閻溫瑜話語一激,意識到閻溫瑜會找她麻煩,這才不自主地表現出對她的在意,卸了閻溫瑜的權利。 這么想的閻櫻櫻在被王嬸扶著慢慢進了大廳時,見到剛從樓梯上下來的閻父正皺眉盯著她看時。心底一陣竊喜涌了上來,眼睛一眨,委屈而迅速地看了對方一眼又垂下眼。 這一眼哀哀切切的,水光盈盈像是委屈又像是在撒嬌似的,刷子般的睫羽上懸著細小的晶瑩水珠,往下是小巧挺翹的鼻子,倔強微抿著的櫻色的唇瓣。她這經過無數次磨礪的姿態動人之極,就算是鐵石心腸的男人在這里,都能被她這一眼勾得心軟不已。何況她今天的穿著讓她的胳膊露在外面,遮掩不住上面通紅一片的蹭傷。就算什么都不說,也讓人一眼看出來她是出了什么狀況。 果不其然,閻父停下來發問道:“這是怎么了?” “沒,沒什么?!遍悪褭涯抗忾W了閃,微微側開身子似乎在躲避對方探尋的目光。她不想回答,閻父的視線就轉到了王嬸身上。 王嬸自然不敢不說。 “少爺方才出去的急,沒看見小姐,兩人不小心撞上了?!蓖鯆鸷喍痰鼗氐?,雖說王嬸看見了閻溫瑜對閻櫻櫻的態度,可誰是主人她分得很清楚,自是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添油加醋。 “去讓醫生過來?!遍惛缚戳送鯆鹨谎?。 “不、不用,這只是小傷,我沒事的?!遍悪褭褟姄沃冻鲆荒ㄐσ鈦?,擺著手聲音弱弱的反抗。 閻父充耳不聞,只重復道:“去吧?!边@句話是對王嬸說的。 “我這就去,先生?!蓖鯆瘘c頭應了,左右看了看,正準備將閻櫻櫻扶在一旁沙發上坐下。卻冷不防見到閻父走了過來,伸手握住了閻櫻櫻未受傷的胳膊。輕輕一個用力,就將閻櫻櫻半扶在了懷里。 “……閻先生?”閻櫻櫻顫抖帶著惶恐的聲音響起,王嬸心底突覺不對勁兒地瞧了兩人一眼。閻櫻櫻狀似無法掙扎地趴在閻父懷里,面色帶著紅暈睫毛微顫。而閻父仿若根本沒有意識到兩人姿勢的不妥似的,察覺到一旁王嬸仍舊站在那里,瞥過去一個眼神。 王嬸一個激靈,滿腹狐疑地去找醫生了。 待得王嬸走了,閻父手里一個用力。將掙扎著半起身的閻櫻櫻又壓回了自己懷里,嘴里淡淡道:“掙扎什么?還想繼續受傷?” 他的聲音磁性醇厚,如陳年的美酒醞釀出讓人迷醉的氣息。不知是有意無意,說話間縷縷熱意拂過閻櫻櫻的耳畔,讓她心頭一酥,整個人身體都有點兒發軟了,無力般地半抵抗半倚靠在閻父身上。 閻櫻櫻經歷過了這么些世界,男歡女愛在她看來早已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甚至大多數時候她習慣于以身體為武器達成自己的目的。反正男女之間的這種事她又不虧,況且還能從中得到享受到,至于原主怎么想又不關她什么事。畢竟交易過后,身體的支配權全在于她了。 以至于她每次都會將身體改造的分外敏感,加之早已知曉那種事情的樂趣,閻父稍稍一強硬,被強勢的男人荷爾蒙包圍的閻櫻櫻,身體自然也有了反應。 閻父眼底閃過不明的情緒,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清香,心底不可抑制地火熱起來。心頭的火熱可以掩飾,但是身體的直觀反應卻是怎么也無法隱藏的。 緊貼著他身體的閻櫻櫻自然感覺到了。